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色/胚净胡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我伸手作势要打他,他却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道:
“君儿帮朕怀个孩子吧,只要你有了身孕朕定允你日日住在娘家!”
他这建议听起来好像还蛮具有诱惑力的,我不禁转动了心思。
87、直言惹的祸
虽然有多么的不情愿,我还是回到了宫里。相府虽与这皇宫仅一街之隔,但我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的*两重天。
进了宫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用了午膳直懒懒的想睡午觉。昏昏沉沉间一觉醒来已近酉时,唤思圆进来侍候着。
斜歪在贵妃榻上,思圆一边为我捶腿一边道:
“说来也真奇怪,娘娘省亲这几日皇上竟是没召见任何妃子侍寝,听平公公的小徒弟说皇上每晚只在处理政务的勤政殿歇了,不过今日下朝后倒是去了广林宫逗凤仪长公主玩了一会,后又去了玉景殿,想必今晚就歇在玉贵妃那了!”
我心口竟莫名地疼痛,其实早已该习惯了,不是吗?
日子还如往常般沉闷,这十几天来他不是宿于广林宫中就是呆在玉景殿,在他的心目中孩子终究还是最最重要的。
再见他的时候已是我省亲归来一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日午后听闻太后娘娘偶感风寒,我携了江小妹急急来到宁福宫探望。但见林芳容母女及张玉可携了至恒都在,太后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只是偶有咳嗽,抱着穿了大红绣裙的*嫩的凤仪在腿上逗乐,一岁多的凤仪早已会满地跑了,嘴里叫着皇奶奶不停地扭动着小屁股就是不肯呆在大人怀里要下地来自己跑着玩。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道:“这小妮子比小子还好动呢,就像皇上小时候,可淘气着呢!”
林芳容笑靥如花,甚是得意道:“可不是嘛,这孩子现在粘她父皇可粘得紧呢,哪天见不着她父皇可就吵着不肯睡觉呢!”
“父皇,父皇抱抱!”众人顺着凤仪稚嫩的嗓音,但见子渊已俯身抱起了凤仪进了内殿。众人纷纷向他行礼,他抬头见到立于一旁的我,笑道:“君儿也来啦!”
“是,臣妾来瞧瞧母后!”我一样的云淡风轻道。
“母后,儿臣听闻您感染了风寒,今日感觉可好些了?”子渊转身向太后问道。
“难为皇儿你政务繁忙还记挂着母后,哀家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人老了,总有点小咳嗽什么的!”太后一脸的欣慰。
“可叫太医瞧过了没有?”子渊不放心道。
“瞧过了,开了方子在吃呢!”
“你们瞧凤仪这小妮子,不肯呆在哀家怀里,现在窝在她父皇怀里可乖巧呢!”太后笑道。
可不是嘛,这小妮子缩在子渊怀里正盯着子渊咯咯笑呢,双后不停地抚弄着子渊腰间的龙形玉佩,一点也没刚才扭皮糖似的不耐。
“太后,儿臣可没说谎吧,凤仪可喜欢她父皇得紧呢!”太后本就十分看重林芳容,如今又有如此活泼可爱的凤仪,对她的好感更胜从前。听了林芳容的话更是频频点头道:“皇上,你可得多抽些时间陪陪这一双儿女!”林芳容眼中更显得意。
这下张玉可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照说她生了个皇子,而且是子渊目前唯一的儿子,自已母子应该更受关注才对啊。
“皇上您偏心呢,您好久都没抱过至恒了呢!”张玉可含娇带嗔道。
果然子渊放下凤仪自己下地去玩,笑着抱过至恒在怀里逗弄道:“怎么会呢,至恒是朕的皇长子,朕怎么会不疼他呢!”
五六个月大的至恒倒也长得粉妆玉琢,只是太过安静,不管子渊怎么逗他,他就是面无表情地板着一张小脸,怎么都不笑。
子渊有点不耐道:“至恒这孩子怎么了?想凤仪有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咯咯笑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是玉可妹妹怀着身孕时伤心忧思过度伤及腹中胎儿,导致至恒如今发育得慢,反应有点迟缓吧!”我记得前世偶然在一本育儿的书上看到过有关这方面的描述,遂笑着脱口而出。
“皇后娘娘竟如此歹毒,好好的当面就敢诅咒我的孩儿,背后还不知道怎样咒骂我们母子呢,臣妾死了也就算了,可至恒是皇上您的亲骨肉啊,您得为臣妾母子做主啊!”是张玉可尖锐的哭诉指责声,声音之大彻歇斯底,振得人耳膜生疼,至恒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果见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包括太后,不悦道:“皇后,哀家平日里瞧你倒是个大度沉稳的孩子,如今为何竟存了这样的坏心眼,你是皇后应维护皇上的血脉才是!”
