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茶色蘼荼- 第20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少女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被强迫着记住的哈迪斯的电话，暗暗祈祷，最好今天他们睡得比较熟，还没有发现她的“离家出走”，当然关心希罗远超过少女的宗介与大大咧咧的千鸟并未发现。
　　现实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否定理想，很快电话便接通了，似乎哈迪斯一直拿着手机在等少女把电话打过去，随后，电话另一边响起冥王丝毫听不出焦急的声音，“终于想起来打电话了，雅典娜，你跑到哪儿去了。”
　　报上这里的地名，对面似乎沉默了一下，“你呆在那儿别动，我去接你。”
　　冥王陛下花费了几分钟时间才摸清地址，出现在千鸟家的楼下，千鸟领着少女下楼，面对又急又怒一直释放着低气压的冥王陛下，即使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鸟要也不由感到恐惧。那种，似乎自己的性命就对方手心的恐惧感，不由暗自后悔为什么不把宗介也叫下来，至少还有个安慰。哈迪斯上下扫了一眼千鸟，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一把抓过少女的手腕，将少女带进自己怀里，“多谢。”
　　除了面对少女，哈迪斯一向都吝啬字句，身为冥王，为了自己的威严，为了掩饰心中的各种情绪，冷漠于他，早已不仅仅是面具。
　　“今天麻烦千鸟姐姐了。”少女微笑着，极力缓和气氛，“以后，我还可以来拜访姐姐吗？”
　　“这个，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纱织。”面对强大的威压，千鸟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那个，这位先生，不知道纱织是您的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单手将少女抱在怀中，哈迪斯打算立刻就带少女离开。
　　“那个，我想说。”少女忍不住要对千鸟喝彩，尽管确认少女没事的哈迪斯已经收回了大部分神威，但身为人类，在如此的威压下，居然还有勇气对哈迪斯说话！难得！
　　千鸟接着说：“纱织还小，无论她犯了什么错，请您对她别那么苛刻，再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好吗？”
　　哈迪斯没有回答，只是放下被他抱在怀里，一直不太舒服的少女，转而执起少女的手，加快脚步离开。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去找她。”离开千鸟的视线范围，哈迪斯对少女极为认真的嘱咐，“不，就算有事也别自己去找她。”
　　“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少女攀着哈迪斯的手臂，仿佛在向父亲撒娇的女儿，“毕竟，到最终决战的时候，我没有完全保护好她的自信，所以就不要让她牵扯进这件事。不过，哈迪斯，你居然开始关心一个人类了！”虽然数千年的圣战，为他卖命的一直都是人类，但哈迪斯从未在乎过那些人类的任何事。如今，哈迪斯居然也多多少少会关心一些人了，这还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感觉不到吗？”哈迪斯微愕，他眼中的雅典娜，一向是唯一能与他匹配的，无所不能的女神。
　　“感觉到什么？”最初的惊讶之后，少女立刻反应过来哈迪斯话中的意思“你是说，千鸟身上有神的力量？如果这样，千鸟本身绝对不是哪一位神的转世，也就是说，类似于圣斗士冥斗士海斗士，她也是神所眷顾的人，对吗？”如果是神，少女自信与之相处这么久，自己绝不会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哈迪斯松了口气，丢给少女一个你明明知道还装什么装的眼神。
　　“是谁。”少女的语气里满是严肃，“你一定知道是谁。”
　　“你只需要记住，以后离她远一点就够了。”哈迪斯避开正面的答案。
　　“她，一定是站在我的对立面的神，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理？任由她阻碍我，继续在大地上为所欲为？”少女的声音因焦急有些尖细，“还是你觉得我会害怕她可能带给我的危险？”
　　哈迪斯摇摇头，看着少女，“你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圣斗士也根本没有强大到可以在她面前保护好你的地步，我不想要你受伤。”
　　“哈迪斯。”心底流过满满的感动，少女立定，转身拥抱住冥王，“谢谢你。”即使我们的感情是以互相利用开始，但，你真的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存在之一。
　　“你会帮我吗？哈迪斯。”你愿不愿意为了我，保护人类，就像以前，十几次的圣战的理由那样，你要为了我，毁灭人类。
　　想想当初自己离开时哈迪斯最后的宣言：你本应是空中飞翔的鹰，但圣域却要你一直呆在女神殿中生活，圣域是你的牢笼，而人类是你的枷锁，我想替你打开你的牢笼，毁掉你的枷锁，我想要你自由的飞翔在碧海蓝天之上，所以，雅典娜，最后我再问你一次，留下来，可以吗？
　　从200年前回到如今的圣域那天，少女满是羞愧的将自己听到这句话后的感情告诉卡俄斯：她居然感到幸福，她怎么可以感到幸福？！哈迪斯是要杀死自己最爱的孩子，她怎么可以因为敌人的话感到幸福？！可是，卡俄斯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她说，“这样不好吗？母亲大人，请好好珍惜哈迪斯给您的爱。”
　　“每个女人都想做一次祸水，因为这证明她够红颜。”想到卡俄斯略带得意的定论，少女微笑，居然，真的被说中了呢。
