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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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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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早被打烂了,就剩一个窗框还站在那儿,杜怀忙把她拽回来,她这个样子只会当别人的箭靶子。

    “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这也是在拖延时间,想必皇上会很快到吧。”

    是啊,赟启也该到了,忍到现在还没动手,想必也到他的极限了。

    一刻之后,外面果然想起一阵喊杀声,无数官兵冲进来,那些黑衣人一溃千里,被逼着四散而去。

    有人高呼着,“奉皇上旨意,捉拿反贼。”冲上来的越来越多,杜平月和那个大公子也被淹没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出打的怎么样。

    傅遥好奇扒着门缝一看,外面竟是西征大军的服饰,大旗在风中烈烈作响,苍劲有力的王旗清晰可见,仿若窥伺猎物的猛虎,随时可能一跃而起。打头的一个正是隆亲王,顶盔戴甲,一副威武煞气。那是隆亲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回京城了。皇上天威难测,未雨绸缪,似早料到会有此一劫。

    西征军冲到寝殿把黑衣人和西营军都冲散了,一阵混战之下,悉数被捉。一些原本倒戈的御林军,又开始向西政军投降。

    隆亲王以泰山压倒一切的姿态迅速控制局势,把文武百官又重新聚集起来,一清点人数竟有十数人死在乱军了,后宫嫔妃也死了几个,太监宫女死伤更是无数。至于御林军和西营军的尸体,满满的堆在在殿前,连下脚的地方都不好找。

    这些尸体自有士兵们清理,那些惊魂未定的大臣们则大多跑到隆亲王跟前大拍马屁,有的干脆提议拥他为皇帝。

    隆亲王望着这些人,冷冷而笑,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攀附,这些大臣们的脑子果然伤的不轻。(未完待续)    惠郡王看看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大臣,心中暗为他们可怜,正主还活着,他们注定是白忙一场,怕是这时候他们每说的一句话都听进那人的耳朵了吧。

    他朗声道:“朝廷自己朝廷的规矩,皇位不是你们说要给谁就能给谁的。”

    “那惠郡王以为该由谁做皇上?”

    惠郡王呐呐,“本王还是觉得原先的皇上好。”

    这样的话倒是谁也不得罪,只可惜说了等于没说。

    众大臣只道是他无法做决定,有人提议让太后出来主持大局,惠郡王却道太后身染有病,不能下床。关于他囚禁太后的传闻早传的沸沸扬扬,可这会儿他摆明不当皇上,倒没人追究了。只管吵嚷着让自己谋得最大利益。

    一群人正争执不下之时,突然外面响起一阵惨叫声,随后喊杀声震天,许多黑衣人杀进宫来。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瞬间脸上变颜变色,他们刚才还满口忠君爱国,一见冲进来的人,一个个吓得到处躲藏。

    黑衣人开道,后面是一队队京西军营的兵丁,周围全是人潮,热血沸腾的士兵们杀得疯狂,杀得兴起。鲜血洒落在雪上,连地都染红了。来进宫议事的大臣们很多都惨遭鱼池之灾,几百个朝臣都忙着躲藏,有那躲闪不及的都做了刀下冤鬼。这个时候谁还管你官至几品,看着碍眼碍手的先宰了再说。不多时皇宫上下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傅遥看得心痛,在此之前她早有心理准备今天宫中大劫,但是亲眼看见了心里依然很是震撼。他们终究是没躲过这场灾难,或者比她原来所想的更庞大,场面更凄惨。这么多人,这么多士兵,这么多背后操纵的黑手,他们做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就为了大殿上那个砍碎了也卖不了几两银子的宝座吗?

    那些人黑衣人武功高强,宫里的侍卫不少。却根本抵挡不住。一**的人涌上来,不过片刻便被冲散了,嫔妃、宫女们发出尖叫之声。大叫着:“来人啊,杀人啊。”有些侍卫护着宫里的主子逃走,他们所到之处到处血流成河。

    宫里被无辜杀死的宫女和太监无不胜数,其间也有不少穿着御林军服饰在皇宫各处穿梭、搜索。遇上了相互乱打一气,或者连他们自己都无从分辨谁是敌人谁是盟友。

    从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场面。谁能想象一会儿功夫,竟成了这一副景象。就是当年先帝驾崩时皇宫也乱作一团,却也没像现在这样。

    惠郡王被侍卫护着,看傅遥还站在那儿不动。不由叫道:“傅大人,你在干什么?”

