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她以为唐雪巧再也不会回来南宫府了。
“不会说话了你!”唐雪巧见南宫秋柳张着大嘴,便笑道。
“呵呵,雪巧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南宫秋柳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脑袋,问道。
“我不回来你希望我去哪啊你?”唐雪巧仍是一脸的笑意,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以后要改口了,叫嫂子!”唐雪巧突然想起了刚才南宫秋柳还在叫她“雪巧姐姐”。
“呵呵,呵呵。”南宫秋柳见唐雪巧丝毫未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欣慰得说不出话来。
“就知道笑,赶快让雪巧去换衣服吧!”粮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唐雪巧一身的湿衣,便提醒南宫秋柳。
“哦,知道了。”南宫秋柳飞快的拉着唐雪巧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粮鲜在一边看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我哥的事,你听说了?”南宫秋柳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问道。
“听说了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去劫天牢吧!”唐雪巧说着做了个鬼脸。
“你不在乎么?”南宫秋柳见唐雪巧丝毫未受到影响,心里有些不相信。
“我在乎不在乎只有等的哥回来了我再教训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南宫家打理好。”唐雪巧似乎瞬间成熟了。
“嫂子!”南宫秋柳没想到唐雪巧会有这般的胸襟,抱着唐雪巧哭了起来。看来南宫自若娶到了唐雪巧,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南宫秋柳憋了许久的那句“嫂子”终于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先让嫂子把衣服穿上。”唐雪巧抚着南宫秋柳的脑袋。
“呵呵,呵呵。”看着唐雪巧穿了一半的衣服,南宫秋柳“扑哧”笑了出来。
“两位妹妹好雅兴啊,这个时侯还能笑得出来。”粮鲜早已在外面听见两人吵吵闹闹的。对于南宫自若被抓,粮鲜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没想到唐雪巧和南宫秋柳也是这般宽心。
“哎……”南宫秋柳调皮的叹了口气,又学着唐雪巧的样子说道:“总不能去劫天牢吧!”南宫秋柳说完看了看唐雪巧,唐雪巧也被南宫秋柳逗乐了。
“死丫头学我说话干什么!”唐雪巧佯怒道。粮鲜在一边看着这对冤家。
“总不能去劫天牢吧!”南宫秋柳边跑边学着唐雪巧说的话,还边跑边乐着。“哈哈,哈哈。”
“为什么不能去劫天牢!”皇甫烽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南宫府,见众人正开着玩笑,也跟着应着。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南宫秋柳见皇甫烽凌来了,便想要知道南宫自若的消息,跑到了皇甫烽凌的身后躲避唐雪巧。
“呵呵,我早就来了,你们玩的正欢,怎么能顾及到我呢!”皇甫烽凌一脸的无奈。
“呵呵,这对小冤家!”看着南宫秋柳和唐雪巧跑远,粮鲜笑道。
“是啊。二弟真是好福气。”皇甫烽凌也羡慕的道。皇甫烽凌知道,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伤心是没用的。其实唐雪巧和南宫秋柳的心里该是比任何人都着急,他们现在的样子只是在安慰众人。这,也是她们仅能做的。
“你不是进宫了么?那里怎么样?”粮鲜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大理的不详。这次是南宫自若出事,下次不一定是谁出事。皇甫烽凌此次进宫粮鲜就担心了一上午,毕竟南宫自若和公孙敬文都没在他身边。现在皇甫烽凌安全的到了她的身边,总算是松了口气。
“呵呵,世事无常啊!”今天上午在皇宫正殿发生的一切令皇甫烽凌难以接受,尤其是眼见着皇三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动都未动。他知道这一切不是他所能改变的,可是他心里总是有些愧疚。
“能说来听听么?”粮鲜从未见过皇甫烽凌这个样子,今日却见皇甫烽凌这般的无奈,便知道了上午的皇宫发生了变故。
“还是不要问了,答应我一件事行么?”今日上午发生的事,国都内无人知道。皇甫烽凌也不想让粮鲜担心,所以他没有说。
“嗯,你说吧。”粮鲜见皇甫烽凌不肯说也不便强求。她知道皇甫烽凌的性格,如果皇甫烽凌不肯的事,强求也无用。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和我在一起。”皇甫烽凌说出了这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自他回到国都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对于粮鲜的感情,皇甫烽凌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今日的变故,令皇甫烽凌不得不说出了这句话,他怕的是以后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嗯,我答应你!”皇甫烽凌的话虽未明确表态,但有了这句话粮鲜就知足了。她知道粮鲜一直都是不善言语,能说出今日的这番话,已是不易。
