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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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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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被愤怒蒙蔽了心智,那只会让你们双方玉石俱焚。”
  而后,关上了门。
  她被愤怒蒙蔽了心智?即使是,她也不会改变心意,就算会工石俱焚,她也不惧怕,早在她欲拥有他那时起,她已推备将自己的人生全奉上了!
  他今天不会来了。
  宋雅绮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刺伤他,明明喜欢他的吻、他的拥抱,何以要说违心论的话?
  “天啊!”秦珍婷在外头哇哇大叫。“姐,你成了新闻人物!”
  新闻人物?她怔了几秒,一定是她与王豪伟在一起的事被发现!宋雅绮紧张地坐起来,报上是怎么说他们的?她想走下床。
  “别急,我拿给你看。”秦珍婷可以想见她的心情,拿着报纸走进屋。“你们照得很不错耶!”
  还被拍了照片?她心急地接过报纸,若非是当事人,她一定会同意珍嫔的说法。一幅王豪伟抱着她;她仰脸看他,而他微低着头往祝她的模样,仿佛他们正在传递情意的照片,赫然在目。
  嗅,真糟,她闭上眼睛,别人会怎么想他们的?
  “王豪伟的恋人出现了……”秦珍婷念着报纸上的标题。“姐,你们真的又来电了?”
  “不是报纸所登的那样。”
  她能对秦珍婷解释,但其他的人呢?
  “你们……呢……”秦珍婷看着报上的照片。“看起来挺不错的。”
  别人一定也与秦珍婷有相同的想法——包括秦盈姿在内。
  “我的脚不能走,所以……”所以他抱着她?该怎么解释?
  “因而姐夫便抱着你?”秦珍婷替她接下面的话。
  “就是这么回事。”
  “你们总是有情,不是吗?”秦珍婷看得倒挺透彻。“没有感情的话,姐夫不会对你这么好。”
  一声又一声的姐夫,似在提醒她的不是,宋雅绮有些难堪。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法?但是——”秦珍婷不知该如何说地顿住。
  “总之是不对的,是吗?”她幽幽地说,她无法否定那一吻不具任何意义。
  “不,我完全没有指责的意味。”秦珍婷成熟地说,“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很苦吗?
  除非有所改变,不然你都只能躲在阴暗里。“
  “再也不会了。”她笑容极其勉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怕流言?”秦珍婷追问。
  “一部分吧?”
  她不愿评加说明。
  有人敲门。
  两人对望了眼,心中同时想着同一个人。
  “我去开门。”秦珍婷跳起来冲出去。
  是他吗?宋雅绮心中一紧,他没生她的气。
  “你是谁?”秦珍婷问。
  不是他,她的心往下沉,她惹恼了他,他是不会再来了。
  “姐,这个人说要找你。”秦珍婷带了个人走进来。
  宋雅绮统疑惑地看着对方,她不认识他。
  “你是——”
  “我是王政育,王豪伟的堂弟。”长得很帅的年轻人。“我是来带来小姐去换药。”
  他这仍是关怀?
  “你堂哥不会自己来!”秦珍婷不客气。“要你来多事!”
  王政育微笑,很有风度。
  “他有事走不开,又担心宋小姐的腿伤,因而让我有荣幸为宋小姐服务。”
  “麻烦你不太好。”她打起精神。“不是什么大伤,我能自己处理。”
  “不要拒绝。”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真的不必麻烦……”
  她尚想婉拒,秦珍婷抢着出声。
  “姐,不要推了,反正人都来了,就让他有荣幸为你服务。”
  “不能这么说话。”她轻责。
  “是实话嘛!”秦珍婷嘴往上翘。“是他自己说要你给他这个荣幸。”
  “不错,请你给我这个荣幸。”
  王政有一直笑容可掬,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宋雅绮不好再拒绝。
  她的腿伤已好了许多;但怕影响伤口的复合,仍使用拐杖。
  “你和堂哥是不是有磨擦?”在换好药回家的车上,王政育探问。“他看起来很不愉快。”
  她没有回话,王豪伟一定还在为那席话生气。
  “堂哥和我的感情很好,我了解他很在乎你。”王政育说。
  “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是真的,你们的事我很清楚。”王政育叹气。“好好的一件美事,却杀出个秦盈姿。”
  该怪盈姿?亦或是他的感情禁不起诱惑?
  车外一个小孩的手中线松了,手中的气球飞向天空;小孩望着飞走的气球嚎啕大哭。
  宋雅绮凝望着车窗外的情景,感叹地说:“我不想谈过去的事。”
  “请让我一吐为快。”王政育将车子停在安好的巷道。“有件事我很早便想找你谈,却被堂哥阻止。他认为事既已成定局,多说又有何益,我认为这种想法太消极了,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
  他想说什么?宋雅绮诧异地说:“我不明白。”
  “别说你不明白,只怕连堂哥自己也弄不清楚。”王政有从衣袋掏出根烟。“介意吗?”
