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白芳心底“咯噔”一下,总觉得一股不祥涌上心头,望向苏白芷的瞳子,那瞳子清澈却漠然,似乎能将她看透。这个贱人怎么会这么问?……难道?难道!难道这个贱人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
不会的!她这么蠢,能够猜出谁的意图啊?肯定是她多心了。
“大姐姐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反咬一口?”
闻言,苏白芷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大姐姐你太……”
话没说完,一股压迫感逼过来,苏白芳本能地抬头,对上苏白芷惊蛰的目光。
“是?还是不是?”苏白芷又问。
被逼得无法,她本不想正面承认,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冒出了正主儿?可是,被逼到这个田地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呐!
“是!《明日歌》是我写的!”苏白芳猛地抬头,对上苏白芷的眼睛,咬牙沉着俏脸,狠狠地说道。
“好,只要你肯承认最近上京城里疯传的谣言,这就好。”苏白芷笑得一脸莫测:“我还怕你不认账,到时又有人说我错怪你了。好!谣言的事情,敢作敢当就好!”(未完待续。。)
ps: 稍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新了。明天会起早写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颠倒黑白
“是我写的,那又怎么样?”苏白芳啊,你终于不再装模作样,你高高扬起的下巴,你怎么就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啊……果然那首《明日歌》是苏三小姐的大作啊。就说了吧,苏家傻女不光脑子不好,人品也不好,连自己庶妹的文才都要抢。可是其他东西都好抢夺,文采这种东西怎么抢?……四周的人不禁更加鄙夷起苏白芷,他们美化苏白芳,却在心底歪歪苏白芷的各种低劣无耻无下限。
有时候,苏白芷甚至会想,为什么她这一世的父亲会这么偏心,对的永远是别人,错的永远是她。其实,答案是那么的清晰,她其实明白的。这,就是人性。贬低她,歌唱别人,因为一开始,苏朗明就已经在她和其他几个孩子之间做出了选择。
苏朗明不要她这个女儿,所以她什么都是错。就算是对的,就不能是对的。她必须是错了,这样才能证明苏朗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愚蠢举动罢了。
因为苏朗明自私地要证明他的选择从来没有错过,所以,她成了牺牲品。带来的后果,不光光是她在苏朗明那里没有地位。连带着,整个苏府里,她也是最没有地位的,最不像主子的主子。
曾经,苏白月敢毒打她,敢让人将她推进荷花池,还敢下毒毒害她娘。
今日,苏白芳又敢冒认功勋。将脏水往她身上泼,将屎盆子扣在她苏白芷的头上。
如果要说来,一切的起因。其实从苏朗明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了这日后她不免时时刻刻处处都必须是“错的”。
可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她不是曾经的那个苏傻女,她不会乖乖成全他们,照着他们的剧本走。
苏白芷活在世间,顶天立地!
谁也别想她甘之如饴地认命。谁也别想再算计她之后。还能完好如初!
没门儿!
苏白芷摇着头地笑,道:“不怎么。只是我很有些疑惑,能够写出《明日歌》这样的佳作。想来苏三小姐的才情高人一筹。
可是,据我所知,苏三小姐在这《明日歌》之前,并无其他脍炙人口的佳作。”
苏白芳眼神微微戒备。她不是苏白月那个没脑子的。听话听不出话锋来。只在苏白芷提及这一点的时候,心下就起了戒备。
诗歌是她冒领的,诗歌可以冒领。与之相匹配的才情,绝无可以冒领的机会。苏白芷这个贱人又要做什么。
“大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苏白芳略带着不耐烦地问,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了主人的倨傲,苏白芳不耐烦地又劝说道:
“大姐姐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此事妹妹不管。妹妹还要去研读诗书,妹妹又不像姐姐。平日只要吃吃喝喝就好,妹妹心不大,只想成为那灼灼其华的女子。告辞了。”
只是没等她转身走进“安氏书局”的大门,那讨人厌的声音,似笑非笑地在她的背后响起。
“急什么?苏三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苏三小姐要是现在走了,无论是我,还是这里的其他人,都会认为苏三小姐是心虚了,灰溜溜地脚底抹油了。”苏白芷张扬地说,丝毫不给苏白芳留下情面。
她还转过身,笑着冲着那些围观的众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明日歌》都是苏三小姐写的了,我不过是代大家问出心底的疑惑罢了。难道众位心里就不好奇,”说到此,她忽然收敛笑容,“嗖”地一声转头对上苏白芳。
苏白芷对上苏白芳,脸色冷凝,冷笑一声:“难道众位心里就不好奇,到底《明日歌》是苏三小姐所作,还是她冒认别人的大作!”