    傅遥慌忙退到他身旁,由侍卫护着往后面跑。前面宫门已经堵住了,根本出不去了。

    跑了几步。惠郡王看看那庞大的梓宫,心神不定,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在那里面,刚才他希望他突然爬出来镇住场面,这会儿却巴不得他不在里面。

    “快走。”傅遥一拽他的袖子,两人发了疯的往前跑。

    那一夜皇上驾崩之时,宫中就已经遭过一场劫难,许多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直冲向大殿。惠郡王带着御前侍卫和九门提督的兵丁极力拼杀,才从他们手中抢住皇宫。后来一查,才发现那些人是躲藏在戏台之中,那又高又大的戏台揭开底板高度刚好站下一个人,一共十几二十丈宽,藏个上百名杀手根本不成问题。当时为了维稳,此事根本没对外宣称,没想到今天竟然直接从宫门外杀了进来。那些个禁军护卫少说也有几千人,竟抵不住这些杀手。

    今日恰逢皇上出殡,满朝的文武大臣,亲王贵族都齐聚在这里,当真是打算不计代价一锅端了。

    越跑身后的人越少,傅遥越觉心惊,惠郡王不住嘴的问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傅遥心烦意乱,从怀里掏出一只响箭放上天空,这是给杜怀的信号。她猜到今天肯定有危险,已经备下一队人准备营救了。

    昨夜她跟付文利也商议好,一旦出事,叫他带人前来救驾。说是救皇上,实则主要是救她。杜怀和高宝他们早就守在宫门附近,应该在乱起来的时候就往里跑了,她放响箭也是告诉他们自己的位置。

    见她放出响箭,惠郡王也松了口气,慌忙拉住了她,生怕她甩下自己走了。

    涌上的人越来越多,侍卫们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被一群人围在当中。

    傅遥心中大惊,周围逃跑的官员不少,这些只围他们,明显是冲他们来的。

    果然,当前一人喝道:“傅大人,把名册交出来,饶你一命,否则……”他手起刀落,旁边一个意图奔跑的太监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好大的力气,好残忍的手段!

    她捂着胸口,心颤颤地,他们居然知道名册是在她手里,可见早有准备的。她道:“名册没带在身上,你们若要跟我出宫去拿。”这是在拖延时间,只等杜怀能赶来救人。

    那黑衣人思索一下,“好,你且跟我走。”

    他伸手去抓傅遥,傅遥怎么可能被他抓着,她一个矮身使了泥鳅功,那人没抓到,气得哇哇直叫。

    傅遥比他叫得还惨,“救命——,救命——死杜怀,你死哪儿去了。”

    那黑衣人脚快一步,终于抓住她,手起刀落对着她头顶砍去,傅遥吓得一闭眼。再挣开眼时,一个人头滚落下去,在脚底下骨碌着。

    傅遥抹了一把脸,满脸都是血啊,不是她的血,是黑衣人的,那人只留个腔子站在地上,手里的刀还举着呢。

    抬头一看,杜怀和杜平月站在她对面,杜平月手里提着把刀,那脑瓜子正是他切下来的。

    看见他,傅遥双腿一软对着他扑过去,她是真害怕啊。

    杜平月扶住她,“快,跟我走。”

    这个功夫,也没机会问他怎么来的,傅遥被他拽着往前跑。杜怀护着惠郡王,高宝和王冲带着几个不错的哥们在后面断后。

    他们一路往后宫跑,前面人太多根本冲不出去,也是他们进来的早,这会儿宫门早下了钥了,整个皇宫都成了巨大的屠宰场。(未完待续)    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们发现吴明远丢了怕也是明天的事了。

    杜怀打了个哈欠,“好困,好困,结束了回去睡觉。”

    傅遥摆摆手,“睡什么觉,再跟我去个地方。”

    新任的九城巡检官叫付文利,听说是付云峰的远亲,今夜她要见的就是付文利。只是大半夜的,哪个当官的会敞着门等她?老百姓也不行啊。

    傅遥我行我素惯了,向来不在乎什么礼节礼数,她带着杜怀和王冲从墙里跳进去。

    院子里很黑,多半是人已经就寝了。他们脚刚沾地,突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杜怀以为是刺客,匆忙抽出宝剑,正要对黑影斩去,忽然它发出了汪汪叫声。

    是狗,还不止一条,看着眼前三双放光的眼睛,傅遥很觉自己来错了。她一脚踩歪了坐在地上,重重摔了个屁股墩。这付文利喜欢什么不好,偏喜欢养狗?

    她刚才的叫声比狗还大,就是死人也得吵醒了。屋里灯亮了,付文利叫道:“是谁?谁在外面?”

    他披着衣服出来,一眼看见傅遥,下巴好险没掉下来,“傅大人,您这是……”

    你想啊,深更半夜的,一个三品,还是他的上司,番强跑到他家里,正常人该是什么反应?

    傅遥却丝毫没有尴尬,笑着招呼,“付大人好啊。”

    看她偷入官宅还能笑得这么坦然,付文利颇有些哭笑不得,喝住几只狼狗,那几只狗呜呜的退到一边,找个黑旮旯卧下去了。

    傅遥看得一脸艳羡。回头她也养几只狗,看谁还敢跑到她家去。

    付文利道:“傅大人夜深来找本官,不知有何要事?”

    “自然有事。”她笑着挽起他,“走,咱们到屋里畅谈一番。”

    付文利无可奈何的跟着,一时弄得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付夫人从屋里探出头,询问出了什么事。被付文利喝住。“妇道人家,别管那么多。”

    请傅遥进了西厢房,两人聊了很久。等畅谈完,天都快亮了。

    再从屋里走出来,傅遥显然神采奕奕,反观付文利。一副无精打采好像被人揍过的惨样。

    “告辞,付大人留步。”她笑着拱拱手。付文利只能回以一抹苦笑了。今天他才算领教到什么叫难缠了,傅遥的名号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出了付家门口,杜怀好奇的都冒了泡了,忍不住问:“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把人家折腾成这样?”

