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饱受折磨的弓弈一点点的挪动了身躯,他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人,并没有说话,因为对于此刻虚弱的他来讲,说话也算是一项重体力了。刚才他并没有听到房间内二人的对话,因为他真的是完全的投入到了与血液力量拉扯灵力的拔河战之中,但是结果证明他的对手是个大力士,而它的力量不足一哂。
感受着修炼了几年的灵力在经脉中已经所剩无几,弓弈yù哭无泪,甚至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难道骂自己的血液,这可是会被别人笑掉大牙的。
看着弓弈那张苦瓜似的小脸,“塔主”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他走过去伸手搭住弓弈的经脉。弓弈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并未反抗,当然他更清楚反抗也是没用的。
“好,很好。”“塔主”此时的心情似乎不错。
“什么?”弓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这样了还很好,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老糊涂了。
“我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血脉很特殊,今天这种情况对你以后有很大的好处,不要气馁,明白了吗?”“塔主”虽然语气诚恳,但也透发着一种威严。
“恩”弓弈点了点头,尽管不全然明白塔主的意思,但他知道“塔主”根本没有理由骗他。
这件事过后,弓弈依旧照常修炼,但是他感觉自己在聚灵塔内吸纳灵气的速度似乎比以前快了一些。
如此又过了将近五个月,此时的弓弈已经十四岁了,修炼也已经四年了,但是还没有要突破初武的感觉,甚至连门槛都没有触摸到。他知道修武是实力越强突破难度越大,可是自己这才只是想要刚刚进入武者行列,却也是这么的困难。尽管四年的时间没有达到初武之境的人遍地都是,或者更确切的说在四年内达到初武也算是一个小天才了,但弓弈知道自己不一样,年龄摆在那里,越发的显得他耗不起。
“到底什么时候能突破,真是丧气”弓弈愤愤的说道。
“哼,如此沉不住气,还能有什么出息。”赵维扬刚走到弓弈的房门口就听见了他说的丧气话,顿感不悦。
“师父,弟子。。。。。。”弓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师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所谓yù速则不达,这道理你应该明白,不管你达到了什么修为,我以后也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明白吗?”赵维扬语重心长的说道。
看到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弓弈由衷的感动,躬身说道:“弟子知错了。”
自此弓弈不再自怨自艾,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如此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一次,弓弈感觉自己真的要晋升到初武境界了。
自从上次经脉内的灵力被血液强行“掠夺”后,弓弈吸收灵力的速度见长,如今他再一次有了那种饱满的感觉,充沛的灵力不单是在经脉之中rì渐强大,而在五脏六腑之中也是占有了一席之地。
同时,弓弈一直以来奉行的“淬炼**任务”也是收到了不凡的效果,那肌肉的结实程度,虽不敢说刀枪不入,但如果不灌入灵力直接用刀砍的话,怕也只是破皮而已。而且此时的弓弈有自信:即使一些利器刺入肌肉中时,他也能凭借着对肌肉的控制力,强行将进入**的武器挤出。
这一天,外界的一切都很普通,但是对于弓弈来说,却又一种幸福突然来临的感觉。体内的灵力奔涌,排山倒海的冲击着弓弈的身体。灵力的海洋急需一个更好的天地来容纳,而这个天地,就是突破后的天地。这一刻,弓弈能清晰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那沉稳有力的节奏,如同战鼓一般在弓弈的脑海中清晰的响起。
“嘭”
“嘭”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心脏在灵力的包裹下越发的强大。到得最后,灵力充斥在经脉,血液,肌肉,五脏,甚至皮肤的每一处角落。这一次弓弈的感觉不再是指挥军队演戏阵法,而是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有战士把守,而且这些战士无需cāo练,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就可随意调动。
“呼”弓弈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十五岁之前达到了初武境界,原来突破只是一个契机而已,“不过,怎么没打雷呢。”弓弈小嘴嘟囔。
“切,晋升初武就打雷,那要是到真武,圣武什么的还得天崩地裂啊。”一旁的菩提鸟嗤笑道。
弓弈小脸一红,急忙掩饰道:“随便说说而已。”
在西边房中的赵维扬也是感应到了弓弈的不寻常,过来之后更是哈哈大笑,那样子比自己突破还高兴,将近五年的时间,他看着弓弈慢慢的成长,从一个刚进宗门哭泣的孩子,成长到了一个踏入武者之列的少年,这其中弓弈自然付出了无尽的努力,但赵维扬也是经常出面指导,细细讲解弓弈的一些不明之处。对于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赵维扬也的确是付出了不少心血。此时他突然想到了十指连杀,便开口问道:“我给你的指法练的如何了?”