这话问的尖锐,尽管在场众人都不喜苏白芷,但是无疑,苏白芷的疑问,问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如苏白芷所言,在《明日歌》之前,苏三小姐不曾有佳作立世,自从此事发生之后,苏白芳曾经在一些宴会花会的地方,作出的诗词,也被有心人翻出来了。
前后对比,相差甚远。这就像一个生养在山窝窝里的贫家女,一跃成为上京城的大家闺秀。……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其实都不信《明日歌》是苏白芳的佳作。
可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人云亦云的人最多,他们不去思考,流言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而真正有主见,会思考的人又从来都是低调的,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当然,也有高傲的不屑一顾去拆穿苏白芳的。
苏白芷明确而尖锐地在众人的面前,对苏白芳所说《明日歌》是她所作一事,提出了质疑,甚至言辞里都携着不信任。
容不得苏白芳退却了,背对着苏白芷的苏白芳暗自咬了咬牙,重新转过身,面对苏白芳,面对众人。
“大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姐姐不知道一个道理,人可藏拙?”苏白芳自有一套自圆其说的方法,对她来说,只要这首诗歌的主人不跳出来,所有的危险都不是危险。
她冷笑着道:“大姐姐或许没有读过书,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在府里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庶女,我不像大姐姐一样,顶着一个嫡女的头衔,可以肆无忌惮。
如果大姐姐能够出色一些,妹妹我也不用藏拙了。妹妹做的越好,大姐姐你是不是越难堪?妹妹我并不想为此得罪嫡母。究其一生,女子最后还是要嫁个好人家,才能够过上好日子的。
本来,这些话,妹妹并不想说的,可是大姐姐你今日实在是欺人太甚,步步紧逼,你把妹妹逼到了悬崖边上,妹妹总不能真的为了大姐姐就跳悬崖。
这些话憋在妹妹心里太久了,今日不说的话,妹妹这个名声啊,怕是从此就完了。大姐姐也莫要怪妹妹不懂事。妹妹只是消极地反击而已。”
消极的反击?……如果消极的反击,可以引起群怒,那么她不得不对苏白芳翘起大拇指——你厉害。
这哪里是消极的反击?这根本是一箭好几雕啊!
怒!大怒!(未完待续。。)
ps: 稍后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的心肠还歹毒
苏白芷的眼睛里冒出熊熊怒火!
“苏白芳,你要射雕,尽管冲着我苏白芷来!你败坏我母亲名声,是何用心!”苏白芷暗吼,“好一个消极的反抗,好一个怕得罪嫡母。我母亲仁善,这十里八街谁不知道?你却败坏我母亲的名声!”
说着,苏白芷止不住冷笑,“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好了。一番话既把你自己从是非中摘出来,还给我压个心肠歹毒的臭名声。呵呵,不错,我是心肠歹毒,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苏白芷怒极反笑。
众人先前听了苏白芳一番话,觉得她所说十分有理。对苏白芷又是看低了几分。可是现在是闹哪样?
被骂的人,不给自己洗白就算了,还当众人面承认她自己心肠歹毒?
我的个娘哟!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今日这事,众人是越看越糊涂,……闹哪样是没搞清,那就继续看呗。
苏白芷呵呵一笑:“我是心肠歹毒,倒也没做过对不起你苏白芳的事情。你的那些破事,说出来,我还觉得嘴巴脏了呢。”她不光心肠歹毒,她嘴巴还毒呢。
“苏白芳,今日你这番作态,黑白颠倒,肆意陷害。若是换做个性子软糯一些,或者无能一些的人,恐怕早就慌乱了手脚。
我承认你心计一流,我明白你想要什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了解你!可是,你了解我吗?如果。我只是指如果,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为人和作风的话,你今日就不会颠倒黑乱。乱说一气了。”苏白芷没有说什么。看着苏白芳的眼神里,仿佛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计谋是好了,算计也不错。可惜你苏白芳忘记了,你根本没那金刚钻,揽不了那瓷器活!好!你说《明日歌》是你作的。我是窃取你大作的无耻之人。
你说你是藏拙,好呀,那就劳烦苏三小姐别再藏拙。再作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来吧。”不给苏白芳拒绝的机会,她嘿嘿一笑。道:
“嘿……苏三小姐就不要再推辞了,这可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你瞧瞧这四面八方的人群,你要是这时候怂了,那就是对不起这千千万万支持你的人!你就是用实际行动插了这些支持你的人一刀子。你可千万别怂。不然你就是在骂这些支持你的人眼瞎了。”
怎么样,我就是心肠歹毒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但心肠歹毒,我嘴巴更歹毒。有本事你就反将一军呗。我不拦着你。
可是……你真的有这个能耐吗?……苏、白、芳!
尽管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是苏白芳四下环望,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和等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他们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啊,刚才他们的眼神还都是注视在苏白芷那个贱人身上的啊。只不过用的是鄙夷和轻视的目光。
怎么才一会儿,这些人就要和苏白芷一起逼迫自己了?
才一会儿啊!