  她摇头。
  他点燃地吸了口。“堂哥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
  这话没令她感到喜悦,爱她又怎会离开她?她虽没说话,王政育已从她显现于脸上的神情瞧出。
  “因为他娶了秦盈姿,所以作否决了他的感情?”他问。
  这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即使想自欺也不能;她心中五味杂陈,此际再旧事重提,无异是在旧伤上又划了道伤口。
  “谢谢你载我这一趟……”
  王政育截断她的话。“你不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她酸涩地摇头:“不想。”
  “两个傻瓜!”他发急,一时脱口而出。“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沟通的傻瓜!”
  她的确是傻瓜,傻得仍埋首在过去的感情里走不出来,她手放在车把上。
  “我能自己回去。”
  眼见她将下车,王政育情急地喊:“当初堂哥之所以娶秦盈姿并非自愿的,他的感情全在你身上,娶她是迫不得已。”
  宋雅绮错愕地回过脸。“有谁能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是秦盈姿耍了手段。”
  盈姿耍手段?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
  王政育吸了口烟。“还记得那年你的生日吗?堂哥送你项链为礼物。”
  宋雅绮手不自主地摸向在胸前一直有如烙铁般灼伤着她——有个心型坠子的白金项链。
  “我要用这条项链,永远地绑住你;从现在开始,你的笑容只属于我一人!”他为她戴上时,深情地说。
  那晚,她一夜兴奋得难以成眠,想像着自己披着白纱,依偎在他身边的满足样,不断地对着未来编织美丽的憧憬……谁知第二天,她的世界却完全不同了——从天堂里掉落入黑暗的深渊中。没有一句话,他躲避着她不愿见她,她痛苦地想知道他改变态度的原因,却一直苦于见不着他的面;而再见他时已是他与盈姿的婚礼上——很可笑是不?
  “我记得很清楚,在你生日后的隔天,堂哥来找我,他喝得酩酊大醉,口中不停地喊着他的人生完了……”王政育声音凝重,“他说他必须为一件他根本搞不清的事赔上他的人生;那天他又是吐、又是叫的,整个人陷入歇斯底里状态。”
  “出了什么事?”她的关心溢于言表。“你快说!”
  “就在那天堂哥断断续续的话中,我凑出了个大概;事后我虽问过他,但他绝口不提。”
  他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就是没说出发生什么事,她大为心急地催。
  “能不能将你所知道的,快些说出来?”
  “看样子我只好长话短说了。”王政育清了清喉咙。“你生日那天,堂哥喝了不少酒,喝得不醒人事对不对?”
  宋雅绮点头。
  当时他没什么酒量,秦盈娶那天却出奇地表现友好,有说有笑的一再劝酒,完全不像平日的冰冷。她虽看着他不胜酒力地一杯杯喝下、感到心疼;但不愿扫了大家的兴,所以并未制止,以致他醉倒。
  “当时你为什么没送醉酒的堂哥回去?”王政育语中有着浓烈的指责。“让秦盈姿有机可乘。”
  “我有,是盈姿和我一起送他回去。”
  秦盈姿那天表现得相当可亲,担心她无法处理一个醉酒的男人,主动提出与她一同送他回租的住处;当时,她对秦盈姿的体贴感激极了。
  “既然你也在……”王政育用凌厉的眼光看她。“为什么那晚留下来的不是你,是秦盈姿?你怎会愚蠢地让那个女人单独留下?”
  “她并没有留下来,我们是一同离开。”
  她本不放心,想留下来照顾他;但秦盈娶不赞成,认为一个女孩单独与醉酒的男人在一起很危险;所以怕他醒来后口渴,因而为他烧了壶开水,即与泰盈姿离开。
  “不!她没有离去。”王政有怨声说:“那晚她在堂哥的地方过夜,就睡在堂哥的床上。”
  宋雅绮猛然地倒抽了口气,盈姿竟然对她用心机!她们一走出他的寓中,盈姿即说尚有个约会,要她先行回去,由于当晚她太兴奋了,根本没注意到盈姿何时回家。盈姿那天的友善表现,一再地劝酒,全是诡计!
  “原来她有预谋!”她喃喃地说。
  王政育叹气。“你太轻忽那个女人了。”
  是她太轻忽盈姿?还是太信任他?她自问。
  “他可以拒绝。”即使秦盈姿耍手段,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他不愿意,盈姿的诡计又何以能得逞?”
  “你仍然不相信他,对不对?你根本未曾替他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对不对?”王政有杨高眉。“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男人从醉酒中醒来,发现一个全裸的女人躺在身边,他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女人却硬指他玷污了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威胁着不娶她将告诉她的女友、告诉所有的人他强暴她。当时堂哥还涉世未深,你说他能怎么办?只好舍弃心爱的女人,娶了硬塞给他的素盈姿。”
  宋雅绮身子震动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她一直认为自己比不上盈姿,他选择盈姿是件再明白也不过的事;从未曾想过盘姿用诡计使他不得不从,想起自己对他的不切指责,心难受地统在一块儿。
  “他——究竟——”她艰难地说,“有没有对——盈姿怎么样?”
