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风起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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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风起重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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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说,结婚前,我们先做一次短期旅行吧……

  她依稀记得,那也是秋天,登机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在她身后,无边落叶飒然飘落,露出赤…裸的树娅,干枯,狰狞,如爱情本真。

  “我讨厌秋天。”苏红菱的脸突然变得很阴沉,毫无道理地丢下这五个字,然后,猛一扭身,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她既没有去找陈笑白,也没有跟在东方疏桐的队伍旁,而是抢过一个侍卫手中牵着的缰绳,翻身上了马,“你们走得太慢,我先在前面等你们,顺便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说完,一扬缰绳,摔在了马腹上。

  骏马窜了出去,后蹄踢出一片翻涌的灰尘,风将它们送来,打在东方疏桐的脸上,他下意识地闭起眼,密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眸色。唇角依旧微勾,似笑似嘲,让人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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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红菱只觉得心潮难安,无论马跑得多快,也无法是让其安宁,每夜每夜,她都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比疼痛更不可捉摸,乱到极处,好几次,几乎有自残的冲动。

  不甘心……一天比一天不甘心!

(三十一)同归(3)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驿道是一马平川,只是到了此时,才出现了一个岔道。一左一右,她不知道哪条路通往柔西,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她和小九举着蜡烛,偷偷跑到上书房那副偌大的地图前,小九指着画着火凤的一角,道:“这里,是五叔的领地。”

  在国土的西南方,静静地写着“柔西”两个字,不算太大,椭圆形的,上面画满了山形水痕。那是个山美水清的所在。

  她决定在这里等待大部队,翻身落了马,苏红菱在路边的大树下曲腿坐着,手动了动,习惯性地想拿烟,又想起,这里根本没有烟,而那些老头子抽的旱烟,她又实在很无感。

  多么无聊的地方啊。

  她仰起头,任凭阳光婆娑,越过黄叶,粼粼而下,这几日大起大落,其实也疲惫得很,耳边风过叶动,实在很容易催眠。她渐渐有了点睡意,只是,还没睡熟,便听见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脚步声并不明显,来人应该在百米之外,可是,数量很多,而且步履整齐轻盈,绝对不是寻常的过客。

  朝中刚刚大变,各地想趁乱分一碗羹的大有人在,苏红菱留了一个心眼,将本来栓在路边的骏马牵进了密林里,自己则飞快地爬上了邻近的大树,找了一根树叶繁盛的枝桠掩住了身形,等她堪堪准备好,来人也近了。

  果不出苏红菱所料,这一行人着实古怪得很,虽然打扮成普通商旅的模样,有管家,有账房,还有几个护法,可是神情却肃穆古怪,一举一动,整齐划一,便好像之前排练好了一般,驱马前进的时候,衣襟翩飞,露出腰侧的雪寒长剑,杀气凛然。这哪里像商旅,分明就是强盗。

  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迎着东方疏桐的方向而去,也就是说,是上京的队伍,等那行人走过苏红菱藏身的大树后,她还小小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转回去通知东方疏桐,后来想了想,懒懒的没有动。

  如果东方疏桐连这点小小的袭击都躲不过去,那么,他迟早也会被人谋杀的,此时救还是不救,根本没有区别。

  而且,他们也未必是冲着凤离王而去。

  她没有动,索性在树娅上打了一个盹,大概是树上的地理位置让她觉得安全,她还睡着了一会,当然,不过小半个时辰,树下便有人弹起了一枚核桃,“啪”地一下打在她的额头上。苏红菱被吵醒,双目一寒,就要杀人见血,垂下头去,却见东方疏桐正背着一只手,仰面望着她,另一只手则握着两个核桃,提溜提溜地转着玩。

  “若你这样的人当斥候,只怕每次都得全军覆没。”他恨铁不成钢地感叹了一句,然后,对方才那位被苏红菱抢了马的侍卫说:“以后若是再被这位姑娘抢了马,你先砍下马头,再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本王吧。”

  那侍卫脸色煞白,吓得冷汗直冒。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二)看戏(1)
苏红菱虽然恼恨他的无礼,可心中还是惊了一惊,倘若这打在额头上的不是核桃,而是上次那枚淬毒的暗箭,她现在早就一命呼噜了。

  问题是,他是如何知道她在树上的?

