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真实情形还差不多呢?
“那你还真神了!就是这样的。接下来想不想听听秦眠跟成烟姐说了些什么呀?”薇薇也学会了吊人胃口。
“你这死丫头,来凡间没几天,倒是什么都学会了一样!快讲吧!”菀丝轻喟道。
“其实秦眠还什么都没说,成烟姐就犀利地说了一大通——”薇薇想起柳成烟彪悍的说话架势,还忍不住莞尔。
“她说了什么?”
“要不要我原音重现?”
“快说!”
“还好没人听见,成烟姐是这样吼的哦——秦眠,实话告诉你吧!老娘我不是一般人!你办公室里香艳的那一幕我亲眼看见了的!你个花心大萝卜!还找我做什么?有多远给我死多远去!”薇薇模仿地惟妙惟肖,菀丝听着皱起了眉头,看不出秦眠是这样的人啊!
“那他就没解释什么?”
“他就说了一句话——那一巴掌,是你打的我?!”薇薇又开始模仿,然后才补充说明道,“你没看见当时秦眠那惊恐莫名的眼神——我猜成烟姐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身去了他办公室吧,刚好撞见那一幕,所以就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你想,一个凡人被凭空打了一巴掌,能不惊恐么?!”
薇薇解释得很合理,菀丝也觉得事情一定是这样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成烟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了,不过她还是叮嘱薇薇:“薇薇啊,我总觉得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反正,接下来你留在成烟身边,好好找找原因吧!我不想成烟就这样白白错过了一段感情。”
“恩。我也觉得本来秦眠还想解释点什么的,但是成烟姐愣是没给他机会,承认那一巴掌是自己打的以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薇薇,我已经让于岸去买机票了。我们先飞意大利。”
“让我送你们去机场。”
“恩。”
菀丝跟薇薇回到于岸家里,又等了大约半个多钟头,于岸拿着机票回来了。两人的行李很快被规置到一处。
接着薇薇送他们到机场。于岸才说是先飞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第二日再转飞米兰马尔彭萨机场。
菀丝心想坐飞机还真麻烦啊……不如自己飞过去……可是她没信心带上于岸的话,她还能不能飞得过去了。
离登机时间尚早,菀丝不想跟薇薇热泪告别,便催她先回去,只这一次,薇薇没听她的。
她说:“何妨再等等?我陪你们坐一坐说说话也好。”
菀丝拿她没辙,只好就范。
三个人坐在候机大厅里,不多时,菀丝就知道薇薇的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了,她叫了古渊来!
察觉出菀丝的紧张,薇薇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放心,古渊不是来找于岸决斗的。他来祝福你们。”
就是这样,菀丝才觉得抱歉,不过还是站起来愉快地跟古渊打招呼。
“你们要走,也不告诉我一声!”古渊轻声埋怨,却又夹杂了太多的无可奈何。
“怕你找我决斗呀!”于岸站出来,开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古渊的神色也轻松多了。
“你真的不跟成烟姐告别,或者给她说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古渊依然有些疑虑地问菀丝。
“我已经给她留了一封信放在家里。”
“你似乎早就决定好了。”
“是啊!早想出去散散心呢!”
古渊没再执着这个问题,突然转向于岸,郑重地说:“于岸大哥,别让我知道你菀丝不好,否则我就是杀到意大利,也要把你就地正法了!”古渊说。
“不会的!”
四人又拉拉杂杂叙谈了一会儿,于岸轻声说:“该我们登机了。”
菀丝分别与薇薇还有古渊拥抱告别,互道珍重。而后,跟着于岸进了安检。就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菀丝总有种生活在梦中的恍惚。
古渊与薇薇在机场外,亲眼看着他们搭乘的那架飞机起飞,又各自沉默了半晌,才一同离开。
古渊开车载着薇薇,回程路上,他突然感伤起来,说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内容好像是这样的:
飞呀飞
飘呀飘
落到哪里
就在哪里发芽
生根开花
一把把小伞
悠悠地
轻轻地
飘向田野
河边房檐
没人在意的野草
没人注意的小花
你悠然绽放
不介意世界的繁华
在一个个季节里
你悄悄演绎着平凡
你默默释放着倔强
你无言地证明着
生命的顽强
飞吧
飞到天之涯
飘吧
飘到海之角
越高越好
越远越好
“是写蒲公英的么?”薇薇有点动容地问他。
“是啊……”古渊觉得正和现在的菀丝很像,她就像他生命里的蒲公英吧?只是他不知道这段诗对薇薇的触动是怎样巨大,“蒲公英是一种很美好却很伤感的植物。”
“……月夜的微风/带走了我伞状的生命/我愿随这多情的朋友/去艰难地谋生/做我伞状的梦……”薇薇也低吟了一首她几天前在柳成烟家里一本书上看来的诗句。
“咦?你这首的意境可比我那首更高一些了。”古渊惊呼,没想到薇薇是个这样感性的女子。
“这些我都不懂得。”薇薇低垂下头,心里默默地说,只因我就是一株最平凡的蒲公英,连伞状的梦都来不及做就死去的一株年轻蒲公英……可心里,却像有什么东西——譬如梦,在微微膨胀开来。
古渊将薇薇送到柳成烟家楼下,说:“要不我陪你上去吧?”
