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梦幻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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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梦幻世剑-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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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那这些天咱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弄不好他的脚还得残废。我知道你想让他伤势快点好起来,可也不能这么做,这种傻事以后万不可再做了!”

    白胜男不敢说什么,她毕竟学武长大,虽然女孩家心思细腻可是也断不了有些马虎大意,行事草率,被崔慧娟这般一说才明白做事有些欠妥,只得承认道:“嫂子说的是,以后我知道了。”

    李观鱼见崔慧娟责备白胜男有些行事草率鲁莽,为自己擅自下床走路担了责任,瞧她现在一言不语,脸有惭sè,心中微微一动,知道她毕竟是好心帮助想让自己快点恢复伤势,怕她为自己担了责任,便躺在床上又轻声哈哈的一笑,故作轻松,道:“嫂子,这算不了什么,这个不怨她,是刚才我在床上呆得嫌闷了,便想叫她扶我下来走路活动活动,怪不得她。”

    崔慧娟听是他的主意,不由白了他一眼,埋怨道:“你们两个人啊,看着年龄都这么大了,可有时候还真是一样,唉,都好似小孩子。一个有些马虎大意,一个什么都不在意,行事都大大咧咧的,不知道事情严重,把伤了脚的事一点不放在心上。”

    李观鱼哈哈一笑,并不在意。

    白胜男得了他的解围,脸面才好看一些,不禁暗自又瞅他一眼,却见李观鱼也正瞧着自己,不知为何,她的脸sè禁不住又是羞涩一红,不敢再多瞧去。

    李观鱼在那里,定定瞧着她,目光眼采闪闪。

    “李家兄弟,你们现在这般着急练习走路,是不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现在山下又有官府里面的清兵到处搜查寻人,心里怕了,想要快些逃走?”蒋海山忽然这时开口问道。

    “嗯?”李观鱼和白胜男都是微微一惊,不知道竟然还有这回事。

    “什么清兵搜查,又有清兵过来了么?”李观鱼立即问道,他自从和白胜男死里逃生,最惧怕担忧的就是追查他们的清廷官府势力,此时听了蒋海山忽然说的这些话,禁不住面sè一惊,立即坐起来问道。

    崔慧娟却嫌丈夫多话,瞥了他一眼,“哎呀,你这个乌鸦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嘴里长了门缝老是漏风么?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没得多事。”蒋海山听了媳妇的话,知道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不敢再接着说下去,脸上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嫂子,什么清兵搜山,你们是说又有清兵过来山里面搜查了么?怎么先前没听你们说到。”

    崔慧娟见到白胜男疑惑的神情,知道瞒不住他们两个人,只得暗自瞪视了丈夫一眼,说道:“妹子,你们两人莫着慌,我家男人前些天外出下山的时候碰到有不少官兵在外面搜查寻人,而且还到处张贴,说是有能够透露行踪的就会给银子重赏。我家海山当时觉得好奇,就凑过去看发现官府说要搜查的人形貌特点像你们两人,便回来告诉了我。当时李家兄弟正在这里治伤,我本想告诉你们知道,可是又见李家兄弟的伤还没好,你们两人动身走不了路,怕你们得知了担忧,便隐瞒着没告诉你们知道。”

    李观鱼和白胜男都是吃了一惊。

    听她的话,知道外面四处悬赏捉拿自己两人的定然是夺命刀属下的人,想不到对方还没轻易离开这里,竟然又大张旗鼓搜查起来,还在附近这一带悬赏要捉拿他们两人。

    李观鱼心知那张太平天国地图还在自己身上,清廷人最想要得到的就是这张地图,如今寻不到他们两人下落,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依然在这一带搜寻他们下落。他现在身负重伤未愈,若是再被那夺命刀卢天焦寻找到,定然再也难逃,这时又想起当初自己在瀑布凉亭处和卢天焦那一战的最后惨败景象,顿时心生yīn影,禁不住有些感到不寒而栗,此人武功实力实在太厉害,他还是不免有些畏惧此人。

    白胜男也十分惧怕卢天焦,一听到那些清廷人还未离去,顿时感到惊慌失措起来。

    他们两人在这里住了有不短时间,却不知道卢天焦击败李观鱼没有夺到地图,为了急于回去复命,如今已经前往江西南昌去见曾国藩了,还以为此人留在这里,搜寻他们下落,顿时心生jǐng惕,安心不下来,恐怕再被对方寻找到。

    崔慧娟瞧出两人的担忧,便安慰道:“妹子,你们俩且莫着慌,这里地方偏僻,就算有官府的人也搜寻不到这里来,你们尽管先在这里养伤就是。我和海山商量好了,若是对方真的寻到这里,就让你们到我家中后面的菜窖里面躲一躲,应该不会让他们发现。”

    白胜男见蒋家夫妇对自己两人这般在意照顾,十分感激,道:“嫂子,你们处处照顾我和师兄两人,多谢你们了!”

