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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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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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不相上下。

    两人正玩的高兴,忽听远远有人嗤笑一声,那声音清冷,好像严冬吹过的一阵寒风。

    “二哥越活越回去了,怎么竟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

    易东风抬头看见走得越来越近的,眉角微微皱起。

    傅遥听到那人声音,心下一沉,她就怕见到他,倒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看见了。她低着头看着脚底下,也不敢乱动,只听着两人说什么。

    易南风走到近前,颇似不屑的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叶子,“记得二哥都是足不出户的,还真是转性了。”

    易东风微笑着掸了掸身上的叶碎,淡淡道:“三弟怎么来了?”

    易南风哼一声,“去见了父亲,正巧往这儿走,倒没想到你在这园子里,你这病秧子也会出来逛逛,倒是难得呢。”

    易东风没搭他的茬,他们兄弟两个关系一般,两人很少说话,也不知他突然凑上来是为了什么?

    易南风围着他转了一圈,眼睛便搭在傅遥身上,“听说二哥成亲了,娶了一个小商小户的女儿,就是眼前这个吗?”

    易东风嗤笑,“三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他成亲已经十来日,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吗?

    易南风仿若没听到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冷冷道:“既是新媳妇在此,二哥怎么也不引荐一下?”

    他说着突然探手去抓傅遥的身子,他来势飞快,傅遥根本无从躲闪,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抓住时,突然一片东西飞过来,竟带着好大的力道夹动风声飞向易南风。

    易南风袖子一挥,那东西划过袖口,把他新做的袍子撕下一个口子,宛如被刀切过一般。

    傅遥听到声响,抬头看时,不由大吃一惊,她才看见那竟是一片叶子,而掷出之人居然是易东风。

    他这样一个个病怏怏的人,怎么可能这样一身的高深内功?摘叶为器,这可是天下失传已久的功夫,就连杜平月都未必有这样的修为。

    她惊骇的看着易东风,此时易南风已跳到一边,脸上颇有些不悦,“二哥真是无趣,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居然因为个女人使了内力,可小心你那身子撑不撑得住?”

    易东风弓着身子,剧烈咳嗽着,他身子不停抖动着,一张脸也苍白如纸,果然是使力过度,伤着心肺了。

    傅遥惊叫一声,忙过去扶住他,“你,怎样?”

    易东风摆摆手,想说话,却止不住咳嗽。

    “我送你回去吧。”傅遥推着轮椅想送他回去,路过易南风身边时正与他对视了一眼。

    易南风看见她的脸,不由连连冷笑,“听人说你跟傅遥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不信,这会儿看来倒是一丝不假。”

    傅遥对她微微施礼,“见过三爷。”

    易南风冷冷看着她,浑身上下如结了一层冰一般,看得人心里发凉。他一开口声音也冷冷的,盯她半响,突然探手去抓她的手腕,“我倒要瞧瞧,你是男是女?”(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大**咬人
    “那傅遥呢?她在易家怎么样?”

    “据吴起说好像还不错,易公子对她还算照顾,傅家那两个护卫已经顺利送进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赟启“嗯”了一声,头靠在龙椅上,使劲揉了一下太阳穴,一想到傅遥,不由自主的头就开始疼了。往常派出去办事的人,从来没让他牵肠挂肚的,可这个人永远不叫人省心。

    “你说她那个模样扮成人家的小妾,就不会被人发现吗?”

    刘福成嘟囔一句,“皇上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赟启抬了抬眼皮,“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他忙摆摆手。

    “你要真这么闲,就去找点事做,上次朕去江南,让你们找的人找的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刘福成嘴立刻咧成苦瓜状,什么都不知道,叫他上哪儿找这么个女人啊?皇上也是,都宠幸了人家了,居然连脸都没看见,天下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这,皇上,您能说得再具体一点吗?比如她多大年纪,长得有什么特点?”

    赟启重重地一拍桌子,“朕要知道还用得着你们满世界的找吗?”

    刘福成开始抹汗,“那她叫什么?是哪里人?”

    “可能叫胡蝶,但也许是假名,至于哪里人,听口音像是江浙一带。”

    这不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吗?江浙一带人口有百万,能找得着才怪了。

    他哭了,“皇上,奴才很忙,奴才收回刚才的话。真的很忙。”

    赟启冷眼看着他,表情淡淡,“那还不快滚。”

    刘福成立刻手忙脚乱的出去,他真的在滚,慌乱中一脚摔在地上,滚着出去了。身子重重撞在门槛上,疼得他哀嚎着。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啊!

