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元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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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元皈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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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美sè寡,若能结连理,胜似做神仙。”

    这秦敏虽说非脂琼阁绝sè,但是也有足够的风韵让胡艺倾心,见中意之人竟对自己毫不在意,他遂目露凶光瞪向华习常,又开口道:

    “华道友,咱们这是论道,不是论口,还是继续比试了,道友小心了!”

    说着他一催身旁的半数龟甲,让它们向着华习常攻去,那些金sè龟甲在飞出的同时,龟甲边缘就逐渐地化为了闪亮的刀刃,龟壳则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打向华习常。

    这胡艺在妒意驱使下,也不准备再和华习常多多纠缠,准备乘华习常没有施展保护之前,一举击倒华习常,拿下这场比试。

    但华习常见胡艺神sè不善早有准备,他一催那藤蛟,将其身上藤甲鳞片弹shè出去,挡住了大半袭来的龟甲,又从灵物袋中取出那柄琉璃幡,催动其放出光罩,挡住了剩下的龟甲。

    胡艺见奇袭不成,遂催动龟甲飞向金龟,让那金龟重又披上龟甲,扑向藤蛟,藤蛟则亦收回鳞片迎向那金龟,互相厮杀了起来,倒是也一时难分胜负。

    望着对面的华习常,胡艺眉头一皱,忽然见他胸口白光一放,从中飞出一具形似茶碾的白sè之物。

    这正是胡艺的看家法宝,玉槽银碾。这件法宝是胡如吉在胡艺进阶金丹期时赠与他的。

    碾槽乃是用壶山派特产之刚玉所制,天生蕴含土、金两种属xìng,乃是制作法器法宝的绝佳材料,珍贵异常。

    那碾轮则是用掺入了外海所得白铁沙的冰银所制,也包含土、金两种属xìng。

    这茶碾本是胡如吉早年所制的一件法宝,但是由于他后来又有奇遇,得到了更加珍贵的法宝,所以一直未曾炼化,这才送与的胡艺。

    这法宝由于是由两种属xìng材料制成,比起一般金丹期修士法宝那要厉害得多,所以胡艺也是对这法宝珍视异常,久加淬炼,威力那是非同小可。

    也是多亏了此宝,虽然胡如吉只是金丹期三层修士,在众多金丹期修士中道行虽然只能排在中上,但也颇有些名头。

    此时他祭出此宝,自然是准备一举拿下华习常,博那秦敏一笑!



………【第十四章 论道夺府(三)】………

    胡艺催动那玉槽银碾,将碾轮分离出碾槽直接砸向藤蛟,本来那碾轮也不过半尺来长,但在砸向藤蛟时,已变大为五丈之巨,那碾轮周身银光闪动,并随着那堕轴转动开来,且转速越来越快,周边空气也为之急速流动,狂风骤起,呼呼作响。

    华习常见那碾轮亮光大放,料非凡物,急忙让和金龟搏斗的藤蛟改为防御态势,不再贸然进攻。

    那藤蛟此刻盘身扬脖,全身木藤鳞片竖立而起,怒睁双眼望着袭来的碾轮。说时迟那时快,那碾轮从离开碾槽,也就是一照面的时间,就已砸到了藤蛟身上。

    藤蛟在被碾轮砸中后发出一声怒吼,张开大口咬向碾轮,但碾轮此刻飞速旋转,藤蛟无从下口,几次仓促的啃咬反倒被碾轮切断了几颗滕牙。

    而那碾轮的轮身也是坚硬异常,藤蛟咬了数次甚至连一丝牙痕都未留下,而与此相反的,那旋转的碾轮则无情地切割着藤蛟,藤甲鳞片被碾轮切割得“吱吱”作响,碎鳞四溅。

    胡艺见状大喜,咧嘴笑道:“华道友,道爷我再让你开开眼界吧!”说完,一点那碾槽,碾槽化为一道白光shè向藤蛟,在藤蛟身后三丈外停下,接着那碾槽变长为二十余丈,从其中的槽道凹槽内放出一片黄光shè向藤蛟。

    华习常暗叫不好,急忙催动藤蛟,想避过那黄光,但是逃路却皆被那重新分散开的金sè龟甲挡住,而且那金龟也在胡艺的催动下紧咬藤蛟不松口,藤蛟虽用尽方法,却终是被那黄光所罩住。

