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自认最大的优点就是扔到哪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现在最重要地是想清楚下一步要怎么办……吸吸鼻子,说是不想“他”,那是不可能的,在“过去”,就是“他”对自己最好,“他”不会盯着自己眼珠子都掉出来,要是他也在这里,所有事情都由“他”负责,她就不用动脑筋了,唉,长叹一口气,使劲敲敲自己很久很久没有活动过的脑袋瓜子。
冥想了一个晚上,她决定了,要傍就要先傍棵大树!
于是乎……
“你是说,你要我让你做我的妃子,但是我不能碰你?”皇帝朗夜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状况,虽说他答应过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一定办到,可是这个……这个……也未免……
“恩,恩,恩,而且你要宠着我。”
“还要宠着你,但是不能碰你?”为什么?
“恩,恩,恩,而且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其实没有碰我。”
“……”为什么?
终于,嗫嚅了一下,“作为当事人,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为什么?”从来只有别人求着要上他的龙榻,居然……居然……
她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的妃子就是我的妻子,对吧?”循循善诱的某人。
“对。”不开窍的另某人。
“我不能碰我的妻子?!”有点忍不住的某人。
“这是我的要求不是吗?而且我又不是真的做你妃子。”你是白痴啊,这都不懂。
“……”某人。
“这个好玩吧?”不知死活的另某人。
“还……可以……”滴冷汗的某人。
“从来没玩过吧?”兴高采烈的另某人。
“……没……”连连摇头的某人,多么希望这只是梦。
“皇帝,是金口玉言的啊?”
“……是……”
“嘻嘻,真好!果然很好骗嘛。”小月嘻嘻地笑着,完全不顾及“当事人”就在旁边的面子,当事人很无语地现自己被骗了还必须得听着,谁让他是那个金口玉言的家伙,不是路人甲路人乙地痞无赖可以不守那个什么承诺。
“小月……其实我……”
“不要说……不要说…说了我就没得玩了……”
“为什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先问你。”
“……好,你问”
“在我们那地方,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请问你有几个老婆?”
“……咳咳……这个……”
“这个……咳咳……是代表很多还是多到你都不知道你有几个?”
“……咳咳…这个…”
“这个我也就不去挑剔了,你的老婆们是一个大一堆小还有一堆没名分的,对吧?”
“……呃,基本上是的……”
“请问大的是不是已经有了?”
“……是……”
“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还不能随便踢掉?”
“……是……”
“那一堆小的也不能随随便随丢掉?”
“……差不多……”
“那一堆没有名分的说不定被临幸过也不能说走就走?”
……可怜的皇帝老爷继续瑟缩着。
“还有……”
“……小月……”呜呜呜,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总之,我嫁给你就要做一大堆中的某一个……”
“……”
“你脸红了吧?”
“……”皇帝老爷很没骨气的点头,头已经垂到看不见了,从来没有现自己做皇帝做得这么窝囊过,原来有这么多老婆也是错,她到底是从哪国来的?
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我可以直接把她抢过来……念头刚一冒出来,小月的眼睛就直直地看进了他的心里,轻蔑道,“靠抢的?你长得也算英俊潇洒,地位也这么无敌尊贵,用抢的?”
好吧……不是听她的……自己身为九五之尊……不能知法犯法……而且她说我英俊潇洒,意思是我还是有希望的?
“没希望的。”小月仍然好像看得穿他。
皇帝突然觉得这女人真恐怖,“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啊,我是心理医生……呃大夫……就是专治人心病的大夫,懂吗?而且我还懂得读心术……不然我也治不好你的心疾啦!所以你要继续好好的讨好我,哪天你有什么病了太医束手无策的时候还得指望我呐。”小月得意地翘起手指。
“你这样是在威胁朕,你不怕朕诛你九族吗?”皇帝老爷终于威了。
“无所谓啊,我九族都不在这,你也找不到,反正诛来诛去就我一个,你爱诛几次诛几次。”小月一摊手,自从知道自己穿到这里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之后她就变得异常胆大了,原本还对皇帝老爷几分敬畏,如今也索性不管不顾了。废话,知道自己在这边不会被人为致死了,当然有得玩就玩。
皇帝老爷看着她还有些用处的份上,长得也还,嗯,是个美人,就是摆在眼前也是赏心悦目的风景……那么,就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吧。况且,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么个人平等地对他,况且她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可图的不是吗……
似乎皇帝还没现,另某人一直都比他棋高一着啊……
………【第七节 金册听封 月妃娘娘】………
只因为受过一次伤,毫无根基的就能从宫女直接晋升为妃,估计是跌破了大堆人的眼睛,尤其值得人玩味的是,月妃娘娘乃当今圣上第一次亲自册封的妃子。
起初皇帝还大笔一挥打算让她做贵妃的,皇后开口委婉地将利害分析给了筱月听,又有太后坚决地反对声,当然借口依旧说是为了皇儿着想,不过倒是没有听到朝野议论,据说天朝帝国有个优良的传统,后宫不得干政。别急,还有一句,朝野不得干内,所以总的来说还是很人性化的规定。
总之一顿祭天酬神地婚礼庆典之后,小月从始至终蒙着红纱,穿着厚重的朝服,金碧辉煌的如同孔雀再挂上琳琅的金银玉石,走路没有摔跤就很是厉害了。皇上携着新妃来到凤栖殿拜见太后,奇怪的是,到了殿门口,太后居然传话出来说是自己今日身体太过疲累,加上黄历上有云老人今日不宜见生人云云,总之就是今日老太不爽,就不见新妃了,随侍宫人拿出个太后赏赐的镶金红封交给新妃。
听到这一番话的新妃小月却差点儿噎死。虽说她是为了好玩,不过这种借口老太婆也能想出来,也太强了吧?她斜着眼看看那笨蛋皇帝的表情,果不其然,笨蛋皇帝一脸担忧地连声问那宫人道,“母后身体不适?可有召御医诊治?可有大碍?”
