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转悠一天委实感到身心愉悦。杜若甫一路卖力地跟着林业队,又是音访,又是笔录,又是拍照。。。。。。,手、脚、眼无片刻消停,可谓既专心、又投入。
还忙里偷闲替打一枪换个地方的孟皓然客串了一把现场主持。其敬业jīng神让林业队所有人见了无不为之感动。中午补充能量时,林业局长更是把自己的最爱——烤猪蹄塞给他一只,“这东西好!吃了长脚劲。”见杜若甫千推万辞地接了,又笑道,“以后你如果闷得慌了,就跟我出去。我包你每次回来眼睛都发着绿光。”
像孟浩然一样,在山里折腾了大半天的杜若甫兴奋的劲头丝毫不见衰减。此时,被李照照急匆匆地拉到一边,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惊天的发现实在忍不住了要对他说呢,便急切地倾过身去,低声道:“那还不快说!看把你憋的!”
李照照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真是又气又急,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低声羞道:“这里!快憋了一天了。”
杜若甫恍然大悟。放眼四周,除了高大的枫树背后尚可略遮一人的身影外,这林子里了无半丛荆棘或是矮小灌木,若想方便时不被人瞧见,还真是件难事!——尤其是女xìng。难怪她一直憋到现在。
“要不再忍忍?”杜若甫颇感为难。
“能忍还拉你来啊?”李照照羞气交加。
“那你要我怎么办?”
“替我望风!”
“那你走得远一点。”
“我怕!”
“。。。。。。”杜若甫捂起耳朵背过身去。
李照照赶紧走到四五米开外的一棵枫树后蹲了下来。
林子里异常宁静。幽秘处,玉门轻启,热流迸泄。那声音欢快而急切,撞击着干枯的树叶,像仙乐一样直灌杜若甫的耳际。他感到既陌生又美妙,不觉中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
躲在树后的李照照对杜若甫的一举一动看得真切,羞得脸上有如火烫。她想早一点拎起裤子,可憋得实在太久了,尽情倾泄的快感让她yù罢不能。于是只好自我宽慰:也罢,权当作了一次另类的攻心战。反正以后要当你的老婆,被你听了去也没有什么亏的。我不是也欣赏过你的“玉体”了吗?
其实,自替杜若甫擦过澡后,李照照心里就已经和他同床共枕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叫杜若甫替她望风,她也不会蹲得这么近。现在杜若甫只要说爱她,她可以毫不犹豫将自己一丝不挂地坦陈在他面前,任他抚摸,任他观赏,哪怕是再私密的地方。
一泄为快后,整理好衣裤的李照照快步回到杜若甫身边,见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知道自己无意中成就的攻心战起了作用。
何不趁此机会再火上浇油一把!于是她计上心来,从挎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杜若甫,落落大方道,“我背上汗唧唧、粘乎乎的,好难受。帮我擦一擦。”
杜若甫窘得连连后退,“这怎么行!你是女人。我怎么能替你擦背!”
“你是男人,我不也替你擦过澡了?”李照照一双媚眼直盯杜若甫。
“我那时喝醉了。”杜若甫尴尬地挠头。
“我现在出汗了。”李照照穷追不舍。见杜若甫扭头四下张望,又笑道,“甭看了!没人。”
杜若甫只好接过李照照递来的面巾纸。
李照照优雅地转过身去。薄薄的浅绿sè绸衫和同样薄薄的的丝质无托胸罩根本裹不住她蓬勃而出的生命热力——她真的出汗了。后背处,绸衫已和肌肤紧贴在一起。
杜若甫把手从李照照衬衫的后摆伸了进去,指尖撮着面巾纸,在她后背漫无目的地拭着。动作慌乱而笨拙,眼睛还不停地四下张望。
“换一张,换一张!”李照照感到后背又酥又痒,舒服得“吱吱”乱笑。
杜若甫便又换了一张,乖得像听话的学生。
“把衣服撩起来再擦一下。”心醉处,李照照已了无女xìng的羞涩。
“不好吧?”杜若甫心里犹豫,手停了下来。
“心无邪念,你怕什么?”李照照激他。
杜若甫一咬牙,把李照照绸衫的后摆撩了起来。顿时,一道柔和的白光耀入眼帘,晃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她的背竟是如此的美丽!但见触目处,肌肤白皙、细嫩,似羊脂、如温玉,弹指即破!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冲动直贯杜若甫指端——他真想尽情抚摸一下。
最是那白皙中的一抹丝质浅绿,刺得他血脉喷张。它薄薄的、窄窄的,湿漉漉紧绷着,弹xìng十足,散发出无尽的诱惑;延伸处,隐约可见劲裹着的两座绿sè山峰傲然矗立,俊俏而挺拔,让人见了无不心生攀援的热望。
绿sè相连处,搭扣轻巧灵便,弹指即开。可对杜若甫而言,它却有如千金铰链,不能撼之分毫——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还愣着干什么?擦啊!”衣襟被撩起,却不见有动静,李照照忍不住催促。
杜若甫的手动了起来,动作极其轻柔,像是擦拭jīng美的瓷器。
“你刚才捂着耳朵,现在是不是闭着眼睛?”一阵麻酥袭来,李照照神情迷醉,娇喘着呢喃。
“没有。”杜若甫脸刷地红透。心里直打鼓:自己刚才偷听她&;#被发现了!
