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弃妃:王爷囚宠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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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弃妃:王爷囚宠下堂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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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成人般的成熟,却让楚澜清并不开心。突然想起,短短的时间,他给了她太多不应该承受的食物了。

    屋外的阳光甚好,可终是不属于他。楚澜清起身,天气微暖,他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看了白若娴一眼,转身离开。

    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能有几个是善良的。他楚澜清的天真,年幼时就已经被磨灭在宫闱之中。他知道,成熟的痛苦,而如今,他却亲手将一个十一岁的女孩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当白若娴再次睁开眼睛时,楚澜清已经离开了。那被茶水,还被放置在桌子上,可是已经微凉了。

    她想起身,却无意看见了茶桌上红色的剪刀,当时觉得一阵眩晕,随后便干呕了起来。自从屠杀的事情过去后,白若娴就患上了晕血症,严重的时候,就连红颜色的东西都会让她难过多日。

    每一个夜晚,白若娴都睡得及其不安稳。穆池茜听闻,倒是跑到雾纱居来看望。面对白若娴的冰冷,穆池茜倒也是不介意,留下一包花瓣似的东西,就离开了。

    白若娴拿着银针,挑弄着香包里的花瓣。穆池茜说,这东西有安神之有,可白若娴又怎敢轻易相信,本想丢了她,却又被婢女偷偷藏了起来。

    不安稳的睡眠,一直伴随了白若娴一个月之久。睡梦中,总是出现血腥的场景,醒来后便是一阵呕吐。身体再好的人,也禁不起这番折腾,更何况白若娴大病初愈。

    病的这段时间,身上倒是带着药香味,白若娴换人备了桶热水,好好的沐浴清洗一番。浴桶里,头一回被撒上了花瓣,花瓣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无奈,一阵头晕,白若娴也懒得处理,便在浴桶里昏昏睡去。若不是侍女前来换水,怕是白若娴会一直睡到天命。

    多少日来,第一次没有被噩梦惊醒。白若娴准备起身,再瞟一眼浴桶里的花瓣时,她突然记起前些日穆池茜送来的东西。想了想,已经被她亲手丢掉,但有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叫来侍女询问。

    雾纱阁本不大,侍女也就三、两人,一一问过后,白若娴便发现一名女子表情不对,心里便已经明白了。唤退了其她侍女,唯独丢下了她,白若娴捻起一花瓣,看着她,问道“是你干的吧?”

    声音之中,没有一丝稚嫩,反而增添了几份平日里所没有的气势。侍女闻言,立刻跪下,当即承认了罪名。

    “姑娘,奴婢名岳雪。”侍女哭红了眼睛,一边拭泪一边说道。

    “怎么,我们认识?”清冷的语气,让白若娴自己都觉得陌生。她轻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花瓣丢到。看着垂泪的下人,她既然没有了往日的同情心。
第25章 一份恩情
    岳雪重重地对白若娴叩了三首,继续诉说道“姑娘对家妹有恩情,虽然,家妹终是死在了砍刀下,不过,姑娘的求情之恩,奴婢不能不报。这些日,奴婢看姑娘心神不安,才把这花药放进了浴水中。”

    起初,白若娴并未反应过来。随后,她的思绪便飘到了那日的杀缪事件。虽然,心中有些闷,但却没有了平日的不舒服,心里安稳了许多。

    “王妃想置我于死地,你这不是在帮她害我吗?”白若娴皱了皱眉,将桌子上残留的花瓣都推到了地上。鹅黄色的花瓣飘落在桌子下,添了几份诗意。

    岳雪一听此言,小家碧玉的面容瞬间花容失色,她再次重重地磕了一头,额头上已经泛红,她焦急地解释道“王妃送来的东西,奴婢亲自试过了,见没有危害,才敢给姑娘试用的。”

