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也火了:“你把大家折腾了一圈,你还有理了?”
小草一看战火越烧越旺,赶紧浇水:“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你俩个是一伙的!”一个高个子女人推了小草一把,小草一个羁绊跌倒在地。
一看姐姐被打,小花彻底翻脸:“你们自己走,我们还不奉陪了……”
说着她拉起姐姐就走……
“太过分了……”
妹妹小花一路抱怨连连,蒙头前行,一边还委屈地吸着鼻子……
“他们还不如我……要不是我他们早走丢了,我就做错了一次,就这样……”
小草脚步踉跄跟着妹妹,一边劝导:“好了……好了……都是一个团队,别生气……”
“……小花,你慢点……”
“……哎,再走看不到路了……”
“……不是,你真的要自己走啊?”
小草一边唤着妹妹,一边在后面几步并作一步地跟着,突然脚下一空。
“啊……”
一声尖叫。
小花一回头:“怎么了?”
咦?人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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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遇险
“都去睡吧!”
欧阳云启向门外的几人吩咐了一句,风轻云淡。
张海军张大嘴巴,诧异至极。
门缓缓关闭……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乖乖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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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佳凤走出酒店后打了一个电话:“哥,他答应了半年后给我答复!请你遵守承诺,这半年不要伤害他!”
那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笑,然后说道:“傻妹妹,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得很顺手,好,听你的,不过半年之后他要是……”
那边之人顿了一下,然后又道:“……别怪我心狠,不顾旧情!”声音阴森冰冷。
她挂了电话。
想起刚刚的欧阳云启带着薄凉气息的拥抱,她噗嗤一声笑了,可是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泪水。
五年了,起码她有了希望不是吗?
可是她只是个备胎,该高兴吗?
如果不是五年前自己年轻气盛,也许此时她早已经如愿以偿。
记忆深处的一段不堪往事浮于脑海……
当时自己与欧阳云启婚事两家已经默许,她终于要嫁给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了。
虽然他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对她百依百顺,但也是颇为绅士,他没有拒绝两家的安排,她自然认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偏冷的性格使然,不爱表现而已。
可是直到那一天……
那天,她悄悄叫来工匠打开了他家一个上了锁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令她感觉难以置信。
整整整一个房间,满墙都是照片,是一个人的,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的。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从幼儿时期到成年时期一张不落,好像纪录片一样。
她打开了一旁的颇为壮观的鞋架,上面是一排排的白色女士球鞋,各式各样,从小码到大码整齐排列,质地精良,可是牌子她从来没见过:OXCY?!
她到底是谁?!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欧阳云启回来了。
对她大发雷霆,他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愤怒、癫狂。
“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他的像野兽般嘶吼,目光就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样。
手掌像钳子般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像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告诉你,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
伴随着他的失声大喊,她的心也碎了。
后来他冷冷地对她说:“我可以和你结婚,也会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如果你还想要其它的,对不起,我给不了!一切决定权在你……”
原来他根本不爱她!,她哭着跑了出去,去买醉、去买笑。
就在那一晚她被人算计了。
第二天各报头条都是她赤~裸的身体。
她失去了做欧阳家媳妇的资格。
爱情、名誉尽失,还有何颜面留在A市。
她就此转战美国……
可是对于那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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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启来到浴室,洗去一天的风尘与疲惫。
温热的水流顺着他健硕的肌肉缓缓下流……
不过是两天时间,他竟然就开始想念小草。
自己本就没有与她单独相处过几次,奈何会这样?
也许是感觉到距离远了些。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强,不过如此,欧阳云启嘴角浮现浅浅的笑。
越与小草接近越是无法置身事外,他恐怕真的沦陷了。
他不觉想起父亲的话:云启,我到今时今日才发现自己的从来没为自己活过,所以无论你选择谁,我都不会怪你了,只是请让我看到你的选择,我时日不多了,也是时候向列祖列宗汇报去了……
那天他去看了在此修养的父亲,感受颇深:一是父亲的想法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二是父亲身体越发消瘦虚弱。
擦拭完毕。
欧阳云启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年轻,帅气多金,沉稳冷静而且足智多谋——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可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自己会不会像父亲一样?
他甩了甩微湿的短发,真的不想……
即便父亲不允,他也有了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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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启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点击两下,屏上弹出一张不知何处的地图,一个小红点在某处闪烁……
这是他每日睡前必做之事,看看那根小草在哪里。
屏幕上闪出三个字:小青山(当地俗称,位于A市大下乡。)
欧阳云启嘴角微扬,摇头: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游山玩水!
