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辉腿明显地颤了一下,接着起了一腿的“鸡皮疙瘩”,但他没有反抗,倒是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虽然你的手粗点,但我可以将就把他想像成是我家晓敏的手。噢!噢!再上来点!上来点!”李文辉鼓意浪叫着,气得乔虎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唉呀!”李文辉猛地一收腿,原来是章晓敏听不下去了过来在他腿上往死里拧了一把。
“不要脸。”晓敏继续说着:“要比脸皮厚,谁都比不过你,再不老实,我让乔虎用针扎你!”说完又准备进厨房。
“晓敏,唉晓敏……晓”李文辉喊着。
“不准喊我,乔虎在,喊乔虎!”晓敏很不耐烦,继续往厨房里走去。
“不是,晓敏,你刚拧我不是吗?我的腿、我的腿是收了一下是吗?”李文辉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还嫌拧少了是吧?”章晓敏说着也愣住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呀!”章晓敏突然兴奋起来,冲到李文辉床边,用力地又拧了几下,李文辉疼得大叫,腿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来躲闪……
医院里,院长亲自对李文辉做了各项检查。
“文辉呀,奇迹呀,才短短两个月,你的症状都开始恢复了,这真是多亏了人家晓敏那么用心的照料呀!”院长都替李文辉丢掉了这么好的妻子感到惋惜。
“是,院长,我都不敢相信,我还会有站起来的一天,而且还这么快。”李文辉自己是医生,他最明白自己当初病到什么程度,他知道要能有现在这样的效果,晓敏付出了常人的千倍万倍的努力。
“要想更快更好地加强效果,你还得要进行正规训练呀,明天就到医院里来做康复训练吧。”院长给出了医疗建议。
晓敏推着轮椅慢慢地往家走着,她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和李文辉走了这么久,每一步都走得很认真。认真的爱上他,认真地忍受他的冷暴力,认真地为他歇斯底里,为了挽回婚姻认真地改变自己,认真接受被他欺骗的事实,认真地原谅他,然后再被欺骗,最后离开他。以为离开了他、自己再与这个人无刮扯,却又自画牢笼认真的照顾他。
晓敏满眼噙满泪水,为了李文辉自己差点和乔虎分手,差点又一次地毁掉自己的幸福。现在,终于,晓敏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自己也快要走进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李文辉反手捉住了晓敏推着轮椅的手:“晓敏,我想,我快好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好了我照顾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李文辉,你是真不知道感恩呀?你能恢复得这么好还不是乔虎的功劳,要没有他,你能恢复这么快吗?”
“要没有他,你也一样会照顾我,那样我心情还好些,说不定恢复还更快呢。”李文辉一想到乔虎每天当着自己的面和晓敏亲切的那样,就气愤得想要牙痒痒,可恨自己半身不遂,要任人摆布。
“你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不知好歹。都不知道你是人还是畜牲?”
“我是人还是畜牲,你和我睡了5年,你还分不清吗?”
“李!文!辉!”晓敏生气了,她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推下去,让你重新躺回床上去?”
李文辉看着旁边三米多的深坎,知道晓敏急起来真做得出,忙说:“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好吧,瞧把你气得。”
晓敏心里明白,乔虎的付出都是因为自己,乔虎的付出是超越男女的,是不计回报的,而为了晓敏,乔虎忍受着生活上的种种不适:住着狭窄的阳台、每天给李文辉擦拭身体,处理李文辉的大便,常常恶心到吃不下饭……更要忍心里的种种不适:承受着照顾的这个人是晓敏的前夫这个事实,听李文辉有一句没一句的喊着“老婆!”鼓意在乔虎给自己擦洗时说他和晓敏的过去恩爱的细节,他就是想把乔虎气走,自己虽然不能动,但也阻止不了他的霸占欲。但乔虎还是忍了下来,乔虎最气愤的时候会回上一句:“你的脑袋怎么没一起瘫了呢?”
李文辉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还需要坐轮椅,但有时还可以站几秒。章晓敏所有的朋友都替她开心,因为李文辉怎样她们不想管,但李文辉的好转预示着晓敏可以开始新生活了。于是群子提议大家去K 歌聚一聚。
“是呀,好久都没聚了,我会和乔虎一起来的。”晓敏在电话里爽快的答应着。
KTV里,群子家和梦丽家都到了,大家都着急的等着女主角和他的男朋友。
“我妈来了!”小早先跑进包房来,接着把门拉住,只见乔虎推着轮椅进来了,晓敏跟在后面。
“这什么情况?”梦丽夸张地大声问着。
乔虎无奈地耸了耸肩。
“李爸爸非说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他就会摔倒的,他要摔倒了就又会瘫的。”小早照李文辉闹着要来时的原话说着。
“这理由太勉强了吧?”梦丽真是为此气结,反过身来对小早说道:“不准再叫李爸爸了,他不配,知道吗?”