    在藤蛟落入黄光中后,那黄光将整条藤蛟一卷,彻底锁困住了那条藤蛟,接着黄光带着藤蛟重又回到碾槽槽内,期间华习常虽然用尽浑身解数,也还是无法让藤蛟挣脱那包裹住的黄光。

    藤蛟一落入那碾槽内,碾轮就飞入那碾槽,来回碾压起藤蛟,刚开始藤蛟还能挣扎几下,但是在那碾轮来回几次碾压后,滕蛇也就不再挣扎,随着飞散的藤片化为一片绿光消散而去。

    见华习常法术被破去,台下的白无尤和秦敏皆是眉头微皱,这表情自然被那胡艺收入了眼中。

    他遂脖子一扬,仿若一只斗胜的公鸡,得意地对华习常道:“华道友,萤火之辉岂可与rì月争光,还是速速认输免得吃……”

    他话未说完,突见华习常身前绿芒泛动,一道绿光从中shè出直扑玉槽银碾而去。胡艺急忙将金龟龟壳重又脱离,档向那道绿光。

    但令人吃惊的是,那道绿光在接触到龟壳时,竟然仿若无物一般,直接洞穿龟壳而去。

    胡艺见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他这金龟法宝,虽然只是件单属xìng法器,但是金属xìng法器天生的防御能力就比起其它属xìng法器来得要强。

    而且这金龟甲,他在长年的淬炼过程中还加入了不少珍贵金属xìng的材料,使得这龟甲更加坚硬,刚才华习常的藤蛟虽然凶猛,但是也拿这龟甲无太好方法,但是这龟甲竟然被那诡异绿光一下洞穿,这实在让胡艺大为骇然。

    绿光在轻易击穿龟甲后,顺势击向那玉槽银碾,一声轰响后,那绿光终于散去,现出了真形,乃是一把散发绿光的宝剑,此剑此时约长两丈,剑身zhōng yāng有着一道红痕,正是华习常那天工七星剑法宝。

    本来华习常并不打算再第一场比试就动用此法宝,他心中颇为忌惮那叫叶贞的永贞门少女,想把此宝留作最后的杀手锏动用,遂与胡艺比试只动用了滕蛇术和藤蛟术,但是眼见胡艺拿出异宝破去藤蛟之术,他也再无它法,只得祭出这天工七星剑。

    此时再望向那天工七星剑,只见此剑正左右游走切砍那玉槽银碾,每一次劈砍完毕,那银碾上就留下一道裂痕,而银碾中间此刻还出现了一个深约两尺的洞口,正是天工七星剑最初一击造成。

    胡艺望着那天工七星剑,再无刚才的从容不迫,额头上的汗珠滴滴掉落,满面涨红,忽然他一指那金龟,道了一声“击”,金龟随声而动,直飞华习常而去。

    但还未飞出两丈,从金龟身后蓦然飞来一片绿光,竟直接将那金龟一斩为二,原来是那天工七星剑对着金龟斩出的剑气。

    绿光在斩断金龟后继续向外飞行,眼看就要飞离论道台,只见论道台边缘突然出现了一股漩涡,那绿光一头扎进其中消失不见了踪迹。

    华习常见此,心中不禁称奇,暗忖:“看来之前所听之传闻,这论道台能将修士争斗的破坏力限制在台内之事,果然不假。”

    再看那金龟法宝,斩断被毁后,重又变回了一死物,化为祭出时的大小跌落在地。

    胡艺丹田一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怒不可遏道:“小子!你敢毁道爷的法宝!你……你……”

    他本想再说几句狠话,但是他眼中余光向玉槽银碾看去时,发现碾轮已经被那天工七星剑斩去了一角,碾轮上则是裂痕遍布,想来就算用那玉槽的黄光恐怕也无法困住此剑,不禁心中失了对策,不知该如何继续说将下去。

    这时,华习常一指天工七星剑,让其飞出玉槽银碾三丈外停下,朗声对胡艺道:“胡道友,刚才毁去你的法宝,实在乃是在下无心之举,但事已至此,在下也只能多多赔罪,不过胡道友如若再不认输的话,恐怕道友的另一件法宝也是凶多吉少啊,不知胡道友意yù如何啊?”