    ※

    傅遥在石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屁股凉凉的,似乎凉气顺着下面钻进了下腹部的位置,搅得她肚子都疼了起来。她狠狠揉了两下。正要回屋里披件衣服,忽然肩头轻轻一压,一件披风已经披到了她身上。

    “穿上吧,怪冷的。”

    傅遥一回头。见是杜怀,不由道:“你怎么还没睡觉?”

    杜怀笑了笑。“刚换了新地方,睡不着,我认床的。”

    大半夜的,他还是一身女装。脸上画着浓浓的妆,看着很是好笑。

    想到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傅遥心里一阵感激。拉着他坐在地上,“这些日子我跑的不见影子。你们担心了吧。”

    杜怀点点头,“我还好,就是杜大哥,他最着急,拉着咱们满世界找,南方几个地方都被咱们找遍了。”

    想到杜平月,傅遥脚指头都觉得疼,她现在最怕见的就是他,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失踪是为什么。

    “对不起。”她低声说着。这辈子可能是她第一次向人说这个词,以前不管做了什么事,她都没有对人内疚过,只除了这一次。

    她是真心实意觉得对不起他们,一想到几个人风餐露宿的到处找她,她的心都痛了。心里很有几分安慰,能有这样的朋友在意她,这二十几年也算没白活了。

    杜怀看着她低头忏悔,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想说什么,却似欲言又止,半天才化作幽幽一叹,“你的‘对不起’我收下了,只是以后不要再做同样的事,我,我们……经不起再一次失去你了。”

    “不会了。”傅遥重重点头,她垂首坐着,一时失神没注意他说话时的表情。

    杜怀深深望着她,自从他有记忆起,认识她似乎也有几年了,他从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她,然后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他从没离开过她。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他真的怕失去她,甚至不知离开她后自己会怎样。

    此时的她侧脸坐着,鼻子高高挺挺的,那张脸温润如玉。她一动不动,在月光下拖下长长的影子。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脸上每一个生动表情,这些全部都刻在心底,不知多少次在心里描绘出她的身影。

    他忽觉掌心都沁出汗,手指隔空划过她眉梢眼角,鼓出极大勇气,颤抖地落在她额际位置,那是她的影子,他最多只敢在这影子上描绘她的样子,却不敢真的碰触到她。

    是恐惧吗?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虽知不该,却又很想,很想要。这一刹那的感觉,他都会记得。

    终归是不想离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傅遥总以为他这么多年待在傅府是无处可去,却不知他之所以留下是为了谁。

    他低声问:“你真的不会再走了吗?”

    傅遥再次点头,但心里却根本不敢保证,她是个女人的事终究是包炸药,一旦被揭穿了,要是连累了他们可怎么办?或者她走了,就不该再回来,从迈进京城的那一刻,可能她的人生就要改写了。又落进赟启的手里,以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想到那个小皇帝,心情瞬间变得更差,站起来对杜怀道:“夜深了,回去睡吧,省得狼出来咬人。”

    杜怀一怔,“什么狼?”

    “某只狼。”她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去了。

    某只狼,自然是指这会儿在寝宫里揽着美人睡觉的一只大色狼。

    ※

    这个时间赟启真的在寝宫里,怀里揽着一个美人,在行色狼所行之事。

    今晚他招幸的惠嫔,这是新进宫的张侍郎的女儿,据说是个难得的才女,她哥哥张小贤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温文儒雅,名声大噪。她也是个难得的美人,身上总有种寒梅冷傲的气质,但是美则美矣,却总觉得少了那么点东西。这些日子他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从进宫之后,也就招幸了三次。

    尤其是现在,怀里抱着她,脑子里冒出的却是另外一人的脸。

    也不知那个人现在怎么了,有没有如他一般失眠?他真不该放她去做那件事的,以至于她人去了,他的心也跟着飞了,牵肠挂肚,忧心忡忡,甚至不知所谓的多了几分思念。

    他这是得了什么要命的病了吗?

    惠嫔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也没见皇上有什么动作,不由低声问道:“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

    赟启撑起身子看她,明明唇红齿白的很漂亮,可为何就是提不起兴致呢?

    他吁了口气,突然道:“你还记得傅遥吗?”

    惠嫔展颜一笑,“皇上说的是辞官的傅大人吗?自然知道的,她是京中名人,当日选美之时就是她把臣妾选为第二名的,还把她儿子定成第一名,那个傅小玉也真有意思,穿着女装的样子真漂亮,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男人。”

    赟启微微一笑,这会儿傅小玉在牢里关着,养得胡子拉碴,可是半点不像女人了。她为了抓贼不惜把自己儿子扮成女人,现在又自己穿着女装为他刺探消息,也真是难为她了。

    见皇上又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惠嫔忍不住道:“皇上突然提起傅遥,可是为了什么?”

    赟启一时无语,冷声道:“你不嫌自己话多吗?”