　　哈迪斯伸出双臂环抱住少女，没有做声。为什么，偏偏是她呢，如果是其它的任何一位神祗，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可，你和她，都是我宁可失去一切也要保护好的最重要的女神啊！
　　“不可以吗，哈迪斯。”少女没有失望，毕竟哈迪斯没有直接拒绝，这已经足够令少女惊喜，“但是，至少你在犹豫，哈迪斯，我很开心呢，你没有骗我。”
　　“我只能保证，再不与你为敌。”哈迪斯紧紧拥住少女，低沉的声音仿佛立下誓言，经过了几千年的圣战，雅典娜，再次与你为敌，我会崩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3　章

　　“那个，哈迪斯。”从自己的心情中回到现实，少女马上就想到了现阶段最严重的问题，“你们，发现我不见了，有多久？”
　　“没多久，从时间来看也不过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而已。”哈迪斯的话里掩不住的森森冷气。
　　“我，我知道错了！”暗自后悔为什么要这么早自投罗网，少女连忙低头，照旧是双手合十，一幅诚心悔过的样子。
　　哈迪斯无奈，因为，自己明知道她次次都靠这样的姿态妄图逃避惩罚，却次次都很吃她这一套，舍不得惩罚她。这不，就给她养成了这么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别以为过了我这关就没事了，好好想想，怎么对你那群圣斗士解释吧。”哈迪斯一句话将少女从云端打下凡间。
　　“那，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少女拉着哈迪斯的袖子摇啊摇，成功的让冥王发出无奈的叹息，“我当初，怎么就把你这么个克星收到冥界了呀！”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哈迪斯！”少女晃着男子的衣袖，满眼调皮。“那那那，你会帮我的吧，哈迪斯！哈迪斯！你最好了！”　看着满脸崇拜和幸运的少女围在自己身边，哈迪斯一笑，瞬间有一种，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的想法。
　　“不过，你们怎么会找不到我的位置？”两人走到哈迪斯与波塞冬约定好停车来接她的地方，少女皱起眉头。
　　“我们一直在多摩川边的灌木丛找你，你是不是遇到老虎的饲主了？”哈迪斯回答。
　　“嗯，希罗，我是说那只老虎，他的饲主是一位极为年轻的战士。”少女仔细回忆了和宗介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最后下了结论，“他身上没有小宇宙的痕迹。”
　　“你确定？”哈迪斯看了一眼少女，“如果没有小宇宙，你怎么看出来那是一名战士。”
　　“他不是神的战士，而是人类中的军人，至于怎么发现的，他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对于武器的操作十分娴熟。只不过，我不太明白他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解释完毕，少女又陷入新的疑惑。
　　“你的猜想呢？”领教过许多次少女直觉与分析的准确性，哈迪斯习惯性的又把问题推给少女。
　　“千鸟和他之间似乎关系很不一般，我猜应该是，休假探亲吧。”少女皱起眉，“可是似乎也不像。”
　　“明天再想吧，波塞冬开着车来了，这么晚了，先上车休息一会儿吧。”看着渐渐驶近的车，哈迪斯心疼的拍拍少女的头，“晚上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少女微笑，仰起头，假意抱怨着，“好好好！我知道了！哈迪斯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老人了呢，真啰嗦。”
　　“我本来就比你大了不知多少岁。”挡住波塞冬摇下的车窗，哈迪斯替少女打开后座的车门，“上车吧。”
　　“雅典娜，你也真是，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波塞冬从司机的位置上转过来，揉揉少女的头发，“也不想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你少乌鸦嘴！”瞪了一眼波塞冬，哈迪斯也已经坐上座位，“还不快开车！不过，迪斯和阿布罗狄没有来吗？”
　　“怎么，心里不舒服？”波塞冬笑笑，“是不是忽然发现人类的信任从来不可靠，雅典娜？你想完成的事，只能借助神的力量，也就是，我和哈迪斯。”
　　少女抽了抽嘴角，海皇大人，就算您不会雪中送炭，能麻烦您老别火上浇油吗？还有，离间女神和圣斗士之间的关系，在圣域是死罪的好不好！
　　“哈迪斯？”果断选择无视波塞冬，少女将疑惑的眼神投向从不对自己说谎的哈迪斯。
　　“他们三个一发现你不见了，就追着小宇宙的痕迹去找你，我和波塞冬拦都拦不住，现在，估计还在找吧。”哈迪斯没有看少女。
　　心中涌起浓浓的歉疚，少女低下头，双手放在膝头轻轻揉搓着衣摆，“这一次，真的是我行事鲁莽了，很抱歉，没有考虑到各位的心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不来这一趟，我会一直后悔下去。”
　　了解少女甚至超过自己的哈迪斯明白，少女这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没有耍宝，没有辩解，只是单纯在道歉，他接过话，“行了，下次晚上想出去，记得叫人陪你。”
　　“我们现在，哈迪斯，你知道撒加他们现在的位置吗？我们，可以去接他们吗？”不久，有几分试探的怯意，少女小心地开口道。
　　“我来接你之前已经让他们回去了，不用担心，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公馆了。”波塞冬回答，“不过，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实话实说吧。”少女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会找任何借口逃避。
