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为自己感到羞耻异常,连一头栽进着水潭中闷死算了的念头都开始在脑中反反复复闪过的沈蝶烟听了濮阳宗政略带孩子气的话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中聚集的泪水也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的滚下来。
“这还能掉眼泪?”濮阳宗政嘟囔一声后将嘴唇凑在沈蝶烟脸上吮干了。
“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内丹原本就催情,更何况你也说了对我有情……这种事情应该是很正常的才对。”濮阳宗政抬高沈蝶烟的连,嘴唇逐渐移向了小巧的鼻尖,然后缓缓的向下滑去,最后将她一双深桃色的唇含在口中。
沈蝶烟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的唇被她的梁大哥用柔软的双唇一分一分的碾压拨弄着。
“别——”她才一张口,就觉得口中滑入个温暖光滑的东西。
濮阳宗政侧着脸,正好看到沈蝶烟失措羞赧的样子。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用舌尖轻轻扫过沈蝶烟的贝齿。
那个——牙齿上传来一种酥透的麻痹感,这中感觉迅窜到头顶,猛然拐了一个弯后又顺着脊背往下爬去。沈蝶烟忍不住一个哆嗦,分不清这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以及那双似乎藏着整个情海的眼睛,她只能羞怯的闭上眼睛。
濮阳宗政松开沈蝶烟的唇,仅离开了半分多的距离又重新凑上去轻轻摩擦着抿含着,随即再离去再碰触,反反复复数次后才彻底放过那双已经变成山踯躅色的双唇。
沈蝶烟过了许久才敢缓缓的张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到对方正直直的瞅着自己,她连忙垂下头望着始终泛着涟漪的水面。
濮阳宗政的左手放在沈蝶烟的腰间,右手滑到她眼底的水中。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以一种拂过柳枝的优雅拨开清亮的潭水,然后手顺势划出水面。
从他的指尖带起一串水珠,水珠沿着圆润的弧度滑落,一颗接着一颗。眼见那水珠就要跌进水中了,可它们竟然停在了半空中逐渐尾相接,最后聚拢接连成了一只蓝盈盈的镯子。
镯子落在濮阳宗政的手心,他执起沈蝶烟的左手将镯子套了进去。沈蝶烟满心新奇,还没来得及细看那水做成的镯子就被濮阳宗政捧住了脸。
濮阳宗政的眼睛望进沈蝶烟眸子深处;“这是定情信物——还是当聘礼好了,你愿意当我的妻子是不是?”
虽然沈蝶烟很想抱怨哪有人这样同姑娘家说话的,可她还是忍不住下巴处挂着眼泪笑着点头。
………【第六十三章 调离之际】………
李越哭累后被李郎中哄骗这喝下半碗汤药后就安静的睡去了。沈明廉呆呆的坐在高背椅子上,一时看看李郎中,一时又偏过头看看李夫人。
“明廉,你就别这么担心了,那个人既然肯出手帮忙,蝶烟那丫头肯定会毫不少的回来。你先跟我说说。蝶烟丫头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李郎中站在沈明廉跟前,连坐都不坐,像是提防着眼前的人会随时冲出去一样不敢放松。
“中午的时候,韩曦那几个孩子竟然跑后山去找什么尸。我正罚他们的时候烟儿正好就过来了。我嫌她碍事就随口说那个子铭中午还没有用饭,让她去厨房弄些东西省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帮韩曦他们一直求情。结果那丫头一听见那人中午就是没吃个饭就马上说要出去。我也没在意,哪里能料到竟然会出了这种事情?”沈明廉说着说着居然抬起袖子抹起老泪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等几年后我也去黄泉地府的时候,该怎么跟岚儿交代。岚儿病重的时候一直担心我她走后我照顾不好烟儿,这下真好,一语成谶。这让我有何脸面去见她。”
“弟妹只是担心你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小丫头片子的衣食住用,你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平时多冷静多睿智的一个大学问家,怎么一跟家里事牵扯上就犯起傻胡思乱想起来了呢。”李郎中叹口气,“不过烟儿还真是随你跟弟妹的性子,都是痴情的人。那人就是饿了一顿她也能心疼成这样,居然还特意跑出去奔前奔后的张罗收拾,都是孽缘诶。”
沈明廉抬起头忽然说:“那人我已经弄稳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郎中夫妇一同看向沈明廉。
“中午我趁着烟儿不在的时候,跟他说起六皇子的事情以及京城的现状——”
“你跟他提这些干什么?”李郎中略显急躁的打断他的话。
“六皇子让我进京,顺便也把他带去了,正好能让烟儿理她远远的。”
“他能同意?蝶烟那丫头能同意?”
