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先生很满意,果然第二天就通知郁太太随时可以去提钱。
得知有钱了,云裳却高兴不起来,心里甚至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裴惜灵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昨晚为了讨好郁凌恒,她累了一晚上,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放过她。
结束之后她顾不得休息就连忙给裴惜灵打了电话,可裴惜灵的电话已经关机。
大家晚上睡觉都有关机的习惯,她不以为意,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等天亮了再打,便调了闹钟就睡下了。
早上九点,她被闹钟吵醒,没有丝毫怨言再次拨打裴惜灵的电话,可依旧关机。
一直到现在,她到公司已经快一小时了,期间打了无数个电话给裴惜灵,都是无法接通。
莫名的,她的心里不安了起来。
狠狠蹙着眉头,云裳连忙打了柯筱的电话。
几分钟后,云裳得知一个很震惊的消息……
裴惜灵失踪了!
裴家已于昨天宣布破产,裴父中风重度瘫痪,然后裴惜灵和裴父同时消失不见……
谁都不知道她的去向,谁都找不到她!
*之间,裴家父女俩就那样在t市凭空消失了!
柯筱说,裴惜灵失踪不是为了躲巨额债务,因为裴氏所欠下的所有债务都在昨天全部还清……
听着柯筱带着哽咽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云裳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双眼通红……
晚了……
她那么努力,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
云裳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回t市一趟。
裴惜灵不见了,柯筱和戚小麦也急疯了,她得回去跟柯筱她们一同想想办法。
匆匆下楼,白色卡宴刚刚开出车库没一分钟,就与一辆红色跑车发生了擦撞。
云裳看到那熟悉的跑车就狠狠皱起了眉头。
是沈樱雪的车。
开车的是沈樱雪,副座里是郁零露。
事故责任出在沈樱雪身上,她是故意撞上来的。
双双下车,云裳走到车头前查看刮伤程度。
“哟,郁太太,这是急着去哪儿呢?”沈樱雪也走上来,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语调明显阴阳怪气的。
云裳这会儿心急如焚,一心只想飞回t市,才没空搭理贱^人。
她回到驾驶座,拿了自己的包,一边低头给秘书小陈打电话让她下楼来帮她处理,一边往的士停靠站台走去。
“走什么呀?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车,得赔你啊!”
只觉人影一闪,沈樱雪挡住了云裳的去路。
云裳抬头看着明显故意找茬的沈樱雪,冷冷讥讽道:“放心沈小姐,我的秘书马上下楼,她会跟进赔偿事宜,你想不赔都不行!”
话落,伸手扫开挡路的沈樱雪,继续往前走。
“云裳,你还不知道吧!”沈樱雪在云裳身后喊道。
那得意的语气饱含^着一抹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知道什么?”云裳回头。
若换成平时,沈樱雪这种故弄玄虚的话她一定不会搭理,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居然停下了脚步,还鬼使神差地反问了她。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沈樱雪故作惊讶地睁大眼,脸上那抹得意的笑更加深刻了一分。
云裳冷冷看着沈樱雪。
“云裳,你的消息是有多闭塞啊?连我都知道的事儿,你居然还不知道!”沈樱雪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朝着云裳缓缓走去,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强烈的暗示意味。
“早上没吃药?”云裳终是不耐烦了,反唇相讥。
这时,副驾驶里的郁零露下了车,同样幸灾乐祸地看着云裳,说:“我早就说过,在我大哥心里,最爱的永远是初丹!”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用钻进他肚子里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吗,就你蠢得像只猪似的,我大哥不过随便敷衍你两句你还真当他喜欢上你了?”郁零露鄙夷冷嗤。
云裳受够了她们的故弄玄虚,转身就走。
“初丹要开舞蹈学院了!”
她走了两步,郁零露就轻飘飘地吐出一句,终于进入主题。
云裳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
“钱是我哥给的!”
紧接着,郁零露就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这事,是她从初恺宸那里得知的。
知道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闺蜜沈樱雪,然后马不停蹄地跑来刺激云裳了。
她就是看不惯云裳,明明就是一个野蛮的泼妇,既没有初丹高贵优雅,也没有沈樱雪纯真温柔,凭什么嫁进郁家当少奶奶?
郁零露话音刚落,云裳猛地回头,犀利似箭的目光狠狠投射在郁零露的脸上,“什么时候?”
