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大战僵尸之空间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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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大战僵尸之空间带不走-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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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要他讲睡前故事好睡觉,詹姆森十分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已经迷糊起来的小子,叹了口气,“临时爸爸”压低着声音,继续关于星星的故事:

    “在佛克达尼(情感、爱情女神)的诅咒下完全迷失了自我的安息纳耶,竟然听信了巨鲸的谗言,用自己妹妹亲手纺织的华服从国王威利那里换取了一把用冰川巨龙的鳞片打造成的利刃,将夏荷玻媞额头上的宝石挖了出来。”

    “巨鲸以为失去了宝石的庇护,夏荷玻媞就能为它所掠,却没有想到河神的女儿被它掠走后,美丽容颜因为生命之源——那颗漂亮的宝石被夺而一夜枯萎。巨鲸嫌弃对方衰老而丑陋,于是将这个可怜的姑娘抛弃在了一个荒岛上。”

    “知道夏荷玻媞最后遇到了谁吗?”

    “嗯……鲁滨逊……”几乎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一句。

    “……”詹姆森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问道,“鲁滨逊是谁?”

    “……你妹_夫……”

    “……”詹姆森泄气地翻了个白眼,料想小鬼已经睡着了,于是不再继续故事的讲述。但是当他闭上眼睛正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小鬼又不耐烦地动了动,詹姆森睁开了眼看向身旁的家伙。

    “故事不讲完我会睡不着。”睡得模模糊糊的刘定嘉微微睁开双眼,迷瞪瞪地要求讲述者将故事讲完,否则,他怕做恶梦梦到自己被鲸鱼追着咬。

    “你这个小家伙真麻烦。”詹姆森将被刘定嘉挣开的被子重新掖好,打了个哈欠,继续道:

    “后来,夏荷玻媞遇到了戈瑟贝特(神圣、安宁之神)的化身大_牧师窝泰利泽。窝泰利泽同情于她的遭遇,于是运用法术恢复了她的青春美貌,并将她迎娶为妻,从此以后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又是这个结局。”小鬼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个大团圆结局,嘀咕了一声,却终于完完全全地睡熟了过去,不再打扰身边人的睡觉。

    而詹姆森,在确定身边这个古怪麻烦的小鬼确实是睡着了,不会再半梦半醒地纠缠自己讲故事后,终于松了口气,但是脸上神色却变得深沉了起来。

    事实上,关于夏荷玻媞的传说远非仅此而已,甚至连结局也非常的悲伤与黑暗,令人唏嘘。

    夏荷玻媞因为嫁给了三女神(系指爱丁美伦、嘉他他、佛克达尼三女神)共同爱慕的大神戈瑟贝特的化身,而遭到了她们的嫉恨。在机遇女神摩伦的挑拨下,三大女神一同对安息纳耶进献的宝石施下了恶毒的诅咒,将与宝石息息相关的夏荷玻媞变成了一个无情而丑陋的活死人,也就是日后令光明法师都觉得极为棘手的“腐蛆灵”,使得她必须靠吸食他人的血肉骨髓作为生命力才能存活下去。

    但是,令众女神想不到的是,变成腐蛆灵的夏荷玻媞竟然将自己的丈夫杀死吞食,从而接收了一部分大神戈瑟贝特的神力,转而变成了一个半神半魔,并对她们这三位至高无上的女神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而大神戈瑟贝特因为十分同情夏荷玻媞的遭遇,同时也很恼怒于三女神的可恶行径,竟然纵容了河神女儿的报复。直到爱丁美伦的生命之源即将被夏荷玻媞吸食之时,戈瑟贝特才出手将夏荷玻媞身上属于她的神力取回。