“没拒绝,总之是不能把他留在烟儿身边。子铭原本就是个极想入仕的人,烟儿也一直知道他的抱负。即便她现在只当子铭是受伤神志不清但绝对不会反对他随我进京复职。”沈明廉似乎对这条计策极为自信满意,说起话来终于恢复到平常的一点冷静的架势。
李郎中点点头:“也是,蝶烟那丫头被我们蒙在鼓里,也幸好她是个识大体的姑娘。像上次梁子铭那小子要进京备考,她暗地里哭了好几天后还不是带着张笑脸去送他。那人既然能顺利送出去了,时间久了蝶烟丫头的念想自然也断了——你居然能想出这招,别说是太常寺的正四品少卿,就连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都委屈了你。也难怪幕习贤会千里迢迢的来架着你出山。”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沈明廉怒道。
“沈夫子莫急。”李夫人突然笑出声,“已经来消息了,看来沈小姐已经无事了。”
“嫂子如何知晓的?”
李夫人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推开窗户,三人都朝黑幽幽的窗外望去,耐下心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个白色的光亮朝着这边飞来。
过了好久那东西才飞到跟前,从窗户口飞进屋中落在李夫人的手臂上。那是一只头上飘着比身躯还要长些的饰羽的白鸟。周身带着一层淡淡亮光的白鸟站李夫人手臂上扬起脖子叫了几声后竟在人眼前化成光斑消失了。
李夫人笑着对沈明廉说:“沈夫子,这就是那人的口信,沈小姐已经救出来了,毫未损,您就放心吧。”
“当真?”沈明廉站起身问道。
“我哪里有胡说的道理。”李夫人关上窗子,“晚上不太平,您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收拾寝具。您明早回书院就能见着沈小姐了。”
………【第六十四章 沦浃肌髓】………
濮阳宗政抱起沈蝶烟,她微微有些抗拒,倒不是因为不甘愿。濮阳宗政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将挺直的鼻子顶着她柔软的脸颊上。
沈蝶烟浑身上下都滴着水,可身体的里里外外仍旧像点着火一样难受。她穿着一条同色的马面褶裙,上面印着深色的福纹。原本从鬼园逃出来的时候就有点衣衫不整的意思,对襟解了一半也一直没来得及打理。
濮阳宗政慢慢的脱掉了她身上一件露草色的窄袖滚白边薄短衫。湿答答的衣服一直贴在皮肤上,脱掉后只觉得更轻松了些。短衫里面只有件象牙色的绣花抹胸,她用光裸的手臂揽住濮阳宗政的脖颈:“这种事情——”
“蛇妖的内丹还你在你肚子里,你难道觉得不难受么。更何况,你已经点过头了,自然就是我的妻子了。”濮阳宗政边说边要解开她的裙子。
“男人女人成亲必是要经过媒妁拜过天地父母的才算。我们这样——”沈蝶烟连忙按住濮阳宗政的右手,她极小声的几近耳语的说着,“你别,别解我裙子。”
濮阳宗政原本放在沈蝶烟腰侧接着系带的手缓缓上移最后托住她的后颈。沈蝶烟低着头,却见濮阳宗政也跟着低了一下头:“你看,我们这般就是夫妻对拜了吧,况且,”他握住沈蝶烟的左手指着上面的水镯说,“连聘礼都带上了还不承认么。”
“你……你,耍赖,那奇怪的镯子明明是你擅自套上去的。”
“你想反悔了不成?”濮阳宗政微微托高沈蝶烟笑着问。
他近些日子来一向冷淡严肃,何时像今天这般总是笑的如沐春风。沈蝶烟不由得看呆了,等着她反应过来后连忙将脸撇到旁边去了。
“看你这副对我痴痴傻傻的模样,我倒是放心了。不过你不难受么,若是别人让那内丹在体内停留了这么久早该痛苦的不能自已了。”
“难受,可是——”