“鲜儿,我真的坚持不住了。”皇甫烽凌紧紧的抱住粮鲜,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一定要坚强,四大家族没了南宫自若,只有依靠你了。”粮鲜不知道怎样安慰皇甫烽凌,她想只有想起四大家族,才能令皇甫烽凌坚持下去。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嗯,为了你,为了四大家族,我一定要坚强!”皇甫烽凌仿佛一瞬间成熟了,眼里的泪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粮鲜见皇甫烽凌又振作了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安慰。粮鲜虽说和四大家族毫无关系,可是和众人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粮鲜就像他们其中的一员。对于每个人,粮鲜都有说不出的感情。
“谢谢你,鲜儿。”皇甫烽凌发泄了之后,转身进了老管家的屋子。
“放心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望着皇甫烽凌远去的背影,粮鲜自言自语道。
粮鲜
以前除了陵儿,没有人可以这样让我担心,也许是我命中注定要为一个男人担心。陵儿终于可以成为一个男子汉了,却又来个皇甫烽凌。不在佛手门的日子,我已习惯了不再去想江湖中的事情,可现在不得不为了大理的前途着想。对于四大家族,我想如果没有那场战乱,我也不会与此有关。看得出来,这场风雨要比高氏作乱大得多。我不知道这场风雨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场风雨的结果是怎样。我只能一直陪在皇甫烽凌的身边,陪着秋柳和雪巧。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
白天在皇宫发生的事令皇甫烽凌难以释怀,毕竟皇三子是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现在的形势任何人都无法预料接下来的事情,皇甫烽凌亦是无法掌控大局。皇甫烽凌想得到最好的办法是找到老管家等老辈,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事。皇甫烽凌进了老管家的屋子,见老管家正坐在椅子上等着皇甫烽凌,似乎老管家早已预料到皇甫烽凌会来。
“坐吧,自若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老管家见皇甫烽凌进了来,便问起了南宫自若的事。
“不知道呢,皇三子那边出了变故。”皇甫烽凌觉得自己有负老管家所托,有些不敢直视老管家的眼睛。
“皇三子那边怎么了?”老管家的言行正应了那句古话“姜还是老的辣”。老管家并未怪罪皇甫烽凌没有去打理南宫自若的事,他知道皇三子的事情比南宫自若的事情重要。
“皇三子自尽于正殿,一切都变了个样子。”皇甫烽凌说话的时候已是没了力气,他亦不知道怎样说上午在皇宫正殿发生的事,只有直接把结果告诉了老管家。
“嗯?皇三子自尽了?”老管家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老管家本以为指望皇三子继位后可以帮助皇甫烽凌大理南宫自若的事,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样一来,南宫自若的事更是难办了。
“皇十子当场揭穿皇三子的计划,在场所有的大臣都在指责皇三子,皇三子被逼自尽。”皇甫烽凌说着又想起了皇三子血溅皇宫的那一幕,又怪起了自己的无能。
“皇十子?以前怎么没见自若提过他?”老管家知道国主还有个皇十子,却不知道皇十子参与了皇三子的计划。
“这也正是我们没有想到的,皇三子的弟弟出卖了他。”皇甫烽凌道现在仍是不能相信是皇十子导演了这一切。
“哈哈,百密一疏啊!功亏一篑。”老管家带着笑容的脸上却留着两行老泪,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是我们的疏忽啊,忽略了老谋深算的皇十子。”皇甫烽凌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能形容皇十子的词语了。在他的眼中,皇十子不过是一个乳牙未掉的黄毛小子,所以皇甫烽凌一直都没有把皇十子放在眼里。
“不怪你们,只是你们资历尚浅。”老管家似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皇甫烽凌所谓的疏忽。一个自小生活在宫廷里的人,难免会有些心计。可是像皇十子这般老练的人,是少之又少。不仅是皇甫烽凌和南宫自若没有把皇十子当回事,就连老管家这个老江湖,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这个“程咬金”。
“我连阻止皇三子的权利都没有,骞振叔。”皇甫烽凌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怪你,你尽力了就好。”见皇甫烽凌这般心力交瘁,老管家实在想不出安慰皇甫烽凌的话语。老管家此时此刻才明白,南宫自若等人遇到了更强大的对手,南宫自若新婚之夜出事只是对方走的第一步棋。而这此除掉皇三子,便是对手的第二步棋。接下来便是四大家族的其他成员了,老管家不得不马上让皇甫烽凌振作起来。公孙豪和皇甫亦旋这些老辈已没有那个心思再去应付对手了,皇甫烽凌是唯一可以接替南宫自若的人选。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皇甫烽凌无力的问着老管家。
“依你之见呢?”老管家并没有直接回答皇甫烽凌的问题。他知道,要想让皇甫烽凌振作起来,就要先让皇甫烽凌找回信心。
“对手的下一步定是要对四大家族下手了。”老管家见皇甫烽凌沉默不语,提醒道。