    因为夏荷玻媞已经怀上了窝泰利泽的孩子,大神只好将她和她的孩子囚禁在地狱的第三重空间里,由巨石人奥塔姆姆看守——据说,潘西雪山就是巨石人的化身。

    另一方面,三位女神也受到了大神不同程度的责罚,唯独挑唆者摩伦在这一场情仇中丝毫未伤,甚至更得戈瑟贝特的宠爱。

    这一场爱恨之战,最可怕的恶果便是让生命之石上诞生的四位女神彼此之间产生了嫌隙。同时,作为腐蛆灵的鼻祖,夏荷玻媞成为了亡灵法师们膜拜的对方,受到世代的供奉。

    这就是在北国冬日的夜晚,在群星隐秘之时独自闪烁着惑人光彩的宝石之星的传说。在北国,尤其是与这个故事息息相关的安息纳城周边地区,可以说是耳熟能详的故事。

    可是,这个名叫康吉的,来自潘西奥村的瘦弱男孩却不知道,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来历。

    甚至于,连与康吉可能是一个人的刘定嘉,都让赞姆森感到深深的怀疑,从对方刚刚的言谈中他可以判断出对方根本不知道“宝石之星”或是夏荷玻媞,更不知道她的故事,简直就像是从不受戈瑟贝特诸神庇护的,另一个位面而来的人似的。

    而这个家伙却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植物,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赞姆森总觉得那一方小小的院子里还隐藏着远超过自己所能想象的秘密,偏偏刘定嘉却是个很马虎、大意的青年。

    詹姆森不禁为对方日后的情状越发地担忧了起来,完全不能想象这个家伙能守住他的那份巨大到恐怖的财富与秘密。

    侧过身看着身边蜷着身子睡得并不安稳的男孩子,静静地,许久之后詹姆森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迅速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但是让詹姆森想不到的是,这一夜并没能在熟睡中安静地度过。当他完全进入到睡神的怀抱中的时候,身边的小鬼再次动了动身子,然后悄无声息地坐起了身。

    突然起身的刘定嘉睁着一双冷冰冰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远方夜空中的宝石之星,明艳妖_娆地闪动着诱_惑的光芒。而被刘定嘉戴在手上的空间戒指忽然之间发出微弱的紫色光芒,全然失去自我意识一般的小鬼摸着戒指开始嘀嘀咕咕地说着话。

    听到说话声的詹姆森缓缓地醒了过来,然后看到了坐起身说着奇怪话语的刘定嘉。猜想对方可能是处于梦游状态,詹姆森也不敢随意碰触对方,只能坐起身,在旁边看守着对方。

    忽然,一直小声嘀咕的家伙,猛地将自己的声量放大。在一旁守着的詹姆森逐渐听清了小鬼嘴里念出的东西,是一种非常奇怪而陌生的语言。
33梦话?梦话!
    令詹姆森疑惑的是,他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这种语言。

    而小鬼念出的,似乎是一首诗,一首他似乎也曾经在某个异常冰冷的已经忘记了亦不愿再被想起的地方听到过的诗:

    “属于你的,是黑暗的告终和光明的来临、白日追踪而置的时刻。”

    “群星已经退隐,你依然站在那儿,期待着太阳上升。”

    “被最初的晨光照射,投身在光明的行列,直到谁也看不见你。”(注:以上三句by艾青《启明星》)

    “你在歌颂什么?你在守护什么?你在思念什么?你在缅怀什么?将这一切都化作哀悼,让夜莺带走你手中的匕首,童谣在这一刻乍然而止。”

    “诗人们歌颂着不知尽头的流亡;战士们守护着燃烧战火的疆土;情人们思念着路边的骸骨;老人缅怀着逝去的幼灵。这一切若都已经化作了哀悼,请让夜莺忘记它还会哭泣,带走孩子们手中的匕首吧,让童谣继续在他们的口中传唱。”

    詹姆森困惑地听着刘定嘉大声念着诗句,许久,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咆哮的抱怨声:

    “闭嘴啊!念叨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半夜的,是要引来狼人吗?”

