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加西亚到了纽约警署，因为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几乎没怎么被问，是凶案组的卡特警探带他们进去的，开始卡特看到彭子谦有些惊讶，她不会忘记上次在她命悬一线时把她送回警局的这个姑娘，很显然彭子谦是个fbi超出了她的预计，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常色，带他们到了监控室，监控室有一位在等待他们的警员，名叫丽萨。
纽约有4468个摄像头，还不包括住宅区的摄像头，要翻看这么多摄像头果然还是只有加西亚是不行的，彭子谦没带自己的笔记本，不过好在监控室不缺电脑，他们坐下来开始工作。
赫奇要求他们调出监控研究案发后围观群众的反映，加西亚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但是毕竟她对此不是专业的，观察还是要靠彭子谦。
彭子谦在观察这些视频的时候发现，不仅这些案发地点完全没有规律，连调出的受害人档案也是完全没有联系，这让她马上意识到问题很严重。
没有固定的目标，没有特征的地点，但是计划周密。
“有什么发现吗？”加西亚看着彭子谦凝重的表情小心的问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很显然这个人丧心病狂，没有特定的目标，没有特定的目的，人人都是他的目标，这是最坏的。”这样很不利于他们找出犯案的规律，无法赶在行凶之前。
“好了，放松放松，总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加西亚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为她解压，并不是说加西亚没有压力，只是她知道在没有进展的时候空给自己增加压力是没有用的，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只小恐龙塞给彭子谦“来，拿着这个，这是我们的幸运小恐龙。”
对于加西亚的回答，彭子谦哭笑不得，不过她很明白加西亚想表达的含义，所以点了点头笑了笑“我去冲点咖啡，你要吗？”
“谢谢。”加西亚毫不客气的说，然后把咖啡罐从她那个大大的包里掏出来递给了彭子谦。
“……加西亚，你和哆啦a梦是亲戚吗？”彭子谦看了看手上的咖啡罐，又看了看加西亚从包里翻出一堆小玩意摆设和糖罐哭笑不得，而丽萨已经惊呆了。
彭子谦走出办公室到饮水机边冲了三杯咖啡并且找了个托盘准备端回去，转身的时候她差点撞到后面一个想要接水的人。
对方胖胖的身形彭子谦并不陌生，她抬起头看了看对方惊讶的脸“嘿你怎么在这。”对方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问。
“我在fbi工作，这次是为了案子来的。”彭子谦眨了眨眼睛有些坏心眼的回答，果不其然她看到了弗斯科瞬间呆住的表情。
解救了弗斯科的是走过来的卡特，她看了看弗斯科又看了看彭子谦问道“你们认识？”
“见过一两次。”彭子谦巧妙的回答。
卡特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然后听到彭子谦说道“要是你们二位去fbi办事处就好了。”
“怎么？”彭子谦这话半是感慨半是转移话题，果不其然卡特上钩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
“呃，你们的两位同事，对我们的一位同僚颇有些微词。”
“哦，是布兰斯特是吧？”卡特听到后了然于胸的笑了笑“他是个老警探了，性格上有些倔，不过是个好警察。”
彭子谦正在和卡特说话的时候，丽萨从监控室走出来“彭探员，请回来一下。”彭子谦只好歉意的笑了笑，卡特理解的点了点头忙自己的去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彭子谦发现她错过了些什么，加西亚正在观看一段录像，那是他们之前没看过的，画面上是一条大街上，一个穿着兜帽的人走到一个男人身边伸出手照着那个男人头上开了一枪，然后飞快的跑开。
“这是刚刚接到的通知，有一名受害者。”加西亚回过头来看了彭子谦一眼。
“……”彭子谦看了看画面上飞快跑开的人影，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腾出手把之前在地铁站里拍下的影像调出来，然后对比中她发现之前的影像那个凶手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反而是后面的这次行凶逃离时有些仓皇。
“这个人已经犯了六次案还会退步？”彭子谦自语了一句，然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她转头对加西亚说“加西亚，用数字透视分析一下这两个场景里凶手的身高。”
经过对比果不其然，如她想的一样糟糕，两次犯案的凶手有明显的身高差异。加西亚马上把这个发现报告给了赫奇。
“这意味着什么，这两起案子没有关系吗？”丽萨在一边看了看彭子谦小声问道。
“正好相反，我们在面对一个团伙作案。”彭子谦阴沉着脸回答道。
而视频的另一头bau小组已经开始积极的讨论。
“大多数的组合都会联合行动。”瑞德举出了几个例子。
“或许是帮派雏形？”莫根提供了另一个可能。
“帮派侵占地盘，他们会满城随机杀人吗？”艾米丽问道。
“除非他们想统一。”彭子谦插话道。
“这是什么意思，阿黛尔？”罗斯问道。
“纽约的摊子最近很乱，有俄罗斯人占地盘，还有几个帮派首领被杀，有个人正在清理纽约的黑帮……我听说。”彭子谦确实在帮助哈罗德和里斯的时候略微听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叫以利亚的男人杀掉了纽约黑帮的五个头目包括他父亲的事情
