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问题。
但两者还是有根本区别的,前一种说明儿子对这个女孩或许有那么点意思,后者的话可能就是图一时新奇罢了。
……
三喜像偷了林家的东西一样慌里慌张地从厨房里出来后一路急奔到门口,坐上门口正在等待的司机的车,一路上,心里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刚才上官一林的母亲突然出现在厨房,实实在在吓了她一跳。
虽是第一次接触,但上官一林的母亲身上那种豪门里的贵气和不经意表现出来的高傲还是让三喜望而却步。
三喜回忆起她打量自己的眸光,虽然温和但不经意地精光闪过,三喜便感觉自己如被*皮毛的光身子母鸡一样。
这女人眼真独啊,看一眼就好像已经看透自己一般,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般,简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三喜叹了口气,摇摇头,往这老太太面前一站,不说话自己倒先觉矮了一截,太让人没有自信了……
三喜第二天照例起了个大早,搭公车去了公司。
独留下常瑞云在后面疑惑,这个孩子怎么现在上班这么积极了?
而三喜边往公司走边痛定思痛,根据这几天上班发生的事情,她总结了以下几条:
一、以后和自己切身利益无关的事情,一定要装聋作哑,免得打不着狐狸平白惹一身骚不说,还得搭上自己的个人时间去弥补本不属于自己的过失。这点是在办公室捉贼误伤老板之后,自己必须要吸取的教训;
二、按照此道理,若是老板的房间里以后再传出动静,那一定是老板在换
衣服,自己一定不会再去干扰;即使真的是进了贼,自己也有理由装作不知道;
三、既然老板跟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自己完全没必要给他省钱。比如昨天无意中转手倒卖了一个杯子给上官一林,平白赚了上官一林一百块,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发了点外财的三喜,竟有点沾沾自喜起来,看来,学会做生意还是必要的。
想当初,自己被上官一林威胁着来到了这个公司,自己那简直就是黄世仁盘剥下的杨白劳。如今更是起得比鸡还早,睡地比狗还晚,干的活比猪都要累。不但如此,自己还必须分文不取地甘心情愿地接受他的盘剥。这就好比是有人打了你一个耳光,你还得笑着说谢谢你赏光一个道理。
我靠,这是什么日子?
搁以前,这么一想三喜必然得黯然神伤,独自垂泪,义愤填膺,然后如斗败的公鸡般,如今却是今非昔比,黑夜里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
为什么呢?还不是自己无意中小试牛刀,竟然还从上官一林这个铁公鸡那里赚了一点点外快,说起来,这可真是个好兆头。
如此一想,三喜竟有些劫后余生、天不亡我的感觉,看来过来当这个秘书也不算是白忙活。
趁着办公室里没人的功夫,她将昨天从上官一林那里得到的两百元大钞从钱包里抽出来,工工整整地放在一个透明的文件夹里,再裁个纸条,写上两个大字“励志——三喜自勉”,然后连同两张粉色的大钞放到一起,合上透明袋,放进了抽屉里。
………【第037章 不是真实意思表示的“卖身契】………
三喜想了想,又将透明袋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之后,心里一股豪迈之情顿时油然而生,她再次将透明袋小心地放进抽屉里,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擦完自己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三喜又抄起抹布奔向上官一林的桌子,为了防止桌上的灰尘弄脏自己身上的名牌衣服,她还特意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家里厨房用的围裙,束上后便开始收拾。
正在卖力地认真地擦着,就听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她抬头一看,是个姿色出众的女孩子,手里端着个大盒子正朝里面看。
三喜忙迎上前,还未开口,那个女孩子打量了她一下便礼貌地问道,“请问常三喜常小姐在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看到女孩子手上捧着的盒子,她想该是给自己送衣服的来了。
那女孩子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脸上的惊讶神色一晃而过,看着三喜身上束着的围裙和手里的抹布有些不确定,“你就是常小姐吗?”
三喜有些不高兴,这店员分明是个势利眼嘛,难道束上围裙的自己就不叫三喜了吗?
