不是她小气,是真的对那句话上了心,简直就是扎入了心里的一根刺。
要是他没有倒回来,她一口气不来,魂魄还不知在哪里安身了?
越想她就越委屈,声音也大了:“出去啊!”
她如此的任性、刁蛮,他也不生气,只是笑。
“老婆,过几天跟我回家,你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现在别生气,好吗?”他依着门,眼眸里,脸庞上全是纵容和宠溺。
现在,只怕是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着法的去摘。
昕月咬着唇,脸色难看起来。
就算他们什么都做过,她也不想当着他的面解决。
“好,我等你叫我。”汪浩天说完,出去带上了门。
讨厌,昕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
真是讨厌,就像是一场闹剧,一场肥皂剧。
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走得跌跌撞撞。
害得她伤心了多少回,流了多少的泪……
偏偏他小心眼的还想让她更痛,更绝望。
一边想着,她一边抹着泪。
抬起左手,腕上的伤口扯着疼。
这只手被她自己咬过,被汪浩泽咬过,现在又被自己割伤了。
她怎么就跟这只手过不去了。
“还没完?”见她不出来,汪浩天忍不住推开门就进去了。
他从不说如果,从不喜欢假设
“还没完?”见她不出来,汪浩天忍不住推开门就进去了。
“不用你管。”她恍惚之中回过神,伸手就去拉裤子。
力道一大,手腕上立刻泛起一阵钻心的疼。
“要逞能,好了再说。”他心疼的上前替她整理好裤子,把她抱回了床上。
抱着她的感觉真好,真满足。
只差那么一点、一念,这种感觉就从他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了。
真的不敢想,不敢往深处想……
想深了,恐惧就会像幽灵一样渗透进他的心脏,他的大脑。
他的手紧了紧,试探着真实的手感,试探着真实的重量。
放下她,顺势他就压着她吻上了她香甜的唇瓣。
“唔……”她挣扎着,手又使不上劲。
占有欲…望极强的吻,慢慢的消磨了她的反抗力。
一点一点的让她的理智从身体里抽离。
好一会,他抬起头看着被他肆虐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然后,盯着她清澈的双眸柔声说:“宝贝,对不起。”
他这辈子,不喜欢道歉,因为骄傲。
对着昕月,他却不停地道歉,不停地示弱。
他说过,输给她了。
输了个彻彻底底,毫无保留。
他从不说如果,从不喜欢假设。
可是如果没有今天早晨,假设他没有说出那样决绝的话,该有多好啊!
昕月咬着唇,把脸转向一边。
那一声熟悉的宝贝,把她的委屈、怨恨、不满掀了个底朝天。
泪水顺着手臂砸落到手背上。
看着她落泪,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大手一揽,把她的头紧紧的摁在了胸口。
就像以前那样,昕月像个孩子似的猫在他的怀里哭了个惊天动地。
心里层层堆积的委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只一会,泪水就弄湿了他的名贵衬衣。
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声有大变小,最后成了抽噎。
我恨你,你竟然说不要我了
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声有大变小,最后成了抽噎。
外间的冰婶和小兰听见里面的哭声,怔怔的也不敢进来。
她们希望这次少夫人可以回家,少爷的心情应该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冰婶,你说……你说少爷他们应该会和好吧?”小兰指了指里面,很小声的问。
“当然会,一定会。”冰婶的眼里带着无限期待的回答。
屋里,莫昕月伏在汪浩天的怀里哭了一会,推开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我恨你,你竟然说不要我了。”
她那么眼巴巴,低声下气的想跟他和好。
他却冷冰冰的说不要她了,还说要让她痛,还说什么要跟男人上床就去找他,只是不要再说爱他的话了。
他不是没生过气,也发过火。
但是从来没有对着她说过那么伤人的话。
伤得她五脏俱焚,想到了死。
伤得她连孩子、妈妈都不要了。
伤得她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想的还是他。
难道他不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了。
他抽出纸巾擦去她面上的晶莹泪珠,声音暗沉的说:“我也恨你,竟然敢玩自杀。”
“那也是因为你。”她知道错了,仍旧不甘心的反驳,“你说话,很可恶。”
“就算那些话伤了你,难道你不知道自杀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吗?”他尽量压抑下心中腾起的怒火,轻轻拿起她的手腕,“昕月,我多想这一刀是扎在我的身上,你要是真的就这么不在了,我也会跟着去的,这就是我对你的爱,你明白吗?”