还不待沈蝶烟说完话,裙子便被濮阳宗政从下来撩起来了。他轻轻咬着沈蝶烟的耳珠,从口中喷出的热气窜进耳中,教沈蝶烟又忍不住颤抖。
看着对方因为一点小爱抚便露出的手足无措的生涩反应,濮阳宗政竟然笑了出声。沈蝶烟更觉得羞耻,双手捂着脸恨不得缩进水中。
濮阳宗政抚上她细致的腿,同时在它耳边轻轻说:“别怕,交给我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一边安慰着沈蝶烟一边抱着她向潭边退去,沈蝶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跨坐在濮阳宗政的腿上。
离开冰凉的潭水后,身体烧得更厉害了,偏偏她又觉得眼前的情景是羞耻的。濮阳宗政坐在潭边,一只腿曲着压在另一条还留在潭中的膝盖上。沈蝶烟心中想着该抗拒,身体却贴的越紧密了。
“你害怕么?”濮阳宗政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柔情,他在沈蝶烟左眼轻轻落下一吻,随即在她右眼上也重复轻柔的动作。
沈蝶烟只觉得那吻像是三春月的柳絮落在眼上、心尖上一样。她摇摇头:“不怕,只要是你我就心甘情愿。”
沈蝶烟誓言般的轻言软语让濮阳宗政一时忘记些什么,只觉得了欣喜与满足。
………【第六十五章 鱼水之欢】………
沈蝶烟闭着眼睛揽住了濮阳宗政的脖子,满脑子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只是认真感觉着身体中的内丹借由转移那些注意力。
濮阳宗政轻轻啄着沈蝶烟的额角唇瓣,偶尔也会出声安抚。手指钻进宽大的裙中,沈蝶烟睁开眼看到自己还穿着胡粉色的鞋子,她小声的说:“鞋子,鞋子……这样,好难看。”
濮阳宗政知道她未经情事,即便倾心托付,可仍旧会觉得不符礼数羞耻难堪。尤其是看到自己衣衫半揽,玉足是还穿着鞋袜在这林子深处真如同野合般。她自幼被沈明廉那教书匠带大,满脑子的礼义廉耻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着她了。
他伸出手绕到身侧摸索着将沈蝶烟的鞋子退下,连足衣也轻轻扯掉。沈蝶烟赤着脚后忍不住蜷缩的白玉似的脚趾。濮阳宗政伸手在她脚心挠了两下,她连忙垂下膝盖脚面紧紧贴在草叶上,腿反而张的更开了。濮阳宗政趁机扶着她的腰微微抬高些,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阵撕痛逼的掉下眼泪。
濮阳宗政见她疼的瞬间就白了一张脸不敢再有动作,一边吻着她的脸一边问:“很疼么?那我先不动,你觉得不疼了再同我说。”
沈蝶烟缩着肩膀双手紧紧抓着濮阳宗政不知何时脱下衣物的赤…裸肩头。疼,真的很疼,可是身体的那把火却烧得她更痛苦,她忍不住张口咬在濮阳宗政的肩头:“疼,疼死了,可是那内丹更难受。”
她边咬边说,牙齿不断磕在结实的肌肉上,濮阳宗政不但觉不出痛来,反而更撩起了他的**。他哑着嗓子问:“那我动动可好,若是觉得痛,你便接着狠狠的咬下去。”
闻言,沈蝶烟马上松了口,看着他肩上红红白白甚至是坑坑洼洼的无数牙印后悔的问:“你疼不疼,我一疼起来就拿不住分寸了。”
濮阳宗政不说话,腰不重不缓的向前探了几分,沈蝶烟吃痛咬紧了牙齿。濮阳宗政用舌头撬开她的唇:“你觉得痛就咬我,别咬坏了自己。”
沈蝶烟不断的摇着头,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疼痛了,是另一种陌生的强烈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的梁大哥说,她忍不住想并起双腿,濮阳宗政迅的伸出手从膝窝处穿过,大手一张便将膝盖给包在掌心里固定住了。
“还是很疼么?”
