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浩呼吸急促,灼热的唇从她的耳朵移到了她的唇瓣,轻轻地吮了吮,听到郝小米嘤咛了声,他一时兴奋,龙舌撬开她的贝齿,疯狂地扫荡着她内柔的甜蜜……
郝小米的呼吸也乱了,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圈住她,小脸瞬间嫣红如桃花,脑子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
感觉到她呼吸不畅,杨景浩才慢慢松开她的唇,软糯的唇瓣游移在她脸上,大掌伸进被窝,推上病服,滚烫的手指柔捏住她胸前的娇嫩。
“不要,景浩……”郝小米欲推开他的手,他则凑上唇来,又吮住了她微启的唇,甜腻的声音顿时又被他堵在了嘴里。
随着男人手指的动作,郝小米的呼吸越发急促,睁开眼睛,望着自己在男人眼里眉眼含春的样子,她羞得又闭上了眼。
“还怀疑我吗?”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杨景浩才抬起头,粗哑地问。
“我没……没怀疑。”郝小米别过脸,不敢直视他染着欲的黑眸。
“可你不高兴了。”杨景浩轻笑,手指顺着她光滑的腰际落到她大腿间,感觉到他手指的进入,郝小米立刻夹进了腿。
“脏死了,快去洗澡!”再不推开他,他一定会饿狼扑食。
“嫌我脏?”语气顿时不悦。
“一身臭汗。”
“呵呵,这说明我是干净的,若是做了什么,我肯定会洗过澡回来,所以,你要相信我的克制力。”
“那你现在克制一下。”
杨景浩无奈地勾起薄唇,这话落到郝小米嘴上了。
“好吧,我洗澡,我吃饭。”他恋恋不舍地再亲了她一口,然后替她盖好薄被,转身去了洗手间。
……
夜深了,郝小米一直没睡去,自从她生病入院,杨景浩晚上都过来陪床,比普通病床大了许多的床也只有一米五宽,俩人睡在一起,还是显得拥挤。
好几个晚上,杨景浩都侧身搂着她睡觉,因为身体不舒服,郝小米常常睡得迷迷糊糊,等她醒过来,身边的男人早已爬起。
而今天,郝小米异常清醒,身后的男人光着膀子,胸膛的温度让她有种靠在烤炉旁边的感觉,特别是,憋了这么多天的他,腹下的小魔兽不停地对她挑 逗。
离天亮的时间还很长,自己总不能睁着眼睛这么提防着他吧?
可要跟他做一次,郝小米又提不起性 趣。
“浩子,你能睡到那边去吗?”隔壁就是陪护床,可杨景浩从没有去躺过,郝小米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地推了推他。
“不习惯。”他闭着眼,搂过郝小米的肩,下巴搁在她的肩脖处轻喃了声,那似睡非睡的慵懒声音在静寂的晚上,显得特别低醇性 感。
郝小米吸了口气,他的呼吸喷薄在自己脆弱的耳畔,引来一股躁热,让她浑身不自在,而他的手已在薄被底下肆意游走……
“你不老实了。”郝小米抓住他的手,以免他继续往下。
“不是好了吗?”他吮了吮郝小米圆润的耳垂,想激起她的浴望。
“好了不等于心情好了。”
“还在想今天的事?刚才不是说完了吗?”
郝小米轻轻地咬了一下唇,在他眼里,今天的自己小心眼了,她自然也否认不了。
对于梅娅,她一直想大方,同情她之余,也努力想帮助她,但真的看到她在自己的男人身上留下痕迹,郝小米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若无其事,风轻轻云淡淡的不在乎。
除非她不爱杨景浩了!
但事实证明,她已经深深地爱上这个男人。
“不是因为梅姐姐……”
“那是因为什么?”
“别问了,睡觉吧。”
“好吧。”杨景浩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吻了吻她的头发,再闭上眼低哼了声,“睡吧,我能克制得住。”
嘴里说着能克制,可腹下的某物还是高昂不倒,郝小米皱了下秀眉,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坚硬的地方。
俩人的头挨得很近,呼吸交错,身体却怕触到电似地分开,导致睡姿很不舒服。
郝小米好久才入睡,而身边的男人大概也忍受不了,他轻轻地从郝小米脖子底下抽出手臂,下床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郝小米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他淋浴的水声……
第二天,郝小米被手机铃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杨景浩已支起身披上衣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好一会,他才走进来,脸色了无睡醒的慵懒,坐到床边,摸了摸郝小米的脸,“今天出院。”
“好。”
……
早饭时间刚过,郝青山就来了,看到郝小米脸色比前几天好看了许多,他不由长舒一口气。
郝小米依然像以前一样微笑着叫他“爸爸”,只是,当郝青山伸手想拥抱她时,她却故意避开了,说要出去看一下杨景浩把手续办完了没有。
这点小隔阂虽然不明显,以至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二十来年亲密的父女关系,突然在中间有了一层小隔膜,还是让郝青山心里微微失落。
郝青山开着车,陪他们一起去了怡然苑,他从车里搬下来许多新鲜食材,猪鸭鱼肉和各色山珍应有尽有。
因为太多,杨景浩让他拿一部分回去,郝青山便说呆会送到锦园去,杨老爷正想跟他聊聊家常呢。
郝小米留父亲在怡然苑吃饭,期间亲自给他斟酒,郝青山红了红眼睛,起身端着酒杯朝东边方向敬了敬,然后轻轻地泼洒在地上。
“小米,只要你能原谅爸爸,爸爸就开心了。”他声音发哽,眼神露出一丝忧伤。
“爸爸,这事不提行吗?快吃饭吧。”
郝小米的笑脸倏然没了,杨景浩看她一眼,这几天,她一直不提亲生父母的事,估计不是她不在意,而是伤痛得太深,要是揭开,她会难以承受。
“那就吃饭吧。”杨景浩让徐姐马上去盛饭,化解了一时沉凝的气氛。
中饭后,郝青山就去了锦园,郝小米上楼休息,刚躺到床上,杨景浩进来了。
“我知道你不想谈起苏妈妈,但葬礼还是要办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是想问问你,是对外公开,还是就我们几个人?”