    “安娜安娜,你别走,安娜——”

    “来啊来追我啊,威廉,你看那夕阳——不,不要去——”

    被突然冒出来的咒骂声惊吓到一般,詹姆森连忙伸出手去捂住了正自念叨不停的小鬼的嘴巴,却不想对方竟然张口咬住了他的中指。刺痛感立即从被咬伤的手指上传递到了他的大脑,而小鬼似乎被鲜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一般不再吟唱古怪的诗句,转而一心一意地舔_舐伤口处的鲜血,甚至还会时不时地用牙齿去撕咬破开的伤口处。

    被刘定嘉奇怪的举动惊吓到的詹姆森松开了自己的手,愣愣地看着对方吐出舌头舔_舐_着唇角边残留的血迹。

    远方天空中的夏荷玻媞绽放出的光芒仿佛都集中在这个样貌丑陋的小男孩身上,让画面变得无比的诡异而恐怖,让自认为见多识广的赞姆森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这样的感受,又似乎在别的什么人身上也感受到过,可是究竟是谁他却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对方的脖子上似乎系着一枚翠绿的绯眼之石。

    最后,仿佛是一只得到了餍足的恶灵妖精一般,瘦小的人类男孩闭上了眼睛,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呼呼地大睡了起来,嘴里咂巴着吐出了最后一句梦话: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有雨伞,我有大头,zzz……”

    可惜就是这句话赞姆森也没有听懂,而那“呼呼”的呼吸声仿佛在证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一切只是赞姆森自己的一点妄想而已。

    而被刘定嘉吵醒、被他惊吓到的剑士大人却一直坐在床_上,呆滞地看着小鬼的睡颜。许久,咱牧师的视线才落在了自己受伤的手指上,而他的脑海里却一直不停歇地响彻着那些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构成的诗句,直到清晨的来临: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是麻雀,苍蝇说,用它的弓和箭,杀死了它。”

    “是谁取走了它的血?是鱼,苍蝇说,用它的小碟子,取走了它的血。”

    “是谁为它掘坟埋葬了尸体?是猫头鹰,苍蝇说,用它的凿和铲,为他掘下坟墓埋葬了它的尸体。”

    “是谁看见了这一切?是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它,可怜的知更鸟,在三个凶徒的面前,静静地死去。”(注:从哪儿改编的,不需要说了吧,你懂的~)

    随着诗句在脑海中流转,詹姆森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冰冷的痛苦感刺痛着他的神经。这种冰冷的刺痛感,似乎曾经伴随了他很长很长的时间,那些奇怪的诗歌也似乎伴随了他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不断地同那些冰冷刺骨的寒冷一起折磨着他破败不堪的精神层面。

    最后,停留在詹姆森脑海中的,只剩下很简单很简单的几句童谣上,而这几句童谣却是他能够听懂的语言构成的话:

    “我不是麻雀,但是我已经有了杀人的弓和箭。”

    “我不是鱼,但是我的碟子注定盛满鲜血。”

    “我不是猫头鹰,但是我会让人准备好凿和铲。”

    “我不是苍蝇,但是我的眼睛已经看到所有死去的尸体。”

    “我是知更鸟……”

    (注:同上。)

    尽管詹姆森能够听懂这些话,但是完全不明白这几句话中包含的意义,为什么麻雀会有杀人的弓和箭?为什么鱼会有盛满血的碟子?猫头鹰和凿子铲子有什么关系?苍蝇一向喜欢叮啄尸体不是吗?

    知更鸟……知更鸟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鸟类。

    詹姆森原本就刺痛不已的头部,因为纠缠在这些难以理清的问题上,而越加地痛苦不堪。而不论他如何地痛苦,又弄出了多大的声响,身旁躺着的刘定嘉都处于酣眠之中,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一具尸体似的。

    直到清晨,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啪啪”的被雪花撞击的声音,刘定嘉才蓦然从睡梦中醒来,眯着一双眼窝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从不甚暖和的被子里爬了起来。

    看到他醒来,一夜未睡的詹姆森立即神情激动地一把抓_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脸掰向自己这边:“知更鸟是什么?”