“你能确定吗？”赫奇不想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他只想把眼前的案子办好。
“我去问问我的线人。”彭子谦想了想回答。
第36章 犯罪心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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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布置完明天的预警，bau小组到达了他们休息的酒店，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他们还没有更好的建议给警方，这个时候充足的休息是很必要的。
彭子谦家在纽约，她是可以回去的，但是按照规定在工作的时候就要保持和小组一致，所以她跟着小组其他成员一起来到了宾馆。
在那里，据说jj男友的男人正坐在宾馆大厅等他们，看到jj来了先是拥抱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担忧，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jj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这件事情让大家很意外，看得出jj瞒的很紧，这让彭子谦很满意至少大家跟她一样是才知道这个喜讯。
这是今天大家听到的唯一一个喜讯，这让大家精神一振，纷纷与jj道喜以后，大家准备回自己的房里休息，把时间留给这对甜蜜的新父母。
彭子谦到自己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打电话，早些时候她和赫奇揽下了去问黑帮的消息的活，当然她和黑帮没有半点交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拨通了哈罗德的电话。
“彭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哈罗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礼貌，但是此刻彭子谦听起来却很欠扁。
“……”
“彭小姐？”
“哈罗德叔叔，我是该说你明知故问呢还是消息闭塞呢？”没有正面回答，彭子谦翻了个白眼，当然哈罗德看不到。
不过这不妨碍哈罗德听出彭子谦话里的不满，于是他改了口气“是关于连环凶杀案的事情吗？我很抱歉，我手上的资料也不多。”
“……”彭子谦其实很想问，你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到为什么这么大事情却无能为力，但是基于她还要向他求助，她还是咽下了质问改口道“我需要里斯先生帮个忙。”
“里斯先生？”哈罗德顿了一下，大概是对彭子谦提出的请求有点意外，但是几秒钟以后，她听到另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回答“找我有什么事？”
“里斯先生，你与黑帮有联系吗？”彭子谦也不跟他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算有吧。”里斯顿了顿回答，不过语气上扬让彭子谦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以这位前cia的风格，恐怕这种联系是让黑帮不怎么愉快的。
但是彭子谦对于黑帮的感受一点也不想考虑，毕竟出来混就是要还的，并且彭子谦其实还蛮喜欢这种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节奏，所以她对里斯说道“帮我个忙，我需要知道这次连环杀人案与黑帮火拼有么有关系。”
“黑帮火拼？”对方奇怪的发问。
“是啊。”彭子谦站在阳台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看向外面，纽约的夜景很美，灯火通明显示这其繁华程度，但是现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却被连环凶杀蒙上了阴影“随机的犯案地点，随机的目标，这很难与仇杀联系在一起……”
“彭小姐，你觉得黑帮火拼会在满城乱杀人？”
“虽然黑帮火拼的可能性非常低，但是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它不是，地盘火拼可能不会造成这么大影响，但是我记得你之前提过某个黑帮头子正和俄罗斯人争地盘准备统一纽约黑帮是吧？”彭子谦这么说着，然后扭头看向了隔壁的阳台，她左边是加西亚这她知道，然后她转向了右边，然后看到右边的阳台上，瑞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她对他挥了挥手。
“……”经过短暂的沉默，电话里的人回答道“我明白了，回头再跟你联系。”
“尽快。”在这件事上彭子谦不愿意跟他客气，这么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她看向了右边的瑞德，并且走了过去“还没睡？”
“时间还早。”瑞德回答道“你在跟你的线人联系？”
“显而易见。”彭子谦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么久没见到瑞德，他的情商又低了——好吧，虽然小博士的情商早已经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明天我们就会知道这件事和那些黑帮有没有关系了。”
“纽约有多少黑帮成团体？”
“谁知道……你要知道，纽约这种大都市，水很深，大大小小的非法团体有很多，不过曾经说的上话的是有六个。”
