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大典。”
闻言,安王面色终于有一丝动容,终于对冷言诺的身份有了一丝质疑,他既为烈国安王,剑术精绝,又怎么会是一个草物。
“哎呀,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安王在此啊。”酒楼外,突然响起一道妖冶轻摇的声音,闻声识人,一听就知这出声之人,定然风流妖媚,天然自成。
而恰巧,这个人,冷言诺还认识。
安王眸光一瞟,看着门外正轻袍缓带走进来的人眸光一眯,这个几乎可以说与自己相似又不相似的南国齐王,南郁北。
“原来是齐王,没事,只是这有人偷了本王的银子,想跑,正巧被本王给发现。”安王眸光一扫冷言诺对着南郁北笑道。
“哦。”南郁北一挑眉,步入酒楼,那些围着冷言诺与寒霜的护卫接受到自家王爷的眼神后,纷纷退开,南郁背随着护卫让开走了进来,然后,眸光落在冷言诺身上。
他认识冷言诺亦认识洛言,但是却不认识此时此刻经过特意掩饰的冷言诺。
冷言诺心底暗道,你能认识才怪,本公子今天可没化妆,可是实实在在的戴的面具。
“他。”南郁北手一指冷言诺又一指寒霜,“就他俩,能偷你安王的银子。”
“自然,本王一时大意,来人,把这两人给带回去好好审问。”安王已经没了耐心,直接让属下上来拖人了。
冷言诺上前一步,“我看安王是有些糊涂了吧,为什么总是本末倒置呢,明明你偷了我二人的银子,却非要颠倒黑白,事非不分,难道堂堂烈国安王府还缺这一些银子。”
“这。”一旁南郁北看着冷言诺,又看一眼安王,看其面色含怒,似乎很是愉悦,这定王在这南国嚣张之么多日,终于遇见刺头儿。
安王此时似也有些下不来台,又想让冷言诺老实听话,又不想这南郁北在此,横生枝节。
“难道安王不知道,我二人是齐王请来的贵客吗?”如果说上一句话只是让安王微微动怒,让周围人士对于冷言诺敢于王贵面前直言坦然而微生佩服,那这一句话,顿时又哗声一片,众人遂纷纷看向南郁北。
难怪这两位男子如此胆识过人,背后的靠山竟然是齐王。
南郁背此时面色却染上一抹青郁。
南郁北原本在前街听曲儿,听属下来报,就兴致盎然打着看好戏的算盘来的,怎料到这男子这般大胆,竟把自己拖下水,可是,南郁北抬头,刚想推脱,却瞬间接收到安王那看过来微带挑衅的眼神,心神一震,男子已经摆明是自己的贵客,自己若是推脱,在安王面前,岂不是…。思绪转动不过一瞬,南郁北瞬间看向冷言诺,这男子,心计当真可谓深,不过这短短功夫竟看出他与这安王不怎相合。
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否认?传出去,堂堂齐王连自己的贵客都护不住,任安王处置。
承认?那摆明,此刻就要与这安王撕破脸皮,就算不撕破脸皮,那关系也会弄僵。
想到太子的吩咐,又再抬眼看向冷言诺,这男子长相并不算特别佳绝,只是很是清秀,气质比起常人要超上许多,眸光下一瞬,竟有些恍惚,面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很像自己曾经遇到的天灾祸星,他自天慕回来,就发誓,此生绝不与之过多交集,但凡遇上,能避则避,能退则退,风水不好,八字相冲,他还想安稳到老呢。
当然,这男子也不可能是那女子,那女子男装扮相他也见过,而且,昨日才传来消息,璃王与璃王妃还在路上,太子今日派了南宫家的大公子去迎接,所以…。不可能,不可能…。南郁背心思翻转间,更加郁闷,这,真是,看场戏,也能惹上一身霉。
眼见南郁北心底的犹豫,冷言诺直接上前一步,“齐王,我二人刚至南国,一路风尘仆仆,只待用完食就去你府,没曾想,身上的银票的确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没了。”冷言诺面色一苦,一幅落难情怀。开玩笑,不添把火,把你拉下水,我二人如何离开,现在,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齐王心里更苦,面色都快垮下来了,他正在犹豫要不要认下这不明身份的两人,结果,这男子竟然就顺竿往上爬了。
“齐王,这当真是你府的贵客?”安王明显不信。
要说,冷言诺也真是人个人精儿,对着齐王说话之时,句句意浅言明,眸光轻轻闪烁,给安王的感觉就是,冷言诺与这齐王本就不是真的相识。
所以,眼下,他自然是不信。
齐王心头暗暗叫苦,苦得都咸了,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二楼,可是,那里并无异常,算了,自认倒霉。
“郁北就是太过心善,遇上这攀权护贵的男子也不舍拒绝,这可是安王要捉拿的小贼,怎么能如此罔顾法纪。”在众人都为冷言诺捏一把汗又见冷言诺竟然是齐王的贵客,方才轻松一口气之时,二楼一房间悠悠传来话声。
随即众人抬起头,看向二楼。
冷言诺也看向二楼处,此时那雅间门户大开,一男子现于众人眼前,只觉华光一片。
