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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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有刺,拜你所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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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俩垃圾袋,先扔进她卧室,明早亲自扔楼下。
至于周砚的笔墨,她细致折叠好,塞在了那副油画后面。
“你在干什么?”
她踮着脚还没收回,浴室门开,男人声音传来。她手莫名一滞,回头一笑:“拉伸体形。”
出浴美男?周砚不是妖异的美男子,是阳刚的、凛冽的、无可取代的。身材很好,白色浴袍“v”型开到腹部处,露出完美的腹肌。麦色肌肤,水滴顺着喉结处滑落,隐没在白色布料中。有种莫名其妙的诱惑。她背贴着光滑的油画,虚得慌。
“看来你还不够累。”说话间,男人大步走进,抬脚,上床。她身子一弯,想逃:“我去洗澡。”
“嗯。”
她故意磨蹭得很满,几次差点站着睡了。白天对付顾清清,也是高强度。晚上罪恶的几个小时,更不用说。唉,怀孕可以说形同虚设。
出来时,男人躺在她床上仰面睡着了。暖黄的灯光,暗红的被子,生了几分柔和。鬼使神差,她走近,半跪在床边,伸手去触摸男人的脸。
紧绷。
连睡觉都警惕的男人啊。
不过讳莫如深的眼睛闭上了,眉头舒展了,顺眼多了。
“你真的不嫌累?”男人手快速抓住了她愈侵袭他睫毛的手,低哑出声。
“嫌。”自知理亏。
他双手抱她抱起,腾空,转眼,扔床里侧。
她不明就里,想起身。被他长手死死压制住,“睡觉。”
关灯。
睡觉。
****
六进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场决赛。顾清清助理临时说来不了,再大的违约金都赔。她笑说言重,下次合作愉快。此时可大可小,她直接跟赵凡说了又把给张瑜的邀请函推到他面前让他签字。骑虎难下,他签了。
翻了报纸,关于旧仓库莫名失火新闻只是一句话。果然荒郊野岭,烧不烧没人关注。
林西诀一般早中晚都会给她电话,今早没有。她坐在办公室暗暗揣测,顾清清的事,也许挺严重。面色冷凝地编了一条短信:林西诀,你不是东西,我的孩子,不缺你一个爸。
收到短信的林西诀正忙得焦头烂额。
昨晚从沈眉那抽身,看到顾清清的车停在小区外。很惊吓,下车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她窝在后座,睡着了?他有她车钥匙,开门,灯光照进车内,他看清了,她脸上全是灰烬!生出不好的预感,拍她的脸,毫无知觉。
一慌。赶紧把人抱出来,发现衣裙也灰败不堪,像是被火烧过。
顾清清爱干净要面子,所以林西诀先把她带回家,洗了热水澡。温柔细致,愧疚吧。她是他妻子,他去外面找情人,她遇害了?
给她穿上衣服,他又叫了很久,才终于眼珠转动,有醒的趋势。
不过她一开口,他宁愿她不醒!
“头好痛。”
“我是谁。”
“啊!我好怕!你是鬼!”
“别找我!”
他从她是谁开始回答,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自管自说一些毫无衔接的话。猛的一蒙,难以置信,清清疯了、傻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感觉抱她上车去医院。其间她怕得屡屡后退,抓、挠他反抗。初步判断,应该是受了刺激。考虑到她职业和声名息息相关,找的是私交不错的心理医生,严格保密。
惊吓过度,初步诊断,疯。
继续诊断啊!他发了疯似的朝旧友吼,对方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会尽力治疗。
通宵达旦守着,他不想清清疯!于公于私,全都不想!
身心皆疲,收到沈眉这样一条短信。短信编了删,删了编,终究发出去:宝贝儿,等我。
沈眉盯着短信,干笑出声,收回手机,不再回复。
看来,是出事了。
去现场,沈眉从早上开始张罗,这次主题是穿出不一样的自己。六个人,都要穿赵凡设计“诚创”旗下衣服,诠释其精魂。还有才艺。六件衣服不同风格,比赛开始前定格的人气决定选手选择衣服的先后。嗲嗲女姚意可能会选到冷艳的衣服,素来孤傲示人的周沁可能会选到粉红公主系衣服……因而具有一定爆点。
上午主要是她们拉票,短信、上网,各种渠道投票。
她编排好衣服,要保证现场有条不紊、毫无差错地进行下去。基于睡眠不足,她摄影、布景、音效……各种问题她都先彻底检查。无误,交托给夏施施。
其实最难弄的还是选手之间的矛盾。六强了,谁不把自己当回事?