  她自认隐蔽得不错,若非如此,也不敢这样放心大胆地睡觉。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看到你的?”见苏红菱诡异地沉默下来,东方疏桐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又闲闲地问道。

  苏红菱望着他。

  “你是不是给小九讲过一个故事,关于……西天取经的故事?”他饶有兴致地与她拉起了往事。

  苏红菱还是没有做声。

  她确实给小九讲过很多故事,她刚刚与小九熟悉的时候,小九总是做噩梦,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他这样眼巴巴地瞧着她,她也不至于唱歌哄他,最后,只能折中一下,变成了讲故事。

  可惜,她会的故事也不多,童话是一则都不会,更没什么时间看那种老长老长的电视剧,只是在训练营的时候,有一个教搏击的教官很喜欢西游记,所以讲了许多那里面的故事,苏红菱只能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加工,以及学习各国语言时,从别的地方借鉴来的神话,讲了一个又长又臭又无味的睡前故事。

  她不善于绘声绘色,也懒得描写,故事的开端,总是——“师徒四个人走啊走,又碰到了一个妖怪。”

  “是什么妖怪,什么妖怪?”小九睁着大大的眼睛,非常求知地问道。

  “……兔子变的。”她回答。

  “然后呢?”

  “然后,孙悟空把她打死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打死了就继续赶路呗,睡觉!明天早起,绕着花园跑一百圈!”她声色俱厉,“噗”一声吹灭了蜡烛,走出去,合上门。

  可即便是这样宛如大纲般的故事,小九都能听得津津有味,依旧每天缠着她讲,听完后,就乖乖去睡觉,睡得很香。

  此时,东方疏桐重新提起这件事,苏红菱竟然有一瞬间的恍神。她也知道这些故事很粗劣,但总是不耐烦,这些故事并不能帮助他位居人君,她实在不想花心思去琢磨雕刻,可是小九从未介意过,他就像倾听世上最美妙的故事一样,倾听着她干巴巴的言语,那双清亮如洋娃娃的眼睛,总是眨也不眨地粘在她的脸上,好像上面写满了字似的。

  “你想说什么?”很快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苏红菱从树上俯视着东方疏桐,冷冰冰地问。

  东方疏桐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我想说——其实,你就是那个孙悟空。”

  “嗯?”苏红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他说她长得像猴子?

  像就像吧,反正这具皮囊也不是她自己的。

  “再怎么跳,也跳不过我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结果,下面那个人又慢条斯理地接了一句。

  苏红菱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无言了看了他良久,她终于冒出了两个最经典的字。也是让东方疏桐耿耿于怀至今的两个字。

  “有病!” 。 想看书来

(三十三)看戏(2)
东方疏桐的脸色略微沉了沉,很快又笑了起来,笑得明媚绝美,花枝乱颤,本来站在凤离王身后的侍卫,全部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些,退一点,再退一点。一面退,一面在心中默默地腹诽:亲娘啊,夫人啊,我的儿我的女啊,不是我不孝不义,实在是,天不予我时啊,放给张家的债,李家的粮,要记得及时要回来啊!

  不过,今儿王爷心情很不错,笑了半天,也没发作出来,只是眼睛在苏红菱的脸上看了又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心口道:“你才有病,心病。”很是正经。

  苏红菱很无语。

  她还以为,东方疏桐会蹦一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争归争,他们到底没有闹得多僵,只是苏红菱对他又多了一份提防,从树上下来后,她没有接近东方疏桐,东方疏桐也没有理会她。

  时日已是不早,但赶一赶,还是能到下一个驿站落脚的,奈何堂堂凤离王起了露宿的雅兴,大队人马只能留了下来,安营扎寨,埋灶做饭。

  陈笑白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不过,看见苏红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陈笑白大人绝对不是孬种,只是,苏红菱下午的动作,也实在……太粗鲁了。

  三王妃也醒了过来,她娘家姓顾,大家便叫她“顾小姐”,说起来,她是东方疏桐的侄媳,三皇子虽然自杀了,可是封号仍在,算得上半个主人。

  “躲什么躲,换药,怕我吃了你不成?”见陈笑白一脸讪讪,苏红菱将脸一板,很不客气地喝了他一句。

  陈笑白挠挠头,小心翼翼道:“我自己换,成不?”

  苏红菱将药包甩给他,“快点。”

  “你能转过去一下吗?”陈笑白又怯怯地提议。

  苏红菱眨眨眼,非但没有转身,反而逼近了一步,几乎凑到了陈笑白的鼻前,“你是陈笑白么?该不是假的吧?”

  从前的陈笑白,再怎么迂腐,也不带这样啰嗦的。

  早知他已经被吓成了一个婆妈男人,干嘛还要她花心思将他救出来,直接砍头算了,省得留在世上聒噪烦人。

  陈笑白擦了擦汗,也豁出去道:“可从前我看见你,只当你是九殿下身边的小宫女,现在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燥热,你盯着我,我怎么*服换药!”

  苏红菱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仔细一看,陈笑白原本有点苍白的脸,果然红得很诡异。

  “你果然是被吓傻了。”撇撇嘴,很不负责任地丢下这句话,苏红菱终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留下他自己吃牙咧嘴地敷药换绷带。

  落了地,她仰头朝天色望去,秋天果然黑得极快,暮色转瞬即至,连夕阳都没有看到,只有一缕猎猎的火烧云,在西天拼命地挣扎着。

  黄昏的时辰,最是善恶难辨。

  什么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假象。

  她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东方疏桐,血红的暗色里,他的侧影,让她莫名地想起一句词。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孤鸿影。

(三十四)看戏(3)
东方疏桐一直淡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注意苏红菱,可是,在苏红菱走到他身后时,他却转过头,非常自然地问她,“想不想去看场戏?”那态度,就好像她根本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什么戏?”