郝小米扯起身上的毯子慢慢拉到头上,没一会,杨景浩就听到低低的呜咽声从里面穿出来,毯子如筛糠般抖动。
他坐过去,轻轻搂住她,掀开她脸上的毛毯,抹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恨,但这事不能怪你郝爸爸,他是个好人,当年没救你爸爸,他一直很愧疚,二十多年了,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足够你原谅他了。”
郝小米摇着头,泪水在飙飞,“我怪不了他,但是,我又忘不了,假如那天晚上,他能让爸爸上车,开着车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这谁也不能肯定,那天晚上对方的人很多,就算你苏爸爸上了车,估计也逃不了,相反,你郝爸爸他们也有危险,再说,郝妈妈就快生孩子了。”
“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MON?”
“别做傻事,现在我们对他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邓龙都近不了他的身。”杨景浩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身子,等候你姐姐归来。”
……
一个下午,杨景浩都很忙,接到郝小米电话的时候,他正去殡仪馆的路上,联系火化乔诺兰尸骨一事。
郝小米在电话里说:“我想等姐姐回来再安葬妈妈。”
杨景浩想了想说:“这个听你的意见,我们把妈妈的尸骨火化后存放在殡仪馆内就行。”
郝小米没再说什么了,她放下电话,正准备下楼,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吴妈打来的,她急忙接起……
“小姐,你能回来一次吗?”吴妈焦急的声音几乎带出了哭腔。
“怎么了?”郝小米心里一紧。
“老爷他回来喝醉了酒,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喊都不开门。”
“好,我立刻回来。”
郝小米换了身衣服,提着包匆匆下楼,徐姐急忙拦住她,说大少爷吩咐过,她不能出门,郝小米推开她,说会让梁子陪自己去。
然而,她跑出大门时,却没有看到梁子和另外一个保镖,正疑惑着,围墙旁边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位头发乱篷篷的老头子。
他身材中等,穿着灰色的长布衫,一手端着黑漆漆的钵,一手摸着下巴的灰色胡子,皮肤黝黑,目光精锐,盯着郝小米,他扬起了左边的眉梢。
“姑娘,如果想报仇,请跟我走。”
第193章 跟妈咪一起哭
看他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郝小米心下疑惑,“师傅,你是谁?为什么让我跟你走?”
范老同眯起眼睛,眼底精光直闪,他盯着郝小米脖子上的水晶项链,又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道:“她的怨灵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要是完不成她的心愿,她就无法瞑目。”
她?郝小米一个激灵。
她急忙走到范老同跟前,脸上光彩闪耀,惊讶万分,“师傅,你知道我妈妈是冤死的?那你告诉我,我怎么帮她报仇!”
“哟,姑娘,你抓疼我了。”范老同抽回手,朝皱巴巴的手背呼了两下,蹙了蹙眉,低沉咕了声,“还不沉稳,太心躁了。”
郝小米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一步,扯着嘴唇,尴尬地似笑非笑。
范老同睨着她,别有意味地说:“你妈妈是个稳重的女人,难怪她……放心不下。”
他的话太让人匪夷所思,郝小米听得心里越发急躁,“师傅,你真的认识我妈妈?”
“不认识。”范老同老神在在地摇着头。
“不认识?”
郝小米撇了下嘴,不认识,他还说得有模有样,好像熟人一样。
“师傅,你如果不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不会跟你走的,虽然我想报仇,可我不能盲目相信你这个陌生人。”
范老同呵呵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郝小米困惑地跟着他来到了围墙边,忽见梁子和他的同伴竟然靠着墙角在呼呼大睡。
这太阳还没落山呢,他俩有这么累吗?
郝小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笑容得意的范老同,“你……你干的?”