后台。姚意又是各种炫耀,其余几个都不爱搭理她,就曾释然性子直底子足,偶尔呛几声,不过没吵起来。
魏玛坐在角落,表情恹恹。沈眉看不过去,可说破了怕人小姑娘又是眼泪一把一把掉。脏水揽一次吧:她给顾栩生短信,魏玛六进三,你来。
不来。
顾栩生几乎秒回。
沈眉气得想摔手机,最终耸肩收回手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走到休息室,准备睡一两个小时。早上黑眼圈太重,她化了浓妆都遮不住。周砚倒是精神十足,早早起床消失了。
然后就想通了,也许顾栩生是对的。他决心要走的话,不能由着魏玛依赖他。
管它呢,她自己还是糟心事一多。先睡觉。
脸贴在手臂上,很随意的睡姿。很快入梦。
几十分钟后,黑影遮住了她诱人的睡脸。

第65章 谁的血淌了一地

睫毛浓密如小扇子,扑闪扑闪,脸颊是粉粉的红,不由让人想到“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好。露出一半的嘴唇是妖灼的红。嘟囔着:欲语还休的即视感。
就是这样的图景,看得周砚一滞一软。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
除了半死不活的她,睡着的她也较容易打动他。
待到把西装盖在她身上。才觉得好笑。懒得把西装拿回,不再多看一眼,去找徐祯卿。
沈眉做的是美梦。
旧仓库,大片大片烈烈红艳的玫瑰环绕。她躺在玫瑰丛中,疼爱她的父母在她身侧,一左一右。面容清晰。还是当年的模样。
笑闹不止,仿若年少。她依偎在父母之间,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老婆。我们回家。”低醇的呼唤,来自手抱男孩的周砚。
半人高的绿意掩映着他挺拔的身姿,怀中的男孩更是粉雕玉琢,生了一双极像她的水灵灵的眸子。
“好。”她低低地应,半支起身子,抬手,愈搭上周砚伸出的手掌心。不想手一抖,没碰上,尝试了几次,继续。
忽而天地迸裂,人面被切碎,融进沉沉的黑暗。
“沈经理,您醒一醒。”谁在喊她?
好像是夏施施尖利的声音。
睁眼,入目的是夏施施放大版的脸,年轻的脸。
“知道了。”她回得含糊,是初醒的迷蒙与沙哑。不悦。睡眼惺忪的模样不想让人看见,迁怒夏施施,“你走吧,我马上好。”
语气不佳。
夏施施眸子一闪,却是忍住了抱怨的话,低眉敛目:“沈经理,您最后提前吃晚饭,比赛正式开始前准备。”眼前慵懒妩媚的女人,正大光明旷班还能对她呵斥,凭的是什么?不就是职位比她夏施施高?吃瘪几次,夏施施下了狠心,忍气吞声,爬到沈眉上面。台厅私圾。
很多年后等到她爬到高位,才发现寂寞,失去太多。得到寥寥。
看到纤细的人影远去,沈眉松动肩膀,要去洗手间。暗恼自己睡了几个小时。布料滑落在地的柔软音质,她一惊,捡起。认得出西装是周砚的,这次,多了草木清新味。质感很好,犹如爱人的脸盘。或许,她后半边的梦因为他来,所以多了他和孩子。摸了摸肚子,眼里还是未醒的含混。
洗漱台,冷水冲脸,补妆。
西装舍不得扔,搁在右臂上,走出。心念低迷的魏玛,去后台找魏玛同吃晚饭。她头回约,带点赌博:人在,就去;不在,作罢。
六强缺一,缺的就是魏玛。走到魏玛的梳妆台前,东西都在。顺口问身边的徐清欢:“徐小姐,魏玛在吗?”