  “大戏。”他回答。

  苏红菱没应允,扭头就走了。

  她和这个人不熟,至少,还没熟到一起看戏的程度,保不准,自己会变成他设计的戏中之人。

  东方疏桐也不恼,就是在她转身之后,很没情调地提醒说,“你该不会忘记,自己尚欠着我两个人情吧。”

  苏红菱脚步一顿,又倏地转过身来,“走吧。”她说。

  东方疏桐微笑,“算了,本王又没兴致了。”说完,他拂拂袖子,真的大步朝刚刚搭建起来的帐篷走了去,“风高月黑,适合睡觉。”

  苏红菱朝那个背影瞪了一眼,本也想转身离开,停了停,还是冲着他追问了一句,“到底看什么戏?”

  今天又没有什么节日,前不挨村,后不挨店,哪里有什么大戏可以赏?

  “刺君的戏。”东方疏桐渐行渐远,声音也慢慢远了去,“不知道小九能不能躲过七煞鬼的刺杀……”

  苏红菱听得一愣,抬高声音问道:“什么七煞鬼?”

  只是,东方疏桐人已经走得看不见了,根本听不见她的追问,苏红菱兀自站了一会,想了片刻,又折身回到陈笑白栖身的马车里,陈笑白已经换好了药,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了,他正打算躺下来睡觉,但见帘子一动,苏红菱又闯了进来,到他面前,也没有前言后语,直接一句,“七煞鬼是谁?”

  陈笑白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下午冲动之下,对苏红菱坦白后,他还在那里柔肠百结,惴惴不安,唯恐她以后不再理他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是没事人一个。

  “那个……苏……红菱,我方才对你说的话……”他试图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就算没有答案,至少也让大家都坦荡点。

  “先回答我,七煞鬼是谁?”苏红菱头大地打断他,心中怨念:陈笑白果然变得聒噪了,从前说话办事,非常利落干净,那也是她赏识他的缘故,现在动辄吞吞吐吐,简直欠揍。

  “七煞鬼是江湖一个恶名昭著的暗杀组织,他们一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绝招和特长,擅长追踪,偷袭,使毒和剑术。平时会装成商贩或者农夫,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接近目标,自出道以来,杀人从未失过手,至今为止,已经作案一百三十六起。”陈笑白见她催问,赶紧像背书一样,将七煞鬼的来路阐述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苏红菱问。

  “我从前可是京都统领,负责京畿安全,如果这些江湖门派都不能做到耳熟能详,拿什么去保护皇帝的安危?”陈笑白弱弱地表明身份。

  苏红菱“哦”了声,又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入狱后,接管你位置的人是谁?”

  “……不知道,可能是燕六吧,他是我的副官,陛下没有合适的人选前,应该会把他提上来。”

(三十五)看戏(4)
“燕六……”苏红菱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名字,却实在没什么印象了,“什么样的人,足够对付七煞鬼吗?”

  “挺正直的,只是经验缺了点。他可能应付不来七煞鬼,不过,七煞鬼也不至于去找他的晦气。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如果惹上朝廷命官,官府不用出面,他们的盟主自然会清理门户。”陈笑白实事求是地回答。

  苏红菱沉默了,“……盟主是?”

  “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轩辕无名。”

  “轩辕无名?他现在在哪?京城么?”苏红菱追问。

  “自然是在无名山,北方极寒之地,那已经北牧族的领土了。”陈笑白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我刚才见到七煞鬼了。”苏红菱沉吟。

  经东方疏桐这样一说,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躲过的那几名商旅,便是传说中的七煞鬼,他们奔赴京城,一定是有人暗中收买他们,去京城行刺东方言归,言归到底是个孩子,虽然谋略深沉,但沉不住气,区区大半年时间,他成功地扳倒了他所有的哥哥,又篡夺了他父皇的皇位,这一系列行动,虽然被她组织得滴水不漏,堪称精彩,但肯定也犯了众怒,从前失势的皇子们,又怎么肯甘心就这样退出政治舞台,死去的且不说,那些流放在外的,听说老皇帝驾崩,只怕都千方百计地想除掉小九,夺回政权。

  江湖门派的规矩再严,也比不过白花花的银子,更何况,杀手这一行的人,本就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她在这一行侵染深久,看来这一次,她要去会一会同行了。

  “他们意图对你不利?”陈笑白听完苏红菱的话,吓了一跳,他立刻从那条窄塌上跃下来,伸手便把苏红菱挡在了身后,目光则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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