于是,懒得废话,三喜不由分说伸手要去接那个盒子,她手里攥着的抹布把那个女孩子吓得那女孩子后退一步,一边后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
三喜身上的手机顿时唱起了歌,三喜刚要去接电话,却见那女孩子释然放下手机,将盒子和单子一起递给三喜,“麻烦常小姐签收一下。”
三喜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刚才在验证自己的身份,明明昨天说好的点自己在办公室里等她,明明自己已经告诉了她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她竟然还要装模作样验证,表面上看是在忠实地履行她的职责,其实,说白了就是看自己这一身打扮把自己当作大厦里那些成天拎个拖把和水桶的保洁人员了。
还别说,来送衣服的女孩子确实是这么想的,拿着三喜签好的单子讶然转身边走边想,这常来光顾的日本大老板怎么竟会给这样一个普通的保洁员送礼物?上班的时候还束着围裙,拿着抹布,难道这就是日本大老板所说的总经理秘书?这样的秘书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三喜迫不及待打开了衣服盒子,折叠地整整齐齐的两件衣服,一件上衣一件裤子都是自己那天看好的。
这个高桥静,果然是个有心人哪,怪不得那天曾经在楼下遇到过的那个日本娘们就像被狼撵了似的匆匆赶到近前,对着三喜就是一杯子。试想,但凡有点心气的女人,谁经得起这样的一泼?被泼之后,谁还有勇气继续和高桥静呆在一起?这样的潜力股,想必攀上后谁也不肯放手的。别说,这个日本娘们还真是有眼光。唉,这么温文尔雅的中国男子竟然被一个日本娘们收入囊中,真是岂有此理。
三喜打量着桌上的衣服不免心底忿忿。
突然,玻璃大门一响,三喜从新衣服的陶醉中回过神来,慌忙将衣服连盒子一起塞入桌子下面的柜门。
进来的正是三喜的老板上官一林。
今天的上官一林额头上的创可贴已经揭去了,头发往下盖了盖,隐约可以看见那道伤痕,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看到三喜束着围裙,上官一林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又搞什么,难道当保姆当上了瘾?不分场合,在办公室里还跟家居妇女一样。
三喜也注意到了自己这身不太得体的打扮,慌忙将围裙从身上扯下来,塞入抽屉里,一边陪笑道,“老板早。”
上官一林鼻子里哼了一声便径直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有被整理过的痕迹,他问,“你刚才收拾桌子了?”
三喜赶紧点头。
“喏,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私自动我的物品。”上官一林说完,自顾坐下,开始翻看今天的报纸。
三喜先是一怔,接着就有些发怒,敢情我还愿意跟老妈子似的成天伺候你啊。
上官一林早就瞄到了三喜的愤怒,依然装作没看见般悠闲自得地看着报纸,嘴里还不忘吩咐着,“三喜小姐,帮我冲一杯咖啡。”
三喜一听更是怒上加怒,我这是什么待遇啊,不仅分文不取,还得搭上自己的所有时间来伺候这个老佛爷,更可气的是,居然是费力不讨好。
三喜没好气地取了上官一林的杯子,就是那只三喜赚了一倍价钱卖给他的杯子,出去冲了咖啡后,一阵风似的回来,往上官一林面前一放,咖啡晃了晃,差点晃出来。
上官一林放下报纸,懒洋洋地说道,“三喜小姐,我的咖啡杯子可是新买的,很贵的,整整两百人民币,要是碰坏了,你可是要赔我的。”
三喜一听是两百元人民币,顿时有些泄气,但仍是倔强表达自己的想法,“老板,我觉得我不能胜任目前的工作,我,不想干了。”
上官一林丝毫不感到意外,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低头便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扔到三喜的面前,唇角同时扯出一丝讥笑,“看了这个,你就会觉得你无论如何都会胜任得了这个工作了……”
三喜疑惑拿过,看了一眼刚才的气势便消退了大半。
这张纸不是别的,正是三喜与上官一林那晚在车灯的照耀下签订的“卖身契”。
“卖身契”,是三喜惯有的说法,自己和杨白劳一样全身心无私奉献给上官一林,不是卖身是什么。
如今看着这张薄薄的纸,三喜唯有咬咬牙,“这根本就是个不平等条约。”
上官一林早已将三喜的犹疑神色尽收眼底,他不紧不慢道,“那你说说,不平等在哪儿?”