    “啥?”还没完全睡醒的刘定嘉傻头傻脑地看着突然粗暴起来的詹姆森,脑子很缓慢地转了转将对方的话过了一遍,然后才慢腾腾地回答,“知更鸟就是知更鸟呗,喜欢在早上像闹钟一样叫的小鸟,啊……欠……真困。”打了个哈欠,刘定嘉的眼睛睁得稍稍大了些,甩开抓着自己的双手,动手为自己穿衣服。

    “知更鸟和麻雀、猫头鹰、鱼,还有苍蝇有什么关系?”

    “屁关系。”知更鸟还能和苍蝇扯成情侣关系不成?刘定嘉被詹姆森“愚蠢”的问题弄得很不耐烦,翻翻眼给对方甩了个大白眼:这人真他妈神经,大早上问他鸟类问题,还跟那疯子精灵似的掰着他的肩膀问话——大清早的亢奋错方向了吧?

    “你不要糊弄我。”完全不会去相信刘定嘉的信口胡言,詹姆森紧紧盯着穿完上衣,正努力勾着放在另一头皮裤的家伙。

    “你烦死了啊!”刘定嘉十分恼火地瞪了詹姆森一眼,要不是看在这家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四个人之一,昨天又帮了他好心将他收留,他真想将空间戒指里的缠绕水草扔到对方的脑袋上。

    “我也是关心你,”詹姆森缓了缓语调,说道,“昨天晚上你突然坐起来,说了好多奇怪的话,还咬了我。”为了证明真实性,詹姆森将被咬破手指的左手张开在刘定嘉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昨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事。

    “呃……不会吧……”看到赞姆森手上的“罪证”,刘定嘉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后背,他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你把手凑到我嘴里让我咬干嘛,直接叫醒我不就行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始终不肯承认自己会半夜梦游像个吸血鬼似的的咬人。

    “是你抓着我的手咬的,我可不是那种主动送上门求自虐的人。”赞姆森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话,“而且你还睁着眼睛要我陪你说话,要不是后面看你迷迷瞪瞪的,我才不会管你这些事情。说吧,知更鸟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知更鸟……知更鸟……”挠挠头,刘定嘉表示自己也很茫然,这不就是个鸟名吗?难道还是啥暗号不成?

    看他一副迷茫啥也不明白的样子,詹姆森很好心地将自己记得那几句话重复给刘定嘉听,至于其他的因为是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因而也无法记住究竟是什么。

    “哦哦哦……”听了詹姆森的复述,刘定嘉稍稍有了印象:“好像是个童谣,但是我也不清楚,叫什么《鹅妈妈》的。”以前刘定欣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一本笔记本,上面就记了了这么一个东西,她还特意给他念过一次说是要吓唬吓唬他,因为古古怪怪的,所以刘定嘉有些记忆。

    不过,赞姆森复述的东西和他记得的那个童谣又像是有很大出入的样子,感觉比那首本来就挺变=态的童谣还要变=态一些。

    “总觉得我不像是会念这种变=态童谣的人啊。”刘定嘉捏着自己的下巴,他对自己竟然在梦话中念《鹅妈妈》,还很有才华地进行了“二次创造”这件事情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果然人的大脑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啊!

    不过这种黑暗的童谣还是不要流传出去的好,否则别人一念起这东西就会以“这么变=态的童谣,想必创作它的人也很变=态吧”的看法来怀念他,岂不是十分的丢人?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詹姆森把这东西流传出去,至少创作人不能以他的名义流传出去。

    “忘掉它吧,它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堆鸟儿之间的爱恨情仇,人类是不会懂的。”刘定嘉拍了拍赞姆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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