然后,冷言诺轻叹一口气,这世上,不是你想低调就可以的,事不找你,人总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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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四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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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着天青色长衫,眉目间刚冷俊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自雅间内走出来,普一露面,便收获无数女儿心。
南国当真好风水,养人。
“是三皇子啊。”
“真的是三皇子,没想到三皇子也在此…”
南国三皇子,南木奕,长相俊美流逸,可与花千尧媲美,十岁带兵平西乱,十二岁助南木宸平怀乱,十三岁与南木宸平下当年南国的番王动乱,那场番王之乱,各国都有记载,据说,遍民哀嚎,肢残路遗…。据说也正是因为那场番王之乱,南木宸的手段方才露于世人眼前,方才让南皇对自己这个儿子刮目相看,而三皇子这位可谓南木宸的好帮手,虽为未有任何封位,但是在南国却享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赐封赏远远高于一国亲王,而南国子嗣繁茂,夺嫡之争自然不可避免,之前南木宸在天慕待了那许长时间,想必都是这个三皇子为他鼎足这南国太子地位吧。
不过,眼下,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成了人人喊打了,这三皇子也来凑上一杠,冷言诺可不会认为这三皇子与这安王交好,八成,也是看戏。
“原来是三皇子。”南郁北与安王同时礼笑出口。
同时,南郁北那眉宇间的纠结顿时化去,一幅如蒙大赦遇上救星之态。
冷言诺面对众人之仰视高望无动于衷,与寒霜还是就那样不卑不吭的站着,似乎那人人相迎的三皇子于她而言也不过一个贩夫走卒般简单。
三皇子一出雅间,门倾刻合上,此时他慢慢走了下来,行走间自有一股铮铮之气,与她俊美略显清柔的外表全然不幅,此时,他看着冷言诺,眉宇间似乎升起一抹欣赏,随后,是玩味。
客栈内不经有人为冷言诺捏上一把汗,这三皇子可不比安王与南郁北,在南国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太子,就连皇后在三皇子面前也是客客气气。
“真是一个狡辩的小贼。”三皇子上前一步,语气微厉。
“在下刚入城便听说南国三皇子义勇过人,心智不乏,自有慧眼识珠,没曾想今次一见,原来…。”冷言诺同样上前一步,四目对视,言笑晏晏,“不过如此。”
“一名小贼能大胆于此,也很让本皇子刮目相看。”三皇子对于冷言诺的傲世没有丝毫动怒,相反笑得很是春过无意了无痕。
这是笃定自己偷银子的罪名么,冷言诺心底冷笑,看了眼安王,方才淡然道,“敢问,刚才安王说我偷了你的银子,可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可就是含血奔人。”
安王一噎,刚才本就是因为看别人见自己进入酒楼,都纷纷搁筷,面显尊敬,却唯独这两个人一心吃饭,对于自己的到来不管不闻,心中好奇亦是觉得受到了轻视,才随口一诌,谁想到竟引来南郁北不说,还引来三皇子,这里毕竟是南国…。
安王朝后黑袍人看了一眼,黑袍人此时方才走上前,“你既巧舌如簧,我家王爷又何必与你置气,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直接让人搜身。”
搜身?敢收小姐的身,这家伙是嫌命长吗?寒霜一肚子腹语,她觉得自己与冷言诺相比还真是欠些火候,这情形,这气势,佛无火,她都有火。
“搜身。”冷言诺突然一改节骨之傲然,微微一笑,“我也觉得,搜身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在搜身之前,王爷偷了我的银票又该作何算,是否也该同样搜身。”
安王眸光一眯,这人当真是不要命,还是有所依仗,看看南郁北,再看看三皇子,这二人不可能与他相识,若是相识,定然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
“我倒觉得有些意思,你说安王偷了你的银票,又有何证据。”
三皇子话一落,安王立马看向三皇子,这三皇子到底是何意。
三皇子不觉有何奇怪,只是对着安王极为客气道,“安王既然有理走遍天下,又何妨这小民之语。”
安王皱了皱眉,虽然很是不满,可是也不能将这情绪显露于外,对着冷言诺道,“你要何证据?”