    胡艺看了眼落在地上已被毁去的金龟茶盒,又望了眼残破不堪的碾轮,心中如若刀割,要知这法宝一旦被毁去,就算被重新修复,威力也会损失九成,需要从头重新淬炼,而那破算的玉槽银碾虽然未被毁去,但是损伤极重,要想重新修复也得再用不少珍惜材料。

    面对这巨大损失,胡艺自是心疼不已,早已在心中将华习常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他最后怨恨地望了眼华习常道:“道爷我认栽,没想到小子你还有如此威力之法宝,道爷我认输了!”

    说完,他将地上的法宝残骸一收,跳出论道台外,对台边众人招呼也不大,头也不回地飞离了龙王峰。

    论道台外的众观战之人对这结果也颇感意外,尤其对华习常祭出的那柄飞剑,那是好奇异常,如若不是因为修仙界修士的法宝是各自的保密之物,不好深问,恐怕早就出言询问了。

    秦敏望着华习常和那口宝剑脸上尽是惊愕之情,白无尤虽然略有吃惊,但却未有多少表情显露,阙鎏金、隆运rì与那叶履霜则是神sè如常,而那名叫叶贞的少女此时则望着华习常一言不发。

    华习常见胡艺果然认输,便也飞身离开论道台,其实他本也想顺势毁去胡艺的另外一件法宝,但是昨rì和秦敏的简短交谈中得知,这胡艺乃是壶山派派主的嫡系族人,遂最终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出言让胡艺自动认输,没有毁去其剩下的法宝。

    阙鎏金见华习常得胜下台,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她事先并未曾想到华习常能以金丹一层境界战胜胡艺这金丹三层修士,遂对华习常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

    白无尤也对华习常笑道:“习常,未曾想到你竟然得了件异宝,我还真是白替你cāo心了。”

    华习常忙道:“多谢师父关心,我这法宝乃是之前偶得,后让鱼铸欧前辈修复的,只可惜鱼前辈现在……”说到鱼铸欧,华习常不禁又想起在赤铁堡所发生之事,脑中思绪翻滚,一时心中惆怅无法继续言语。

    白无尤劝慰道:“徒儿不必太过忧心,正修界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你现在还是专心应对这论道大会。”

    华习常闻言口中称是退在一边,暂且不表。

    “六号论道台,第一场比试,三鹊山华习常胜!”白无尤和华习常交谈完毕,遂立刻朗声宣告道,接着在身前的玉简上写了几笔,又说道:“参与第二场比试的两位修士请上台。”

    白无尤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人影飘然飞上论道台,其中一人乃是脂琼阁弟子秦敏,另一人乃是一名身穿金sè袈裟,上印一株菩提树的手提禅杖的中年和尚。

    此和尚生的相貌端正,高矮适中,胖瘦均匀,眉宇间一股正气,一看便知是位得道高僧。



………【第十五章 论道夺府(四)】………

    秦敏走上论道台后,对着那和尚施礼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没想到信妙大师也会参与争夺此处洞府,还请大师多多承让。”

    那和尚双手合十还礼道:“秦施主说笑了,贫僧这点细微实力,到最后谁胜谁败还在两说呢。”

    这和尚法号信妙,乃是海州菩提寺金丹期二层弟子,这菩提寺因其寺中一株金菩提树而得名,为海州正修宗门中唯一佛宗,排名略在脂琼阁之后。

    其实这菩提寺实力还在脂琼阁之上,寺中方丈jǐng世大师乃是一名元婴三层修士,比起那胡如吉和李佑道来丝毫不弱。

    但无奈jǐng世大师不问世事,一心向佛,寺中所有事情都交予其师弟jǐng玄监院负责,这jǐng玄大师则只有元婴二层初期境界,所以这菩提寺实力才排在脂琼阁之后。

    不过菩提寺弟子行端坐正,还经常斩妖除魔捍卫正道,口碑一向甚好,所以即便是实力在菩提寺之前的宗门,对菩提寺的弟子也是颇为尊重。

    秦敏朱唇微动,说道:“那小女子就斗胆和大师走上几招了。”