就在自己向她吐露心思之后。
真是没心没肺!
一杯烈酒滑入咽喉,欧阳云启眉头紧皱,笑容却骤然加深:小草啊小草,你倒是宠辱不惊!
爱上他的女人成百上千,对他都是翘首以盼,而她却视而不见,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另一个人。
恐怕就是她这种一根筋的执着性格使自己着迷。
欧阳云启
看来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真是一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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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怎么不见了……
“人呐?!姐,你可别吓我……”
小花一回头,只见幽深的山林,哪有还有姐姐的身影,顿时吓得脸惨白。
“……啊……痛……我在……这……这里……”
一阵窸窸窣窣夹杂着**的声音,小花闻声寻去……
“妈呀!”
一个巨大的坑!
姐姐正在杂草丛生的深坑里挣扎……
“救命……救命……”
小花抖着嗓子大叫,可是那些驴友早就不见了踪影……
“没人性!这么快就溜了~”
小花趴在坑边上,急的都快哭了……
姐姐小草从乱草中露出头来:“……还好……这些乱草……接住了我,下面也没有水,是个干坑……”她气喘吁吁,声音隐忍。
小花稳了稳神: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对,冷静……
先把姐姐就出来。
“姐!你……你别怕,我把你拉上来!”
她放下背包,从一旁扯下一根长长的树枝,在手里试了一下,幸好这个季节,树枝水分大,韧性好,应该可以支撑住一个人的重量。
“姐,你往上爬一点,我用树枝将你拉上来!”
这个坑足有三米深,靠树枝是到不了底部的。
“不行,我胳膊很疼,根本……动不了……”
“哇……”
“都怪我……姐,这可怎么办啊……”妹妹小花一下没了主意,嚎啕大哭起来。
别看妹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关键时候胆子小得像针别儿。
小草平息了一下气息。
挣扎着坐直身体,手臂的刺痛令她呲牙咧嘴。
她动了动左臂,血水渗出袖口,看来被树枝扎伤了。
她忍着痛说道:“别哭,我还等着……你救我呢!”
经过小草提醒,妹妹这才想起来报警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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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驴友与小草姐妹分开后,早早下山,此刻已经在山脚下的农家里的院落里休息。
小青山下,一条乡间小路上。
滚滚烟尘中一辆红色的捷豹跑车驰骋而来,最后停在“山下人家”院落里,一青年男子走下车来。
“哇!好酷!”
几个年轻女驴友花痴般感叹。
一看来人就是富家公子哥:一丝不苟的发型,淡粉色休闲西装,乳白色休闲棉质西裤,在这山野村庄自成一道风景!
“土鳖,开跑车到这种地方!一看就是个傻鸟”几个男驴友酸酸地不屑。
“这鬼地方!”来人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来回扇着眼前的卷起的烟尘。
老板娘急忙迎了出来:“沈少爷,您招呼一声,我们给您送去,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沈墨星随手摘下墨镜,轻快温和地笑道:“老爷子要的急,我亲自跑一趟,也好让他感动感动!”
沈墨星父亲酷爱山间野味,前段时间无意间听到父亲提起大下乡有些奇货,他托人打听了一下,自己亲自跑一趟以表孝心。
其实孝顺倒是其次的,主要是想让暖暖父亲的心,让他少抱怨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老板娘招呼人将包装好的三个箱子装上车,沈墨星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长椅上等待。
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长椅上风尘仆仆的一堆人。
一个小姑娘让沈墨星一看,瞬间脸红了。
沈墨星邪气地笑了。
“几位,这是刚刚下山?”沈墨星随口一问。
“对,我们刚从小青山下来!”一个高个子女孩赶紧接过话。
“哥哥,我看你的车牌是A市的?”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位脸红得像辣椒的小姑娘。
沈墨星懒懒一笑,会意地说道:“对!如果去A市,可以让几位姑娘搭个顺风车!”
“切~”那个满脸包的胖子感叹一声:“我们这些男人就没有这福分啦~”
沈墨星耸耸肩,笑道:“能力有限,女士优先吗!”
说话间两辆火警车呼啸而来……
众人皆诧异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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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警说明来意,问了问路,一个农民主动带路,然后四个警员急忙徒步上山。
“哎呀!不会是顾小花姐俩吧?”那个高个子女孩猛地喊道。
驴友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瞪着惊恐的眼睛互相看着。
沈墨星听闻不觉一惊,高声问道:“你们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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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心情骤然紧绷
纽约时间早上8点钟,欧阳云启马上要登机回国了,临行前他频繁焦躁地翻看着手机。
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为何小草还在小青山?
