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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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是你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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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朝天翻白眼,这小子真嚣张,我给他洗衣服、做饭就够可以了,现在还要喂他吃水果!我的手有点抖,气得。

  抿一抿唇,算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儿上就喂他吃一回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看书,我喂他吃水果,每多吃一块他唇边的笑意就加深一分。

  他是美了,我却在心里一个劲儿骂他无耻、厚脸皮,笑笑笑,笑什么笑,哼!

  他吃得津津有味,我却不能接受,我讨厌火龙果白不白、甜不甜的味道,吃起来像大白萝卜没有滋味。

  记得第一次见时曾惊讶于它的果肉,淡淡的灰色配上黑色小芝麻,本以为会好吃,但尝过一口立即吐进垃圾筒,并皱着眉头大呼“真难吃”三个字。也是从那时起养父母首次笑话我说:‘珊珊,你呀,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米糠~~~’

  想起往事我“噗哧”乐了,先前喂聂笑吃水果的不爽也烟消云散。一家四口生活的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同样也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听见我乐,他掀起眼皮瞅了我一眼,没吭声,看罢继续念书。

  我掩嘴偷笑,手里的动作越发勤快,将一块块的火龙果通通喂进他嘴里。

  盒子空了,我把牙签扔进盒里想出去用水洗干净,才刚迈步便听见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

  我的双脚似抹了502强力胶般定在原地不再有所动,脑中急闪入一道白光,刺目而短暂。心儿没来由的慌乱跳起,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小盒。

  几乎与光逝同时,“砰”一声大响,病房的门被外在力量冲击而开。门外,一名大男生收回抬起的腿,很显然,门是被他粗鲁踹开的。

  他身后跟着不少流里流气的男生,看年纪与聂笑同龄,且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长约150厘米的钢管。

  这一瞬我呼吸大秉,想都没想,扔飞小盒回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迅猛回身,用刀指着为首那名面露凶相的男生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与我喝喊的同时,薄薄的白色被子翻飞进入视野,我知道一定是聂笑起来了!顾不得多想,我右手握刀,左手往后伸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撒手。他的左臂已经断了,千万不能再轻举妄动,我可不希望他右胳膊也断掉!

  别说断了,眼前的形势相当不乐观。没想到我的顾及成为现实,这些人来寻仇了!

  15人打你一个,我不能不管(下)

  见我“一夫当勇,万夫莫敌”,带头的男生用握在右手的铁管敲击左手掌心,边敲边向前迈步嘲讽的说道:“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没等我说话,聂笑猛的从床上窜起,冰冷刺骨的嗓音随之而出,“你们都冲着我来,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他的声音阴森可怖,好似寒潭般拥有无限的冰力。如果不是我怕他冲动攥得紧,他现在已经脱离了我的手心。

  “警告你们不要闹事,否则我马上报警!”我左手攥得越发用力,好在他们没有一进门就挥管暴打,否则我根本就没有在这儿说废话的机会。他们到底还是少年,到底少了些真正混子身上的狠辣绝情。

  我一说完流里流气的孩子们便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乐得前仰后合,有两三个人甚至趴在墙上做壁虎。

  为首的男生用铁管拍打左手掌心的速度明显加快,连拍打中都透着嘲讽,只闻他假兮兮怕怕的说道:“哎哟喂姐姐,弟弟我好怕呀,我怕死了~~~”

  听了他这调调我就恶心,想吐!好端端的学不好好上偏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真恶心!恶心死了!

  他眼里的轻蔑无不令我气愤,他的说词激怒了聂笑,我再也抓不住他,他就像匹脱缰的野马般冲向了众多钢管。

  一时间群斗就在我眼前活生生开演,我握刀的手颤抖着,用眼睛算了算了,对方有15人,而聂笑只一人。1比15太悬殊了,况且聂笑又断了只手臂占不了上风。

  眼前钢管飞来飞去,人影交错,聂笑夹在15人间令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好痛、好酸,好难过!

  我一向不是胆大的人,只是偶尔脑筋秀逗时会爆发一下。而现在的我就爆发了,而且爆发的毫无理性可言。

  “不许打我弟弟!我砍死你们——”顾不了许多,我挥刀就砍。

  我发誓,冲上去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怎么挥刀的都不知道。我只晓得有殷红的血溅到了我脸上,紧接着耳朵听见一阵干脆迅猛的拳打脚踢,再接下来一切由暴乱转为平静。

  我紧紧的握着刀柄瞪着躺在地上蠕动哼哼的15名男生,呼吸急促,胸口快速起伏,刚才的一切都像闪电般快速!

  刀子上有血,15名男生有三名面部划伤,身上衣服开裂,血水顺着伤口汩汩流淌。我在心中大声问自己,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竟然挥刀砍了人!我真的砍了人!

