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儿子克扣老子军饷,老子不知情,还把状告到皇帝那儿去了,最后查出是儿子捣的鬼……这则大新闻够耸动吧?”
新闻是什么,苏朗明不懂,但是只要一想到苏白芷嘴里描述的场景,他浑身汗毛倒竖,满头满脑都是虚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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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公子莫不是看上那母夜叉了?
上个月月中
“老爷,你快快去兵部衙门一趟吧。”想着雪儿急的眼圈泛红,哭得梨花带雨。他也没做多想,让身边的小厮回了老夫人的饭局,轻车从简,带来贴身的哥儿,连夜赶去兵部衙门。
仿佛,似乎,好像,应该……这道朱砂红的官印,就是那时候印下去的。可他怎么记得,那时不是这蓝面的账簿,只是一叠记载了繁琐数据的纸片?
又想着美人含羞带怯地,临走时,对他轻言软语:“老爷,可要早些回府,妾身,妾身早早净了身子呢。”一想起那白花花的嫩肉,白里飘红,点了情香,美若桃李。他也不曾多看,收了官印,又急匆匆往家赶。
苏白芷淡漠地听完苏朗明的自述,面无波澜,只见苏朗明一脸尴尬地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满脸难堪地问:“这……大概,好像那天就是这么回事。雪娘肯定不会害我的,她只是与刘主事的夫人打小处的好!”
苏白芷垂了眼皮:“所以,那天是刘岩庭突然晕倒,而户部来人,不得不有人接待。刘岩庭的妻子就求到了林笑雪的头上?希望林笑雪能求得你代替刘岩庭,接受户部发配下来的军饷,事情是这样吧?”
“是这样……但!你二娘不会害我!”
到得这时候,也要先把林笑雪给摘干净吗?……苏白芷轻视的一眼,不言而喻。
“第一。我只有一个娘亲,是林家的嫡出小姐,是苏家的大夫人。第二。林笑雪只是个小娘养的姨太太,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她也配当我的二娘。”
“你怎么分不清是非了,开口闭口小娘养的,谁教你的教养?为父和你说,你就是太听你母亲的话,才会对你二娘存有偏见。哎。你要是能够放下偏见,和雪娘好好相处,为父相信。你一定会发现雪娘的好的。你应该多亲近亲近你二娘的,你……”
苏白芷的脸色沉的可怕:“你要是再敢提一声她是我二娘,我敢保证,今日过后。这世间再无你苏朗明这号蠢货的存在!”
“你!”苏朗明的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个调色盘,好不精彩。他眼底迸射出愤怒,却敢怒不敢言。眼角余光扫到那本几乎让他痛不可言的账簿,只能生生吞下这口气。
……这个小畜生,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底了。……只等这次事了,看他不把她送到庄子上“养病”去!
她没想到事情会向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没想到,一切证据面前。苏朗明这个蠢货,还在偏袒林笑雪这个贱人。
“你说贱人不会害你。好。我问你,你饭吃的好好的,是谁到中正堂叫你去的?等你见了贱人后,又是谁跟你说起刘岩庭的难处的?最后又是哪个贱人哭求你去兵部衙门帮忙的?你回答我,一环扣一环,一件事是巧合,总不能件件事都是巧合吧?”
苏白芷每问一句,便向前迈出一步,最终苏朗明被逼到了角落,脸色煞白无比。
“呵呵,”苏白芷眼看把一个人的心防逼得溃堤,冷笑起来:“你答不出来没关系。随你最后怎么认为,但,你给我记住。
这样的破事,我只会给你擦一次屁股,没有下一次。另外,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就没你什么事情了。之后的事情我会处理。你给我装作没事人就行,不许你插手。你要是敢坏了我的事,我就把你的娇娇儿卖去妓院。让她千人骑万人枕。”
苏朗明面色顿变,一双眼瞪了老大,恨不得要把苏白芷给生吞下肚。
“哼!”苏白芷扭头就走。
“阿蛮,我们还回兵部衙门!”
阿蛮在外,低声问道:“适才铜雀姐姐来了,说是夫人一切都好,有袁太医看护,让小姐不用担心。……可是,小姐不去看一眼夫人吗?”反正已经回府了,不差这点时间。
苏白芷微微发愣,遂摇了摇头,“不去看了。……”只是徒惹相思罢了。反正,明日就可回府了。
夜色深浓,一辆马车出了苏府,在夜雾中疾驰。
马车刚刚驶离,一道黑影如鬼魅,在苏府的围墙上一闪而过,径直朝着苏府斜对面的小巷子而去。
巷子里黑压压的,那黑影飘决站定,两道人影立刻围了上来:“公子玩儿得可开心?”
“哈哈哈,海多,非然,你们是不知道,本公子今天总算长见识了,什么叫做母夜叉!”
陆非然和刘海多对视一眼……“母夜叉?……公子说的莫不是苏府二姨太吧?刚才那马车里是苏大小姐。那二姨太不会欺负了苏大小姐吧?”