    傅遥笑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让他明早带兵维持治安。”

    杜怀不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若是平时,这是公事交托。她算是他的上司,下个命令就是,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没有十足把握,任何一个人都不保险。她必须确定这个人有没有和吴明远连成一气,毕竟她出去几个月,吴明远和付文利很巧的同时被提拔,让人难免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九城巡检一年之内换了好几个,也只有这个姓付的,还算个有血有肉的。此人官声不错,为人也算正直,上任才几个月京城治安大为改观。她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有意招揽他,才会费这么多话。

    这一夜两人光练嘴了,不出她所料,吴明远确实招揽过付文利,让他在适当时候带兵封了京城几条街道。付文利那时可没想到他要干什么,让傅遥一说,他倒成了谋朝篡位的帮凶,他要被腰斩,他的媳妇要发配,儿子要砍头,女儿入娼籍,硬生生把个大老爷们吓了哭笑不得。他刚成亲没两年,哪儿来的儿女啊?

    付文利也是个懂情理的,绝不参与谋反,后来当着她的面发了毒誓,说要是敢做对不起朝廷百姓的事,就天五雷轰,不得好死。傅遥听得满意了,才放过他。

    从付家出来天光已经放亮了,一夜没睡,傅遥困的眼都睁不开了。回到家里,她也不敢睡,吃了一碗葱花面,就匆匆穿上孝服进宫去了。

    今天是皇上出殡的大日子,于情于理她都该送一场。

    按律例,皇上大殓后,要将梓宫放在大殿,亲王、皇子、王妃、公主、郡主等高级贵族人员各自回家进行斋戒,政府各部院大臣和官员要到本衙门宿舍中集体住宿斋戒,不许回家。至于散闲官员,则齐集于午门斋戒住宿。斋戒期满以后,王以下文武官员不准作乐,禁止丧服嫁娶活动。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服未除前,文件票拟用蓝笔,文件一律用蓝色油墨印刷。京城自大丧之日始,各寺、观鸣钟三万次。除此之外,政府会向附属国发出告讣敕书,奉表陈慰。

    因着皇上死的突然,朝廷准备不及,一切礼仪从简,到现在他们这些官员大臣只不过出入素服,吃的清淡,集体斋戒什么的根本没守过。皇上一死,朝廷乱成一团,也没人下旨要求,大家也就得过且过了。至于向附属国发出告讣敕书什么的,惠郡王自也不会发。他怕告讣敕书还没到,皇上就活了,图闹个大笑话。

    傅遥赶到时,各品级官员到了不少,人人都穿着孝,到处是一片惨白。此刻宫门大开,有太监在前面接引,每个进去给一条孝带。

    走过金水桥便是做殡宫的大殿,此刻梓宫就停放在殿门前,巨大的梓木制做的棺材华丽而庞大。

    文武官员们一起吊唁,做了“三跪九叩”之礼,边上的官员们时不时地提高嗓门号啕大哭,声震苍天。惠郡王在大殿前,跪在地上哭声那叫一个惨啊。

    六宫嫔妃们一个个跪在下台阶,嘤嘤的哭声不断,也不知是在哭皇上,还是哭自己。

    傅遥是第一个跑过去的,小步颠着到了近前,扶着棺木嚎啕大哭,“皇上啊,你死了可叫微臣怎么办啊。”

    一群哭的,数她的嗓门最大,她这一哭,别人都不哭了,愣愣地看着她。

    有人暗道,无怪乎皇上宠她一场,真动了真感情啊。

    惠郡王也不哭了,偷眼瞧着她,心里暗笑,这傅大人真能装啊。她这么哭,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假哭了,张开喉咙哭得嗓门更大,当真挤出几滴眼泪出来,那叫一个真情流露。

    这满朝文武大臣,只有他俩知道皇上没死,也只有他俩哭的最惨。两人心有灵犀,都是哭给某个人看的。在场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不哭显得自己多不忠君爱国,这一带头,大殿前顿时哭声一片。

    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礼部大臣们往地下泼洒了大杯的白酒,同时在紫禁城的后门景山附近烧了大量的冥器冥钱,以至于北城上空黑烟缭绕。

    吊唁之后,梓宫要起行了。梓宫在殡宫期间,嗣帝要按规定及时而准确地前往行礼,陈设纷繁,仪式复杂,前后计有:初祭礼、绎祭礼、初满月礼、大祭礼、清明礼、殷奠礼、百日礼、岁暮礼……,最重要的是上册谥、册宝礼,这一礼节在皇宫中举行,皇帝亲自阅视,行礼,然后,将其奉安于黄亭之内,抬往殡宫,按左册右宝的位置供奉于观德殿内,届时、其绢册、绢宝要焚化掉。

    尤其是梓宫在启动的过程中,无论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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