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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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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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永心里一颤,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狠狠地抓住萧苒桦,将萧苒桦压到巷中的墙上,他两手撑着墙,慢慢地向萧苒桦靠近,直到自己的身体切实地感受到了萧苒桦的温度后才小声哭了起来:“娘子,不气,不气······”

    萧苒桦沉默不语,方永只能慌乱地将萧苒桦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萧苒桦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萧苒桦这才伸出手回抱住这个颤抖害怕的痴儿,淡淡道:“不许再随便乱跑,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我。”

    方永急忙地在萧苒桦头顶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方永脸上的泪有越发奔流的趋势,萧苒桦无奈地一叹,要推开方永,不料方永吸着鼻子,手却像是一把大锁,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放开。”萧苒桦道,方永不住地摇头。

    “你这妖孽,从来就是个执拗脾气。”萧苒桦牵过方永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轻笑道。

    方永看着萧苒桦的笑容有些懵了,他痴痴地看着萧苒桦的笑颜,不知不觉将紧抱着萧苒桦的双手放开。

    “下回采药的时候,会带上你的。”萧苒桦说罢牵着方永的手,一步一步往木屋的方向走。

    方永点着头,雀跃无比,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有些飘飘欲飞。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这个小祖宗怎么病还没好上一点就到处乱窜?是嫌我的草药太多了不成?”无虚老头看着被萧苒桦带回来脚掌已经血肉模糊的方永,再也没骂骂咧咧,而是无奈地一门心思抱怨着。

    方永对无虚老头的话置若未闻,一双眼只看着萧苒桦,就连牵着萧苒桦的手也不肯放开。

    “老头别嚎了,要多少草药我都会还给你的。”萧苒桦摸了摸方永微翘的发尾,对无虚老头笑了笑。

    无虚老头一呆,连带着手中要煎的草药都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方才萧苒桦的笑是真的,不由纳闷:“臭丫头哪根筋不对了?今日竟然会笑了。”

    萧苒桦摸着方永发尾的指尖一停,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他需要我。”

    萧苒桦直到找到方永的那一刻才知道心中的烦躁与思绪的波动是从何而来,纵使她多么的自甘堕落,她也不能否认自己欠方永的早已不是情那么简单。

    只是她觉得不值,替方永感到不值,如今她只顾着自己沉沦在苦痛中,却对用生命爱着自己的方永不屑一顾,她甚至变得轻贱人命,她方才只因心中的郁结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了。

    “娘子。”方永不满萧苒桦停下抚摸,嘟着嘴一双邪魅的凤眼瞅着萧苒桦看。

    “若是做不到放下,如此勉强自己笑,只会更累而已。”无虚老头少有地认真说,捡起草药离开。

    “为何不笑?韶华易逝,人生难久,我若是继续这么郁郁度日,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何况我欠方永的债还没还完不是吗?”萧苒桦呼了一口气,她想要释然,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心中传来的一阵阵闷痛。
67。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孕妇
    孕妇

    天色渐暗,萤虫点点的道路看上去平静祥和,这种平静的美好一直到木屋前被打破。

    只见无虚老头被一个满脸涕泪的书生拉着,无虚老头一脸的为难,书生情急地跪在地上,书生脚边还躺着一个肚如圆球,脸色惨白的妇人。

    “求求您了,神医大人,要小生为你做牛做马都无妨,只求神医大人能救救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快生了,村里的稳婆束手无策,只求神医能以悬壶济世之心,为我娘子与未出生的孩儿某一条生路啊。”那书生拉着无虚老头的衣袖不放,嘴里求着无虚老头,眼中却是焦急如焚地看向倒在一旁的孕妇。

    “不可不可,既然你说我是神医,自然是做不了接生这等事,先不提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否付给我药钱,就以我几十年行医生涯,各类疑难杂症我都可解,独独接生不可,你去找别人吧。”无虚老头说着将袖子从书生的手中抽出,躲进屋内。

    不料那书生抱起昏迷的孕妇,直接闯进屋,跪在地上向无虚老头磕头:“小生虽家境贫寒,但小生做牛做马都会将诊金送还,我妻我儿已经不起耽搁,只求神医能帮小生一把。”书生的头在地上磕出闷重的声响,血迹很快染上地面。

    无虚老头捋着长须,眉头拧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豁然道:“我不能帮你,但有一人可帮你。”

    那书生一听,猛然抬起头,眼中盛满晶亮的希冀:“神医请说。”

    “喏,能救你妻儿的人在里屋,你自己去求她,若是她不答应,你的妻儿之命便只能由天定了。”

    那书生忙点头对无虚老头匆匆谢过,抱起孕妇奔进里屋。

    无虚老头坐在桌前喝着茶,表情好不快活,臭丫头,看你怎么办!

    不出无虚老头所料,萧苒桦面无表情地从里屋出来,一手将无虚老头手中的茶打翻在地。

    那书生还在萧苒桦身后苦苦哀求,萧苒桦双耳不闻,只是看着无虚老头的眼神更加冷冽:“你不想要你的药房了?”