“还在选地儿呢,人家要修建一个全国第一的舞蹈学院——”
“你哥什么时候把钱给初丹的?”云裳勃然喝道,脸色瞬时冷若冰霜。
郁零露被吼得一怔,愣了两秒,下意识地如实回答,“两天前啊……”
两天前?
不正是她跟他借钱的那天吗?
他把钱给了初丹,却对她说没有?
即便昨天答应借给她,不止故意拖延,还要了“报酬”……
呵呵!
她借钱都要付出那样的“代价”,那初丹跟他要钱,又是付出了什么?
云裳的心,瞬时剧痛无比,犹如被淬了毒的鞭子狠狠鞭挞……
痛得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呵!
两天前啊……
……
嵘岚集团
“郁太太!郁太太您不能这样,boss在开会,您不能——”
云裳像股飓风一般往会议室奔去,对身后秘书的呼喊置若罔闻。
呯!
狠狠推开会议室的双开门,发出一声大响。
门有多响,便显示着她的怒火有多旺。
会议室坐满了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一怔,所有目光像经过彩排一般,齐刷刷地射在云裳的脸上。
郁凌恒也是一愣,正要发飙怒斥是那个想死的敢擅闯会议室,还用如此不礼貌的方式,哪知他凌厉的目光射过去看到的是冷若冰霜的郁太太时,满腔怒火瞬时被惊讶取代了大半。
“你——”他站起来,拧着眉头看着气势汹汹的云裳,疑惑不解。
“郁凌恒,两天前我向你借钱你不同意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云裳上前,没有一句废话,直截了当地冷冷质问。
郁凌恒一怔,“……什么?”
“两天前你为什么不同意?”她站在他的面前,一股寒气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冷如冰雕。
办公室里二三十个人,都是嵘岚集团的高层,全默默地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云裳和一脸冷凝的boss大人,均如坐针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感觉到大家充满好奇却又努力保持平静的目光,郁凌恒狠狠拧眉,伸手去牵她的手,“我们先回办公室——”
“为什么不同意?!!”她勃然怒吼,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触。
“有什么事我们去办公室再说,行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郁太太这样疾言厉色的^逼问,郁凌恒觉得特没面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你把钱拿去养小三儿了,对吗?!!”
云裳说这话的时候,还极尽鄙夷地看了眼坐在郁凌恒右下侧的初恺宸。
初恺宸看着愤怒的云裳,自然听出她话里的讥讽,却诡异的没有发火,只是眸色有些复杂难辨……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云裳这句话吓到了,均转头默默地看着郁凌恒。
郁凌恒脸如玄铁,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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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两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几乎同时匆匆赶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门口,郁凌恒和燕灵均打了个照面,看到对方时均露出震惊的表情。
当两人看到各自的女人一身狼狈的模样时,心里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脸如玄铁!
云裳和陶陶说好听点叫狼狈,说难听点那完全就是惨不忍睹。
头发乱了,衣服破了,俏^脸花了,乍一看简直像极了刚从川藏骑行回来似的。
当然,杨海娜那边比她们还要惨上几分。
云裳看到郁凌恒的那瞬,也是震惊的。
然后想想,可能是她们群殴性子太恶劣,所以警察在录口供的时候收了她们的手机,通知了她们的家人……
而郁凌恒的号码在她的手机里是“老公”,警察不通知他还能通知谁呢!
四目相接,她淡淡看他一眼就撇开视线,仿若不认识他一般。
郁凌恒狠狠拧眉,心里气也不是恨也不是,想狠狠骂她一顿吧,却又不敢。
昨天在g市发生的事,她一定对他有误会,他这会儿若再责备她,怕是会让彼此的关系僵到谷底。
燕灵均则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陶陶。
陶陶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高冷到极点的女人,她居然会跟人打架?
看到燕灵均,陶陶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杨海娜那句“我姐已经怀^孕了”……
怀^孕了吗?
怀吧!
怀得好!
这样她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从警察局出来,郁凌恒和燕灵均各自抓着自己的女人上了车。
云裳没有挣扎,任由郁凌恒把她塞进他的车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打架的时候兴奋激动,打完了才发现全身痛得要死,所以在又累又痛的状态下,她实在没有精力再跟他吵。
尤其彼此正在冷战中,别说吵,她连口都不想跟他开!