苏白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眼神里已经慌乱得小鹿乱撞的苏白芳。
苏白芳在想什么,苏白芷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的。
怎么,苏白芳,你现在才知道“人心可用”四个字吗?你能利用人心,我难道就不能?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聪明人了吗?……苏白芷冷笑。
“喂喂,苏三小姐要是实在作不出来,我也不勉强你。”苏白芷忽然伸出手,随意指了“安氏书局”大门两侧的守门的小厮,“你去给我端把靠椅来。”
“啊?……啊!是是是。”小厮下意识地点头,刚转身,脸色顿时难看了……这女人谁啊,她叫自己端椅子出来,自己就得端啊?
可是此时已经转过身子了,似乎再转过身去拒绝这个女人,也不行了。……真那么做,多怂啊?
小厮下意识地向着书局管事投去求救的目光,书局管事暗恨这小子怎么就吃了糠了,脑子里装屎了,一打擂台的“敌人”让端椅子,就端椅子啊,他们“安氏书局”是有多下贱啊。
小厮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牧善正准备吩咐小厮去端把椅子来。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抢了安牧善的话:“苏大姑娘,这儿有靠椅,你坐这个,比这破书局里的椅子好。”
轰!
安牧善眼底燃起熊熊怒火!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么拆台的。他们“安氏书局”要是“破”书局的,这天下就没“不破”的书局了。
抬手朝着苏白芷拱拱手,正准备说些话,却见人群一阵骚动,骚动处很快让出一条小道来,让几个大汉抬着“椅子”通过。
特么这是椅子?
尼玛,这还真是椅子!贵妃椅!能躺着睡好几个人呢!
不用看,最贵香樟木的材质,……这尼玛香樟木根本不适合用来做贵妃椅!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尼玛!这又是什么品位?香樟木贵妃椅,已经够奇葩了,居然整个贵妃椅,镶金镀银还不够,中间还镶嵌了一颗硕大无比如成人拳头的夜明珠!更别提那龙眼大小的南珠不要钱地往贵妃椅上头镶嵌了!
尼玛!居然还有珊瑚!麻蛋啊!珊瑚居然可以用来镶嵌在椅子腿上……尼玛啊,哪儿来的土豪啊。
果然……果然是比“破书局的破椅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啊。就这贵妃椅,果然是必须给跪的节奏啊!
众人目光呆滞,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冲击里。……估计此刻正在算着,就这张奇葩中的奇葩贵妃椅,到底能够值多少银子。这尼玛十个手指头,外加十个脚趾头,没个指头代表一万银。居然还不够用!
安牧善和庞蒙哥这等见过“大场面”的人,差点儿也吓尿了。
安牧善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你尼玛一张椅子价值连城啊……这椅子的主人,肯定更有钱啊,和人家那儿产业一比……果断“安氏书局”弱爆了啊。
一张贵妃椅,到底有多重,这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四个大汉抬着四角。贵妃椅落地的时候,惊起一片尘埃。
“娘子,您坐。咱家爷的心意。”光头大汉一脸谄媚地笑。
苏白芷拧着眉头。扫了一眼那椅子,目光又扫向光头。这个光头她认识,是那个开青楼的土匪头子身边的亲近,叫什么来着。……“二……二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
“是。小的是二头。嘿嘿,娘子坐下歇歇脚,站半天了,累着了吧。”二头谄媚地笑,迟迟不见苏白芷坐下去,二头连忙看了一眼那椅面,随即长长地“哦”了一声,“娘子是嫌椅面脏吧。不怕不怕。我给擦擦。擦擦就好。”说着居然有备无患,从怀中抽出一块崭新的帕子。
真的是崭新的!……众人看的真真的。那光头汉子捏着两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帕子的时候,帕子角下还刺着一片粉色的樱花……靠!尼玛呀!这是云樱阁出产的绣帕啊!平常一块帕子就要好几两啊。
有没有搞错!
擦个椅面而已啊!要不要这么糟蹋东西啊,没天理啊!
看着二头殷勤无比地擦着椅面,苏白芷的眉头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拧了更加紧了。
沉声问道:“裴公子也在?”
“啊!”二头没想到她会问起他家的爷,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啊,爷一直都在呢,在那儿呢。”
苏白芷随着二头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十米开外一座茶楼的二楼窗户洞开,窗口有个人脸朝着她这里看来。
她狐疑地问:“裴公子在哪儿?”
“那儿啊!”
“到底哪儿啊?我只看到了茶楼窗子洞开。”
“对!就是茶楼啊。爷就坐在窗户边上啊。”二头挠着头说道。爷不过是把胡须全都剃光了,有那么难认吗?爷脸上不是还有两条狰狞的大疤吗?
苏白芷定睛一看……尼玛!这厮把胡须都剃光了,你以为是面对面啊……仔细一看,临窗那人脸上果然有两道细细的疤痕。
其实真不能怪罪苏白芷。以前每次见到这厮的时候,入眼的首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