“那我以后叫李叔叔,是吧,妈妈?”小早早就不想叫这个称呼了。
晓敏点了点头,认可了。
“唉,晓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一日为父,终身为父,这可不能乱了呀。”李文辉可不想丢了这个名份,他还要把章晓敏再找回来呢。今天来,就是不想让章晓敏和乔虎太愉快了。
“李文辉,你尽过父亲的本分吗?我们这里都不欢迎你,你就不要太来劲了,好吧?”群子也听不下去了,插过话说道。
“呀!这肚子,这么大了,快生了吧?”晓敏突然发现群子的肚子高高的挺着,顺手过去摸了摸:“这段时间,都没时间关心你,这都这么一大个了,真是太好了。”
群子也摸了摸自己,被王聪轻轻地扶着,脸上充满了甜蜜。
一开始,大家唱歌的唱歌,叙旧的叙旧,气氛特别地热闹,也没有谁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抵触李文辉了,只是晾着他就好了。到了中场,歌曲几乎补小早和梦丽的儿子包了。李文辉坐着时在是无聊,听歌也听不下去了,就听见他高喊着:“做游戏吧!”
大家安静了一下,还是不理他,他又大声喊道:“不敢来是吧?”
这时乔虎接茬了:“谁不敢,既然咱们来了,就玩开吧,大家都过来,看这小子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大家都安静了,都望着李文辉。
“我们来个刺激的,叫吸心大法,怎么样,来不来?”
“怎么个玩法?”梦丽家的小明明认真的问到。
“就用嘴吸住一张餐由纸,传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也要用嘴接,但在前一个人的嘴上必须还要留一些,这样纸就越来越小,呵呵呵”李文辉自己想起都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咦!这么恶心的游戏,只有你这种恶心的人才想得出来。”晓敏首先拒绝了。
“这是早就有的游戏好不好?你们就说放不放得开吧?敢不敢吧?”李文辉又激将到。
“来就来,你说,不接的有什么惩罚?”梦丽中招了。
“我们打乱顺序坐,然后开始,不接纸的自动服输,那就要喝这么一大闸酒。”李文辉边说边倒满了一个大玻璃杯,又接着说:“不过认输的机会只有一次,第二次就不能认输了,要是认了的话,就要完成上家的一个心愿。
“好呀,开始,大家抽签吧。”群子也来了兴趣。
抽好了签,1号是王聪,2号是梦丽,3号是群子,4号是小明明,戏剧的是,5、6、7号正好是李文辉、晓敏和乔虎。
一开始,梦丽用唇去接王聪吸在唇上的纸,还有些放不开,别扭得逗得大家大笑,好在纸的面积比较大,梦丽小心的用嘴撕下来了一大半,然后传给群子;群子也小心的撕了一大块,然后传给小明明,看小明明那谨小慎微的样子,群子鼓意调皮的用嘴碰了一下小明明的嘴,小明明紧张得赶紧看老婆梦丽的反应,结果一下子只撕下了很小的一片,逗得大家又一起哄笑起来;想着两个男人这么亲近的碰嘴这事,李文辉应该是不会接了的吧,没想到李文辉竟然想都不想的凑过去轻轻地又撕下了一小点,紧紧地粘在唇上,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李文辉的嘴碰上小明明的,那该是有多恶心呀!可是现在反倒该晓敏紧张了,因为要想把李文辉唇上的纸撕下来,那非得碰上嘴了。只见晓敏都不带思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都鼓起掌来,只有李文辉很是扫兴。
接下来就抡到李文辉第一个了,纸很大,晓敏没有什么拘束,接下来的每一个都很小心,再次到李文辉这里时,还有很大一块。可是李文辉只轻轻啄了一小丁点粘在自己唇上,比上一次的还小,留了一大块在小明明唇上,一看就是有意的。
“如果我认输,你要我完成你什么心愿?”晓敏直接问道:“不准说龌蹉的!”
李文辉笑了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重新再嫁给我。”
大家都愣了,看来连自己组织的聚会也被李文辉计划了呀。李文辉唇角歪着,露出得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文辉事业重起
章晓敏接过盒子,关上了,重新放回了李文辉的衣袋里,然后用手捏紧了李文辉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唇,用牙齿轻轻地撕下了更小的一块。
“亲爱的,你这真是仍辱负重呀!”群子赞叹着。大家都被晓敏果断的决择而折服了。
“你会生气吗?”晓敏看着乔虎问道,“现在该到你了。”
“你永远是最明智的。”乔虎深情地望着晓敏,温柔地答道,然后轻视地看了李文辉一眼,捧起晓敏的脸,对准晓敏唇上的纸点儿一口吻了下去,这个吻是那样的长、那样的深,晓敏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只听见一阵惊呼过后,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文辉,是我。”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李文辉曾经期盼了好久,又失望了好久的声音。这个问候的电话正是沈娇打来的。
“我知道,”李文辉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但他还是音颤了。
“文辉,我好想你。听说你好多啦?我真高兴,真的,发自内心的。”
“恩,现在可以站着走几步啦,谢谢你还记着我。”听着沈娇嗲嗲的声音,本该恨她恨到直接挂断电话的,但李文辉还是被这个声音迷住了。
“当然,我当然记着,我每天都想着你,睡也睡着。”沈娇开始哽咽起来:“真的,真的文辉,你能原谅我吗?”
