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难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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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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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阳刚才也是关心则乱,这会儿早已冷静下来,只不过听了萧容两次“莫着急”,终是有点赧然。她一个女子处事倒还不如他稳然如钟。
  
  萧容不怎么在意那是总觉得自己身子骨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这一次也肯定是累的才会发了热,总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等真正上了马车,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没这么闲情逸致了。
  
  “呕——”
  
  萧容撑着树一低头吐了一地的酸水,身子软趴趴地靠在白芷阳身上才勉勉强强站稳了,白芷阳心疼地拿袖子替他擦着嘴。“你没事吧?”
  
  萧容气不打一处来,软绵绵地斜她一眼,有气无力地怒道:“你,你说我有没有事?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来追她,他能弄成现在这么狼狈吗?!
  
  白芷阳一噎,哑口无言。事实上,她心里也确实觉得挺抱歉。起初刚坐上马车的时候萧容倒还没什么反应,谁想到没走多久,他就胃里一阵火烧火燎,吐了一次还不够,连着这一次都有五六次了,这下子是除了酸水什么也不剩了。白芷阳连干净的手绢都没剩下了,只能用袖子给他擦。
  
  他这么受苦,还当真是因为她。
  
  “芷阳,我看你夫君他是受不得颠簸了。”再吐下去,半条命都没有了啊。
  
  “嗯,李婶你回去吧,我背他去镇上。”白芷阳说罢,已然蹲下身,示意萧容上来。萧容愣了愣,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别别扭扭地趴在她身上。他上一次来渔米乡,从镇上到这里花了多久他心里自然有数,如今她们方才离村没多久,她也不知道要走上多久的路才能到呢。
  
  白芷阳稳稳当当地背着他,萧容搂着她的脖子,将昏昏沉沉地脑袋搁在她肩上。前一秒心里还怨她,这会儿反而眼眶涩涩的,这呆子人当真是好得没话说,背他走那么长的路也不啃一声,他吐成那样也不嫌脏,章友盈竟然不喜欢她,真是蠢到家了。
  
  ***
  
  “这位夫君只是水土不服,外加受些风寒,无甚大碍。”老大夫收回手,拢着袖子写了张方子。白芷阳听她如此说,终于松了口气。
  
  李婶不放心她们两人,白芷阳虽劝她回去,到底是跟了上来,便一路将这小夫妻俩送到了客栈,这才离开。
  
  白芷阳要了一间上房,将萧容安顿好了,拎着那药包就要出去,却不料刚一起身衣袖就被人拽住了。
  
  她又坐了回去,转过头。萧容整个身子裹在棉被下,只露了一张白皙憔悴的脸,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有那么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去哪儿啊?”
  
  白芷阳面色瞬间柔和下来,犹豫了会儿,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言解释道:“我去给你熬药,你好好睡一觉。”
  
  萧容却抬着细眉,不让她走,委委屈屈道:“让别人去便是了。我都染了风寒了,你还不留下陪我。”
  
  他先前是挺淡定的,可路上吐得着实出气多进气少了,浑身难受就想找个人作一作。很显然,眼前这呆子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白芷阳只不过迟疑了一秒,就点了头。陪着他比起其他总是要重要的多。
  
  ***
  
  萧容身子骨到底是好,这一天晚上出了一身汗第二天那热度就退了下去,人也精神了不少。倒是白芷阳反而累得慌,昨天夜里也没睡着,这晚又只是靠着床尾打盹,萧容一动她就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几次,根本就没休息好。
  
  第二天,萧容人舒服不少,睁开眼第一眼就瞧见白芷阳满脸疲惫外头倒在那里,竟比他这个病人好不了多少。他隔着被子拿膝盖撞撞她,哑着声音叫她:“呆子。”
  
  他那声叫得明明又低又轻,几不可闻,白芷阳却一下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凑了过来,先探他的额头,发现温度降下来,才松了口气,又看着他道:“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端些吃的过来。”
  
  “……”
  
  萧容躺在床上,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瞧着她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始终扁着唇一言不发。
  
  他来追她之前是做好打算,想与她相濡以沫平平淡淡一辈子的,但终究心里总有一份不甘。可现在,这么一点不甘也终于是完全释怀了。他突然觉得,那呆子说得没错,既然都定下了,确实还不如早些回去成亲的好。
  
  ***
  
  萧容起先还说要四处转转的,但是不知为何突然就转了心思,风寒稍有好转了没两天就催着她回李家拿东西。
  
  “等你风寒好了,我们一起去,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更何况如今已是年关,这大过年的,未必有车夫愿意远行的。”
  
  “那你也去拿回来啊。”萧容斜了她一眼,倒不是说怕人贪了去,贪去了这么点东西他也不在意,但她们又不是没法拿为何要放在别人那里?“更何况,你那圣旨不要了?”
  