“你是说我们要先下手?”听见老管家的话,皇甫烽凌猛的惊醒过来,如果他再不振作起来,四大家族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对!我们要掌握先机,这样才能扭转败势!”老管家凭借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分析了目前的形势。虽然对方先抓到了南宫自若,而且还把皇三子逼死了,可依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似乎并未有什么更大的动作。只有抓住这个时机,才能掌握先机,才有可能扭转败势。
“那我们就先救出小羽,怎么样?”目前的形势依皇甫烽凌一己之力定是不能改变,如果救出了南宫自若,不仅消除了对方抓在手里的把柄,而且多里一份力量,这样才更有可能击败对手。
“嗯,正合我意。”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老管家见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皇甫烽凌终于振作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亥时
公孙府
深夜的国都已是一片寂静,沉睡的人们毫无知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深夜的公孙府里却仍在亮着灯,四大家族的人全部聚齐在公孙府。粮鲜也坐在皇甫烽凌的旁边,静静的听着众人的建议。
“敬文,还是你先说说自若那边怎么样吧。”公孙豪问刚刚回来的公孙敬文道。
“嗯。天牢里的守卫并不是很多,第一重门只有两个人把守。进了第一重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大约有十几丈的样子就到了尽头。然后便是第二重门,这里的守卫有三班人,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次班,每班约有五十余人。进了第二重门,右手边的第二间牢房便是关押二哥的地方。”公孙敬文把刚才探得的消息告诉了大家。
“不是说天牢里有三重门么?自若犯下这等大事,怎么只关在第二重门内呢?”公孙豪有些怀疑公孙敬文的消息。
“对啊!你探来的消息可靠么?”南宫秋柳平时见惯了公孙敬文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有些不信任这个消息。
“当然是真的了!那名狱卒很可靠的!”对于众人的疑问,公孙敬文也不急,解释道。
“也许是皇三子下令关的自若,便关在了第二重门内。”天牢的第三重门内号称“十八层地狱”,是关押那些谋反作乱的人的地方,那里有重兵把守。如果南宫自若关在那里,定是受尽了折磨。与其说南宫自若关在第二重门内,老管家也宁愿相信公孙敬文说的话。
“确实是关在第二重门内,今日我已去了监牢里。”唐雪巧见众人拿不定办法,便把白天去看南宫自若的事说了出来。
“你去看过自若了?”老管家没想到唐雪巧竟去看了南宫自若。
“我二哥怎么样?”公孙敬文见唐雪巧去看了南宫自若,也急着问道。
“一会不就看见了么,反正是没什么大事。”唐雪巧似乎还在生南宫自若的气,不愿再提起南宫自若。
“先不说这个了,还是计划怎么去救自若吧。”老管家识趣的转开了话题。他知道南宫自若新婚之夜的离去定是令唐雪巧难以理解,看唐雪巧现在的样子是不想提起南宫自若。
“我打头阵,杀开血路,救出二哥!”公孙敬文见众人要开始行动了,第一个站了出来。
“不可贸然行事,皇十子那边有高手。”皇甫烽凌一直都在担心那名武功极高的男子,恐怕他和公孙敬文加一起也不是那男子的对手。要想先救出南宫自若,就不能惊动皇十子。
“对,如果我们一直杀到关自若的地方,定会惊动整个国都的,那时我们就真的处于被动了。”公孙豪应道。
“那就要看唐兄的了,能不能让所有的人都闭嘴。”皇甫亦旋向唐邦余望去。唐邦余虽是和其他三大家族不和,但现在唐家和南宫家已结为亲家,没有不出手的理由。
“哈哈,这好办一滴‘广陵散’就可以了。”唐雪巧会意了皇甫亦旋的意思,那便是用毒。
“对,一滴‘广陵散’足以让整个国都的人都闭嘴。”唐邦余本来不想用这祖传的毒术,没想到唐雪巧救夫心切,一张嘴就把这‘广陵散’说了出来。
“就是那唐门的功夫?”皇甫亦旋对这‘广陵散’也曾有过耳闻。‘广陵散’乃是一种无色有香味的一种剧毒,人闻之顷刻毙命。故唐门的人从不使用此毒术,没想到唐邦余竟有这种毒药。
“嗯,现在的中原怕是无人再能识此毒了。”唐邦余对自己在毒术方面的功夫及其自信。
“如果我们用了这种毒药,那不是整个国都都要完了。”公孙豪也曾听过‘广陵散’这种毒药,唐邦余所说的话并非子虚乌有,当年中原的最大门派麟鹤派,就是被这种毒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全派上下三千八百一十二口,一人未留。所有的人都查不出死因,武林里盛传着唐门是主凶,凶手却至今仍没有找到。
“公孙兄多虑了,小弟自由分寸。”唐邦余笑笑道。
“那就全靠唐兄了!”皇甫亦旋想唐邦余既是会用毒,也定是会解毒。何况唐邦余专研毒术多年,不可能不想后果。
“雪巧,回府。”唐邦余叫了唐雪巧,便急急的回了府。“众人稍等,我去去就来。”唐邦余临走时给众人留下这句话。公孙敬文也带着众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三位老人。
“皇甫兄怎么看这唐邦余?”公孙豪望着唐雪巧和唐邦余的背影,问道。
“是个老江湖,亦是个对手。”皇甫亦旋也思索这个问题很久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觉的他和唐门有什么关系么?”公孙豪问道。
“你是说麟鹤派……”剩下的话皇甫亦旋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提起当年的那场血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