“就她?还想欺负那只母夜叉?不被那只母夜叉拆了丢乱葬岗,算她运气了。”公子勾唇一笑,眼底尽是邪魅,薄唇微启,妖艳的舌尖,在这夜色里,显得几分瑰色,几分邪气,在唇瓣上轻舔一下:“本公子还从没碰过母夜叉。”
“公子莫不是看上那,那……那母夜叉了?”陆非然一惊,忙问。
刘海多原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对面有动静,顿时低叫了一声:“快看,苏府里又出来一辆马车!”
陆非然定睛一看,一语点出马车主人的身份:“是苏朗明的座驾!”
公子凝目相望,看不出情绪来,只是嘴角隐去先前几分邪魅,“跟上。”
……
在苏白芷离开之后,苏朗明在他的书房里,左右来来回回的踱步,想着那小畜生的吩咐,让他不要插手,不要轻举妄动,只当做不知。一切收尾的事情,她都会处理。
……可是,小畜生真能把这件事办好?苏朗明心里极度怀疑。
还有一件事,尽管小畜生说这件事是刘岩庭陷害他,给他下的套。可他如何也不相信。平日里跟他好的跟亲兄弟,好哥们一样的刘岩庭,会陷害他。……刘岩庭只是恰好身体欠佳,刘岩庭的夫人恰好与雪娘关系亲厚,才求到了雪娘这里来。雪娘只是心善,又念着从小的姐妹恩情,才会私自应下了小姊妹的请求……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不行!他不放心……小畜生要是解决不了这个事情怎么办?他一定要亲自去见刘岩庭一面。(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这等坑货
苏朗明自然不是去的兵部衙门。他的马车在刘府门前停了下来。
苏朗明跳下马车,甩开了身边的小厮,自己阴着脸去敲门,刘府的大门,在这个深夜里,被敲得“砰砰”作响。
苏朗明身边的小厮苦着脸跟到了他主子身边,张了嘴想要劝……我的个祖宗哦,千万别再这么个敲法了,再敲下去,整条大街上的人家都要被吵醒咯。
恰时,门开,刘府的门房满脸的不耐,“找谁?这大晚上不睡觉,也不兴胡乱乱敲别家的门。”
苏朗明阴着脸,看这门房睡眼惺忪,肚子里本就攒着一股子火气:“去!把刘岩庭给我叫出来!”
门房一听这怒火朝天的语气,再一听,这人胆敢直呼家里大老爷的名讳,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可不是谁都能直呼咱家大老爷的名讳的啊。便就腆着脸,不复先前的王霸之气,笑得一脸的狗腿子,小心翼翼地点头哈腰,柔声问:“不知这位大老爷姓甚名谁?与我家老爷是何关系?”
这话询问的也不错,要是一般时候,苏朗明也就手一指,让了身边的贴身小厮回了话。可只能说刘府的门房不走运,苏朗明一肚子的邪火。
在自家府上刚被自己的种盘问了一番,到了刘府上,还要被个下贱的奴才子盘问一番,才肯给他去传刘岩庭。
他这个兵部左侍郎当得也太窝囊了!
“去你娘的!给老子把姓刘的小崽子叫出来亲自迎老子入府去!”
一句话说出来,就连苏朗明自己贴身带着的小厮都大大的吃惊。不可置信地瞪大的眼珠子,……这面怒狰狞,粗言秽语的老家伙是谁啊?小厮越发觉得不可置信。再一看,被自家老爷一脚踹翻在地,“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的门房,此情此景,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经得这么一闹腾,苏府里窸窸窣窣起了声,亮了灯。不多时。刘府的大管事便从偏门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二十个手举火把,赤膊上身的壮汉。
刘府的大管事也姓刘。刘管事面带恼怒,一看倒地不起,显然被欺负了的自家门房,立刻凶神恶煞地抬起头瞪向苏朗明主仆二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那王霸之气就蔫儿了,小心翼翼走到苏朗明身前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那原本被踹到在地,好像伤筋动骨的门房,“噌”一下子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地向刘管事告状:“大管事,那老东……”
“啪!”那“老东西”还没说出口,刘管事回身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门房脸上,黑着脸将门房大骂一通:“眼瞎的狗奴才!贵人临府。咱们府上蓬荜生辉。硬是叫你这不长眼的狗奴才,把贵人拦在了府外!”
原先剑拔弩张,回头就换上一副恭顺的脸,小意奉承:“苏大人,这是府上的门房,前些日子刚走马上任,他没那眼缘,识得您这样的贵人。您……”原先还想继续拍马逢迎,以他对眼前这位大人的理解,没哄两句,就得晕乎乎,眉开眼笑。
“你起开!刘三儿,今儿个老子没空听你拍马屁。去把姓刘的给老子叫出来!”
刘管事满脸的笑容僵在了面上,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但见面前这人阴沉着脸,满目的怒火中烧,心里咯噔一下,……咱家大老爷别是哪里得罪这煞星了吧?
心中有疑,却不敢再耽搁,利索地应了一声“是”,扭头就朝着刘岩庭的卧房疾驰而去。
……
“大人啊大人,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闷气啊?”