郁凌恒开着车,时不时的瞟她一眼,心里酝酿着该怎么打破这该死的僵局。
一直到回到郁家,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呀!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刚进门,琇嫂看到一身狼狈的云裳,顿时惊得失声叫道。
云裳默不啃声,越过满脸关切的琇嫂,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琇嫂,把医药箱拿楼上来!”郁凌恒一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边吩咐琇嫂。
“好的好的。”琇嫂连连点头。
上了楼,云裳朝着客房走,可在经过卧室的时候,却被郁凌恒强行拽了进去。
云裳脸若寒冰,挥开他就要出去。
哪知他将门用力关上,再整个人往门板上一靠,双手往胸前一抄,一副“我看你怎么走”的无赖模样。
云裳狠狠蹙眉。
很快,外面响起琇嫂的脚步声。
叩叩叩。
紧接着门上就被敲响。
“大少爷……”
“放门外,下去!”郁凌恒轻挑着眉尾看着冷若冰霜的郁太太,对门外的琇嫂扬声说道。
琇嫂迟疑了一下,最后呐呐了声,“哦。”
直到琇嫂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郁凌恒才转身打开门去拿医药箱。
在他打开门的那瞬,云裳趁机想往外冲。
郁凌恒眼明手快,一手拎起医药箱,一手拦截住要往外跑的郁太太。
然后脚一勾一踢,只听呯地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郁凌恒,你到底想干什么?”云裳突然爆^发,忍无可忍地冲他大吼。
“你想干什么?”他拽着她往牀边拖,懒洋洋地反问。
“我要出去!”她狠狠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
“去哪儿?”
“回、房!”
“这里不就是你的房间,你还要回哪儿?”
她怒不可遏,吼得地动山摇,可他却与她截然相反,始终是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
云裳的怒气像拳头砸在棉花上,发是发出来了,却一点也不得劲儿
而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犹如火上浇油,更是让她心里的火都快烧到头顶了!
“云裳,你说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借不到钱就翻脸,你好意思?!”看她怒火中烧,他还恶意调侃。
“滚!”云裳狠狠切齿。
郁凌恒将郁太太强行拽到牀边,淡淡睨着她彪悍的小^脸,“坐下!”
她狠狠瞪他。
见她不肯合作,他将医药箱往牀尾一放,直接就把她往牀上推。
“啊!”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推得朝着柔软的大牀倒了下去。
在她倒下去的那瞬,他单膝跪地,不由分说就去扯她的衣服……
“啊……郁凌恒你想干什么?!!”
云裳又惊又怒,手忙脚乱地却抵御他的双手,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身上的毛衫都被他三两下轻易脱除。
“你猜!”他贱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邪魅又欠揍。
她怒不可遏,扬手就朝他脸上挥去。
郁先生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欲行凶的小手,顺势狠狠摁在她的头顶。
“你是不是打人打上瘾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云裳,有很多事用武力解决只会让其更糟糕,这个道理你不懂?”他危险地半眯着双眼,爱恨不能地瞪她。
“我不懂!!怎样?”郁太太桀骜不驯地仰起小^脸回瞪他,不甘示弱。
即便被他压着,即便身处劣势,即便她反抗不了,她都不会向他低头服输。
他不是在g市逍遥快活吗?有初恋相伴,回来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不懂是吗?没关系,我让你懂!”
他懒懒一笑,话音落下的那瞬,俯首就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像是惩罚般恶意碾磨。
“唔……”云裳疼得狠狠蹙眉。
一个根本算不上温柔的吻,两人像是心里都积压着怨愤,激烈地“撕咬”着对方。
一吻完毕,彼此都累得气喘吁吁。
“现在懂了吗?”他依旧牢牢扣着她,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因愤慨而变得红^润的小^脸。
云裳二话不说就张口去咬他……
“你敢咬我就别想借钱!”
就在她的嘴即将触上他脖子的那瞬,他冷飕飕慢悠悠地飘出一句。
云裳像是被突然点了穴一般,张开的嘴就那样傻不楞登地定住了。
“你……”她眨眨眼,呆呆地看着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成功让她由暴躁变安静,郁凌恒颇有成就感,从她身上缓缓起身,趁她失神,从医药箱里拿出跌打药水给她揉搓身上因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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