  “唔。”这个倒是关键。问题是,他一个男子孤身在外,她怎么放心他一人留下。白芷阳犹豫了没一会儿就摇头,斩钉截铁地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拿。”
  
  萧容撇撇嘴,有点不习惯她突然强硬的姿态,“我一个人又怎么了?这一路从京城出来,我不也是一个人。”
  
  白芷阳一愣,惊讶地看着他,她还以为这一次也如上次萧容半夜寻她一样,那两个护卫送到门口了才回去的,却不想这人竟然胆子那么大。她蹙起眉,完全忘了自己出手说不定还打不过他。“君子不立危墙,殿下孤身在外难防意外,怎可如此胡来?”皇上竟也放心?!
  
  “我自小学武,武艺比起我皇姐不遑多让。她能孤身一人,我就不行了?”
  
  “唔,可是——”
  
  萧容可不想听她也说出一句“你终究是男子”的话,推了推她只撒起娇来:“呆子,你到底去不去嘛。”
  
  白芷阳拗不过他,只好点了头。
  
  ***
  
  “好了,人都走远了就别看了。”
  
  白芷阳回来拿了包裹,与李家郑重道了别。如今已经走了一刻多了,可李琳却还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听他爹爹说了一句,才失落地垂下头。
  
  李夫郎暗自摇摇头。“明年开春了,回头爹就给你寻门亲事。”
  
  “爹!”
  
  “你总要嫁人的。更何况,这世上,相互看对眼最后走到一起的那不过是千万分之一的运气。你啊,年纪小,说到底哪有什么非谁不可的说法?”

  ☆、煎熬享受回京路(修)

