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单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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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行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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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几句。又陷入了沉默。
  “呈祥,你老家是哪里的呀?”姜钊终于找到了话题。
  “山东的。”
  “山东好地方呀,人杰地灵。我去过好几次呢。”
  “是吗?都去过哪呀?”
  。。。。。。
  这个话题看来值得一聊。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泰山、崂山,几乎都聊了个遍。
  “哎呀!”豆豆试图从呈祥腿上站起来,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倒。
  呈祥急忙用胳膊环住他,姜钊一个大踏步过来,将儿子抱在怀里。由于在水中移动太过迅速,被水反力一冲,向后方倒去。
  呈祥急忙起身,牢牢的抓住他。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呈祥脸红到了耳朵根。
  姜钊丝毫没注意到,他只是吓出了一身汗,他关切的问儿子,“豆豆,没事吧?”
  “没事呀,爸爸,我会游泳的,你忘了啊!”小孩子的胆子总是最大的。他们自己尚未害怕,做父母的就已经担心的不行了。姜钊很爱他的儿子,这爱,有一部分是出于内疚。豆豆虽然有父亲也有母亲,但是父爱和母爱总是分开对他好的,他不能体会到父母相爱并同时爱着他的那份圆满的家庭之爱。
  姜钊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他比常人更渴望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刚结婚那会,他不是不幸福的,但是时间长了,他却能感觉到妻子对自己的疏离。他也尝试过和她谈谈,有时也会谈她口风,但她总是以“日子终会回归平淡的”“这就是生活”这样的话搪塞过去。
  他渐渐失去了信心,但是他没有放弃,因为他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看到高呈祥的第一眼,他知道心动了。除了那一丝悸动的惊喜,他更多的是诧异。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却没想到仍然有燃烧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在渐渐恢复青春。然而,更令他诧异的是,他曾以为自己只爱自己的妻子。却又对一个小丫头动了情。
  他内心深处强烈的自责,为自己这不该有的反应。但是爱情是种说来就来的东西,即便内心抵触,当它到达的那一刻仍然没有人能抗拒,它来的迅猛而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姜钊感到自己对不起儿子,对不起曲从凌,为了家庭,他不容忍自己有一丝丝身体或者心灵的背叛。可是爱情的美妙,又让他迫切的想亲近高呈祥。
  “姜哥!”高呈祥见他不说话,喊了一声。
  姜钊以为高呈祥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面色微微泛红。但是像他这种久经商场的人,已经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他若无其事的摆摆手,“呈祥,你去跟她们玩吧!我陪着豆豆。”
  高呈祥也不想继续尴尬,就爬上岸去,找姐妹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窦清丽的奥迪TT

  那一天玩的很愉快。
  回到家之后呈祥感觉到异样的安静,才想起来许正伟请假回老家了。小敏不久前也搬回了自己的住处。只剩下呈祥一个人。虽然孤单,却不孤独。
  呈祥是个喜欢享受安静的人。一个人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感特别强烈,一切都是以自己为中心。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又觉得自己似一缕轻烟,飘到书中,沉浸到音乐中,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又是那样的不真实。
  呈祥不知道自己是乐观的人还是悲观的人,一方面她热爱生活,对朋友豪爽仗义,乐于助人,另一方面又觉得生活没有方向,感情没有着落,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自己以后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人生,那份未知让她隐隐不安。
  曾经,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虽然物质贫乏,精神却非常满足,她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但是,那份执念被人背弃,她被抛到了广阔的荒原,尽管这里也有同伴,也有笑声和欢乐,那却都只是暂时的慰藉,她的心,仍然需要某种力量来强力支撑。
  她心里很明白,那就是爱情。她几乎偏执的认为,没有爱情,自己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现在她又感觉到了爱情的萌动。但是这次,却很危险。因为这颗种子的成长,需要以道德作为代价。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敢爱,而是不能。
  尽管高呈祥竭力压制着心中的蠢蠢欲动,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见到姜钊的。
  以前很少来店里的姜钊,在那之后,来的更勤了。虽然有时只是来店里转一圈,看看就走了。高呈祥看他一眼,只觉得心满意足。那砰砰的萌动,足够她欣喜好几天。
  下着雨的星期五那天下午,姜钊给店员开了个会,宣布窦清丽辞职的事。大家听后都很吃惊,不约而同的看向窦清丽。窦清丽仍然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一丝伤感,并向大家致歉,因为之前没有通知一声,并向大家表示仍然是好朋友,会经常联系。然后姜钊又宣布高呈祥将成为新店长,问大家是否有异议。
  店长的薪资虽然高一些,但是需要承担的东西也更多,店里的日常事务,处理与顾客之间的纠纷,管理财务等等。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尤其是还要处理店员之间的小摩擦,稍微偏袒一方就会得罪另一方。这个工作也只有老好人高呈祥,能够胜任了。
  姜钊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特赦下午休息,让店员们去聚个餐,唠唠嗑。