徐清欢人不错,有钱有权不自恃高人一等:“不知道,她好像一整天都不高兴,拉票时也愁云惨淡的。沈经理,我知道她很努力,凭着她的设计一路走上来的,不像我……唉,总之,沈经理你看到她,劝劝她,好好比赛。”
“徐小姐,你靠的也是本事。”说实话,徐清欢温婉美人,在同类型中完全可以剔除。不过人品是闪光点。
“哟,哪里来两个小贱人互相取暖?”几米远的姚意,化完妆就开始挑刺儿,火辣乃至恶毒的目光盯着沈眉闲放右臂的衣服,恨不得烧出个洞。
她不想惹事,也气不过:“姚小姐,您别欺人太甚。”转换方向要往姚意身边走,身后徐清欢拉住她的手:“沈经理,算了吧。”她给徐清欢个眼神安慰,继续逼近姚意,步步威慑。姚意化妆师茱莉天天被骂,这下任务完成退开好几步远,心下盼念沈眉厉害一点。
“你想干嘛?”姚意眼底的杀气,绝不亚于沈眉的冷凝。
“难道不是我问您吗,您把别人都当什么了,您姚家的佣人?就算是,贱人由你随便骂的?”是的,这两个脏污的字触及了她的怒火。
“你难道不贱?”姚意站起,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勉强和沈眉平视,脑子里全是那件烧了灰他都能认出的西装,“装得挺清高,还不是勾引……男人!”
周砚哥的衣服是独家订制,何况他早上接她和卿卿姐时,她看到他穿了。而那件衣服,在那个贱女人身上。果然长得狐媚气十足,别说卿卿姐,连她姚意都比不上。
“啪”脆响的耳光声。
彻底惊扰了旁人,一下子化妆间的目光全聚集在两人身上。各有心思,或多或少觉得沈眉胆大。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听到姚意气极逐渐变音的呼吸声,“你!……”姚意咬牙切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眉,这个女人居然敢打她?
活了二十年,谁敢打她?!
高高抬起手,势要回敬。
沈眉冷目回视,丝毫不怕和姚意打起来。姚意必输,所以姚意最好忍一忍,免得到时候说她恃强凌弱。
“小意,别闹事。”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轻缓的开门声和一句清泠舒缓的半责骂半宠爱的话给破坏了。
短短五个字,去生生摄住了姚意,啐骂,却收了手,憋屈地望着缓缓走进的徐祯卿,她敬爱的以为完美的表姐:“卿卿姐,这个女人打我。”
恶人先告状,沈眉不急于辩驳,反而侧身,看传言中的徐祯卿。素雅的服装,清和的脸庞,别致的气度,柔美的身躯……近距离一看,更是世上佳人仅一枚的感觉。难怪,难怪!艺术家有放荡不羁的,徐祯卿实际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又沾染了人气,惹得人们为她前仆后继。
收到沈眉打量的目光,徐祯卿回以她浅浅地微笑:“很抱歉,小意还年轻,说话不懂分寸。沈经理不要放在心上,就原谅她一次可好?”是道歉的话,温温和和的,三言两语,大化小,小化无。
沈眉浅笑:“好。”心里酸麻兼并,为什么是这样的徐祯卿?
徐祯卿走进,还朝沈眉伸出手:“沈经理,我是徐祯卿。”
“卿卿姐,你和她握什么手!我也没错,你道什么歉。”姚意一面怒瞪沈眉,一面愁着脸求徐祯卿,忙得不亦乐乎。
姚意说话间,沈眉抬手握住伸到跟前的白皙美型如艺术品的手:“鄙人沈眉。百闻不如一见。”
“说笑。”如一汪春水的眼睛一直渗着浅浅的笑意。收回手,才回过头低低呵斥姚意:“我都听到、看到了,再闹事我告诉姑妈了。”
姚意可怕她那遇事三把火捣腾死的妈,瞬间气焰消了一半:“可是……”她的目光落在沈眉的西装上。
徐祯卿一进门就看到了:“我看到了,没事的。”她深信,二十年情谊的坚固。
可姚意仍旧气不过,脸上火辣辣的疼早消失了,而众目睽睽被扇耳光的耻辱感却久久不能消散。徐祯卿话已至此,她只好用怨毒的眼光愤愤瞪沈眉。
“呀,比赛开始了,我的妆还没收尾!”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打破了诡异的沉寂。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人都回过神来,各忙各的,化妆间又活络起来。