“这,这,还有这……都不平带,”三喜拿过那张纸,索性一口气对着上面的条款指了个遍,“这些明显都不是本人真实意思的表示,当然是不平等了……”
“呵呵,”上官一林好笑地看着三喜,“如果说这上面的条款不是你本人真实意思的表示,那你的真实意思就是应该把这上面的事情公布于众了呗。”
………【第038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三喜盯着上官一林不阴不阳的脸庞,已消减大半的气势终于消失于无形。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被上官一林诈来诈去,便装作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即使公布于众有什么关系,天下这么大,有谁认识我是谁啊。”
上官一林缓缓起身,向前探探身子,脸庞距离三喜的脸不到半米的距离的时候才唇角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细长的眸子在镜片后面刷的一闪,“你说的很对,公布于众是没有关系,但是,公布给一个人就有很大的关系。”
“谁?”被上官一林的气场所威胁到,三喜的心里不免不吉祥地一跳。
“你妈。”上官一林盯着三喜的脸庞,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说实话,三喜从小和老妈相依为命,想到自己的老妈为了自己含辛茹苦,一个人支撑到现在,求的就是自己好好上进,将来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她就完了心事。
要是知道她的宝贝女儿不仅抗旨相亲,还去夜店泡帅哥,再后来被帅哥抓个现形等等,那不得当场心脏病突发。
罢了罢了,三喜和上官一林对视了整整十秒之后,不得不在上官一林强大的气场下败下阵来,一边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边背对着上官一林发狠道,算你狠,总有一天非让你求我离开你不行。
上官一林则一直盯着三喜回到座位上。
看着坐下后的三喜的*不老实地翕动着,不用说,肯定是在自我发狠和安慰中寻找平衡。
三喜涂抹着唇彩的*不服气地向上撅着,看上去饱满诱人,上官一林有些*。但是,也就是一时*而已,想上前一亲芳泽的想法转瞬即逝。他轻咳一声,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重新拿起报纸。这个女人,目前还不在驯服的女人之列,依然是河东的一只狮子,看来想征服她还需要时日和机会。
微眯了狭长的眸子,透过眼镜片,上官一林侧面打量着三喜惹火的身材,微哼一声,早晚有一天,非让你求我跟着我不可。
……
上官一林这边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三喜一天所有的工作无非就是端茶倒水顺便复印个材料发个传真收个伊妹儿再加上给上官一林切个电话什么的。
这样的日子让三喜无聊地要死。
正在发呆之际,桌上的电话响了。
三喜忙正襟危坐,抓起话筒,用自以为职业化的声音礼貌问道,“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端的人先是沉默,接着道,“请问林老板在吗?”
“林老板啊——”三喜抬头望望上官一林,上官一林扬眉看她,她接着道,“请问您是?”
“叫林老板接电话。”那边语气生硬,尖细的女声让三喜不得不远离听筒。她捂住话筒,冲上官一林指了一下话筒,用口型说道,“女的。”
上官一林马上知道是谁,他微一皱眉头,点点头示意电话切过来。
听到上官一林的声音后,电话那边的冷糖儿立马变得欢快,语气也柔软地如同棉花糖一般,“一林,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上官一林摘下眼镜的时候早就看到了三喜支起耳朵的模样,有些好笑,“还好吧,工作上的事情,你怎么样?”
三喜大意是听清了,原来老板是和老情人说话,怪不得语气温柔,充满关怀之意。
原来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冰雕一块呢。三喜鄙视地想着。
放了电话的上官一林看着三喜啪啪地敲着键盘,心想,这小妮子终于知道上进了,看来是自己还没吩咐就主动整理上什么材料了。
实际上,三喜偷偷下载了个QQ,此时正在和许小慧聊天呢。
“你老板最近忙吗?”
许小慧上来先问。
唉,女人怎么上来都先问这个老板。
“大约不忙。”三喜敲上。
“周末有时间没?”
“要是老板不找我,就有。”
“没问你,是问你的老板。”
“还不一样吗?老板要是找我,证明他就没有时间。”三喜撇嘴。
“……”
顿顿,
“你真是的,我是认真的。”许小慧发来信息。
“认真的也得看看有没有人比你捷足先登。”
“啊?不是吧?你不是说你兔子不吃窝边草吗?”看来许小慧急了。
“你才是兔子呢……我不吃是真的,难道别人就没有长眼睛吗?”
“……。”
顿顿,
“那怎么办?”许小慧发来一个沉思的表情,“我真的好像是沦陷了。”
“晕,女孩子家的,矜持点好吗?”三喜撇嘴发过去。
“你一定要帮我。”许小慧不依不饶。
“怎么帮?”
“我不知道,你帮我想。”
“……”
三喜一边假装认真地看着屏幕,一边瞄着上官一林那边的动静,生怕上官一林来个突然袭击看到她上班不务正业。
还好,上官一林只是在和她对视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三喜顿时像被过电了一般,这小子,是好像挺帅的,连带着手敲出一连串的省略号后再也无语。
那边放下电话的冷糖儿简直是如坐针毡,刚才接电话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上官一林传说中的秘书?
听其声音应该是属于比较憨的那种人,全然没有专业秘书的那种说话语气和职业语言,而且,听起来倒不像秘书,更像是个接线员。
老天!一向用人挑剔无比的一林怎么可以用这种人?!
冷糖儿起身想也没想,直接奔向华源大厦。她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秘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一点职业涵养都没有的人,怎么能留在上官一林的身边当秘书。
三喜已经下班了,今天上官一林破天荒地没有留下三喜加班,因为冷糖儿的电话已经跟过来了,下班后要与他一起共进晚餐。
三喜一身轻松地背起背包哼着久违的小调离开了公司,出电梯的时候正和匆忙赶来的冷糖儿擦肩而过。
冷糖儿对身边经过的在她看来衣着朴素的三喜并没有多看一眼,戴着墨镜的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地与三喜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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