  他其实也想跟着去的,看着一群女孩子,天真烂漫,心中多少有点触动。但是又怕自己去了,女孩们拘束放不开,不能尽兴,所以就直接离开了。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四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吃着火锅聊着天,聊的最多的就是关于窦清丽,她为何要如此低调的离开。
  窦清丽的一句提问,让大家顿时愣住。
  她问申小敏,“小敏,还记得你那个老顾客吗?开珠宝店那个。”
  “那个,记得啊,当然记得。那个顾客很大方,我吃了他不少提成呢。不过,总感觉他色眯眯的。。。。。。”
  “你呀,真是不开窍。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不动心呢?更何况我们的小敏如此楚楚动人!”窦清丽笑着说。
  小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当然知道那个顾客不怀好意,但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自己什么都没有损失,又能赚到钱,并不是件坏事。不过窦清丽突然提起他来,莫不是。。。。。。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哦!”还没等小敏反应过来,窦清丽就骄傲的说道。
  高呈祥、于婷婷、申小敏同时抬起头,惊愕的看着窦清丽。
  窦清丽丝毫不在意她们的反应,因为这都是她意料之中的。如果这句话被一年之前的她听到,她也会如此反应。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毫不脸红的说出这句话。
  凭她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在北京生活,自给自足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家里的父母年迈体弱,还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爷爷,作为家里的长女,她很想尽一份力却又无能为力。她很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她要让家里的老人和弟弟都能够过得好,至少不能在同村人不屑的眼光下生活。
  她曾经也有一个快乐的童年。父母恩爱,弟弟活泼,虽然爷爷多病,但是在父母的悉心照料下,也没有吃太多苦。她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就有人来上门提亲。她从小生的水灵,人也机灵,据说在她出生的前一晚爷爷梦到一只金凤凰落在自家屋顶上。所以她一出生,爷爷便便给她取了个小名“凤妮”,家里人都认为小凤妮是吉祥的化身,自然也把一家的希望寄托到了她的身上。即使是后来弟弟出生了,家里也没有重男轻女,甚至有时还偏袒女儿。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班里的每个同学都说出自己的愿望,有一个小男孩的愿望竟然是“把凤妮娶回家”,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老师也忍俊不禁的问他为什么,他理直气壮的回答“爸妈说了,凤妮会带来好运,而且凤妮长得也好看”。
  凤妮就如同这偏僻的村子的一宝,被家里邻里的各种关怀笼罩着。这样的光环却在她十六岁那年突然黯淡。那一年,父亲在屋顶上晒粮食的时候不慎跌落下来,摔断了腿。爷爷由于伤心而中风。单薄的母亲一人挑起全家重担,在过度劳累中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凤妮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想要辍学帮助母亲料理家事。却被母亲一口否决。凤妮是家中的希望,唯有靠着学历才能飞出这穷山僻壤。
  凤妮背着家人的满怀期待考上了市里的大学,遗憾的是,只差几分就可以拿到奖学金。大学期间,她省吃俭用,又打了好几份零工。在别的女孩都穿着花裙子谈恋爱的时候,她却窝在自习室和宿舍里,埋头读书。不是没有男孩向她示好,也不是她一直没有心仪的人,而是她害怕。她怕自己会堕入爱情,忘了前程。
  然而年轻蓬勃的心又怎能抵御住爱情的美好。一次同学聚会上,她认识了一位新加坡籍华人留学生,男孩也对她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起初爱情的甜蜜让他们忘却现实,当他们终于谈到未来,她才发现根本没有未来。他是家中独子,不可能留在中国,毕业后需要回新加坡工作,而她也不可能放下家里人,去追寻异国他乡的爱情。在他的建议下,她向家里说明了情况,如预想一般,家里人极力反对。凤妮痛定思痛,和男孩断了往来,一心只攻学习。那段爱情,也成了她心中永不磨灭的痕迹。
  以优异成绩从学校毕业的她,在找工作时却发现自己除了成绩并没有其他优势。专业对口的工作薪资都很低,不对口的工作她又适应不来。家里的条件也等不及她一步一步从低处向上爬。当同班的女孩子在交流群里炫耀着自己的有钱男友、奢华生活的时候,她终于决定走这一步试试。
  她在繁华的商业街闲逛的时候,发现了这家品牌男装店,光临这种店铺的男士,正是她想要接触的。所以,她成了这里的一员,通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做上了店长。
  说这些话的时候,窦清丽眼睛看着窗外,神情淡然,完全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听故事的人,却都哭了。
  窦清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得到了释放,她微笑着看着好友,说道,“或许,在你们看来,我的想法很不齿,但是,这就是我的路。我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只是别的路可能会更残酷。我不乞求你们的谅解,只希望,不要因此疏离我这个朋友。在北京生活,真的很不容易,能交到知心的朋友,更是不易。我很珍惜,我们的感情。”
  “清丽,你说得对,我们都有自己的路。我们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既然心里无悔,就让我们坚强的走下去。或许以后我们会天各一方,但是我们的心是连着的。再远也不觉得远。让我们为伟大的友情,干杯吧!”呈祥率先站起来,高举起杯子。
  “干杯!”女孩们将淡淡的忧伤化为灿烂的笑容,这一刻,她们觉得动容而又温暖。
  那晚回到家后,高呈祥看到隔壁的灯亮着,知道是许正伟回来了。她回屋放下包,刚要去许正伟屋,一转身却看见许正伟已经站在她门口了。
  许正伟见到呈祥很兴奋,但细心的呈祥还是能发现他的笑容背后有种以前不曾见过的落寞。
  “呈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许正伟把一个纸盒子放到桌子上。
  呈祥打开一看,满满的一盒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水果,又叫不上名。水果店里曾经见过,但是因为长得不怎么好看,呈祥一直也没有买回来吃过。
  “北京什么东西都能买得到呀,你还大老远带这么沉的东西回来。”呈祥心里高兴,嘴上却埋怨正伟。
  正伟咧开嘴笑着说,“这个可是我们那里的特产,绝对比北京的正宗。尝一个先!”