    无虚老头一咬牙,最后还是坚定的说:“接生这等事我做不来,你若是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家三口天人永别,你可以不救。”

    书生一听到天人永别,求叫的声音更甚。

    萧苒桦皱眉,一出手点住书生的哑穴,书生愣愣地抱着孕妇看着萧苒桦。

    萧苒桦揉揉紧跳的脑门,看了跪在地上的书生一眼,淡然道:“我不会医。”

    那书生张合着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心灰意冷地看着怀中的妻子,绝望将他的眸光一点一点侵蚀。

    “哼,你是不会医,但以你的禀赋,只要是看看医术就能解决,何来解决不了一说?”无虚老头冷哼一声,将一本医书扔在桌上。

    “我不是医。”萧苒桦看也不看医书一眼,抬脚要走。

    那书生向萧苒桦的脚边扑去,边抓着萧苒桦的袖子边磕头。

    “娘子······”方永从里屋出来,看见有个男子抓着自家娘子的衣袖,便冲上前扯开那男子的手,然后将萧苒桦紧紧地护在怀中。

    那书生收回手,搂住自己的妻子,紧咬着下唇流出鲜血,眸中的光亮彻底湮灭。

    “你当真见死不救?”无虚老头拉住要带着方永进屋的萧苒桦,喝道。

    萧苒桦一甩手,走到桌前将那本医术草草地翻了两页,看完后,萧苒桦来到书生面前道:“生死有命,若你妻儿免不了一死,你只怕要置办后事了。”说完,未等书生反应过来,萧苒桦已从书生手中将孕妇横抱走。

    那书生欲追,却被无虚老头制止住:“那臭丫头会救你妻儿的,你且等着。”说罢,无虚老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方永被萧苒桦一声叮嘱,立在门前委屈着一张脸。

    “烧热水。”萧苒桦声音一出,那书生急忙奔到炉灶前烧水,忙得灰头土脸。

    里屋中慢慢地传来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声,坐在炉灶前的书生一边笑一边煽火,脸上喜出了泪花。

    “这臭丫头也不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无虚老头坐在桌前满意地倒茶,顺带叫了两个药童和萧云昭在屋前候着。

    女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屋内的血气越来越浓,蒸腾的热水在屋里屋外来回交替着,每一盆清水递进就会有一盆血水推出,书生的心如火灼烧,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臭老头,总有一日我会废了你的医馆。”随着萧苒桦的声音传出,一声比先前更大的呼喊从孕妇的口中呼出,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嘹亮的啼哭。

    那声啼哭让紧张难耐的书生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书生眼前一暗,倒在了地上。无虚老头则是被萧苒桦方才的那句话吓着,赶忙去药房将自己珍贵的药材收起来。

    萧苒桦抱着满身血污的婴孩,淡淡笑开。

    那孕妇苍白的额上尽是汗水,柔顺的青丝随着汗水紧贴在孕妇的额前:“多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孕妇瞧着嗷嗷哭泣的婴孩,抬着沉重的眼皮流出热泪道谢。

    “生死有命,无需谢我,是你们命大。”萧苒桦拿着被单将婴孩包起放在软榻上,为孕妇整理干净血污之后,萧苒桦这才看清孕妇的容貌。

    这孕妇看上去不像村中的农妇,倒像是大家小姐,孕妇的娥眉清淡,双眸若春水江南,一点小巧玲珑的鼻子使脸显得秀气,双唇虽是泛白,但也能看得出平常是多么的如润水花瓣。

    萧苒桦为孕妇盖被的手一颤,终是忍了下来。

    不可能,再怎么巧也不可能。萧苒桦一瞥软榻上的红嫩婴儿,捏了捏拳头,便出了屋。

    “你们三个进去照顾着。”萧苒桦吩咐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药童和萧云昭,握紧的拳头在衣袖下禁不住颤抖,她刚才,差点忍不住······

    “娘子。”方永一看萧苒桦从里屋出来,委屈的神情瞬间消失,他喜笑颜开地将萧苒桦揽在怀里,用下巴蹭萧苒桦的头顶。

    萧苒桦浑浊的心情在方永温柔的碰触下得以稳定。不会的,不会的,萧苒桦想起方才看上去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孕妇,将头探进方永的胸口。

    她不想知道那孕妇是谁,若是真的与她所想的一样,她会禁不住杀了那孕妇以及那婴孩的。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何时变得杀念怨重?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方永的怀里喃喃道:“这双手,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血啊。”

    说不定,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被她夺取了性命,邪恶的,无辜的人,会来找她索命吧。
68。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番外·萧云凌
    番外:萧云凌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自己。

    面对着桦儿的质问无法回答的时候,面对着烈火与血腥无法动弹的时候,面对纯粹地爱着桦儿的方永的时候,我无能为力。

    我为什么要对桦儿做下承诺呢?缘断此生,生不如死。

    那时,桦儿问我能不能改,我有信心,所以坚持,最后,正是因为这盲目的信心让桦儿离我越来越远,直至到死都不想带上我,而是带走了那个名叫方永的少年。

    不该是这样的,我想要的不是皇位,不是天下,我想要的只有桦儿而已,很难吗?