“不是徒弟夸口,同等级别,在他不知我有此指法的前提下,我有把握将他一招击败。即使知道,获胜也只是时间问题。”弓弈自豪的说道,他知道,在师父面前,没有必要谦虚,就是要实话实说。
“好,那你就有资格参加宗门的宗武会了。”赵维扬有些兴奋。
“宗武会,那是什么?”弓弈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那是你出宗门的通行证。”赵维扬的眼中露出了期许之sè。
………【第十章 百兵之君】………
经过赵维扬的解释,弓弈也大致明白了关于宗武会的一些事情。宗武会是天台宗为宗内年轻弟子每三年举办一次的比武大会,但是要求的年龄是十五到二十岁。相同岁数的人为一大组,也就是六组。这样也就基本保证了这些弟子如果在第一次没有取得好成绩,还可以参加第二次。所以每次的大会,十八岁到二十岁组别的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参加留下遗憾的人。
而每组只取前五名,获胜人的奖励就是可以在宗内的藏武阁zì yóu选取一部武技秘籍。由自己的师父带领离开宗门历练三年。
距离宗武会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那时候弓弈的确已经十五岁了,可是要想在这个年龄脱颖而出,的确并非易事,毕竟与自己比试的人都要比自己早修炼几年,而这几年的时间所拉下的差距也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赵维扬看出他心中的顾虑,说道:“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好好稳固一下境界,不要急于求成,根基很重要。”
“但是,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使用十指连杀,可是当初师父告诉我不到生死关头都不可使用的。怎么这次。。。。。。?”弓弈有点迷糊了。
“呵呵,很好,你能记住我的忠告,但你难道忘了几年前你一指点伤吴宇的事了吗?”赵维扬反问弓弈。
弓弈略作沉吟,随即明白:“师父是说即便这次我使出十指连杀,宗内的人也会认为我是和那次一样,抽取体内灵力而发出的指力。”
“不错,就是这样。另外我要告诉你,按照‘塔主’的说法,上次你之所以能重挫吴宇,并不只是菩提鸟的作用,这和你的血脉有莫大关系,否则凭你当初只修炼了几天的灵力断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师父现在可是知道了‘塔主’的真实身份?”
赵维扬摇了摇头说道:“不能确定。”然后他看了看弓弈说道:“不要认为天台宗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像这样传承已久的大宗派,都是有暗藏的高手坐镇,只是不到涉及宗门存亡之际的时候,这样的人是不会出现的。”
“原来是这样”弓弈这是第一天听师父说道宗门底蕴的事情,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星辰殿,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殿是不是也并非只是二十八宿,四位分殿主和一个殿主那么简单?”
“魔殿创立虽然只有百年,但是发展如此迅速,实力不容小觑,我甚至隐隐觉得,他要比我们天台宗还要强大许多。”
弓弈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sè,凭自己这点实力,在对方的眼里,恐怕就无异于一只蚂蚁,但他坚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他会成长到能与魔殿对抗的实力,但是,对方会任由他成长下去吗?
“弓弈”赵维扬打破了他的沉思说道:“在宗武会之前,你除了稳固境界之外,我还会教你一门武技,是一种剑法。”
“真的,太好了”弓弈从小就喜欢剑,因为父亲就是用剑的高手,所以他对剑也存在一些感情。
“跟我来”带着弓弈来到自己房间,在床下掏出了一个储物戒指,他出身修炼世家,拥有储物戒指也不稀奇,只是他不愿显露,到天台宗之后从不佩戴。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剑,他摩挲着剑鞘,说道,这是我在入天台宗之前的兵器,是家族让我追查《十指连杀》的事情时赠与我的。已经好些年没有拿出来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兵器了。”
“师父,这怎么可以,那您?”弓弈看师父的神情知道这柄剑不是普通之物,急忙推辞道。
“我已经立誓不用剑了,放在这里也是浪费,你是我的徒弟,这种身外之物,给你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修炼有成,这把剑也算是宝剑赠英雄了。”
弓弈心想,自己算什么英雄,自嘲的笑了笑,但师父如此说,也只好收下。
见弓弈接过剑,赵维扬继续说道:“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象征着高贵与权势,这柄剑名为‘斩邪’,剑身长三尺四寸。是五种金属融合而成,异常锋利,吹毛断发,不在话下。”
弓弈缓缓的拔出斩邪宝剑,明亮的剑身发出金属特有的光泽,森森的寒意透体而出。弓弈屈指一弹,清脆的响声好一会才散去,这并不是软剑,但声音却能凝而不散,实属难得。弓弈暗呼:“这下可得到宝了”。喜悦之情抑制不住的流于脸上。
看到弓弈此时的样子,赵维扬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年轻时候的他,在得到这柄宝剑的时候,脸上的神sè估计也是如此吧。
“咳”他轻咳了一声,将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弓弈拉了出来。