    见岳雪确实衷心,白若娴倒也再没有追究。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若娴睡得一直都很安稳,再加上楚澜清没有打扰,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不过,没过多久,眩晕的感觉又向她袭来,最后任何东西都吃不下,吐出来的也都是胆汁。

    太医束手无策,楚澜清派人送来的补药也没有用。迫不得已,白若娴又试了试穆池茜送来的花瓣,果然,花瓣已使用身体就舒适了许多。

    楚澜清暗中查过穆池茜给白若娴送的东西,见对身体没有危害,才放心的让白若娴使用。但是,两人都想不通的是,穆池茜怎么就突然对她有了转变。

    怨恨归怨恨,身体才是重要的,白若娴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份心意。毕竟,她要养好身体,想办法带自己的娘亲逃出王府。

    是夜,白若娴身穿曳地蚕丝裙坐在王府的湖畔边,月光撒在湖水中,水面波光粼粼。白若娴看着湖中的倒影,不禁触景生情。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可是,她的家人在哪里?

    白若娴注视着水面,手轻轻在湖水边划过,水面惊起涟漪。恍然间,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湖面中,白若娴一惊,回首,正见楚澜清在注视着她。

    她轻瞥了他一眼,起身,行了一礼准备告退。楚澜清一把将她拦住,他握着她的手腕,见白若娴有挣扎的意思,他急忙说道“我带你见你娘。”

    白若娴被他拉扯着出了王府,当走出王府的门坎时,她压抑已久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楚澜清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力气不大不小,丝毫没有弄疼她。白若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发烧了。

    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一直走到王府别苑,楚澜清才停了下来。他站在门前看着白若娴,白若娴怔了怔,随后轻轻推开了别苑的大门。

    别苑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窗户上、走廊上都摆满的鲜花,完全没有一丝凄凉。白若娴知道母亲没有受到苦,便松了一气。她朝着一间有光亮的屋子里走去,本打算敲门,却又犹豫地看了楚澜清一眼。楚澜清点了点头,朝着反方向走开。

    慕容婉听闻外边的响动,便走近开了了门。看见门外的小女儿,她显然是愣住了。白若娴看见慕容婉,笑着扑击慕容婉怀中,泪水却是不知觉的留了下来。

    “母亲——”白若娴喃喃叫道,这一景,不知她在梦中梦过了多少会。

    慕容婉抚了抚白若娴的发丝,急忙将她带进屋里,把房门关上。

    “是楚澜清带你来的?”慕容婉将白若娴安置在椅子上,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白若娴点了点头,握着慕容婉的手,道“母亲,我们可不可以不提他。”

    “母亲,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听着白若娴有些焦急的话,慕容婉不由皱了眉头。她也想离开,可是,楚澜清的暗侍哪个不是高手,哪有那么容易可以离开。

    突然,慕容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紧紧抓住白若娴的手,道“女儿,母亲告诉你楚澜清身世,若有机会,你就用此事威胁他,让他放你出府!”

    白若娴诧异地看着慕容婉,慕容婉环顾了一下四周,从柜子中取出一个盒子。她将盒子打开,放在白若娴眼前。白若娴定睛一看,有些震惊,此物竟然是懿旨!
第26章 遭人刺杀
    慕容婉将懿旨放到白若娴的怀中,正准备解释,窗外便有一道黑影闪过。一支暗箭直直地往慕容婉射去,慕容婉会武,衣袖一挥轻巧地躲过了这次进攻。

    黑影消失,但是窗户却突然开启,数支极短的暗箭射进房中。这次,暗箭的目标不在是慕容婉,而是白若娴。

    白若娴有些惊慌失措,慕容婉见白若娴已经夺不过去,直接将白若娴拥进怀中。慕容婉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她看着怀中平安无事的白若娴,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了她最后一眼,说道“快走!”