“回皇上,太后娘娘让奴才吩咐说御医已经诊治过了,太后娘娘许是前日去御花园高兴多游玩了一阵,吹了凉风,太后吩咐说请皇上放心。”那宫人语调还颇为幽怨,好似冷落的就是他一样,“可是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太后凤体都好几夜没好生休息了,今日才稍好些,皇上前些日子担心月妃娘娘,太后娘娘才一直特意叫奴才们吩咐不得惊扰了陛下,不过奴才瞧着娘娘可念着皇上了。”细长的嗓子不紧不慢道,却句句哀怨地埋怨皇上为了新妃忘了老娘,饶是小月再怎么不在乎,也不禁有些心闷,但看一眼那一脸矛盾的呆皇帝,估计是一边心忧母后,另一边又怕冷落了她。
哼,老太婆装,她就不会了?就你这点道行跟赵雅芝演白娘子比起来,差多少去了?要做个贤良妃子,这还不容易?小月,如今的月妃娘娘不经意便露出倾国倾城的笑,“皇上,母后生病,身为儿臣去探望母后是天经地义之事,您又不是生人,不用担心冲了黄历,臣妾斗胆提议,今日虽是新婚之日,但皇上务必要以母后的凤体为重。”一番话既让皇上安心进去看他的母后,又把责任连打带消都推给皇上,因为咱们做“臣妾”的只能提议啊,不能妄自做主,所以你们家儿子见色忘母,那可怪不得咱“臣妾”的。
又盈盈拜别了皇上,眼见着皇上进了殿,她咬着唇,傻傻地领着一群宫女彩娥们要回皇上特赐的雍容宫。
按理说朗夜也够意思了,虽然不是封为最高级别的贵妃,但是雍容宫却是西七宫之,东六宫之就是皇后的凤翔宫了。说起这个来,皇后娘娘还可怜着呢,就因为皇上孝顺,太后都成太后了,还住在原本应该是皇后安身的凤栖殿里。
在天朝帝国,“殿”为皇帝皇后的住所,“宫”则是以下妃嫔的住所,若是有未受封的皇子和公主便要住在“阁”了,秩序严谨,比起紫禁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还只是内廷,外朝则以三大殿为主,奉天殿是主殿,自然是祭天祭祖大型庆典的处所了;而中雍殿则是一般庆典的地方,例如皇帝迎娶妃子便是在这里了,妃以下连内廷都不用出去,直接在暖心阁有个仪式就不错了,剩下的据说就是直接扔到龙榻上等待临幸;再来便是朝堂议事最重要的颐和殿,围绕颐和殿的自然就是其他办事阁了,小月也没能一一了解,只能在大婚前大概听女官介绍了些。
如今这么领着一堆宫娥乱转,想想也觉得很没面子,她便突然停了脚步,后面的宫娥本就有些忐忑,如今新妃领着她们到了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其实是因为小月方向感不好,又没有人带路,早就转晕了),正以为厄运降临的宫娥们听到那新妃开口道,“这是哪?”