    惠嫔顿时不敢说了,她平常不是个多话的人,可是今天看皇上频频走思,才会忍不住想说些话引起他的注意,是他提起的傅遥,现在却不许别人问了。

    她三次侍寝,三次都听皇上说到傅遥,也不知这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就算走了,也让皇上对她念念不忘的。

    在外人看来,皇上对付云峰是万分宠爱,可在她眼里,皇上真正看重的却是傅遥。若是付云峰辞官走了,他会这么发了疯似地四处找吗?他会不惜把傅小玉送进牢里,不惜拿四个江南女子让太后说事?

    那四个江南女子的事她是一清二楚的,她问过刘福成,皇上虽然招过那四个江南女子几次,却只是看看歌舞,根本没让她们侍寝,也没像外边传闻那样对她们宠爱有加,以致痴迷的程度。

    他这举动成功引得皇后和贵妃大吃飞醋,一状告到太后那儿去,然后不知怎么引出傅小玉是引荐人,太后大怒,就把人关进大牢里。

    这一出戏在别人看来是傅小玉罪有应得,但她却隐约觉出不对劲儿,皇上明显不是针对傅小玉,反倒想通过他来牵制什么人。或者那时并没猜出是谁,但现在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其中定是和傅遥有关的。

    皇上喜欢傅遥。这个念头一出,连她都吓了一跳,皇上一向没有断袖之癖的,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了一个臣子?

    这一夜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静静的,谁也没说话,但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个人。

    ※

    易东风也是说了就算的,次日一早醒来,他喝了药,就叫春香和金兰去收拾东厢房。

    春香道:“公子,那东厢房荒废多年,收拾它做什么?”

    易东风冷冷扫她一眼,“春香,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多话的。”

    春香嘟着嘴,“以前公子对我也不像现在这样,自从新夫人进门以后,公子已经好久没和我单独说过话了。”

    易东风面色一冷,“春香,你越矩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夫妻情深
    杜平月慎重的点点头,“既然是在内宅照顾,自然也得是女人,傅遥那家伙都肯扮成女装了,你一个护卫牺牲点脸面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拼命摇头,“那你怎么不穿女装混进去?”

    “你记得我说过再也不穿女装吧。”

    看他那狰狞的模样,杜怀彻底吓呆了,杜平月是这府里最惹不起的人,比起当家作主的傅遥,他们更怕杜平月。所以他只能穿上女装,乖乖的进府里来了。不过在看到傅遥之时,他心里完全平衡了,这痞/子扮起女人来居然比他还像,简直没天理了。她居然还有胸,也不知塞了几个馒头在里面?

    摩挲着下巴,盯着傅遥看了半天,伸手抓向她的要害嘟囔道:“你到底怎么化的妆?怎么看起来跟女人一模一样?尤其这胸,看着好像跟真的似地。”

    傅遥躲开他的毛手,“你有那功夫好好跟石榴学学怎么做个女人吧,这么毛手毛脚的很容易露了馅。”

    杜怀对着石榴挤挤眼,“这粗鲁丫头,有哪点像女人了?”

    石榴撇撇嘴,说实话,她也不看好在这儿的生活,两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在玩扮演三个女人的游戏,都不知这样的组合能持续多久不穿帮?

    她碰碰傅遥的肩膀,“你说,你和那个易公子同床共枕了好几天,怎么就没叫人发现你不是女人呢?”

    傅遥好笑,到了现在他们还在以为她是男人,弄得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太没女人味儿了。不过这许多年留下来的印象,要想转变过来也是不那么容易的。

    她故作严肃,“行了。易公子病着,我根本没和他同床过,又怎么会被发现?你们俩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在这儿要处处小心。”

    就像杜怀所说的,皇上派到这儿的眼线许多都被拔除,可见这里真不如想象的那么风平浪静了。

    两个时辰之后易东风也醒了,她把两人带回屋里。先让他们见见这院里的主人。

    看着两人规规矩矩的给易东风行礼。她心里倍感安慰,看来杜怀临来之前还是学过礼数的,那万福做的还真有模有样。

    易东风微微一笑。“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你们陪着喜娘,她也不会寂寞了。听她说,你们是从小伺候的。可是真的?”

    “是。”石榴答得一脸正经,“咱们和小姐可是情同姐妹呢。”

    杜怀更是道:“咱们可是和小姐同住过一间房。同穿过一条裤子。”

    傅遥瞪他,哪个跟他穿过一条裤子?说的这么暧/昧干什么。

    易东风笑着叫金兰给他们安排住处,就在院子里的偏房,那里本来住着春香和金兰的。不过被迫腾出一间来给石榴和杜怀住。

    金兰没什么反应,春香却很不高兴,那张脸因激动而变得扭曲。指着傅遥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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