“那你为什么从没来看望过我?也不来一个电话?你知道你这样对我;我有多难过吗?”
“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让你伤心了,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当时那情况你是知道的呀。”沈娇用委屈的语气解释着:“是我请求章晓敏照顾你的,可是我多想自己照顾你呀,因为我想天天都看见你,即使你一点也不能动禅。可是你要恢复是要花钱的呀,我要是离开了老头子,就没钱给你治病了,你知道吗,只有请晓敏出力,我出钱,这样才能保证你的治疗呀。”
“可你总可以来一个电话吧?你是不是看我不行了,你就不理我了?现在听说我快好了才又打的电话?”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你这样说我,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沈娇装作生气的语气:“我跟老头子回家的条件,就是他要出100万给你治疗,但我不许跟你联系。文辉,100万在之前是小事,可出了这事,还让他出钱给你治疗,也是不容易的。为了争取到这100万,我只有封闭了自己的心啦,我心里的委屈你知道吗?”沈娇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是我不好,阿娇,不哭啊?是我错怪你了。”李文辉就受不了这个,加上心底里他对沈娇还是很期待的。
“那你还怪不怪我?”
“不怪不怪,是我不好。”
“那你还爱不爱我?”
“爱、爱、我一直都爱着你。”这一时刻,李文辉已经把章晓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李文辉的内心深处,能让李文辉动心的只有沈娇,而章晓敏只是那个理所当然的人。
李文辉已经开始上班了,虽然行动不是很利索,但不影响他大脑的运作。躺在床上的几个月里,在章晓敏悉心照顾的日子里,李文辉新研究的课题也没有停止过,他自从开始对人生又有了希望,他就又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他这一次把心理治疗与抗癌干预的关系作了祥细的论述。因为这次他是自身体验者,更有说服力。
刚开始,乔虎还是接接送送的,医院里对他们的这种关系也是众说纷纭,也成为了医院医生们闲聊的谈资。
自从李文辉出了那事后,同事们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之前那么尊敬了,必竟在国内,大家对作风问题还是很传统的。章晓敏的大义、乔虎的大爱,更反衬了李文辉的不堪,这让李文辉在单位更是无地自容。
李文辉终于忍受不了了,跟晓敏提出要乔虎搬走。
“乔虎搬走?那你呢?你不走?”晓敏觉得他们俩都该搬走了,当然如果要留一个的话,那也应该是乔虎。
“我是你老公,我去哪儿呀?你让我这样子去住宿舍?”李文辉觉得这一直就是他的家,只是以前不爱回而已。
“你搞清楚好不好,我们只是前夫妻,你现在可以自理了,你不需要人照顾了,你应该搬出去了。”章晓敏早就不想这样不清不楚的了,以前李文辉是瘫的,她和乔虎照顾他人们还赞扬她,现在李文辉恢复了,他们俩大男人住在这,到处是人风言风语的。
“我只是不需要他照顾了。”李文辉指着乔虎说:“我现在不需要他了,也不需要他接送我,我不需要他这样假惺惺的示好,不就想换来我们同事的好评吗?你知道医院里的人怎么看我吗?他们有说我不是男人的,有说我是‘小三’的,哼!‘小三’我倒成了‘小三’了?可笑!”
“嘿、嘿、嘿!”一直没说话的乔虎听不下去了:“没你这样说话的啊?我告诉你:我还不想管你了呢。今天把话说开了,从今天起,你是你,我们是我们,现在我就把你的东西收了送你医院去,哦对了,你抬着来的,也没什么可带走的,把你那轮椅带走吧,说不定还用得上。”
“要走你走,我不会走的,这是我家,晓敏你说是吧?”李文辉一脸赖皮的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乔虎给你端屎端尿好几月,你不但没个‘好’字,还这样倒打一耙,你就不是个人。”章晓敏替乔虎感到委屈,心疼得不得了,“滚!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说着她把李文辉推出了门外。
“晓敏,晓敏你别生气呀,好好好,我先走,但你要让他也走啊?不然别人要说闲话的。”李文辉顺势走了,他其实也不想在晓敏那住着了,他只是不想自己走了乔虎还在,这样一来,乔虎也会搬走的。而他自己,其实也还是想自由的。
李文辉的论文获奖了,他又开始意气风发了,必竟舆论都是有时效性的,而他的成果让院里再次的重视他,他对院里的贡献;让院里的人又看到了他身上的光芒。他和沈娇又公开在他的实验室里出双入对了,大家也用了另一种语气评价他:人才嘛,都是风流的。
李文辉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第二次生命,哦不,不仅仅是生命,而是一个全新的人生,是一个灿烂的人生。事业带给男人的存在感永远是超过女人所给予的。况且,他还有沈娇这样一个愿意在他身上献身献钱的女人。当然,他如果是瘫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