“那你在看什么?”
“你的背。”
“美吗?”
“真美!像白玉一样。”杜若甫由衷地赞叹。
李照照曾无数次听到过杜若甫对她文采的称赞,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心神激荡:女人对男人的终极诱惑,永远是身体,而非才情!
杜若甫擦完背后,把衣服后摆放了下来。
“再扇几下!”李照照心犹不舍。
杜若甫便又拎起后摆扇了扇,然后放下来,又替她扯了扯。
李照照转过身来,见杜若甫俊秀的脸上铺满红晕,看自己时眼神怯怯的,局促得像个孩子,心中不由漾起万般柔情。她从杜若甫手里拿过没有用完的面巾纸,替他擦了擦汗津津的脸,心里不由痴痴地想:若能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和他相守一世,那该有多好!哪怕蹲土窝、睡草棚,rìrì餐风饮露。。。。。。
“眼前要是季玉就好了。”此刻,杜若甫享受着李照照母亲般的关爱,心中不禁也痴痴地想。
“你在想什么?”见杜若甫抬眼远望,目光散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李照照轻轻问道。
“没,没想什么。”杜若甫收回目光,冲李照照淡淡一笑。
“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季姑娘?”李照照语气不无怨艾。
“没,没有。”杜若甫遮掩道,“我在想,这玉皇山到底为什么只生两种树。”
“你还真想弄个明白啊?”李照照眉眼一挑。
“难道你不希望我弄明白吗?”杜若甫盯着李照照,眼含深意,嘴角挂满微笑。
李照照想起了孟皓然那天在车里说的话,脸不禁红了,低头轻声说,“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杜若甫点着李照照的鼻尖呵呵乐道。
“我看你那心理学文凭是混来的。”李照照一撇嘴,心里倍感遗憾。
“我还想混个硕士呢。”杜若甫转身疾步朝山上走去。
“你慢点!”李照照抬脚yù撵,却见地上异常干净,就好奇问,“刚才擦背的纸团呢?”
“这里。”杜若甫拍拍自己的裤兜。
“你干嘛揣进裤兜里?!”李照照尖声娇嚷。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揣进裤兜?难道仅是不舍纸团上她温热的香汗吗?杜若甫一愣之下停下脚来,却是没有回头,“你忘了范市长颁布的‘保护环境十不准’了。”
“就你能!”李照照嘴里呸着,心里窃喜不已:弃物不舍,爱屋及乌也!但愿纸团上的香水没那快挥发干净!
心里一高兴,脚劲也来了。李照照紧走几步跟上杜若甫,问道:“你为什么想到要自学心理学?”
“为了自我反省。”杜若甫头也不回。
“骗人!”李照照啐了一口。忽脚下一滑,赶紧扯住杜若甫的裤腰,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杜若甫见状,陡生男人气概,一把抓住李照照的手,又索xìng揽了她的腰。
李照照心里顿觉像山一样的踏实,嘴却不依不饶,“是为了研究季姑娘的心思吧?”
“以后,怕是用不着了。”杜若甫揽着李照照劲步向前,语气怅然若失,却颇为坚定。
“真的啊?!”李照照大喜过望,一声娇呼,寂静的山林为之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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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再活一千年也赶不上
() 严格说,旅游局赵局长一行五六人并不能纳入勘察队之列。レ。siluke。&spades;思&hearts;路&clubs;客レ只不过此次玉皇山的惊天发现最终得靠旅游才能彰显其经济效益,而yù达到这个目的,则必须大大改善玉皇山、尤其是垮塌处的周边环境,且这项工作又是如此的迫在眉睫、刻不容缓,范市长才把赵局长所领的团队也一并归到了勘察队。当然,他如此决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至少,这样在统一管理和指挥起来非常方便。
赵局长带着他的jīng兵强将在玉皇山庄毗邻太子溪公园的交界处测东量西,勘南探北,折腾大半天后,环境改造方案便初步形成。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对自己的办事效率颇感满意的赵局长带着他的铁杆粉丝——第一副局长登上荒芜处一个断砖碎瓦堆起的山包,望着玉皇山庄院墙内一百米开外“天字一号”前的一大块绿地,不无遗憾道:“如果把那绿地征过来就好了。”
“作什么用?”第一副局长年纪比赵局长多出一大把,能在短短两三个月里成长为赵局长的铁杆粉丝委实不易。此刻,他明知赵局长心里想把那绿地征过来辟为游览广场,却故作不解。
“铺一个广场。”赵局长今天穿淡蓝sè衬衫,着深灰sè西短裤,腿缠绷带。此刻身子前倾,一手叉腰,一臂前伸,远观颇有几分歌剧《红sè娘子军》里洪常青的造型。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副局长心里洋洋自得。
“还有那幢别墅。”赵局长造型不变,指锋微偏。
怎么又相中别墅了!第一副局长得意劲尚未过去,又犯起了迷糊。
“一楼卖票,二楼辟为贵宾接待,三楼嘛——作为观景台,上面竖起太阳伞,再摆几张桌子。”
“三楼不是还有房间吗?”自己这铁杆粉丝当得真是值,这家伙的思维就是和老局长不一样!第一副局长佩服之余,不禁问道。
“贵宾观景,岂能枯坐!”赵局长收了造型,瞥了一眼第一副局长,“得喝茶。风和rì丽时,还可以休闲一下。”
“你是说用来烧开水?”第一副局长悟道。
“还要堆桌椅,摆伞具。”赵局长微微一笑。
“杂物间?!”第一副局长脸上惊讶与痛惜交织,“这么美的地方,真是可惜!”