“不光光是疼——”沈蝶烟眼泪落的飞快,身体里升起的巨大的空虚教她控制不住的扭着身体。
“那是内丹,是内丹的关系,所以,”虽然被沈蝶烟无意的举动折磨的要狂,濮阳宗政还是强忍着欲…望抬起她的脸轻声安慰着,“没必要觉得是不好的事情或者感觉,这是人之常情。如果疼了你就该告诉我,自然,”他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如果舒服了也该出声音告诉我。”
说完,濮阳宗政揽住沈蝶烟的腰开始由慢至快的律动起来。身体的热度非但没有降下去,反倒升的更高了,却也不是单纯的煎熬。沈蝶烟也分不出究竟是痛还是舒服,也许是痛中带着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虽然之前他说过无论怎样都可以出声音,可沈蝶烟仍旧紧紧的抿着唇随着濮阳宗政的动作摇摆着。
耳边是对方逐渐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沈蝶烟偏过头将脑袋搭在濮阳宗政肩上,嘴唇恰好贴在他颈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上。
………【第六十六章 觭梦】………
眼前是一片浓浓的白雾,沈蝶烟被困在雾中可不觉得多害怕多惶然。她低下头,现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她摸摸索索的朝前走去,忽然现白茫茫的雾中有个灰色的人影。
那明明只是个影子,可印入沈蝶烟眼中的确是梁子铭的模样。
“梁大哥,梁大哥——”沈蝶烟朝那影子呼喊着。
那影子置若罔闻,仍旧朝前移动着。
沈蝶烟只得朝他的方向奔去。裙摆根本就不长她却踩到了裙角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心中清楚的明白这是在梦中,可看着梁子铭远处的身影她依旧觉得惶恐惶然。甚至连莫名其妙的摔倒都感觉到疼痛。
她竟然觉得梦中摔的那一下让头有些痛,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到一个男声。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接着就被放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她感觉应该是被褥之类的东西。
等缓了一会后她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她现自己身处书院中她的房间里。
“你清醒了没有,刚刚摔的那一下疼不疼,让我看看你的头摔着了没有?”濮阳宗政抬起沈蝶烟的头,一只手不重不轻的摸了一遍她的后脑勺,知道确定连个包都没有才放下心来。
“我只是刚出去一会就听见砰的一声。还好是裹着被子滚下床的,否则摔的更痛。怎么睡个觉都不老实,是不是做恶梦了?”濮阳宗政一边说一边倒了杯水喂给沈蝶烟。
“不是噩梦,就是梦见你不理我就要走了。到处都是浓的化不开的雾,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沈蝶烟扭头看了一眼房内,“是——是何时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父亲呢?”
“现在刚到卯时,他在李郎中家中还没有回来。”濮阳宗政伸手将沈蝶烟额上的落挽到耳后,“都只是做梦呢,你再睡会,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你睁眼便能看到我。”
濮阳宗政的话教沈蝶烟羞红了一张脸,她的脸往杯子里缩了缩,眼睛不敢看想似乎已经恢复一些温润性格的对方。她小声的说:“你还是先回房吧,外边的天色已经泛白了,父亲估计也快回来了。你回房吧。”
“你连睡个觉都能跌下床,我怎么能放心回去。”
“只是做梦而已——”沈蝶烟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盯着濮阳宗政,“你究竟是怎么救出我的,那妖怪——”
濮阳宗政两指掩住沈蝶烟不断吐出疑问的嘴唇:“你刚醒就想着这些难怪你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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