    我以为桦儿为了方永扳倒方家,于是我为了引桦儿看明我的心,便对方永下毒,桦儿坚决要上阴雪山找殣魅,那时,我不安害怕着,那名叫方永的少年对桦儿很重要吗?甚至······比我还重要?

    我不是没有想过杀了方永,但是,我若杀了方永,桦儿定是会伤心的,我没有杀他,只是在他那张碍人的脸蛋上划了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为何桦儿要和魏如流靠的那样近,看得我碍眼极了,我拼命地忍,只想着桦儿是爱我的,但我的心,仍是忍不住去猜忌,去怀疑。

    最可恶的是那陆靖扬,他竟然想借着带桦儿进宫来夺桦儿的心,可惜他错了,若他要用的是日久生情的伎俩,又怎会比得过我与桦儿十几年的交集呢?

    他太可笑了,觊觎我的桦儿是他做的最可笑最离谱的事,所以我要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我让他成为了丧国之犬,让他体味到了我当年所受的滋味。

    但是,我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不必要的,桦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她为了我扳倒方家,手染鲜血。

    她为了我向魏如流要了天下第一钱庄的玉牌,拒绝了魏如流的示爱。

    她为了我利用了陆靖扬的信任,对王妃的位置不屑一顾。

    她为了我安插了五个死士来提供廉云国的密报,甚至,为了我,连亲生爹娘都不敢认。

    我究竟将桦儿逼到了何种地步了呢?

    我强迫她相信我,强迫她将所有的幸福都交到我手上,结果,我将桦儿给我的信任与爱输得一败涂地。

    当看到桦儿在将死的严禅与柳如烟面前哭喊着的时候,我就知道,桦儿要走了,走得远远的,走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桦儿问我为什么我从未曾给她过一点点信任,桦儿问我是不是只想要皇位,桦儿叫我北原国皇上,桦儿说我遵守不了诺言,便缘断此生,生不如死。

    那一刻,我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我不知道桦儿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高深的功夫,我在她面前既不能动,也不能说。

    我知道桦儿痛苦万分,她拼命地杀人,疯狂地杀人,却始终没动我分毫。

    最后,桦儿狠了心,她要我亲眼看着她死。

    我被她推出殿外,看着火势一点一点蔓延到肆虐,我的心犹如在烈火中焚烧,透着眼中的火光,我知道,我的心被烧得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桦儿不会死的,那几日,我都在自欺欺人。

    桦儿怎么会死?桦儿若是死了,我便也没了。

    我不想当皇帝,当那些老迂腐唤我皇上的时候,我便想逃,因为我是皇上,所以我丢了桦儿。

    那一日,桦儿手下的五个死士来问我,我究竟是否真心实意地爱过桦儿,我无言以对。

    我怎么会不爱桦儿呢?我爱桦儿的笑,爱桦儿的慧黠,爱桦儿嗔怒,爱桦儿的所有。

    但我,没有资格了不是吗?

    爱着她却让她伤透了心,是负;爱着她却从未信任过她,是负;爱着她却逼迫她毫无退路,是负。

    这样的我,真的配吗?

    心若被刀刃生生剜去,桦儿,你当初也是如我这般的感觉吗?

    我懂了,什么都懂了,你却······不愿回来吗?

    那,我便去找你好吗?尘世之中的繁华早已看尽,世事沧桑在我眼中只剩满目疮痍,跟你一起去,纵使是在人间我们不能做眷侣,地下也能做一对鬼夫妻,只怕,你已怨我怨到魂在千里。

    耶律琪说桦儿没死,我高兴得疯了,但耶律琪说要先我一步找到桦儿,让桦儿当他千辽国的皇后。

    我不会让耶律琪得逞的,桦儿,我定会找到你的,上天入地,粉身碎骨,甚至赔上这个所谓的江山。

    看着皇殿外的葱绿风景,夏日又到了,仅仅一年的时间,天下易主,桦儿啊,你也不过是长了一岁吧?

    我差一点都忘了,你仅仅是十七的年华,十七年华花开半夏,十七年华伊人如歌,只是,这些美好都让我毁尽了是不是?

    桦儿你等等我,我会找到你的,待我找到你,我便不要皇位,不要江山,不要所有,只做你身穿白衣手执长笛的欧阳云凌好不好?

    你等等我,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的。

    缘断此生,生不如死。此诺,我是与天说的,生不如死我认了,缘断此生,休想,若天不答应,我便逆天。
69。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杀念
    杀念

    “小生谢过大恩人,若不是恩人相救,我不知如何是好。小生虽是一介书生,但若是有幸恩人能够用得上小生的地方,小生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那书生一醒来便抱着自己儿子在萧苒桦面前鞠躬道谢。

    萧苒桦不出一语,直到那书生仍是喋喋不休地问了一句:“小生姓戴名清,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萧苒桦瞥了一眼戴清手中的孩子,淡淡道:“萧苒桦。”

    此语一出,戴清的眼中像是点了光,他看着萧苒桦的眼神愈发的崇敬道:“没想到恩人与我家娘子如此有缘,真是老天怜我。”

    萧苒桦道:“从何说起?”

    “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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