“嗯,是有些可惜。”赵局长频频颔首,“可这么美的地方让一个人独享,岂不更可惜!”扭头问第一副局长,“这别墅现在的主人是谁?”
“不知道。”第一副局长摇头道,“只知道他原来的主人姓马。”
“哪匹马?”
“郦城的马高官。”
“哦,你是说马岸然哪。”赵局长感慨道,“是个能臣,就是手伸得长了些——还有,裤腰带太松。”
“你怎么对他这么了解?”
“干部交流时,我曾在郦城呆过两年。”赵局长淡淡一笑,问第一副局长,“你是不是也听说过这玉皇山是一座神山的事?”
“听说过。”第一副局长头微侧,望着不远处的玉皇山一脸茫然,“但知其原,不知其所以原。”
“可范市长现在却想知其所以原。这如何是好?”
“再请专家攀一次亲嘛。”第一副局长回过脸来,语气煞是轻松。
“那就不叫‘所以原’,而叫‘想当然’了。”赵局长不满道。
“再让文史专家在图书馆打两个月地铺。”
“‘针’有没有都是问题,派人下海去捞又有何用?”赵局长白了第一副局长一眼,“你想让我再把救护车停到图书馆去?”
第一副局长缩了缩脖子,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何不在报上重金悬赏?”
赵局长微忖,面露喜sè,“噢!这倒是个好主意。既省了大海捞针,还可以顺便替玉皇山做一次广告——一举两得!”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自己的计策被首肯,第一副局长颇感得意。
“No!这叫‘如其临渊寻鱼,不如岸边下饵’。”赵局长拍拍第一副局长的肩膀,“不过要好好策划一下。”
“要不,我让夏一眺来一下?”第一副局长小心试探道。
夏一眺是市旅游局的媒介推广合作伙伴——越城“响当当”媒介传播公司的老总,多年来傍着市旅游局在广告宣传上东一榔头西一斧头的豪掷,赚了不少钱。当然,这多亏了主管媒介推广的第一副局长的“通力合作”。夏一眺虽说为人jīng明且抠门,却也深谙“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所以投桃报李给了第一副局长不少好处。由此,二人jīng诚团结,不仅私交甚笃,而且几成莫逆。
“就是上次送我几瓶假五粮液的家伙?”赵局长有一本事常人罕以匹敌,那就是见人过目不忘。更别说到旅游局上任第二天就为自己摆酒接风的夏一眺了!此际一听第一副局长提及该君,脸sè顿显不悦。
“他拎的竟是假酒?!”第一副局长一声惊呼后心里顿时骂开了:鼠目寸光的东西!。。。。。。
原来,他上次收到夏一眺一并拎来的六条大熊猫也是假的。只不过他和夏一眺异常熟络,俩人私底立下了“如假包换,假一罚一”的君子协定,所以巴不得他送给自己的东西是假货。至于夏一眺送酒给赵局长,原也是他的主意。目的是想投石问路,探探赵局长这方面的喜好。却未曾想这家伙假货送习惯了,对赵局长第一次出手居然也是恶习难改。
赵局长连声冷笑,“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假酒,他也拿得出手,真是吓我一跳——我看他这公司以后也别叫‘响当当’了,干脆改成‘吓一跳’得了!”
“这家伙辨烟酒眼神是不行,可搞策划却是个行家。”第一副局长心里把夏一眺骂得狗血喷头,嘴上却没忘忙替他美言,“他和我们合作多年了,从未失手过。包括上次我们那场轰轰烈烈的‘攀亲运动’,最初也是他的主意。”
“哦——”赵局长脸sè有所缓和,问道,“你和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