　　“那你最好做好准备，按照加隆的经验，撒加应该也不好惹，但愿他别一个银河星爆过来。”波塞冬笑笑。
　　“撒加和加隆还是有区别的！撒加应该不会在我面前银河星爆，不过，今晚，大概，”少女想起自己看到的一些关于撒加的记录，忍不住心有余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撒加，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半夜跑出去，请你原谅我，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少女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这样认错行吗，哈迪斯？”
　　“问我们顶什么用，又不是向我们道歉。”波塞冬笑笑，停车，“到家了，雅典娜，你想没想好到底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试试吧，只好准备受罚了，撒加，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吧。”少女明明心里没底，还是强装出一幅镇静的样子。
　　下车的瞬间，一记手刀干脆地劈昏了少女，最后，少女只看到哈迪斯的微笑。哈迪斯，你这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呀？！
　　一直昏迷到第二天的正午，少女醒来，急急忙忙去准备早餐，在客厅，见到了一直守株待兔的迪斯与阿布罗狄。两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惫的痕迹，歉疚感令还没走下台阶的少女低下头，“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错，很抱歉，让你们……”
　　阿布罗狄上下打量了少女很久，似乎舒了一口气，“昨天哈迪斯带您回来的时候您的昏迷真的很令人担心，您没事吧，殿下？”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少女吐吐舌头，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抬头看着阿布罗狄。　
　　“女神也会犯错吗？”迪斯充满怨气的声音令少女再度低头，“明明知道现在根本不能使用神力，还一个人大半夜的往出跑，难道您自己不觉得，万一真的有危险，您能保护好自己吗？您还想再当一次人质不成？”尽管一直是在训话，迪斯仍旧使用了敬语。
　　“迪斯！”阿布罗狄制止了还想长篇大论的迪斯，女神可不是你妹妹，你可以随便教训，更何况，现在的撒加……
　　闻言，少女忍不住叹息，黄金圣斗士们，至今仍然只把她看做女神呢。那么，同样的，自己在他们面前，也一定要扮演好女神的角色，想要被他们当成妹妹一样看待的幼稚的想法果然不应该有吧。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迪斯，阿布罗狄，请原谅我的鲁莽。”站在台阶上的少女深深鞠躬，唇畔重新扬起的带着女神特有的温柔的浅笑里掺杂了浓浓的歉意。
　　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呵。看到少女的微笑，迪斯和阿布罗狄都有一种永远无法亲近的距离感，女神果然只是女神吗，那么，他们也只要做好圣斗士的本分就够了吧。
　　直到晚上撒加回来，出乎意料的也只是唠叨了几句，不，似乎应该用劝谏更为合适，听着对方仔细思索过的恭敬措辞，少女笑笑，掩下心底的失落，即使，早就知道，被圣斗士们所守护的，一直都只是女神的信仰和力量，而非任何一个灵魂。
　　因为少女的有意接近，一个月后，少女与千鸟的关系不敢说相当密切，但至少也到了极度被对方喜欢的程度，少女向千鸟讲述了自己的生活，当然只是城户纱织的部分，千鸟也会时常邀请少女去自己独住的房间做客，千鸟的母亲已经逝世几年，父亲在联合国工作，还有一个与父亲在一起的妹妹，被少女问及“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日本”的时候，一项大大咧咧的千鸟沉默了一下，然后迅速转换话题。得知主人不愿继续谈论下去，少女自然不会过多的追究惹人厌烦。
　　至于相良宗介，虽然他的全部行为都表示了他与和平世界的格格不入，但无论是宗介本人，还是千鸟，对于他所属的军队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千鸟甚至明明白白的提醒少女，千万别介入宗介的世界。少女表面不再多问，但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宗介居然有上学，这就完全排除了宗介是回来休假的可能，就算是从军队回家，就像即使圣战结束紫龙他们也没有去上学一样，紫龙，宗介他们与这个普通人的世界之间已经很难找到共同点，如果是宗介自己的选择，一定不会是在一个普通高中上学。再加上少女发现，从宗介的房间，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千鸟的情况。所以，少女可以肯定，宗介来这里的任务绝对和千鸟有关，至于具体是什么，或许会是保护？
　　少女从没想到，解开一切谜题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来临，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她想也不敢想的惊喜。
　　那是一个周五，少女拜访千鸟，发现千鸟的厨房留下了相当多的便当，少女笑笑，“千鸟姐姐，昨天你似乎做了很多东西，是为了与宗介哥哥一起吗？”虽然两位当事人都不承认，少女却可以负责任地说，就这么发展下去，两人绝对是情侣！
　　“是啊！”千鸟似乎相当火大，“他因为工作的事爽约，这就算了，他送我花作为道歉的时候还有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