范老同避而不答,他朝钵中吹了口气,呵呵一笑,朝她伸出手,“打赏几个,晚饭想喝点老酒。”
郝小米顿了下,随后懂了他的意思,急忙打开包,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放进了那只黑漆漆的钵里。
范老同瞥了眼,抽出钱来重新塞到郝小米手里,然后从中抽了一张,嘴里念念有词,“有钱也不能这么大方,不懂节俭的女人会败家的。”
郝小米哭笑不得,她只是好心想帮助他,却被他这么奚落,小脸不由往下拉了拉。
“说你两句就不满了?”范老同突然抬手敲了一下郝小米的头,“笨丫头,你就算不满,对人有意见,也不能写在脸上!笨死了你。”
“师傅你……”真是莫名其妙,郝小米对他的行为郁闷极了。
可没等她想通什么,又一个“爪栗”落到她头顶。
“笨丫头,早一天醒悟,你妈妈就早一天投胎做人!”
郝小米摸着头,正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却突然一个转身……
“叭”的一声,不知从他身上哪个地方掉下一块黑幽幽的,宛如黑曜石般的石头。
“我走了,你敲一下他们的头,他们就醒了。”人影已不见,声音却如空谷传音,悠悠然飘进了郝小米的耳朵里。
郝小米急了,她朝他消失的方向大喊,“师傅,我怎么找你啊?”
“等你开窍了,我再来找你!”
郝小米懵了,开窍?要做到怎么样,自己才算开窍?
自从懂事以来,周围邻居常常说她脑子不算笨,会读书,但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学不会做饭烧菜,穿针走线,唱歌跳舞呢?
吴妈曾笑呵呵地说:“那是我家小姐没开窍,要是开窍了,她一定样样都能干。”
难道是……
不可能,自己不会的事情跟报仇又有什么关系?再说,那老头子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些方面很笨?
想到父亲醉酒,郝小米不再苦思冥想,她捡起地上的石头,在梁子他们头顶上轻轻地敲了下。
三十秒过后,他们醒了,奇怪地互视一眼,然后双双盯着眼前的郝小米,表情茫然,“夫人?”
“我知道你们累了,休息一下也没关系。”郝小米不解释,挥挥手,“快起来,跟我去一趟青林农庄。”
……
郝小米回到家,郝青山卧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她到书房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看到郝青山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空气里满是酒味。
吴姐拿来了醒酒茶,和郝小米一起扶起他,吃力地把茶灌进了他的嘴里。
吴妈出去后,郝小米就静静地坐在郝青山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幽幽地看着他……
他才五十周岁都不到,但这两年,他乌黑的头发里已夹杂了不少白头发,俊朗的眉目皱纹多了,一双手也更粗糙了。
他从不关心自己,但是,对她的爱却从没有少过一分,要不是为了她能过上好日子,他也不会到乡下开农场,起早贪黑拼命干。
如今事业成了,女儿长大了,可是,他的忧愁和牵挂似乎越来越多……
郝小米想,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爸爸。”看到郝青山蠕了蠕唇,眉头皱了下,郝小米便低下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郝青山迷迷糊糊地以为在梦里,摸了摸郝小米的手,喃喃,“小米……”
“爸爸,是我。”
“小米,爸爸错了,爸爸……给不了你幸福。”
“爸爸,你说什么呢?”郝小米抱起他的头,“我不怪你,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好爸爸,我爱你!”
贴上父亲的脸,郝小米眼角的泪蓦然滑下。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郝青山一个激灵,睁开眼,看到郝小米清晰地在自己眼前,他急忙坐起来,又惊又喜,“小米,你来看爸爸了?”
郝小米泪水盈眶,张开手拥住了他的肩膀,“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
郝青山的心像一阵暖风吹过,他激动地声音哽咽,“谢谢小米,爸爸……有你就好。”
郝小米原以为郝青山喝醉酒,主要是因为自己疏离了他,她哪里想到,郝青山去锦园见杨老爷时,杨老爷说了一番话,才让他更为伤心难过。
看到女儿原谅自己,郝青山很高兴,他放下心中的不快,亲自去厨房掌勺,说要给郝小米做一顿丰盛的营养晚餐。
杨景浩得知郝小米在青林农庄也赶了过来,一起吃过晚饭,走出屋子要回去时,郝青山把杨景浩拉到一旁,问他会不会坚持住自己的心,好好爱小米?
杨景浩奇怪地看着他,浅浅一笑,“你还不放心我?”
“我……唉!”郝青山一脸烦恼,他从袋子里掏出烟,自己抽了一支点燃,等吸了口,才发现忘了递杨景浩,“要抽吗?”
“不抽。”杨景浩看出他心中有烦忧,认真地问了句,“是不是我爷爷说什么了?”
郝青山难过地摇着头,“不怪你爷爷,因为小米身世不明,老人家有想法是正常的。”
但是,他实在不能接受杨老爷今天提出的——我们重新考虑一下俩孩子的婚姻吧。
这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杨老爷他不想让郝小米嫁进杨家了。
小米和杨景浩现在是试婚期,一年时间到了后,杨老爷说不定就会找个理由退掉这门婚。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既然小米已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会对她负责到底,你放心吧。”
闻言,郝青山指间的烟掉了,他激动地握住杨景浩的手,两眼潮湿,哽声道:“谢谢!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