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海豚- 第16部分

　　那个厂子有个叫什么斯基的苏联技术员，帮助厂子搞技术革新。技术员有个女儿叫娜娅。这娜娅有那么多帅气精灵的小伙子不爱，偏偏喜欢上了傻乎乎的刘大宝。两个人恋爱了，爱得死去活来的。享受着爱情甜美的大宝，跟着心上人学会了不少苏联歌曲。他最喜欢哼唱的就是《喀秋莎》。

　　后来，技术员带着女儿回国了。两人哭着分别，别人也陪着掉泪。一对相爱的人儿被活活拆散了。刘大宝受了刺激，每天神情恍惚的，而且天天喊着回老家。几个月后，老娘陪他一起回来老家。

　　大宝就那样无神地到处溜达，村上人有时可以听到他那嘿嘿的傻笑，有时可以听到他哼唱的苏联歌曲。他也不参加生产队的劳动，靠姐姐们寄来的钱度日，在大伙的眼里，他完全变成了资产阶级的人物了。

　　象刘大宝这种状况，他只能打光棍了。他老娘过世后，没人管他的吃喝穿着，他就更象个二流子了。流着长长的头发，胡子拉查得也不刮。也不知道哪一天，谁说他的鼻子特高，不象中国人，象苏联人，“老苏联”这个绰号就流传开来了。叫的时间长了，人们渐渐地把他的本名倒忘记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难忘旧情
七十年代初，老苏联结束了独身生活。他和一位名叫春桃的女子结了婚。

　　春桃三十出头，死了男人，带着一个女儿叫梨花的嫁了过来。

　　春桃是那种带着桃子甜味的女人，她白里带红的面色，她那苗条的身材，都让村上的男人渴望。看人家该凸的地方凸，该圆的地方圆，方圆百八十里的，没有不知道她是个漂亮姐儿的。

　　春桃不是本村的。这女子出身也不好。好好的人没有好命，丈夫病死后，身后一屁股债，活得实在不易。村长半夜里还老是去敲她家的门。她怕，看看老苏联这人还老实，就草草嫁过来了。

　　老苏联对她娘俩还是不错的，知冷知热的。生产队的活他也学着去干了，也知道挣工分养家了。

　　春桃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把老苏联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有老苏联的四个姐姐的接济，日子过得还算舒心。春桃心里就一个疑问，就是家里有个紫色的木匣子，上面有把小锁。钥匙老是带在老苏联身上，一刻也不离身。而且，那匣子娘俩谁也不能动。问他是什么，他也吱吱唔唔的。有一次，梨花好奇地拿着看看，被老苏联好一顿训斥，惹得孩子直哭。

　　那匣子上的钥匙就象个宝贝一样和他形影不离，老苏联有时都不知道把它放那里好了。春桃忘不了刚嫁过来的那天晚上，老苏联看见她那白光光的身子，挺挺的*，圆圆的翘腚，眼都直了。他饿狼一样地扑上去，还没等干实事，就一泻如注。后来，在春桃的引导下，他才做了真正的男人。

　　当时的春桃就发现他手里老是握着一个东西，问是什么，老苏联说是钥匙。春桃说，别握着了，放桌上吧。老苏联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固执地说不。

　　老苏联一个人的时候，这钥匙就是放在桌上的。现在身边有外人了，他实在不知道放哪里好。放隐蔽的地方怕被翻着，放衣服兜里，睡着了就不保险了。

　　他想了半天，把钥匙套在*上，他觉得这样保险。

　　半夜，他起夜，发现钥匙不见了，就把睡梦中的春桃推来推去的找他的东西。

　　钥匙找到了，春桃的疑心更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防备老婆
日子过久了，春桃还是不能解开那匣子的秘密。

　　慢慢的，她和村子里的人熟悉起来了。女人们男人们和她打招呼，和她说笑。

　　女人常常摸她那大小适中的翘翘腚，笑骂一句：“真是骚狐狸！”春桃就脸红了。

　　男人们蹲在老槐树下，抽着烟，眯缝着眼，开玩笑地对老苏联说：你可要看好你媳妇呢，村上的男人可都惦记着呢。

　　开的是玩笑，可老苏联当真了。

　　村里放电影的时候，他不同别人家一家子并排坐，而是坐在她们娘俩身后，象防贼一样防着别人。他没有心思注意电影上演的什么，而是在意那些村里男人的眼光了。

　　白天在队里干活的时候，他会突然很紧张，感觉家里来了男人。回到家就挨个屋转转，弄得春桃莫名其妙的。

　　上山锄地，队长安排活的时候，他坚持要地边的那块。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他自己家的院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霸王上弓
春桃和镇上中学的彭雨老师认识了，那是在彭雨老师家访时认识的。两人一打照面，都一愣，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感觉格外地亲，话也特别的多。从梨花的学习聊到了学校，从学校聊到了彭雨的家，告别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姐弟相称了。

　　彭雨是大城市里来这儿的下乡知青，高中生，有文化，有风度。他知道春桃喜欢看书后，就偷偷给她送来《林海雪原》、《苦菜花》、《安娜。卡列林娜》等书。春桃看完了，就和彭雨讨论。两个人讨论着讨论着就讨论到一起了。