  我首先看向冷着张脸的聂笑,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确定他没有受伤时才在地上扫视,扫至右方时一双黑亮的皮鞋映入视野。

  下意识,我抬头看去,一张文质彬彬的俊美脸孔令我凸瞪双目冲口而出,“安先生?!”我的声音是尖锐的,颤抖的。

  妖精笑吟吟的朝我眨眼晴,半是调侃、半是赞许的说道:“聂小姐胆子真大,钢管下挺身救弟。”

  这时我的脑子才缓过些劲儿来了,放下伸直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刀子没扔,仍然紧攥在手。“安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问了,刚才出手相救的人就是他,错不了!他竟然会功夫?!明明看上去文人一名!

  “我牙痛,来补牙。”他用手捂着左腮帮,眉头略微轻皱。

  “补牙……安先生你这牙补得真是时候……”我机械性点点头,快速的心跳逐渐朝平稳恢复。好在他来补牙了,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他用皮鞋踢踢脚边的男生,温和着嗓音说道:“小朋友,还不走?”

  他虽温和讲话,但深邃的眸中却渗出一丝阴寒,那是处于黑暗中才能炼就出来的东西。他温文而雅,同样也很危险!

  话音才落,地上的15名男生哭爹喊娘着爬起来逃跑,先前挥动铁管的嚣张荡然无存。走廊上又响起了乱杂的脚步,只是比来时仓皇惧怕。

  妖精的目光在我脸上兜转一圈,随后朝我身后看去,看罢调回至我笑眯眯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出房。

  见状,我上前一步欲唤,我还没向他道谢。没等我发出声音,一具健壮的身躯撞上了我的后背,下一秒,我被紧紧的圈在怀中。

  我浑身猛地一震,握在右手里的刀子掉到地上,利器坠地的响声在安静的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阿笑?”我试探性询问,下意识握住他揽住我腰身的手,他的手好凉,僵硬。

  他没有言语,搂着我的手臂紧了几分,勒得我有点上不来气。“阿笑,轻点,我呼吸不畅。”

  他非旦不松手反而勒得更紧,脸颊贴紧我左耳不放松。

  我困在他怀里进退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他呼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与颈上,弄湿了我的皮肤,热烫了我的心。

  他搂着我好半晌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何,于是实事求是的说道:“15个人打你一个,我不能在一旁看着,我知道自不量力,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帮你。”他在担心我,或许还有些后怕,怕我受伤。

  他一言不发,头部动了动用额头贴低着我的太阳穴,他的呼吸可没我平稳,有些紊乱,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我冲上去帮忙时一定吓坏了他,否则他不会流露出这种情感。我握紧他的手,缓缓的闭起双目,身体完全放松靠在他怀里。

  他也只是个孩子啊,我在心里这样说到……

  回家休养◇谎话穿了邦(上)

  聂笑抱了我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松开手臂,力气一松我顿觉呼吸畅通,拼命呼吸,肺中缺乏有益气体。

  他松开我什么也没说,包括抱着时也是静的,他的呼吸与心跳已经恢复到正常频率。

  “阿笑……”我转过身与他对视,音调自动轻柔如水。

  他的目光从我眼睛扫过,头微垂,看不出喜怒的走向病床,捡起地上的课本与笔记坐回床头。

  “哎……”我有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又咽回,说不出来,特别是他又重新投入到课本中。

  他先前情绪波动很大,现在却安静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迷糊了,搞不懂,他真能对着课本看得下去?

  甩头,我让自己先别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地上的血清理干净。血一滩一滩的,全是我秀逗的杰作。

  老实说,一开始我什么都没想,打斗结束靠在他怀里时才感到了后怕,而后是平静。

  人活着总会有疯狂的时候,况且对象还是至亲,不疯绝不正常!

  我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就算受伤也无所谓。在我的观念里不分男女、只有责任,我是聂笑的姐姐,就是挨揍也得是我挡在他前头!

  我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竟无可用之物。抓抓头发,无计可施下我从包里翻出面巾纸,凑和着用吧。

  蹲在地上擦血,擦得用力,不想留下任何痕迹。擦着擦着我突然停下,脑中窜闪入一个人的脸孔。我似触电般蹦起,飞快的冲到桌前从包里取出手机拨下电话。

  我可真笨、太大意了!聂笑是没事,那刑宇呢?!既然有人上医院寻仇,学校里能太平吗?!

  通话等待,每多等一秒我的心都往嗓子眼处多提一分,即将提至喉咙口时电话接通。

  没等对方出声,我劈头盖脸就问:“刑宇,你在哪儿呢?!”不敢直接问他有没有受到攻击,考虑到万一没有我这么一问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太有嫌疑。

  我急冲冲的口气令刑宇一愣,随后闻他回道:“我下车了,正往医院走,怎么了珊姐?”