助理张海军与他耳语几句后,他神色微怔……
“什么?!未开发的野山?!”
一连串很不好的想象涌进脑子,他的心情骤然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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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繁星簇拥着弯月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墨黑天幕,倾泻而下,落在幽深的野山中,一阵微风,一声鸟啼都让人毛骨悚然。
小草姐妹俩一个在深坑底,一个趴在深坑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对着话,生怕谁不出声,先睡着了。
寒气袭来,虽然两人都是全副武装仍旧冻得牙齿打颤。
小草挪到坑底一处稍微平整的地方,就着杂草坐了下来,幸好自己带了些防潮垫和保暖水杯,还吃了两块面包,心想应该能撑到救援到来。
小草:“我说……让你先下山……你不听话……”
小花:“我把你丢这里……咱妈……不打断我的……腿……”
小草:“现在你的腿……也不见得能保住……一会儿就冻断了……”
小花:“还好……我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妹妹小花试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咦?什么东西?”这一抹不要紧,摸到一团圆圆、肉肉的东西。
她拿起凑到眼前一看,妈呀一声又丢了出去……
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黑色蜘蛛被小花吓得也跑掉了!
“怎么了?”小草一惊。
“大蜘蛛!吓死我了!”小花哭唧唧地说道。
小草不禁大笑起来:“这一嗓子喊得,是你吓蜘蛛,还是蜘蛛吓你呀?”
经这个小东西一吓唬,两人竟然觉得不那么冷了。
“姐,你真没文化,蜘蛛是听不到的,它是靠触觉!”
小草猛然想起一个笑话,随即反驳道:“是你孤陋寡闻,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她接着说道:“……为证明蜘蛛的听觉在脚上,专家做了一个实验,先是把一只蜘蛛放在实验台上,然后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吓跑了!之后把这只蜘蛛又抓了回来,然后把蜘蛛的脚全部割掉,再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果然不动了!于是发表论文,证明了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
妹妹顿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她一向笑点很低。
墨黑的夜里,空旷山野中传来女人的诡异的笑声……
笑声划破了静谧的夜,四周出现一阵骚动,几只休息的小鸟吓的速速地飞跑了。
一束手电光打了过来……
救援的人终于到了,在她们冻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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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渐渐散去,几个驴友也相继离开,就连那两个要搭顺风车的女孩也等不住,先行走了,只剩下沈墨星还在翘首观望。
“沈少爷,您到屋里去等是一样的!”山下夜里十分阴冷,老板娘生怕把城里来的客户冻坏了。
一想到小花还在深山里,不知是死是活,沈墨星的心竟然这样紧张和焦急。
他哪有心思顾得自己是冷是热。
老板娘无奈,递给他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沈墨星接过,毫不客气地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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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警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草从深深的坑中拉了上来。
妹妹小花才看清姐姐的伤势,顿时哭声如雷。
小草浑身灰土,脸色苍白,左脸一条划痕,血渍已经凝结,最严重的是一条胳膊软塌塌地耷拉着,袖子已经血染一片,已经凝成暗红色。
原来姐姐为了不让自己过度担心和紧张,竟然一直忍着,还和自己谈笑风生。
救援人员顾不得安慰那个哭哭唧唧的妹妹,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简单处理了一下伤者的伤势后,急忙抬着小草跟着农民向导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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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蒙蒙亮……
眼见一片光亮和脚步声,从山角处越来越近,沈墨星几步迎了过去。
还没等他看清担架上的人,一团柔软扑进怀里……
他只觉得心口一紧。
小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后,顿时像看到了救星:“沈墨星……你怎么在这里……”
小花哭着冲向沈墨星。
沈墨星:“别哭!别哭!”沈墨星一边安慰着,一边检查怀里的人儿。
没什受伤,就是精神不太好,沈墨星才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注意到担架上的人,小草的惨样,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此刻的小草已然昏厥过去,单薄衣衫褐红色一片,他急忙将身上的大衣盖在伤势严重的小草身上。
“呜呜……我姐姐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沈墨星低声一喝,然后顾不得安慰小花,和警员们护送小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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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启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当那个小红点显示大下乡人民医院时,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去大下乡!”他一上车就发号了命令。
司机谨慎地问道:“欧总,您说去……哪里?不回公司吗?”
副驾驶的张海军急忙拍拍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