她撅着嘴,心里还是有些憋气。
“那……那惜情怎么办?”她脑子虽然混沌,但总算是想到了乖巧的女儿。
“这时候想起她了,狠着心割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她?”说完,他起身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出来。
细心体贴的把她满是泪痕楚楚可怜的小脸清理干净。
你是心疼你老公,还是心疼她们
把她满是泪痕的楚楚可怜的小脸清理干净。
昕月看着他满眼的柔情和疼爱,心里荡漾起一股暖意还有丝丝的甜蜜。
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说:“浩天,不要再对我说那样的话了,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说着,她水盈盈的双眸里又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是真的想要他,没有了常伦的扼制,她就是死,都想要跟他在一起。
汪浩天内疚的抱紧她,俯下头亲吻着她的眼帘:“对不起,我真的好抱歉。开心一点,好吗?老婆你开心了,我这个老公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有了。”
“讨厌,”昕月抬起头,看着小桌上的饭菜说,“你……你快吃饭吧!都凉了,吃了一会冰婶她们好收拾。”
“你是心疼你老公,还是心疼她们?”他见她嘟着嘴不回答,于是捏了捏她的脸,笑了。
他的笑历来充满了迷惑人心的魅力,眼眸里因为柔情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昕月看得呆了几秒,晃了下神,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老公,我是心疼你。”她此刻肯定是犯花痴了,才盯着他目不转睛的说了这番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宝贝,再说一遍,叫的蛮好听的。”他凑近她,性感的薄唇在她细腻的颈间厮磨。
“不说了,没听到算了,去吃饭,我要睡会。”他弄得她很痒,身子直往后仰,脸蛋红扑扑的。
他笑着替她把床摇下来,铺好枕头,让她平躺着。
这才开始吃早已凉了的饭菜。
虽然饭菜凉了,心却是暖暖的。
昕月休息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处理堆积下来的文件和资料。
时不时的,他就会把目光投向病床上。
好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就这样,心思来来去去的,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
禁不住,他无奈的笑了。
这女人,还真是老天派来收拾他的。
松一点,我不能呼吸了
这女人,还真是老天派来收拾他的。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爱上了呢?
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
晚上,因为昕月手腕上的伤口不能沾水,汪浩天替昕月洗了澡。
上了床,昕月靠着枕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幸福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就潜入了心底。
“发什么呆?在想什么?”汪浩天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不由分说的挤上了床。
“你干嘛?”昕月白皙的脸上一下就红透了。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在家里,被人看见像怎么回事?
“睡吧!没人敢进来。”说完,他就抱她入怀,紧紧的,“难道想我睡沙发?没你在身边日子,我就没有睡好过。”
想想那些枕边孤寂的日子,他的心就是一阵阵的抽痛。
于是,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弄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松一点,我不能呼吸了。”她拉了拉那只箍在腰间的手,其实那些日子,她也一样没有睡好过。
每天醒来,她都会下意识的往身边看,那空空的位置总是让她的心怅然失落。
然后就是发疯似的想他,想到心痛,想到落泪。
汪浩天默默的松了松手,却顺势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不然,明天出院吧!回家去,自由一点。”她伏在他温暖的怀里,倾听着熟悉的让她心安的心跳。
她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的。
轻易的就把他藏在心底的欲…望成功的引诱了出来。
“想回家了?”他的声音暗沉,手轻抚着她的背,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你想自由一点,有想法了?”
想起自己狠心的对过她,他还真有点怕她有阴影。
在这方面,他总是很心疼她的。
此时,怀里软软香香的身子,慵慵懒懒的音调,让他的身体有些紧绷绷的。
她瞪着眼睛,有些不解。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
他还是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想她辛苦
想法?她能有什么想法?
不就是想跟他一起回家了吗?