“母后,我没有存什么坏心眼,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一脸的委屈,这是很明显很科学的道理,为什么就成了诅咒人的坏话了?见我如此说太后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怒色。
对了,一定是太后年纪大了所以一下子转不过弯来,遂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子渊,希望他能相信我说的是实话而不是如她们所想存心想诅咒谁。
但见子渊一边哄着啼哭的至恒一边阴沉着脸头也不抬道:“皇后还是回椒华宫歇着吧,以后没事不得亲近朕的皇子公主!”
我如被人狠狠地甩了个巴掌般脸上火辣辣地烫人。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那晚的承诺犹在耳边,他终究还是改变了心意。 txt小说上传分享
88、祸不单行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椒华宫的,流金见我脸色煞白,担忧地问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
见我眼神焕散,置若罔闻,着急道:
“柔嫔娘娘,我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到江小妹还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后,我心下感激,向她温柔地挤出一个笑容道:
“柔儿回去吧,姐姐没事!”
是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他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只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了,妄想着他会真心待我,真可笑!
只觉得累得很,也不想用晚膳,叫流金直接侍候我梳洗了便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好像已是深夜子时了,但闻殿外吵吵嚷嚷的,似有好多人。心下正奇怪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了?但见思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道:
“娘娘,不好了,听说至恒皇子回去后一直啼哭不休,玉贵妃定说是有人背后使蛊惑之术害她们母子,哭闹着请皇上做主彻查后宫,这不一干管事姑姑婆子正往咱椒华宫查来。”
我心下明白至恒那么小的孩子定是白天被张玉可的尖厉哭叫吓住了,这张玉可却借此机会彻查后宫显是恃宠生骄,作为母亲竟连自己的孩子也利用,实在令人不齿。
思圆匆匆帮我穿戴整齐,众人已来到我的寝室,为首的一姑姑上前禀道:
“后宫刑事房管事金兰参见皇上娘娘,奴婢奉皇上之命彻查后宫,惊扰了娘娘凤驾还望娘娘恕罪!”观其神态言行倒是不卑不亢。
我心想这蛊惑之术自古以来就是后宫一大禁忌,谁胆子那么大敢明知故犯,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种心理作用,如果光做一个布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人那两军交锋何须男人们去冲锋陷阵,只要女人在后方做布偶就能杀人于无形了。
料想她们也只是走走形式岂能真查出什么东西来,于是笑道:
“金兰姑姑也是奉命行事,本宫哪有怪罪之理,姑姑请吧!”
因碍着我皇后的身份那一干姑姑婆子倒也不敢翻箱倒柜,只把箱子一个个打开,把衣服被褥什么的一件件取出来看了又一件件仍依原样放回去。转眼便查到了我那个放布娃娃的柜子,她们明显地一愣,显然没见过这些可爱的玩意。仍是一个个拿出来仔细查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咦,这又是什么?”眼见我那十几个布娃娃都查完了,见她们正准备往回放,那金兰姑姑却翻开箱底的红垫布取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布偶,但见上面写着至恒皇子及生辰年月,一要银针正刺在心口部位。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在我的寝室里找出这个东西。这可怎么办?证据确凿,这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见那金兰姑姑早拿着那布偶去回皇上去了。
我颓然地跌坐在地,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只是这张玉可再怎么想害我,这东西又如何能插手放进我的屋里?要知道我的寝室只有流金小梅思圆这三个贴身丫头才可出入,难道是她们出卖了我?我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但见她们和我一样满脸的不解与惊慌,那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再说当初我禁足的时候她们都能不离不弃地守护我,现在更没道理背叛我啊。到底谁才是那个叛徒呢?
我心思转动之间子渊已怒气冲冲来到我面前,把那个布偶娃娃往我面前一扔恨声道:
“说,这是为什么?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狡辩?他显然已认为此事确是我所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即使有一千个理由也只会被他以为是狡辩。此时我反而镇定了心神,掸掸裙子上的尘土站起来傲然地与他对视着,缓缓道:“臣妾无话可说,只想提醒皇上不要忘了明月阁那晚的承诺!”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心痛道:“朕是没有忘记当日承诺,只是你如今所作所为竟还有脸要朕维护你?你不觉得要求朕维护你去毒害自己的子嗣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吗?”
他越说越气,恨恨道:“皇后周氏犯下大错竟不思悔改,即日起去其皇后封号打入冷宫!椒华宫所有宫女充入浣衣局为奴!”
“小姐!”
“娘娘!”
我仿佛麻木了一般,任由流金小梅她们一个个被凶狠的侍卫拉走,因我的心早已死了。
“皇后娘娘,哦,不,废后周氏,走吧!”我格开内监伸过来欲拉我的手,傲然道:“不许你们碰我,我自己会走!”