“是怕我一人抵挡不了成烟姐的怒火么?”薇薇笑了笑,问。
古渊看着她即时哑然,此时看来,薇薇跟菀丝真的很像,那种如出一辙的口吻,那种神似的表情,他愣了愣才胡乱说:“怕你口齿不清解释不清楚。”
“还不至于。放心回去吧!改日找你玩!”薇薇跟他挥手,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说个改日找你玩……
他极自然地说:“好呀!改日一起玩!”
薇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下一个街口,有点怅然若失地上了楼。黄昏已过,天光全暗了下来,是夜了。
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菀丝已经走了呢?
走到门口的时候,薇薇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迎接家里那只或许已经暴跳如雷的母老虎了。
第二卷 红尘滚滚如梦烟 第40章 死魂灵
第40章 死魂灵
薇薇直接穿门而入。悄悄地向客厅里张望了一下,竟然没发现柳成烟。再往她房门口看看,原来她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呢。她身上那套隆重的伴娘礼服也没换下来,盘起的头发压在床上,像一个压扁的花球。
柳成烟一眼看见薇薇的脑袋出现在门口,懒洋洋地喊了声:“薇薇啊!”
这一声,却把薇薇吓得,因为她知道柳成烟刚在秦眠那里受了刺激,要是再发现菀丝不告而别了,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
她怯怯地从房门口挪到她床前,不过还是站得远远的。
柳成烟没注意到她的反常表现,还是眼望着天花板问她:“回来了啊?菀丝那家伙呢?你们两个不是连睡觉上厕所都形影不离的么?”
薇薇心里直打鼓,看来成烟姐还没发现菀丝留下的信啊?她左右一张望,果然那封淡粉色的信笺还插在柳成烟的梳妆台上,看来这个恶人还得她来做了。
她一咬牙道:“菀丝……她走了!”
柳成烟大概没往深了想,只是随口问道:“你们不是刚从虎山回来?她又走去哪里?找于岸去了?”
薇薇觉得跟神智有点迷糊的柳成烟怕是说不清楚了,直接将梳妆台上那张信笺抓过来,递给她说道:“成烟姐,菀丝有封信给你,你看完就知道了。”
说完,薇薇就自动回避到菀丝的房间里去。
柳成烟狐疑地拿起那封信。这才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无比纳闷地展开来看……过来大概一分钟时间,薇薇在房间里听见柳成烟一声惊叫,然后就是房门口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其实是给擂的。
“薇薇,你出来!给我说说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终于觉醒了也发怒了……薇薇无力地想着,轻轻拉开门,不敢去望柳成烟,胆怯地说:“成烟姐,你别生我的气啊!淡定淡定!”
“你给我说清楚!”柳成烟强压住怒火,却还是用吼的说道。
薇薇心想,糟糕,我也不知道菀丝信里怎么写的啊——“成烟姐,菀丝跟于岸去了意大利。她就是想去散散心吧!”
“这我都知道!我是说,她这是什么时候的计划,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讲一声?!”
“估计是怕你反对吧?”
“这个死丫头,那个人对她的影响就这样大?让她不惜逃那么远?!”
薇薇完全能够理解柳成烟的心情,所以免不得一阵宽慰,后来柳成烟也倦了,摆摆手道:“她长大了!随她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我自己都是焦头烂额的。”
她说的自然是跟秦眠之间了,薇薇却不敢插口了,因为一说话,势必就要泄露出她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只有等成烟或许心情平静点了,自己说出来吧?
可是,柳成烟现在没心思诉说,跟薇薇草草地弄了点晚饭来吃,就各自洗洗睡下了。
晚上,薇薇睡在菀丝的床上。看着她送给自己的那张照片,上面的她表情不是很生动,不过胜在那一脸的单纯懵懂上,像是一个纯洁的小仙女降落到凡尘里。
薇薇想,此刻,他们还在飞机上吧?她蓦地又想起那个给她念蒲公英诗的男子,他一脸的明媚却掩藏着淡淡的忧伤,她看着他,竟莫名有些心疼的感觉。
她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囫囵睡过去。
她不知道,此刻菀丝跟于岸正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转乘到米兰马尔彭萨机场的飞机。
之前在上海不过呆了三四个钟头,他们在机场餐厅吃了顿饭,再喝了杯咖啡,于岸去买了几本摄影杂志,菀丝买了几本通俗浅显的小说来看,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像是经常一起出远门的老情侣了,配合得很好,相处极其自然,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对刚确定关系并且第一次一同出远门的的崭新恋人。
到米兰还要坐大约将近七个小时的飞机,于岸在一旁看摄影杂志,他怕菀丝晕机。就让她先睡一会儿,她也睡不着,就拿出自己买的小说看起来……对于在天上飞来飞去也好多次的菀丝来说,坐飞机……简直就是小儿科嘛!