新妃声音娇脆动听,可惜宫娥们无心享受,面面相觑,却不知要如何回答,总算有个胆大的上前来,“启禀娘娘,前里不远都快到冷宫了。”
“哦。”看着眼前这个宫女,面容也清秀,只是身段尚小,瞧起来年龄小得很,暗骂一声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月妃展露出最温柔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娘娘,奴婢叫念竹。”小念竹恭恭敬敬地答道。
暗叹一声连个小宫女的名字也比自己有诗意,她又笑道,“念竹?你以后就留在雍容宫吧,旁的事一概不要管了。”
“谢娘娘。”以后可以随侍在皇上的新宠身边啊,想到这里念竹就心动不已。
这念竹本不像其她宫女,在这宫里,但凡宫女要么什么都不能想,要么就千方百计要夺得皇上注意力,相反地,她一个女儿身年纪又小,却有着自己不一般的见识,她想要的只是在这宫内挥所长,可惜这宫内又岂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宫女就能翻云覆雨的,第一个个困难就是难以得到信任找到依靠,如今眼前这位毫无根基的新妃娘娘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了,毫不迟疑地念竹又上前说道,“奴婢斗胆请娘娘回宫。”
“为什么?”其实这么个宫女敢这么跟新主子说话,以下犯上。好在小月本就不是这宫里的人,对这些越矩的行为反正不在意,只是还停留在同情这么个小姑娘就被送进宫来的可怜遭遇。
“启禀娘娘,今日是娘娘的大喜之日,不宜到这不祥之地来。”话是这么说,念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住了她,分明是想要告诉她,不仅如此,她还需要考虑其它的东西。
暗叹一句宫内果然藏龙卧虎,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姑娘,月妃娘娘淡然摆手,只说一句,摆驾回宫,又一手搭在了念竹手臂上,低声道,“其实我只是找不到回雍容宫的路而已。”
念竹颇为震惊,但仍是不忘殷勤地搀扶着,又暗暗地给新主月妃指了路,心里却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决定来:
那是自然了,在这皇宫之中,一个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找不到的人能当做依靠吗?
………【第八节 忠心可鉴 湖心小筑】………
回了雍容宫,就在外头的厅内,月妃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又问一问,“这个叫什么名字?”“哪里做的?”
装模作样了半晌,见念竹却还是没反应,只得挥退了左右,单独留下了念竹,月妃又端坐着,继续装模作样地端着茶,努力想要看起来深沉些,“你先前还有话要说罢?”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以娘娘贵体为重,那等地方本就不值得娘娘亲临的。”念竹心内对她的能力有了怀疑,此时早已后悔当时出来是太过心急。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猜你是想警告我在这宫里日子本就不长,先前又被那敬嫔刺伤过,早就惹得人的注意了,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着些,不能轻举妄动。”月妃也不耐烦了,玩一会子就好了,总是这么吞吞吐吐地就没意思了。
“奴婢不敢!”一听这话,念竹忙不迭地跪下,不停地磕头。
“我见你伶俐,我初入宫,身边也没什么人,这才挑中了你,哪知你反反复复,先就只为自己将来着想了,我哪能放心收你做心腹?我知道这宫闱之中,逢人都要留三分心眼,只不过既然决定要跟随新主,忠心是要的,这一点念竹难道不明白?”月妃娘娘自然是知道这些宫女们看多了宫廷内的黑暗,如果不把话摊开来讲,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如今索性就把自己的意图说给她听,她若是还有所踌躇,那倒是自己高估了她了。
“奴婢谢娘娘,奴婢还有一事是娘娘不知道的,奴婢偶尔得知当时敬嫔身边的宫娥叫环佩。”聪颖如念竹早就知道如今表忠心是最重要的,所以一股脑地要先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月妃心内一动,随手指着,“莫非环佩跟那个宫有关?”她指的正是凤栖殿的方向。
念竹大惊,原本以为这个消息只有自己才知道,因为当日自己托人求环佩才能进宫来的,那还是五年前的事了,而那个时侯环佩就是在凤栖殿当差。待念竹入宫后,环佩据说就因为失手打碎了太后最心爱的夜光杯被斥责出了凤栖殿,随后一直没有固定的主,先后就跟了以前唯一的贵妃兰妃,再来就是敬嫔了,敬嫔未升做嫔时,环佩就在她身边了,可是月妃娘娘入宫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么件细微的事情。
念竹自然是不知道月妃早就注意到太后的异常才随口这么说的,而且月妃有种强烈的感觉,当日那偷换银针的宫人似乎也与凤栖殿脱不了干系,不过这话也还不急着要告诉念竹。
小月扶额细想了一会,却听到外头宫人来报,称皇上驾到,念竹听到传唤,也连忙起身站在了一边,拜见了皇上,因为有外人在,小月也装模作样地一起要跪拜,朗夜早一步扶起了她。
瞧着皇上的神色,念竹再一次地确认了月妃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重量,又亲眼见识了月妃娘娘的智慧(=。=!),心里也暗暗下了决断,此刻也识趣地先行退下了。
“听宫人们说,你也才回雍容宫不久,是不是凤栖殿回雍容宫太绕了,又迷路了?”好心皇上要抚慰“赌气”月妃。
赌气月妃也很尽职配合地别过头,不理他。
“这雍容宫里倒是有个地方我最喜欢,”说罢就自顾自地拉起小月的手,往雍容宫里面走。
小月回了宫就忙着解开念竹的心结,本就没仔细看过自己的处所,如今早忘了要甩开他的手:原来穿过月洞门,就在这雍容宫内的花园中央竟有个不大不小的湖,周围亭台楼阁无一不全,偏又都雅致得与四周的景色融为一体,湖中央又有个别致的小木阁,更有趣的是湖边泊着的小舟,两人上了舟,皇帝老爷亲自撑篙,一直到了那阁楼前,小月惊叹着这里别有洞天的景致,又连连叹一声皇帝真是幸福。
“太后只是看起来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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