经过子渊的身边,我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我太多复杂的感情,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不屑。
好累啊,我真的觉得好累好想睡。双腿像灌满铅似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好不容易穿过那条长长的永巷,一到冷宫那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也不管那唯一的小床有多脏,我一头倒下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氏,醒醒,吃饭了!”自昏睡中醒来才想起我如今已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也不再是他的妻,他已把我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罪人,角色的变换如此天壤之别,如此的富有戏剧性,换作普通女子也许早已被摧垮了意志。我张晓萌是谁啊,21世纪的新青年,这点挫折算什么,如今我已是自由之身,我要振奋精神,我要逃离这里。
昨天晚饭什么也没吃,如今肚子早已经饿了,接过送饭小内监手里的饭碗我便狠狠地吃起来,虽然糙米吃起来有多难以下咽,但是为了保存体力为了活命,必须得咬紧牙关咽下去。
“哟,这不是我们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后娘娘吗?啧,啧,华屋锦食的皇后怎么能住这狗窝一样的屋子,又怎么能吃这猪食一样的食物呢?”这张玉可一脸的得意张扬,一抬脚竟踢翻了我手中的碗,糙米饭撒了一地。
“张玉可,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对不对?我那屋里的布偶也是你安排放的,对不对?”
“对,是我又怎样?只可惜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你就在这慢慢等死吧!”神情恶毒至极。
“我倒想知道我屋里的哪个丫头被你收买了,否则我死不明目!”
“告诉你也无妨,是你外屋一个叫丰儿的小丫头,本来她也没法进入内室,可不是你自己回娘家正好给了她机会,这下你可以做个明白鬼了吧!哈哈哈!”
竟然是她,那个在外屋负责茶水的丫头,看起来挺聪明机灵的,曾叫她一起做过几次游戏因此有点印象,没想到她却步了小允子的后尘,做起了卖主求荣的勾当,我气愤自己不能亲手去处置她,同时也欣慰:幸好不是我最看重的那三个丫头!
“本贵妃我可没闲工夫同你罗索,皇上就快下朝了,我可得回宫侍候皇上了,姐姐你就耐心在这好好享受吧!”说罢得意地扬长而去。
89、心底的痛
大漠边关,侍卫周海发觉参加过家宴回来的子凌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闷闷不乐的,和回京之前豪情万丈踌躇满志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王爷,一年一度的大阅兵就要开始了,您赶快去检阅吧,将士们可都盼着在您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呢!”
“本王就不参加了,你全权负责吧!”子凌不耐地摆摆手,周海只得退了出来。
“萌萌,你为何如此狠心,我明明见你眼神中也是喜欢我的神色,可为什么不愿意与我远走高飞呢?”子凌掏出锦帕定定地看着上面的那个美丽容颜失神道。
“原以为我远远离开就能忘记你,忘记你的绝情,可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做不到,你已深入我的骨髓,这辈子想忘记你根本就不可能,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萌萌!”
子凌神色痛苦地把脸埋入画中,仿佛这样就能感触到萌萌柔软芬芳的秀发似的。
“王爷哥哥,京城王府飞来的信鸽!”何香进来递给子凌一只雪白的鸽子,这信鸽叫小白,是子凌一手训练大的。
子凌取下绑在鸽腿上的小纸条,拍拍小白的头递与何香道:“好好喂饱了,放回去!”
只见小纸条上赫然写着“皇后娘娘被废,已打入冷宫”什么?是我眼花了吗?这怎么可能?子凌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又看了一遍,心内有愤怒更有不舍,皇兄怎能如此待她?她如此柔弱单薄的一个女子又怎能忍受冷宫之苦?心内如刀绞般疼痛着急。
“萌萌,千万要等着我,我来救你了!子凌在心中祷告。
“快,传周海,叫他挑选10名精壮好手,即刻随我回京城!”
“何香,快准备一包干粮,本王急用!”
不到半柱香功夫,随行人员及携带干粮已安置妥当,子凌翻身跨上那匹汗血宝马小红枣,吩咐道:“周海,这30万大军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勤加训练,这几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周海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何要突然回京城,更不明白北胡早已投降称臣又哪会来一场恶战,但主子吩咐了就得照办。
“是,属下遵命,王爷尽管放心!”
一行人十几匹快马,日夜兼程向京城方向赶去。 。。
90、喜脉
自被打入冷宫以来,除了吃饭时间我几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困?难道是我生病了吗?不对啊,除了困和饿之外并未发现有什么不适啊。
这几天除了那个叫金兰的管事姑姑远远地瞧过我几次以外,就只有一个小内监按时给我送饭,我似乎已完全与外界隔绝了。
“周氏吃饭了!”这日我又在送饭小内监的尖厉叫声下惊醒,看看外面,艳阳高照,这应该是午饭吧。
端起那碗糙米饭我刚吃了一口,忽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竟“哇”的一声尽数吐了出来,小内监气得骂骂咧咧道:
“不吃就不吃,浪费什么?”骂完收起碗径自去了。
“姐姐,你怎么了?”恰好被来看我的江小妹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连声叫道:“快来人啊,皇后娘娘呕吐了,快请御医!”
“好妹妹别担心,我如今早已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不要叫了,何苦自讨没趣!”
“姐姐,你病了吗?为何脸色这么苍白?”关切之情溢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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