弓弈小脸一红,呵呵一笑掩饰着刚才的失态,如果此时菩提鸟在赵维扬房间里,看到弓弈的笑容,一定会说出两个字:“**。”
赵维扬看了看弓弈此时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再好的兵器也要有会使用的人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否则就如同看到宝藏而无法取走一样。当年我修炼的剑法叫做《狂龙剑法》。这种剑法分为两层境界,第一层就是这个狂字,主要体现在速度快捷,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即使对方体内灵力雄浑,也必然有一种速度能将之防御破去。但这一层还要有那种狂放不羁,不惧生死,一往无前的狂妄之态。第二层自然是体现在龙字之上,王者之气,要在剑法之中显露无上威压,这时候的剑法已经可以和劲气完全融合,有时甚至剑未至,敌手已经丧命。”
赵维扬说完这些,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狂龙剑法》,但旋即想了想,又将秘籍放了回去,直接把储物戒对着弓弈一抛,弓弈紧忙接过。
“老师,您。。。。。”弓弈看出了师父的意思,但他匆匆用神识扫视了一下戒指的空间,发现里边东西还有很多。
“那里边的东西对你有用,都送给你吧。”这一次,赵维扬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之情。
………【第十一章 修炼剑法】………
赵维扬将自己的储物戒指给了弓弈之后,又嘱咐道:“以你现在的修为,不要把戒指戴在手上,以免有人见财起意。”
弓弈点了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这句话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实用的。
弓弈自这rì后,每天除了打坐吸纳灵气之外,便依旧依照着《狂龙剑法》的招式勤加练习,几天之后,剑诀已经默记在心,只是想要将一招一式之间融会贯通还是有待时rì。
如此又过了数月,弓弈的境界已经基本稳定下来,还有十天就是宗武会了,赵维扬也已经替弓弈报名,今天他要检验一下弓弈这几个月来修习的剑法。
弓弈背负着“斩邪”,之所以没将宝剑挂在腰上,是因为一旦事起突然,来不及拔剑的情况下,那将剑挂在腰上就有碍发挥。
弓弈缓缓的拔出这把五种金属融合的“斩邪”宝剑,阳光照shè剑身,发出夺目的寒光。弓弈右手微扬,三尺四寸的宝剑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弓弈见师父点了一下头,于是将手中宝剑舞将起来。
十八般兵器之中,剑法变化最多:刺,点,击,格,拦,提,挑,挂等五十余种,但见弓弈左刺右挑,前格后拦。将众多变化逐一使出,各个招式之间的衔接仿似行云流水般浑然天成,攻守兼备之下似乎无隙可破,纵横的剑气,使得树叶漫天飞舞,煞是好看,树上小鸟惊得四散飞去。
这一切全都看在一旁的赵维扬眼内,但他依旧不喜不悲,也不出言提醒点拨,也不拍手叫好。大约过了一刻钟后,弓弈刷的一下收起“斩邪”,将剑身入鞘。看着师父说道:“弟子已将狂风剑法施展了一遍,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看样子你已经练成了这剑法的第一层境界,整体来说还算不错,只是你可知道你有一个毛病,若是遇到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足以凭此将你斩杀。”赵维扬郑重的说道。
“什么”弓弈因这一句话浑身发冷,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剑法悟xìng颇高,可是此时师父却说自己有致命的破绽,自然让他大受打击。
“看来你是丝毫没有察觉,那就是你的手握剑很不牢靠。”赵维扬解释道:“虽然剑走轻灵。不似刀斧这些武器那么刚猛,但是如果连你的手都握不住剑的话,那还谈什么剑法。”
弓弈听后,有些不服气:“师父,像我这样不是可以让招式之间的连贯xìng增强吗?”
“哎”赵维扬轻叹一声,耐心讲解到:“你始终是因为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搏杀,或许说你半分实战经验也无,真正的交锋,招式的连贯固然需要,但绝不是书中招式的逐一演练。面对对手,随即应变,不拘一格的施展招式才是王道,在与敌人交锋时,只要能将其击败,那才是真的好招式。但抢得先机,或者在瞬间找出敌人破绽,这都需要你的果断出击,但是轻飘飘的握着武器,很可能会使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听完师父说的这些,弓弈明白了自己对于和人以武较量这放方面,还依然是一个“愣头青”。但是离宗武会只有十天了,他必须要抓紧修炼,改进自己以往的不足。
这时,赵维扬也是皱起了眉头,弓弈很少与人切磋,到了宗武会,初次和人交手,必然会吃经验不足的大亏。想了想,他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对着弓弈说道:“这十天我与你切磋,我们都不在武器中灌注灵力,只是比试招式。”
弓弈明白师父的担忧,因为这的确是自己的软肋。点了点头,从背后抽出宝剑,双手抱拳,剑尖向下,施礼道:“开始吧。”
赵维扬在天台宗的兵器库中借来了一把长刀,就这样,赵维扬开始一边和弓弈比试,一边指出他的不足。
“这一剑你应该略微上挑。”
“刚才你转身应该再快一点”
“你怎么能这么攻击呢,告诉过你不要拘泥书上招式的顺序。”
。。。。。。
距离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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