    蒋海山憨憨一笑,露出山里人的朴实憨厚,显得十分高兴,道:“哪有什么,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咱们都快成了一家人,帮这点小忙算得什么,俺还要等着和李兄弟伤好了以后,跟俺一起再痛痛快快喝酒呢!”崔慧娟笑道:“妹子,你这话可显得见外了,你们在我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咱们一家四个人朝夕相处这些rì子,就算是外人也生出感情来了,这点事又算得什么?”

    白胜男面露欣喜,感谢自不待言。

    李观鱼却呆在那里默然不语,听了他们先前的话,神sè有些异样,目光微微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崔慧娟和蒋海山两人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出去准备晚饭。

    李观鱼忽然道:“蒋家嫂子,你且等等!我有些事情还想问问,叨扰则个。”

    崔慧娟和蒋海山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怔,不知是何事。

    白胜男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事情,好奇瞧向他。

    “你们刚才说,外面搜查的官府清兵四处张贴画像,出高价重赏捉拿我们两人,我心中有些话不知该当讲不当讲,嫂子,我们两人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毕竟和你们无亲无故,如今外面的官府人重赏捉拿我们,你们就不在意那些悬赏缉拿的银子么?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嫂子,我这个人说话直,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还望你们不要在意!”

    李观鱼话语却淡然,可是目光却直视向面前的两人,眼神显出戒备之意。

    当初白胜男独自背着他到这里来求救,若不是有蒋海山夫妇帮忙寻人救治,后来又一直热心照顾,只怕他这条xìng命活不下来,可谓恩情不薄,他现在直接说出心中疑虑,无疑对相助他的蒋海山显得不信任,甚为不好。可是他毕竟心存疑虑,如今自己身负重伤不能行动,身边只有白胜男一人相护,若是真有什么意外闪失,必定难以逃脱,为了自身安全起见,他不得不当面发问。

    蒋海山夫妇猛然听到这话,都有些讶异,想不到他会这么问,听他虽然话语说得客气,可是神态语气已经有异,显然李观鱼听了刚才的话,已经对他们生起了戒备心意。

    崔慧娟道:“李兄弟,你这话就是有些怀疑我们夫妇两人,怕我们对你没安什么好心,认为我们是坏人不成?”

    李观鱼哈哈的仰头一笑,缓缓道:“不是我怀疑两位,而是我这个人就是这般,向来独身一人,世上的事除了我自己之外,其他的都难以完全相信,现在心里有些疑虑,所以不得不当面说出来,无礼之处,还望莫怪。”

    白胜男听了也有些怔然,不禁瞧向他。

    蒋海山夫妇对望一眼,不知该说什么,蒋海山见他怀疑自己,面sè不满,道:“李兄弟,你是不相信俺们家,怕向官府人出卖了你们,官府的人是赏的银子不少,可是俺们山里人家虽然穷可也不能昧了良心要那种钱,就算打死也断然做不出那种事,你这般怀疑俺们家,可是小瞧了俺们夫妻两人了!”

    李观鱼听了蒋海山的话,有些释然,别的人他不怎么相信,可是这个蒋海山很有山里人的憨厚朴实jīng神,不会弄虚作假,他虽然还有些怀疑眼前的崔慧娟,不过对蒋海山的话还是信服的,觉得自己毕竟现在求救住在别人家中,居然还这般怀疑人家对自己心怀不轨,有些过意不去,便道:“蒋大哥,蒋嫂子,刚才是我心里面多疑了,有冒犯的地方,还望你们不要在意!”

    白胜男也觉得他话语不对,这些rì子蒋家夫妇倾心对待相助他们两人,令她感激不尽,李观鱼却多疑多虑,空自怀疑戒备人家,未免有些不合适。

    蒋氏夫妇也不在意,蒋海山哈哈一笑道:“李兄弟,只要你信得过俺,俺就心里面高兴,胜过你心底不相信俺,却话语憋屈在肚子里面。”崔慧娟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便出去做事了,屋里只余下白胜男和他两人。

    “师兄,你刚才问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多心了。”

    李观鱼听了她的问话,转过头瞧去,见到白胜男正坐在自己身旁,目光定定地瞧着自己。

    “蒋大哥夫妇两人对咱们一心一意,这些时rì一直倾心照顾你,是咱们的恩人,你刚才这般怀疑他们,是不是太多心了。”

    李观鱼听了她的话,坐在那里一言不语,脸sè沉郁。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人在世上,有时候身似浮萍,摇摆不定,无可奈何,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除了自己,其他的人关键时候谁也不能信得过,现在咱们两人负伤落难于此,孤依无靠,无人相助,一切只能凭自己,其他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依靠。蒋家大哥嫂子对咱们不错,可是关键时候还是不能全部相信。”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全部相信。”

    白胜男听了他说的话,有些疑虑,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瞧向了他,问道:“师兄,照你这么说,那你到了关键时刻,是不是也会怀疑我,会不会也怀疑我对你没安什么好意?”

    “嗯?”李观鱼微微的一怔,没有想到她会这般问,见她注目瞧着自己,眼神淡淡,不带波动,他有些怔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师兄,你以前说最佩服的就是那些古代的忠义耿直侠客,说他们不管是非对错,总能够自己做到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会暗自对人两面三刀,妄自猜忌,所以很钦佩他们,也想做一个坦荡的侠客君子。可是到头来,多疑的反而是你自己,蒋家大哥嫂子对咱们一片热心真意,你却来无缘无故怀疑他们,岂不是有些寒了对方的心?”