　　自从认识彭雨以后，春桃的心就好象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多么浪漫与美好啊。她渐渐地对老苏联生出些许不满来。看人家彭雨多有学问，说话多风趣幽默，读诗的时候让你心痒呢。哪里象老苏联，天一黑就惦记那点事。什么话也不说，就会恩哼恩哼地做，直做得象死狗一样瘫软在她身上为止。看人家彭雨多干净，身上永远是一股清爽的味道，不象老苏联一身伙计油子味儿。春桃尤其忍受不了他不刷牙不洗脚，说他多少遍，他都嘿嘿一笑。

　　晚上上炕的时候，老苏联凑过来，兴趣盎然的。

　　春桃马上说：“洗了没？没洗，不和你干！”

　　老苏联就火了：“你当老爷们这根棍象你们老娘们那个骚窟窿一样天天洗啊？”说着就来硬的。

　　春桃撕扯不过他，终于*进去了。她一动不动，任老苏联摆布。完事了，春桃感觉下身火辣辣的。看着在一旁挺尸的他，春桃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红杏出墙
终于有一天，老苏联忘记了带钥匙。

　　春桃看着那把钥匙犹豫了半天。好奇心促使她象小偷一样把那紫色的木匣子打开了。

　　没有金银首饰，没有珠宝，有的是几张发黄的旧照片。

　　那照片上是个高鼻梁、凹眼睛的外国姑娘，她的脸上荡漾的微笑只有恋人才有的。

　　春桃早听别人说过老苏联的故事，也曾问过他。但是，老苏联回避这个问题，春桃就不再多问。看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她。这让春桃有些生气。

　　她重新锁了匣子，把钥匙放回原处。老苏联回来找他的钥匙时，她也不动声色。

　　春桃继续和彭雨来往，在这时候，村里已经有风言风雨了。

　　被爱情烧得迷糊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什么也不在乎了。尤其彭雨那神情的眼神，那温柔的举动，只那一搂，她就心醉了。

　　两人越来越大胆了。

　　有一次，两人在小树林里忘情地拥抱亲吻。彭雨摸她的*，她呻吟一声没有拒绝。可当他那不安分的手伸向她的隐秘处的时候，春桃惊醒了，喃喃地说：“不行，弟弟，不行啊！”

第七章　　　独立更生
老苏联听见了村里的风言风雨，他气得不行。

　　晚上，在炕上他加倍地和春桃做那事。夜夜不拉，一晚好几次。直弄得春桃筋疲力尽，他也象死狗一样。

　　春桃忍受着，一声不吭，象个死人一样。

　　老苏联越做越感觉自己象奸尸一样，所以，他后来不做了。

　　得到解放的春桃，轻松之余，多少有点不安。

　　有一天，老苏联病了，没有上工，躺在炕上休息。春桃去邻居家串门，回家的时候，怕惊醒了丈夫，就蹑手蹑脚到进了门　

　　。

　　屋里有喘息的声音，象是在办那事，这喘息春桃是太熟悉了。春桃很奇怪，探头一看，只见老苏联一手拿着旧照片望着，一手在下面鼓捣着。

　　他终于恩哼一声，冒出一股白色的东西，身体才放松了。

　　春桃明白了，老苏联这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了。

　　她的心情很复杂，有同情，有厌恶，有自责。

第八章　　　禽兽之举
这天晚上，在外面喝得大醉的老苏联，趔趄着回了家。

　　进了门，他就问女儿梨花：“你娘呢？”

　　看着爹醉醺醺的样子，梨花很害怕：“爹，娘去串门去了。”

　　哼哼，串门，串门。老苏联嘴里咕哝着躺到了炕上。

　　前几天，他就跟踪了春桃一次，发现两人在村东山坡上的小树林里又搂又抱的，又抠又摸的。他当时真想杀了这对狗男女。不知道怎么的，他脑子里的娜娅出现了。他失魂落魄到跑回了家。

　　欠人操的东西，你背着我偷人，我，我，我也偷。

　　“爹，喝点水吧。”懂事的女儿端着水，惴惴的。

　　醉眼朦胧中，看着出落得和春桃一样漂亮的梨花，老苏联产生了一个邪念：春桃你不是偷人吗？这闺女可不是我亲生的，我叫你偷！

　　在梨花的哭喊声中，老苏联完成了他的禽兽之举，然后昏然睡去。

　　几天后，梨花投井而死。谁也不知道原因，老苏联知道。

　　春桃悲痛欲绝，哭了几天几夜，大病一场。她怎么也想不到丈夫的禽兽般报复举动。

　　半个月后，老苏联主动提出离婚。春桃离开了这个家，老苏联又成老光棍了。

第九章　　　　照片陪伴
成了老光棍的老苏联，天天晚上做恶梦，倍受心灵的煎熬。

　　他依然哼唱他的《喀秋莎》，只是调子越来越哀怨了。不过，这一点，外人听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的苦。

　　几天后，他半夜心脏病发作死去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娜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