  闻言,我吊起的心一下子回归原位,无声的松下口气,抿一抿嘴唇让自己的口气平稳下来,“没事儿,我要回家做饭。”找了借口,拨电话前我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4点30分,这个时候我的确该准备晚饭了。

  “我快到医院了,你再等等。”

  “嗯,好。”我点头应,挂断电话。呼,还好他没怀疑什么,撒谎成功。

  我正握着手机庆幸,聂笑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幽然入耳,“血还没清理干净。”

  轰——我头大,面色为之一变,高兴什么呀高兴,现在还太早了!不行不行,必须马上清理,否则让刑宇看见了又是事儿!

  想到此,我像只被抽打的陀螺般围着血转圈,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

  当我洗净手回到病房时与刑宇撞个正着,由于房内开着窗户,所以血味并未留下。

  寻仇人已走,现在又有刑宇陪着聂笑我可以暂时放心。叮嘱了他们几句,我背上挎包回家做饭。

  离开医院时我就在想,打斗声那么大,流里流气的少年们逃跑时又哭爹喊娘,为什么没人报警?警察,怎么不来?

  妖精的脸孔就在疑惑中自然而然的闪进了我的脑海,莫非……是他?

  ◇

  经检查,聂笑的骨伤并没有因寻仇而恶化,我放了心,同时也在住院的5天后办理了结算手续。

  我去学校给聂笑请了两个月的病假,因为实在担心他在学校再惹出什么事来。我承认我是怕事之人,特别是他,太让人不放心!

  未来两个月中的功课全由刑宇放学回来带给他,他脑瓜聪明的很,就是只看笔记在家自学也能成材。

  不是我大言不残,而是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他的智商值是135,由此可见!

  每天早上起床我都会把早饭和午饭一起给聂笑备好,午饭装进保温盒,如果中午凉了的话可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事假已过,重新投入工作,耽搁了5天“便利网”的帐目又多不少,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公司来说什么都要购置。

  我拿回钱柜钥匙,对着票据、帐本一一比照,时不时的用签字笔在票据上记下订单号,以此证明是为哪笔订单进的什么货。

  票据如山高,支出、收入笔笔计算,连算帐带接听客户电话,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将帐务理清,包括银行方面的打款与汇出。

  已接近下班时分,我从银行回到公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想起。手肘撑桌,食指与中指并起来按压太阳穴,头有点痛。

  “珊”我按着按着杨芳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一只手也搭上了我肩膀。

  我略显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向她,微哑着嗓音“嗯”了声。

  “今儿个周五,晚上我带你去按摩,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她定定的望着我,眉蹙,满面担心。

  闻言,我心中一暖,眼睛不争气的刺了一下。到底是死党,知道我有些不舒服!不像某人,天天伺候他竟然连个屁都不带放一个!

  “不用,周末多睡会儿就好了。”我笑着摇头,有她这句话就够了,真的,这句话已让我感动。

  “你这样下去身子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听了我的话她的眉蹙得更紧,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我不在意,年轻就是本钱,如果年轻时不受累那么年纪大了更麻烦,所以我宁可现在累也不想将来后悔。

  她启唇还想说什么,我用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抢先一步,“如果不舒服我会去医院检查,现在刑宇和我们住在一起,还有他呢。”

  见我这么说她闭了嘴,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坐正身子面对电脑。话是没有再说下去,但那眉头仍然拧着。

  我知道她担心我,可是,唉……如果聂笑能让我少操点心我怎么能不去想按摩放松?

  回家休养◇谎话穿了邦(下)

  吃过晚饭,我在厨房收拾,一边收拾一边琢磨,自从医院一别便没再见过妖精。“谢”字未说,不说出这个字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欠了他什么似的定要还上。

  思想前后打定主意去酒吧,我要向他当面道谢,最起码这样做了心里会舒服些,至少可以把这件事放下。

  擦干净手,我在浴室里梳了梳头,背起挎包换鞋,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懒洋之音,“你上哪儿去?”

  闻言,我换鞋动作一顿,是啊,我上哪儿去?哎哟,我没想这个问题!

  “找杨芳去购物中心逛逛。”我第一个反应便是把“屎盆子”扣在杨芳头上,没法子,谁叫我跟她走得最近。

  “家里什么都有,去逛什么?”他的嗓音依旧懒洋,让人听不出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真笨,找借口都不会,前天晚上才刚去过购物中心把家里少的东西补齐!

  我没有回身,不敢看他,想不到撒谎撞上了“开山鼻祖”。

  “购物中心在打折,转转去,有什么便宜的买点回来。”我仍旧借着被戳出一个窟窿的牛皮说着,我是那种想干什么就要立即干的人,套用句中国的老话:说风就是雨。

  说罢,我不给他再言的机会,丢下一句“我走了”便拧门而出。

  我的脑筋没有坏掉,出去后立即给杨芳打电话,告诉她多对聂笑撒了谎,让她帮忙圆一下。

  聂笑的脑袋瓜子我不敢小视,必须提前打招呼,否则怕他会向杨芳核实我说的是不是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晚上8点15分我来到妖精的会员制酒吧,按照与上次同样的方式绕去后门偷偷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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