刘岩庭大晚上被人从小妾的被窝里拉起来,本来是一肚子火气,一听苏朗明亲自来找他了,那一肚子的火气立马变成了狐疑。好不容易在自家的大门口,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好生哄劝,终于是把人给请进了自己的书房来。
这才刚到书房,刘岩庭让人备好茶,结果被苏朗明一句:“不用备茶水了,你的茶水,本官可吃不起。”
“大人啊大人,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闷气啊?”刘岩庭摊摊手,一副无奈样:“大人啊,您老这深夜造访,一来就对下官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下官纵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也得让下官死个明白吧。”
苏朗明哼哼冷笑,忽然沉声问:“老刘!我且问你,我苏朗明平日待你如何!”
刘岩庭一愣,借口令也快,先是一鞠躬,然后仰面正色道:“大人待下官自然是十分亲厚的。下官在兵部衙门里任职十几年,大人平日里都多有照顾。沐休假期,两家人都走的极近。下官每每想起大人的照拂,心中都感激不尽。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啊!”
苏朗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他语发真心,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刘岩庭也这把岁数,能流着眼泪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相信刘岩庭所言皆都出自真心。
心里那股怒火就渐渐隐去了……但,耳边响起那小畜生的信誓旦旦的话来:父亲,我敢肯定,给你下套的就是刘岩庭。
苏朗明又去看了看偷偷抹泪的刘岩庭,心里那股矛盾又深了深。忽地他眼神一厉,面上闪过狠厉之色……都是那小畜生危言耸听!扰了他的心智!小畜生就是不想他好,故意扰乱他心智。
刘岩庭借着抹泪,悄悄偷看苏朗明的一举一动。苏朗明的一言一行,面上的变化,一丝不落地全部落在刘岩庭的眼里。他心里一动,眼珠一转:“大人该当知道,咱两家关系是真亲厚,晚娘和苏夫人也是真好。不然的话,今日下官就不会看在两家情面上。放苏大小姐回府了。”
刘岩庭敏锐地察觉到,当他提及“苏大小姐”时候,苏朗明面上的一刹那的僵硬。他眼底精光一闪,面上装作无辜:“不知大人今天怎么会深夜造访下官?”
苏朗明眉心一跳,忽地言辞喝问起刘岩庭:“老刘,上月月半,你大老爷们,怎么会突然晕倒?”
“回大人话,那是气血虚。又加之被那俩婆娘争吵不休,气着了……”刘岩庭苦笑一声,语含暗示:“大人。这做男人真是难,平日里为朝廷做牛做马,回到家还不得安生,这滋味。大人啊。大人……您也知道……”
苏朗明脑海里就想起自家后院的一堆破事儿,深有体会,颇有点感同身受啊,这下,戒心去了大半,怒火早就没了。
他也跟着苦笑:“哎,咱们做男人不容易啊。……原来那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也难为你了。”拍着刘岩庭的肩膀,苏朗明忽然正色:“老刘啊。你与我说句老实话,咱……咱兵部衙门那破事儿是不是真的?”
刘岩庭愕然。随即了悟:“大人问的是账簿?”
苏朗明阴着脸点头。
刘岩庭很快收起吃惊的表情,言辞恳切:“大人,这账簿先前一直是经过下官的手的,下官敢发誓,绝对没有作假来。”他表情真挚,甚至连“发誓”都说了出来,古人敬畏神明,一般不敢随意发誓。
果然,苏朗明面色凛然,极其慎重地拍了一下刘岩庭的肩膀,“老刘,是我错怪你了!”忽地想起什么来,问道:“如此说来,咱们兵部和户部这笔烂帐,问题不出在咱们兵部衙门,而是在户部了?”
“问题是不是出在户部,下官不知道,但下官只能肯定,下官手下经手的账簿,没有虚假的。”
刘岩庭一脸正气凛然,大气凛然的模样,就是苏白芷看了,都会信以为真。这个时代,敢拿神明开玩笑的,还真不多。
“如此,就好,就好啊。”苏朗明心情畅跃地,被刘岩庭恭敬地送上了回府的马车。坐在马车上,苏朗明冷沉着脸,自言自语:
“我就说,那小畜生字都认不全,哪来的本事查账?原来是抓着个大红官印,来套我话。兵部的账册根本没问题,小畜生胡说八道,定然是借此想要我误会雪娘。从此记恨上雪娘。小畜生忒的心肠毒!和她母亲一个样!贱人生的贱种,回头就打发她母子到家庙去。”
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一切都是小畜生的算计。根本就没假账一说……这样想着,苏朗明心里一阵放松。
……
送走了苏朗明,刘岩庭眯着眼望着那辆精致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阴沉着脸吩咐:“刘三儿,备车。”
苏朗明前脚刚走,刘岩庭后脚就去找马文唐。同时,从马文唐家里突然出来十几个习武的侍卫,朝着不同方向隐匿了身形而去。
不多时,陆陆续续,马文唐的府上迎进了十几辆马车。深夜了,马文唐的书房里,灯火不熄,人影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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