  王政育眼睛张得有如核桃般大。
  “你们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斤斤计较,试想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即使真做了什么事,也是酒精起作用,绝非本意,根本不该苛责;何况堂哥在醒来时,见到一个裸体的女人在侧,简直吓坏了!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做了什么?这种事你查证的话,何不看看秦盈姿的肚子,可曾如她所说般怀有堂哥的种、大了起来?”他声音气愤地愈说愈大。
  盈姿至目前为止,仍未有小孩,不过,也有其它的可能性,也许……宋雅绮重重思头,她真对他没有半丝的信心?
  “能告诉我他的住址吗?”她沙哑地说。
  “早。”盂天星打招呼。
  “早”
  秦珍婷小跑步上前,也不知怎么开始的,她提早出门——不,该说她刻意地等在他家附近。一等他出来时,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接着一个惊讶的眼神,咦,这么巧!接下来就顺理成章的一起上学。而后的每一天,即比照办理,见到其他女同学的钦羡眼光,她便十分得意自己的灵巧心思。
  “早餐吃了没?”
  她摇头:“还没。”
  为了赶赴地慢跑上学的时间,她几乎是一起床,随便刷洗两下,拎著书包即往外冲。
  他将一袋豆浆递给她。“没吃早餐,将无体力应付课业。”
  他的体贴,令她乐上眉梢,素珍婷啜了口,可以肯定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豆浆。
  “下个礼拜月考,准备好了吗?”
  答案不用想也知道,她皱起脸。
  “一大早提这种无趣的事,会让人倒胃口的。”
  “认真点。”他神情变得严肃。“我希望我们能同时升学。”
  升学!?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她太了解自己的斤两有多少,别说大学那道窄门有多难进入,她能混个毕业已属万幸了。
  “我办不到。”她闷声地说。
  “不要妄自菲薄。”孟天星站住。“你一定能办到!”
  他不清楚她的能力,她可不敢捧自己。
  “我的底子太烂了。”
  “现在修补还来得及。”他打气。“不要放弃得太早。”
  离联考的日子仅剩半年,在一百多个日子中,要将一千多个日子的东西纳入脑中,凭她这块料,就只有靠神明的庇佑了。
  豆浆在嘴里,忽显得淡而无味了,他升学绝对毋庸置疑,毕业后,他铁定能继续追求更高的学问,而她大概只能找个烂工作窝着。他们的差距势必拉大;到时他们的友谊在半年后,会随着距离愈来愈疏远,他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逐渐忘了她的存在……思及此,她整个脸垮了下来。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我好害怕——”她欲言又止。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他这个朋友。
  “害怕——考不上。”
  “那就加油啊!”他露出鼓励的笑容。“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有用吗?不行!她一定得成功!她不要失去他,为了持续和他的友谊,一定得努力才行!
  “好,我们一起努力!”
  “我知道你能做到。”
  唉,她可没他那么有信心。
  该去找他吗?
  腿伤已经痊愈了,宋雅绮看着只留下谈谈没茶色的痕迹,不仔细瞧还很难看得出腿上的疤。想着他将自己抱在怀中悸动的感觉,心中郁闷难当。
  何以要说那些话伤他?她多希望时间能重来,将那些伤人的话抹去。自从那天他送她回家,一句再见也未说地离去后,即不曾再出现过,他必定仍对那些话耿耿于怀!若是她去向他道歉,他会接受吗?她已犹豫了好几天,每当走至门口,总因胆怯而折返。
  突然传来急速的电铃声及叫喊声。
  “宋雅绮!你给我滚出来!”秦盈姿的声音。
  她来找她,莫非是为了报上所刊载的报导?宋雅绮没动,她还未作好面对秦盈姿的心理准备。
  “你给我出来!不然我拆掉这间破房子!”秦盈姿漫叫。
  “你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是秦珍婷。
  “小妹,你好啊!”秦盈姿冷冷的声音。“别忘了你跟我也有那么一半的血缘关系,是吃着秦家的米长大的,见到我这个做大姐的,态度可真和善!”
  “你既然不承认我是秦家的一份子,我当然现你为陌生人。”秦珍婷口气也很冲。
  “一个来找碴的坏分子!”
  “你的比喻真是好。”秦盈姿沉声。“去把你那个缩头藏尾的好姐姐叫出来。”
  “她才没空理你。”
  “去叫她出来,我今天非见到她不可!”秦盈姿破口大骂。“有个勾引别人丈夫的母亲,才会生了个有样学样的践女儿!”
  “不准侮辱我的母亲!”素珍婷喝叫。
  “我偏要说!贱女人生的践女儿,包括你在内……你敢推我……”
  “怎不敢?你要再疯言疯语,我还敢打你!”素珍婷抡起拳头作势要打她。
  “打啊,谁怕谁……”
  再不出去,她们真会大打出手,宋雅绮走出去时,两人正眼对眼,已准备打了起来。
  “喝!你可出来了。”秦盈姿扭头瞪她。“我才正在想你能憋多久?”
  “你找我有何指教?”她沉着地问。
  “指教不敢。”秦盈姿阴冷地说。“兴师问罪倒是真。”
  “你要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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