旋即,她觉得他的手不规矩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么想法?我……我是病人,浑身都疼,你别想啊……我……我要生气了。”她用力拉开那只正在胡闹的大手。
她才没有他那么生龙活虎的,精力旺盛。
这几天被他折腾够了,还没缓过来了。
他俊朗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纵容,大手一推,就把她推着坐了起来。
“我给你揉揉。”他坐到她身后,抬手体贴的给她按摩着肩膀。
力道适中,指法也还不错。
于是,昕月放松了身体,闭上双眼,颇为享受。
绷得紧紧的双肩,在他的按摩下,柔软了下来。
慢慢的,汪浩天不着痕迹的把她的身子圈进了怀里,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双手缓缓的下移,捏住了她的纤腰。
“腰也疼吗?”他嘴里的热气在她的颈间熨烫着,嗓音低沉的呢喃,带着她熟悉的,在情事之中才会有的特别音调。
她脸上热热的,还来不及回答,他的手已经开始在她酸疼的细腰上,一下下的按摩了起来。
酸胀的纤腰在他的揉捏下,舒缓了不少。
她的腰本就敏感,也许是太舒服了,她忍不住轻哼了几声,身体向着他靠了靠。
“舒服吗?”他加大了力道,在她的耳畔低语。
不时亲昵的亲吻着她红润的脸颊。
“嗯……”她低低的应了声,手指揪住了被单。
这男人总是有本事让她面红心跳,跟着就迷失本性,失了理智。
如果他现在说要,她也只有温婉顺从的份了。
汪浩天没有进一步的亲热举动,接着又给她捏了几下,抱着她躺了下来。
“那……好好睡吧!”他还是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想她辛苦。
毕竟,今天她的身体失了血,还是很虚弱的。
傻劲儿又上来啦
毕竟,今天她的身体失了血,还是很虚弱的。
昕月蹭了蹭,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伏在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
“谢谢啊!”她梦呓似的从嘴里迸出一句,心疼他的体贴和隐忍。
“傻劲儿又上来啦?跟我有什么好谢的?睡吧!”汪浩天爱怜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等她睡着,他小心的把她受伤的手放在枕上,怕她不小心压着。
然后,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平复下体内燃烧的欲…望。
从浴室出来,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吴荆打来的。
走到外间,他接通了电话。
“天哥,事情都办好了,我一会把资料和图片给你传过来,你看看。”吴荆的语气有些兴奋。
“好,我等你。”他挂上电话,从里间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
一会,吴荆那边的文件就传送了过来。
图片非常漂亮,这是位于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岛,有个私人码头,可以停靠小艇和水上飞机。
岛上有一座带有英国乔治王时代风格的三层建筑,据吴荆说,当初的主人为了修建这幢建筑,花了不少的心思和金钱。
小岛上风光迷人,翡翠宝石般翠绿欲滴的海水在海岛脚下起伏,静谧的沙滩从最初的银白逐渐变成淡淡的粉红。
到处是极富热带风情的棕榈树和植被,交错突兀的岩石耸立在海岸边。
一张张漂亮的图片让汪浩天非常的满意。
买个小岛的想法,其实他早就有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被要命的血缘关系困惑着,就很想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和昕月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
现在,小岛买了,昕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就更想带着她和女儿到岛上去过一段惬意的桃源生活。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只是静静的守着她们,保护她们。
虽然他和昕月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在法律上,在爸爸妈妈没离婚之前,他们也算是兄妹。
真正让她疼的是那封辞职信
虽然他和昕月没有血缘关系,但至少在法律上,在爸爸妈妈没离婚之前,他们也算是兄妹。
要跟昕月在一起,他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说万和。
因为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来说,任何的不良信息都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更何况,他不想让别人对他们的关系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他更不想把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可爱的女儿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沉思片刻,他开始在电脑上起草辞职信。
他修长的手指飞快的翻动着。
很快,辞职信就打好了。
他定定的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心情陡然间沉重起来。
万和毕竟是他为之奋斗了好多年的地方。
这个位置,耗费了他很多的心血和精力。
要说毫不犹豫、丝毫不留恋的舍弃,那都是骗人的。
一双手从他的肩膀绕到他的胸前,紧紧的揽着他。
漂亮的手腕上弥散出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就醒了?睡不好?”汪浩天柔声问,也许是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发觉昕月站在了身后。
他拿起那只受伤的手,细细的温柔的吹着:“是手痛了吗?”
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手关上了电脑。
昕月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伤口的确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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