    李观鱼头向后靠了一下,目光视向屋顶,有些不语。

    他以往经历变故颇多,虽然流落山野乡间,以野道人浑浑噩噩度rì,可是这些年对于江湖世间的世故变动清楚得比白胜男更多,自然对人多了戒备怀疑之意,不像白胜男这般轻易相信人,可是这时被她这一反问,却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

    “侠客?君子?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他轻笑一声,“我这辈子力求坦坦荡荡做人,真诚待人,坦荡大侠君子当不成,就当一个真正的学武人,别人如何对待我,我就如何对待别人。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复杂的很,有时候也简单的很,让人时常瞧不清楚,有些迷茫。我不过一个江湖浪人,武林游子而已,其余再多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也把握不住,一切不过顺其自然,最后走到哪里就算哪里,仅此而已,其余的,我又做的了什么。”

    白胜男听他似答非答,也不言语,轻叹一声,在旁边不再说什么。

    李观鱼见她的样子,问道:“你叹息什么?”

    白胜男幽幽地道:“当初,我离开家跟少英哥出来的时候,满以为跟着他报仇不是什么坏事,能跟着他两人一起在外游历,走遍天涯,风风火火,无拘无束,zì yóu自在闯荡江湖多好,不管最后如何也要大干一场,总比呆在家里整rì憋着生闷气强!可是却没想到他的对头仇人竟然这么厉害,如今落得他生死下落不明,我受伤在这里无人理会,现在想起来,当初与其跟着少英哥出来报什么仇,还不如就像以前一样和他呆在家里,两两相伴,过些平静舒适的rì子才最好!”

    李观鱼听她此时语气有些幽怨哀愁,嘿嘿一笑道:“你怕什么?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出来的,好也不好只有自己知道,既然当初你选择了就用不着后悔。”

    “路都是自己选择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后悔?江湖上刀光血影,争权夺利,呆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可是如果现在我再跟少英哥回广西去,还能么?”

    白胜男听了,呆呆的瞧着窗外,有些出神。

    李观鱼见她不说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动了下身子,只是寻思着如何脱身之策,对她道:“师妹,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今晚咱们两人就得离开这里,若是留在这儿被夺命刀派来的人寻到了,可是逃不了拉。”她回过神来,“你着什么急?崔家嫂子不是说他们家有菜窖,你现在手脚伤都没好,动不了身,若是那些官兵寻来了咱们就到菜窖里面躲躲就是!”

    “我可信不过菜窖!”李观鱼懒懒一笑,“你就知道那些官兵搜不到菜窖里面,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咱们还是不如早早先离去就是。孙老夫子说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干什么都不如逃跑为上,夺命刀太厉害,咱们现在打不过就逃跑先。”

    “什么孙老夫子,是孔老夫子。你说的三十六计是孙子兵法里面的,跟老夫子有什么干系,又欺负我没读过书么?”白胜男不由一笑,埋怨道:“师兄,你这个人心眼真多!人家对咱们真心切意,你还信不过人家,良心可过得去?”

    “我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还有什么过得过不去的,良心已经不值钱,现在保命最重要。”他哈哈一笑,只装作不知。

    白胜男见他执意要走,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



………【第十七章 明月照青衫 侠客磊落行(二)】………

    李观鱼受了卢天焦的重创,可见两人武功实力的确有差距,卢天焦的实力在李观鱼之上,但并不能说李观鱼的武功修为一定就次于卢天焦,或者说相差太多,实际战斗产生的结果有时候和武功本身修为也有很大的不同。

    其实单论武功,就剑法或者刀法来说,李观鱼本身修为或许并不见得差于卢天焦多少。

    可是两人在比较实战就显出明显的差距了,卢天焦的实战能力更强,抓住时机一战取胜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抵挡还手机会,最终令李观鱼惨败而归,夺命刀对幻影剑再次取得完胜,通过这次战斗至少说明,实际的相斗并不能完全依靠武功修为来衡量。实战情况复杂的很,百战无敌的人物往往是不仅具有高强实力的人,而且能够在复杂多变的实际战斗环境中掌握一切攻杀对手,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地方。

    在这一方面,卢天焦要胜过他不少,尽管是他的对手敌人,他却对此不得不服,自认相比不上。

    桃花凉亭一战,失败结局说明了自己武功不足之处,这是个惨痛的教训,让李观鱼不得不重新审视,从失败中得到经验和提升。有时候,失败并不见得是坏事,没有遇到失败,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瞧到自己真正的不足之处,自然也就无法得到真正的提升。

    他经过白胜男鼓励开导,重新拾回自信,决定要和对手再决胜负,清醒过来的这些天虽然一直躺在床上表面不露,可是内心却回想和劲敌交手的情景,反思自己失败的原因,重新思考弥补自己剑法的不足之处,以rì后再来对付夺命刀。

    他反复思虑认识到了卢天焦的厉害之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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