冷言诺耸耸肩膀,摊摊,“就如同安王说我偷了他的银票拿不出证据以权压人要搜身一般,我也一样。”话落,还一幅极度无奈,“东西既然已到安王之手,除了当众搜身,我也实在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搜身?安王眉宇间那原先的玩味早已散去,显而易见的怒气已经能让人忘而生畏,偏偏冷言诺却像是不怕死似的,反倒笑得一脸坦然。
搜身啊,搜吧,看你安王下不下得下这个脸。
“大胆,你一界小民岂能与王爷相提并论,王爷身子金贵,又岂是你说搜身就能搜身的,胡言乱语也不看看对象。”
冷言诺轻轻挑了挑指尖,对于黑袍人的厉斥没有半丝心惊惶然,在黑袍人欲再次威严恐吓时,方才悠悠才口,“王爷身子金贵,笑语,我虽一介庶民,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冷言诺突然一声冷哼,语气陡然升高,“安王忘了这里是南国,而非你横行逆施,任意妄为的烈国,烈皇看重你,可不代表南国于你同样看重,南国重视法纪,可是天下皆知,难道会因为你是烈国安王而包庇?”冷言诺厉声反问,最后直接将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三皇子说是吧。”
一句话落,酒楼外,大厅内人人看向冷言诺的目光都微微燃起一抹希冀。
可是,一句话落,安王的面色已经一片青白交加。
三皇子勾了勾唇,看向冷言诺,这个男子嘴实在太厉害,一句话就轻而易举获得了周围无声的支持不说,眼下自己与南郁北就是想将此事平息下去以权压人都怕引起民心动乱。
“当然了,若是安王觉得…。这是一个误会…。”冷言诺声音突然微低道。
误会?安王努力平息下一口气,看了眼三皇子与南郁北,的确,他堂堂安王如何能搜身,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捏死冷言诺,可是这里是南国,有三皇子与齐王在场,有这么多的百姓,纵然这男子走出这所酒楼,在这南国,若是遇上什么危除,那首要的怀疑对像也将会是他。
酒楼里外突然一片安静,二楼雅间里,正在喝茶的男子已停止喝茶,正轻轻晃着茶杯目光深邃无垠的看着紧闭的门,那目光深静平然,又广阔辽远,起起伏伏,似有一丝光点冉冉升起,倾刻,却又淡了下去。
不可能,一声轻叹,男子继续喝茶。
此时,安王看向三皇子与南郁北,南郁北很是巧妙的避天了眼神,有三皇子在,关我什么事。
三皇子接过安王的眼神,眉宇微结,似轻喃道,“如果是误会…。”
安王拳头紧握,他长这般大,还没遇到过如此骑虎难下又憋屈的情形,这男子,当真是…。
安王身旁,黑袍人突然上前在安王耳边低语几句,安王轻轻一闭眼,然后睁开,绽颜一笑,“是啊,不过是一个误会,本王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
“那请安王,下次可不要开这种要人命的玩笑。”冷言诺直接不待安王任何反驳的接下话头,神态间还一幅被王贵所欺压之态。
可是…。
安王看着冷言诺与寒霜转身要离开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还摆出一幅受欺压之态,真是…。
冷言诺与寒霜在露过南郁北身边时,轻轻一停,似对其传音入秘说了什么,三皇子只见南郁北的面色微微一变,待他想要追问时,却见其面色立马又恢复平然,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变色只是一个错觉般。
南郁北“平静”的看着走出酒楼大门淹没在人群里的那两名男子,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交痛,郁结。
而走出酒楼几步的冷言诺眸光却状似无意的瞟过一个方向,嘴角露出一丝了然无痕的笑意,而那里正是雅间二楼另外一边的窗户
当然了,自冷言诺与寒霜一出酒楼,身后自然跟了不下几路小尾巴。冷言诺与寒霜也丝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着,这里买买,那里看看,真就像是一个大富家的公子出来游玩一般。
一直跟到冷言诺下榻的客栈,几路小尾巴才悻泱泱的跑回自家主子面前回禀。
太子府。
“回太子,那二人并无任何异常,也未与任何人有特殊来往……”
听着手下人详细的禀报,南木宸对其摆了摆手,来人很是知情识趣了退了下去。
“倪月,你觉得呢?”南木宸对着空气中一声唤。
空气中一道男子现身,对着南木宸微微弯腰,“属下也跟了许久,不像,璃王妃,不会如此张扬行事…。”
“哦,那依你所见,她该是如何行事?”
倪月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稍倾开口道,“璃王妃最擅于隐忍,曾经能在丞相府种种莫名压迫中顺势逆然,不说长相面貌,这些都可以伪装,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与璃王妃的行事风格不太像。”倪月话落,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太子,太子却没看他,而是看着窗户外那一枝开得正盛的艳红牡丹,那双幽深如海的双眸中一片天地似无风而动,撩拔得天水翻腾,别人不知道,只有他知道,太子对于璃王妃是多么的在意,那次,听闻璃王妃感染瘟疫,他们又是如何留住了太子……
“或许吧,她的心思,当真是看不透。”南木宸朝倪月摆了摆手,刚才静寂于隐去的霸然之气又流露出来,倪月无声的退了下去。
“进来吧。”倪月刚退下去,南木宸一声唤,一男子便推门而入。
能在大晚上,无须通报,便能自然进入太子府邸的人,在南国,纵然连皇上皇后都要有下属禀报,而唯一例外的自然是三皇子。
南木奕走了进来,面色带着笑意,与南木宸那此刻俊拔冷毅的脸全然不是一个调调。
“你是入魔了,那冷言诺当真如此好,让你心心念念难以相忘,不过一名女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