  呈祥剥开一个,尝尝,赞道,“果然很好吃,挺甜的!”
  “就为这一句话,也值了!”正伟喜滋滋的坐到床边。
  呈祥边吃着,边跟正伟讲店里的事,当然也包括窦清丽的故事,当最后讲到窦清丽坐着她男朋友的奥迪TT离开的时候,呈祥眼里流露出些许羡慕。
  正伟低声问道,“呈祥,你是不是也想找个那样的男朋友?有很多钱可以给你花,可以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
  “对呀!”呈祥回答,“哪一个女孩不想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呢?有钱就可以衣食无忧,可以随心所欲。我只是个普通女孩,当然也会有普通女孩的愿望。”
  正伟的眼神有些许黯淡。他自问家庭条件不错。但是来到北京,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有钱。呈祥所向往的那种境界,自己是无法满足的。至少现在不能满足。至少,要实现它,很困难。
  呈祥又剥开一个枇杷,“不过呢,我之所以是我,是因为我有和她们不一样的地方。比起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我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我希望有一个恩爱的老公和一个可爱的孩子。过着平凡的日子。”
  “那很容易就能实现呀!你眼前不就是个好男人嘛!”正伟嬉皮笑脸的说道。
  呈祥把剥开的枇杷塞到正伟嘴里,“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你懂的。再说,你这么活泼,怎么适合当老公呢?我想要的,是那种稳重大气又体贴的。”
  虽然呈祥这么说了,但是正伟仍然很高兴,因为呈祥是个务实的女孩,她懂得自己该要什么,只要自己坚持,攻下她的心是早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夕阳下的约会

  窦清丽走了之后店里只剩下三个人,人手不够,呈祥打印了一张招聘启事贴在橱窗上。姜钊来店里的时候看到了,让呈祥把“招聘导购一名”改为“招聘导购两名”,呈祥刚想开口,姜钊就笑着说,“我怕店里忙不过来,一名不够,就招两名吧!这样你也有更多的时间管好这个店。”呈祥顺从的点点头。
  由于招聘要求不高,很快就招到了两个女孩。她们两个是一齐来应聘的,刚从外地来北京打工,对环境还不是特别熟悉,想两个人在一起上班,彼此有个伴。呈祥看她们性子安稳,笑容单纯,就答应了她们的要求。两个女孩很高兴,也很是能干,每天都抢着做卫生,刚开始接待顾客的时候有点腼腆,不过也很快适应了,虽然比不上于婷婷和申小敏伶牙俐齿,却也由于态度耐心博得不少顾客的好感,因此业绩也不算差。
  自从小琴和小萍来了之后,呈祥也也有更多时间来处理店里杂务。
  这天她刚整理完店里的日需用品清单,姜钊就到了。以往都是姜钊采购好用品,直接送到店里,今天他正好有时间,呈祥也不是很忙,所以提出带呈祥一同去采购。理由是呈祥可能更了解需要什么的款式。
  其实日常用品无非就是拖把、桶、抹布、胶带一类,哪有款式可言呢。姜钊其实是想带着呈祥出去转转,他承认呈祥确实让他感觉到心中一池水有些荡漾,他也承认自己不会背叛恩爱的老婆,但是他也承认,自己非常渴望和呈祥相处。
  况且,老板带着员工去采购日常用品,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姜钊没有意识到,当他潜意识里在为这件事找借口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不平常了。
  高呈祥坐在姜钊的大别克车的副驾驶位置。车内空间很大,座椅也很舒适,高呈祥坐在上面却有些不自在,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分开搭在膝盖上,显得太散漫,两手握在一起,又显得太局促。
  高呈祥丝毫没有注意到姜钊一直在看着她。姜钊感觉到了高呈祥的小小的紧张,这点小动作是不可能瞒得过他的。
  “先把安全带系上吧!呈祥。”姜钊微笑着说。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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