不少人觉得解气,平日鼻孔朝天的姚意,也有服帖被训之时。还被删了耳光反击不得。
沈眉凛眉,看似胜利的战役。她一点高兴感都没有,她知道。她输了,输给徐祯卿的大度,输给徐祯卿的自信。姚意喷火的眼光那么明显,她自然知道战火源于她拿着的西装,可徐祯卿一句云淡风轻的“没事的”,她和姚意,都成了跳梁小丑。
不好的心情去吃晚风,终究被紧张的现场选秀给取代,人气第一名是周沁,不得不说,是看脸的时代。至少沈眉以为,周沁是美得冷傲,气质无双的。所以选了符合风格的衣服。其他的或反串或擦边,总之值得期待。
她在舞台下总觉得魏玛不对头。她走到摄像机那边,调了大镜头。魏玛的脸白得凄惨,出场十几分钟而已,好像已经不能站稳。到底怎么了?她皱起眉头,担心起来。魏玛是第一个,她人气最末(和没有花钱买票也有关系吧),只能选黑色高腰v领印花短裙。袖口黑色镂空微性感,红色碎花雅而不俗……魏玛穿着,竟也合身合眼。
音乐响起,魏玛唱歌跳舞。嗓子一出,全是颤音抖音。沈眉条件反射望向评委区,出了周砚,几乎都蹙眉,差评的脸色。
跳了几步舞,魏玛骤然晕倒在地!霎时舞台悄寂,沈眉回头,第一时间要赶上去。一团黑影先她一步,三步化作两步,走到舞台中央,蹲下,抱起魏玛,又马不停蹄走下舞台。动作连贯利落,沈眉看得瞠目结舌!
那个比她着急千万倍的人,居然是赵凡?!魏玛和赵凡,怎么认识?而且看她刻薄上次黑沉欲杀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认识啊……思虑间,赵凡路过她匆匆留下一句:“沈经理,这里交给你。”
“哦,好的。”
主持人不愧是有经验,圆了场,纵然刚刚收场子全场依旧沸腾,可后来渐渐安静下来……比赛又逐渐走上正轨……主持人给的官方理由是魏玛带病上场。
沈眉看淌了一路的血,知道不是。可很多事明说不得。
结局她不在乎,叮嘱夏施施留在现场:“这是你上位的好机会。”是的,如果是夏施施的功劳,她不揽半分。
于公于私,她都要去医院。走出嘈杂的大剧院,在晚风徐徐的街道旁给赵凡打电话,问医院地址。一直忙音,估计他飚在路上着急得不行。打了三遍,都无人接听。大概她出来得早了。
阑珊收回手机,懒懒看南城夜景:灯光璀璨,不过尔尔。身后黑影猛的一动,她脖子处遭受猛的重击。

第66章 宝贝,欢迎回来 活色生香

身后的人下手快、准、狠,算计好沈眉一击就倒。在她后仰的瞬间伸手扶住她的后腰,随手一揽,打横抱起晕倒的女人。灯光下。男人碎花衬衣黑长裤,一双丹凤眼斜长入鬓,高鼻薄唇。皮肤细腻紧致,在柔和的灯光下愈发妖异。头发绑在脑后,如若不是180以上的挺拔身形,宽肩窄腰,如此背影,很难让人相信他是男人。更难相信。如此妖艳的男人,已经三十五。
一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脸上表情也是抹了蜜般的诡谲邪魅。唇微勾。盯着怀里的女人:笑里藏刀。分分钟把脸鉴定完毕,嘴里低喃:“宝贝,你的眼光持续走低啊。”闪着微光的眸子里印着沉睡的沈眉,脑海里想的,是二十年前在他面前畏缩发抖的周砚。
坐进宾利车,命令司机开车。车上,他把沾了料的湿棉布盖住她的嘴和鼻子,手狠狠按了几分钟。防止女人痛劲过去醒过来。
到了酒店门口,命令司机走人。而他抱着女人上楼。一路走过去,因了男人的高颜值,所有人都把绑架看成风花雪月的艳遇。
把晕厥过去的沈眉甩在床上,妖孽男毫不手软地脱完了她的衣服,包括贴身衣物。前凸后翘,挺有料。洁白的灯光打在不着寸缕的她身上,有种莫名的圣洁感。男人评价,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他的手从她的脸划过她锁骨。乃至柔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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