“六个？”
“是啊，不算上那帮俄罗斯人的话，实际上很少有人去惹那些俄罗斯人……听说很凶。”
“哦……”瑞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 “你说曾经？”
“几天前，其中的五个被杀了，还有一个下落不明……有什么人要取代他们了。”
“……如果是大规模清洗，倒是有可能做到满城风雨。”瑞德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们现在就要了解是不是他们。”彭子谦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呃，实际上。”在谈论完这个话题以后，他们冷场了，瑞德绞尽脑汁的寻找话题然后说道“其实我想问，你最近好么？”
“还不错，如果你问身体恢复，早就好了，所以我就不明白医生为什么总是以精神状态还需休整不让我回到岗位，明明我才是这方面的权威不是吗？”提到这个话题彭子谦终于忍不住开始抱怨道。
“…… 哦。”瑞德对于彭子谦突然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话表示很无奈，他插不上嘴，所以只能当个不时点头赞同表示同情的树洞。直到彭子谦说完了才安慰道“现在你回来了，我很高兴……呃，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很高兴，罗斯也是，哦你可能不太熟悉他，他是个不错的人。”
“……”听着瑞德明显因为话题贫瘠而有点语无伦次，她笑了笑“我也很高兴能回去，在不回归组织我就要发霉种蘑菇了。不过现在我想你该休息了。”
到了晚安，目送瑞德回去，她转过头看到了右边洗完澡走出来透气的加西亚。
“你们刚刚好像谈得不错？”加西亚用八卦的语气问道。
“还成吧，你知道这家伙有点女性恐惧症。”
“哦……”加西亚挑了挑眉毛表示对没有八卦到什么好东西表示遗憾，然后看着彭子谦坐进去准备睡觉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没发现这点？”
第二天清晨，bau的小组成员在fbi指挥所向警员们发出了初步侧写。
“这些不明嫌犯的犯罪动机，非私怨，非奸杀，非为财。”
“我们认为这些案子本身暗藏玄机。”
“它的表面可能是随机杀人，但是肯定存在作案动机。”
“我们第一种假设是团伙犯罪。”
“在特区狙击手的案子中的确存在一个预谋案的受害者，犯案者想杀他的前妻，但他明白如果这么做他便会是首要嫌疑人。”
“所以他大开杀戒，以掩饰自己的作案动机。”
“我们认为不名嫌犯已经研究过此类案件，他们想要制造一条关联线。”
“他们留下了卡片是在想要和我们玩游戏，这说明他们其中之一头脑灵光，他连监视器的分布都了如指掌。”
“大多数团伙都有支配者和服从者……”
“第二种可能是黑帮火拼，不过从线人那里我们已经了解到这件事情与此没有关系。”刚刚接了来自里斯电话的彭子谦走过来补充道。
“这个情报可靠吗”凯特问道。
“线人的消息，至少那个叫以利亚的没参与。”彭子谦耸耸肩。
“如果不是他那也没有哪个黑帮头目敢掀起这么大风浪。”布兰斯特点了点头说道。
这一天中午，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在第59大街的地铁站，一个等地铁的女人被袭击当场死亡，而因为现场缺乏警员，他们在监控里几乎是看着凶犯逃离的。这在fbi内部引起了争执。
争执的双方是莫根和凯特，莫根前一天晚上建议凯特在几个重要地点布防，但是被凯特冷嘲热讽了，现在凯特依然坚持她没有错，并且非常不幸的，赫奇这次站在了凯特这边，这让莫根很不满。
莫根甩手离开了这里，他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是罗斯对她们使了个颜色让他们散了，然后自己去找离开的莫根。
彭子谦隐约听到说如果凯特不能破案她就得下班让莫根顶上这个位置，所以她总是有点针对莫根……彭子谦对此只能表示……政治这玩意与她们这么遥远真是多亏了赫奇在前面挡枪。
bau的工作可能确实让人压力很大，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不用参与与人的勾心斗角。
根据数据对比，他们发现这次的行凶者与之前的两个身高又有差距，这说明这真的是一个团伙作案。
凶犯的行凶速度加快这让纽约的警力有些紧缺，bau小组的成员不得不也跟着上街，尽管赫奇不怎么赞同彭子谦也参与行动，但是彭子谦对于纽约的熟悉让他不得不重视，所以他只好批准。
彭子谦的搭档是弗斯科警探，这是一个意外的组合，让两个人都很意外。
“嘿，真是有缘啊。”弗斯科与彭子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的时候说道。
“或许吧。”彭子谦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巧合，果不其然在弗斯科去街头想买个派填肚子的时候，她收到了来自哈罗德的电话。
“彭小姐，和弗斯科警探的搭档还顺心吗？”
“还行吧，反正习惯了。”彭子谦毫不意外的说道“你是干的对吧，哈罗德叔叔？”
“哦，我只是稍微把值班表改了一下。”哈罗德顿了顿有点心虚的回答。
“你在黑纽约警局的系统？”
“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要理解，探员。”彭子谦听到哈罗德那边传来飞快敲打键盘的声音，然后突然他的语气一变“彭探员。”
“什么？”
“我突然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对纽约市区的监控镜头有兴趣……”
“你能拦截他或者查到他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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