  
  “呆子,我要沐浴。”
  “……你才刚退了热,再过两天吧。”
  “别,我身上难受。你去再加一盆炭火便是了。”
  萧容娇生惯养又向来喜洁,哪能受得了一日不洗澡。更何况他之前吐得一塌糊涂也只是净了把脸,如今来了精神怎好委屈了自己?
  白芷阳却是怕他寒上加寒怎么也不同意,最后还是萧容恼了硬逼她,她才勉强点点头。出门吩咐完小二,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爹,忍不住嘀咕,这男子果然是无理取闹得很,刚到李家那会儿也说要沐浴,结果不就染了风寒?这会儿又是如此。她虽有些不喜他的执拗,可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纵然有那么点不爽快也都是能忍的。
  白芷阳自己过得清贫倒是无所谓,但如今身边有萧容在自然是不一样。她们这会儿住的客栈不仅是胡来镇上最好的,还是间上房。屋内布置几乎与大户人家的厢房无异,中间一层琉璃珠帘隔了内外两间。
  萧容与她都同床共枕过了,虽说赤/裸相对还有那么点害羞,但却是不介意白芷阳留在外间的。也正好这次出来没带个伺候的人,万一有什么没拿还能喊她不是?
  可白芷阳是谁?之前因自己的小私心被负罪感折磨得死去活来,真待在一屋里看着他沐浴,不说欲/火焚身,肯定得先厌恶自己到一头撞豆腐了。
  “我,我先出去了。”
  白芷阳帮他放好水了,试了试水温就闷头出去了。萧容撇撇嘴只说让她过半个时辰再进来,心里却突然有点担忧起她们的洞房来。
  这女人现在就窘成这样,真到时候难道还要他主动不成?他是不是得提前找人去讨讨经验呐?
  萧容身子舒服地浸在浴桶里,胡思乱想了好半响,才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好笑自己想太多。
  ***
  腊月的天气暗得早,客栈虽还迎客,可无论是街上还是大堂都早已没什么人影。白芷阳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点了一壶热茶默默喝着,心里其实有点郁闷。
  自从某人找到她以后,有时候真是大胆奔放过了头。她之前还有点享受,可再这么刺激下去光看不能碰什么的当真就完全是个折磨,唉,她是不是再开一间房比较好啊?
  白芷阳灵光一闪,突然觉得分开睡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想起上次再李家萧容不让又怕他闹心。思来想去,还是白家的规矩更重要。心里打完了腹稿,到点了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便视死如归地上了楼。客惹得栈里那两个小二看着她一副要去打仗的样子皆是满脸怪异。
  咚咚咚——
  三声带着点颤音的叩门声响起,里头很快传来模糊的答应。白芷阳呼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她心里默念着那些男女大防,授受不亲的大道理,不管怎样这次绝不能妥协。她一边做着心理建树,一边撩开珠帘。
  “殿下——”
  “嗯?”
  俗话怎么说来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萧容坐在床上,艳红的亵衣外头只披了一层薄薄的月白色绸袍。他歪着身,正动作温婉地擦着全部挽到身前的墨发,额发上的晶莹水滴衬着那沐浴过后脸颊越发红润。这……也就算了,偏偏再往下,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白芷阳愣愣地盯着他锁骨处的那一粒朱砂,这会儿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只不过她还来不及找柱子,却听啪嗒一声,只觉鼻子里一热。她低头一看,但见素色的衣服上一滴艳红的——
  血。
  “……”
  “噗。”
  萧容看着她簌簌往下流的鼻血,捂着嘴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越想越觉得好玩,干脆也不忍了大笑起来。他声音不似往常那般清脆,沙哑的声线该死的那就是致命诱惑。
  白芷阳只觉那股热流越发汹涌,她这才想起来捂着鼻子仰着头,赶忙又退到了外间。耳边还不依不饶地传来某人高声调笑:“呆子,你这可是内火过旺啊。”
  “……”也不看看这都是因为谁?!
  ***
  因为这个丢脸的小意外,白芷阳想要分房睡的计划彻底破灭了,只能继续着痛并快乐着的日子,祈祷萧容这风寒赶紧好起来,这样就能回京了。
  不过她还没等到回京的日子,却等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萧容的话,白芷阳是从来没想过深浅,他说什么那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信以为真。所以萧容之前曾说要陪她四处逛逛,说自己是独身一人前来,她也是一点都没怀疑。直到——
  “芷阳,我家九弟可遇到你了?”
  白芷阳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玄衣女子,以及她身后两个黑脸侍卫,一身风尘仆仆却戾气未散,好半响才点了点头。三人见状心里一颗大石总算落了地,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结果脸色却越发不好看起来。
  想当年,她们两个在禁卫军里武艺可能排得上上等,这才会被萧旬逸看中送给萧容。谁想到,这位主子还真是小瞧了他年纪轻,胆大包天不说,甩开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萧容如今已是大好,正在屋里理着包裹,本来是打算吃了午膳下午便走的。听到敲门声只以为是白芷阳,便也没听得动作只随口应了一声。他最近几天和她相处惯了,在她面前行为举止比起之前还要随性了不少。
  白芷阳也是知道,开了一条缝瞄了一眼见他衣着正常,才带着三人进了屋。萧容热度一退便必要每日沐浴,可身边又没个伺候的人,有些苦力活就不得不她来做,一来二去,白芷阳起先见他褪件外衣都要脸红上许久,现在便是他脱得只剩亵衣,她也就浮想翩翩一晚上照样能抱着他。
  萧茹倾冷着脸退到一般,让顾程和顾良行了个大礼。“属下参见殿下。”屋门一关,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连白芷阳都听出不情愿来了。萧容身形一顿也没回头,只把这些日子在白芷阳面前的撒娇劲儿立刻全数收了起来,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真是气死人。“怎的如今才来?不过倒得赶得凑巧,本殿正欲今日启程,你二人正好护我们回京吧。”问得好像她们两人玩忽职守似的。
  “九弟。”
  “……”萧容一愣,猛地回头,人就僵住了。
  一行人离了胡来镇两三天,白芷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萧容当初告诉她独自一人前来完全就是谎话。是他一人确实没错,可萧旬逸却根本同意他出京,而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她就想皇上怎么会放心呢。这人胆子大得她都想说他两句,可才开了个口,萧容就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我究竟是因为谁?”
  她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
  “皇上,九殿下求见。”
  吴嬷嬷声音一出,萧旬逸猛地抬起头,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脸上的放松不过一瞬就立刻敛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他还好意思回来。”那时萧容跟她说要亲自去送圣旨,她没同意,结果这孩子就乖乖回寝宫去了。她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按照她这皇儿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安静,好嘛,结果当天晚上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就没了踪影。
  她一听这个消息火急火燎地派了人出去追,她们在胡来镇时虽然已知道萧容安然无恙,可直到现在他回到家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朕还事要忙,你让他先回去吧。”
  “是。”
  吴嬷嬷恭敬应了一声,心里着实有点好笑,明明是怕九殿下舟车劳顿才刻意让他回去休息的,偏偏嘴上还不饶人。萧容倒是将萧旬逸的脾气琢磨得清清楚楚,本来就没期待今天能见到自家闹别扭的母皇,见吴嬷嬷一脸为难地出来,已是意料之中。
  “九殿下,皇上如今正是事忙,让您先回含心殿休息一番。”
  “多谢嬷嬷,还望您转告我母皇,就说本殿明日再来请罪。”
  “是,老奴明白了。”
  ***
  白芷阳到了白府,跟自家父母还有祖母打过招呼,回了自己的子韬院却被萧茹倾那番作态弄得忧心忡忡。到最后,那份圣旨她竟是没拿到手,最后萧容是想给她的,结果却被萧茹倾拿了去。白芷阳有心想从这位好友嘴上了解点内幕,却被人家打太极全部推了回来。
  难道她的婚事还有变故?!
  “四少,陆少当家和苏三少来了。”
  白芷阳一听下人来报,眼睛瞬时一亮。她正心烦意乱呢,上天就给她送了两个军事来。
  “千遥,阿梁你们怎么来了?”
  “芷阳,你这次还真得好好谢我了。”
  白芷阳将两人迎进来,就听陆千遥突然来了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句,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她:“千遥,你这是何意?”
  “书呆,你也不想想,你那位一介男子,没人帮忙怎么偷偷出宫,怎么找得到你啊?哎,姓陆的可是难得做一件好事。”
  “……”原来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再不洞房,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年待亲眨眼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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