次日早上,他们到达米兰马尔彭萨机场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凌晨一点。因为米兰比北京时间晚了大约7个小时左右,菀丝不懂这些,心想怎么我们走的时候是凌晨,到了这里还是凌晨呢?也没坐到24消失的飞机呀!
于岸笑着跟她解释时差的问题,然后找了家干净舒适的酒店住下,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很体贴地开了两个房间。说好等时差转换过来,睡醒之后,他们就一起先在米兰玩一玩,下一站——罗马。或许威尼斯,佛罗伦萨、比萨等也要走上一遭。
菀丝只知道出来玩要花钱,就将自己身边那张银行卡直接交给于岸了——这还是成烟给她的呢!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成烟,对不起了。还拿你给的钱到处游玩也没跟你说一声。不知道会不会很生气呢?只有让薇薇当炮灰了。
于岸早见识过这张银行卡对应的存折上那个惊人天文数字的,所以也就帮她把这张银行卡收着,以备不时只需吧。
米兰是世界时尚之都和时尚界最有影响力的城市,著名的国际大都市,意大利第二大城市和经济首都。伦巴第大区首府和米兰省省会,拥有世界半数以上的著名品牌,是世界五大时尚之都之首,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这里是全球设计师向往的地方。伟大的达芬奇留下了最为辉煌的作品,如同一团白色火焰的米兰大教堂直耸云霄,斯卡拉大剧院代表着世界歌剧之巅。这里是阿玛尼,范思哲,prada,杜嘉班纳(dolce※gabbana);华伦天奴,moschino等世界顶级服装的大本营,米兰时装周影响着世界时尚。
他们在米兰逗留了大约一周时间,该看的该玩的该吃的该喝的该买的,菀丝一样没落下。也给柳成烟和薇薇买了好多礼物,央着于岸给她们寄了回去。
于岸特别带着菀丝去参观了米兰各大教堂。米兰全市以十四世纪意大利建筑精华的主座大教堂为中心,充满着世纪末节凄美婉约和对新世纪的憧憬和迷蒙幻想,表现出人类浪漫柔情和对未来向往的奔驰。
菀丝深深被那些风格独特的教堂吸引,她对于岸说:“要是能在这里的教堂里举行婚礼的话,肯定很浪漫哦!”
于岸笑笑说:“是啊。”心里却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米兰到罗马相距632公里,于岸在网上查询了一下交通方式,觉得还是走米兰—罗马ai高速公路经济又实惠,反正他们不赶时间。
可是在去罗马的巴士上,他们再也没料想到会碰上谁——
初时,菀丝还很难相信,又叫了于岸跟自己一起看,两人都不是很确定,虽然对方也是黄皮肤黑头发身材显得矮小一些的亚洲人,可是仍然感觉难以置信。
直到那个男子起身拿饮料的时候看见了菀丝跟于岸,手里的饮料瓶都掉到了地上。
当他颤抖地喊出“菀丝。于岸……”时,他们才惊觉这个人可不就是刘远嘛?,应该已经成为一个死魂灵的可现在又活生生站在你眼前的人,他们能不惊讶到不敢相认吗?
只是,菀丝想,安如艳还可以依靠元神的完好而复活,可是刘远是个凡人,他怎么复活?——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如艳又说谎了!或者,刘远真是一只冤魂不散的死魂灵呢?
他们坐到了一起,菀丝跟于岸也没唐突地一来就问“你是怎么死而复活的?”他们只是随意地聊了聊天气啊意大利各大城市的旅游名胜啊美食啊等等,其实大部分都是于岸跟刘远在说。菀丝只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打量着刘远,他确实就是当初自己叫“刘哥哥”的那个人啊!他变了好多,成熟了,稳重了,也沧桑了。
到了罗马,刘远请他们去一家据说是有百年历史的冰淇淋老店里,他说来意大利除了吃pizza跟意大利面,当然还要吃罗马的冰淇淋了。他说这家店的店员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们能够用许多种语言跟客人打招呼——英语自不必说了,连中文日语韩语也会。
“像是中国70、80年代的饭馆吧?历史可悠久了!”刘远热情地介绍。
“刘远,真该请你来当我们的导游啊!”菀丝由衷称赞道。
“正好我没事——只要你们不怕我影响你们二人世界的话——呵呵。”刘远爽朗地开着玩笑。
菀丝被他那二人世界的说法激得面红耳赤,想也没想脱口就说:“你一个死魂灵,我怕你影响什么呢?”
菀丝说完始觉失言,于岸也来不及阻止她或者事后补救了,只好跟刘远抱歉地笑:“她一向是孩子心性的惯了。你应该知道的吧。你不要见怪才好。”
刘远愣了愣,才一脸哀伤地说:“她告诉你们我死了?”
菀丝点头,于岸也点头。
刘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说出真相——原来安如艳对他说过的,为了让他恨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