    说着秦敏玉腕一翻,从掌中现出一只犀牛玉觥,此觥白洁晶莹,头饰犀牛栩栩如生,一只犀牛角长长挺立在前,洁白的觥身将那朝霞折shè出七sè彩光,美丽非常。此宝名叫“月犀灵觥”,不论是作为酒器还是法宝都可谓jīng致异常,观之赏心悦目。

    此“月犀灵觥”乃是用脂琼阁所特产的土属xìng灵玉制作,这脂琼阁所处之地,恰处于一片灵玉矿之上。

    当初宁玉泽偶然在那发掘出了一条土属xìng的灵玉矿脉,且发现那灵玉矿中所产的部分白sè软玉,竟天生蕴含土、木两种灵物属xìng,非常适合炼制高阶法宝,遂准备在那玉矿之处之地开山立派。

    但是这灵玉矿被发现之事,迅速在海州扩散开去,其中不少大派也对此垂涎三尺,其中对此最为挂心的就属那壶山派。

    壶山派由于派中也特产双属xìng刚玉,一来怕宁玉泽动摇壶山派在灵物交易界的地位;二来,这双属xìng软玉和壶山派的双属xìng刚玉,如若大量融合,可以熔炼出三属xìng的灵玉,所以壶山派在知晓此事后,一直企图霸占那处玉矿。

    宁玉泽最后动用了她和三鹊山的关系,在三鹊山的支持下,独占了整片灵玉矿脉,并正式成立门派。

    后来宁玉泽又在矿脉附近发现了一处地下灵泉,并用其中灵泉酿制出了一种仙酿,命名为“脂琼”,此酒味甘醇甜美,对修士修炼益处颇多,还能滋养肌肤,常驻容颜,在整个地界也可排在美酒榜前五名。

    但是可惜这灵泉每年产生的泉水不多,无法量产此酒,所以好酒之修士大多只能以高价或者法宝去向宁玉泽换取。

    也正因为这“脂琼”美酒太过出名,宁玉泽遂直接把门派名改为了“脂琼阁”,并开始让门中弟子将自己的法器、法宝制作成酒器状,发挥门派特sè,扩大在海州的影响。

    壶山派由于不敢得罪三鹊山,所以只得放弃霸占玉矿的念头,但从此便和三鹊山交恶,与万兽山越走越近。

    祭出法宝的秦敏并不着急进攻,反而对着信妙笑道:“大师不必客气了,大家随意切磋下吧!”

    信妙口念佛号道:“那贫僧就失礼了。”说完,信妙将手中那柄禅杖往空中一抛,禅杖瞬间变大为三丈有余。

    此禅杖乃是信妙贴身法宝,唤作月牙伏魔杖,全身赤金,杖头为须弥顶,下接三钴应三秘,中为须弥山,外有十二因缘环,再下有那三转金轮托,杖身四楞应那四念住,杖尾为那月牙刃。

    放出法宝后,信妙对着秦敏高喝一声:“施主,小心了!”就将那禅杖击向那月犀灵觥,此时的那只觥,已非刚祭出时的摸样,已经变大为长六丈有余,高约四丈的巨型白犀。

    那白犀在禅杖打来的同时,鼻中一哼,脚下一登虚空,激起一股风压,瞬间周身向前冲去,用那巨大的犀牛角朝那禅杖顶去。

    “叮”一声脆响,那禅杖被犀角顶得冲天而起,翻了十几圈才稳住杖身。

    信妙见此,口念佛号一点禅杖,只见禅杖全身金光一闪,竟分为了杖头,杖身,月牙尾三段。

    紧接着那月牙尾化为一条白蟒,杖身分裂为十几段,化为一节节金杵,杖头的虚拟山则化为了一座长宽各超两丈的小山,这些所化之物成形后又同时袭向那白犀。

    秦敏不敢怠慢,急忙催动白犀,只见那白犀的犀牛角突然长长了数丈,接着那犀牛角竟自行对着袭来的禅杖弹shè了出去,而在犀牛角弹shè出之后,又迅速生长出了一只新犀牛角,也同样接着激shè而出。

    由于飞shè出的犀牛角过快,过多,禅杖所化之物竟一时无法靠近白犀,遂只能各自为阵,勉强抵挡那不断飞来的犀牛角。

    信妙见自己的禅杖战那白犀不过,遂再次念动佛号,从胸口飘出了一把金刚降魔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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