    话音刚落,血液便从慕容婉的口中流了出来。白若娴看着软到在地的慕容婉,目光变得有些呆滞,她低着头,凌乱的发丝搭在她的脸颊一旁。半响,泪水一滴滴落下,白若娴的世界犹如崩塌了一般,痛呼了一声“娘!”

    第一次, ;白若娴用民间最亲切的呼唤叫着慕容婉,可惜,这也成为了最后一次……

    楚澜清听闻屋中的动静,急忙冲了进来。看见刺进慕容婉身后的暗箭,楚澜清的手往衣袖中藏了藏。

    但是,白若娴回头时,依旧发现他藏匿在衣袖中的暗箭。那一刻,两人之间已经不单单再是距离了。楚澜清想要解释,可是,看到她杀意的眼神,他突然明白,再多得解释都没有用了。

    慕容婉的手缓缓落在了地上,气息微弱地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走……为娘报仇……”

    屋中一片死寂,暗侍很快包围了这里。白若娴静静地看着楚澜清,将慕容婉轻轻放在地上,她站起身,眼中清明的可怕。

    “楚澜清——”白若娴安静地叫道他的名字,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言语之间,白若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白若娴将藏在衣袖中的懿旨紧紧握住,犹如看不见他和暗侍一样,想门外走去。

    暗侍想要拦住她,却被楚澜清一手挥退。他挫败地看着白若娴离开的背影,那么一刻,他突然想放了她。于是,他也那么做了……

    白若娴的衣衫上,还带着温热的血液,她有想晕过去的冲动,但内心的悲痛却把这一切都显得不算什么。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王府别苑、怎样走到空荡的大街上。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周围的人开始一个个离去?奶娘、暗姬姐姐、那群侍人、现在,连母亲都离开了……

    白若娴在心中一个个数着,石头绊住了她的脚,她一下摔倒在石子路上,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吃痛的表情。

    她坐在路上,取出袖中的懿旨,上面的字字句句让她明白了一切。

    【柳氏——淑妃,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生下孽子,取字为‘清’。柳氏玷污皇家尊严,特诏慕容府慕容薛大人,替皇上斩贱妇、灭孽子,以示皇家尊严……】

    白若娴指尖泛白,握着懿旨的手微微颤抖。她将懿旨收好,看着身上的血污,手艰难地触及。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刻骨铭心的场景。

    口鼻之中,开始流出鲜血。白若娴只觉得头越来越晕,靠着墙沿,瘫倒在地。

    楚澜清派人厚葬了慕容婉的尸骨,一人坐在出事的放中发呆。血,正顺着他的手腕留下。没有人知道,他受了伤。楚澜清看着手中的暗箭,带着寒光的暗箭,明显有毒。
第27章 回府算账
    他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只觉得黑衣人的面孔有些熟悉。那黑衣人的动作凌厉,却是不伤他的要害。赫然间,楚澜清似乎明白,这估计不仅仅是想杀慕容婉,而似乎是更想挑起他和白若娴的矛盾。

    想要挑起他和白若娴矛盾的,除了穆池茜,还能有谁?

    楚澜清眸子中带着阴狠,命人封了王府别苑,备马感回了谦王府。

    正如他所料,来到絮轩居的时候,穆池茜并不在休息。看着临近天明的天,他将计就计,在絮轩居的内室休息了下来。

    穆池茜走到内室,显然被床上的人吓的不清。她将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快、准、狠的砸了过去。

    杯子砸在了被褥上,弹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穆池茜见床上的人未动,咬了咬牙,徒手上去与床上的人较量了起来。每一招,都是既狠又准。楚澜清披着杯子,和她较量的几下,便发现她的内力不低。

    他反身将穆池茜按在身下,嘴角阴冷的笑容,让穆池茜身体一颤。她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澜清既然会到她这里来。

    “你会武功。”楚澜清肯定地说道,穆池茜觉得他的目光不妙,急忙着想要逃离。却被楚澜清一把捕捉住“穆池茜,你好大的胆子!”

    一耳光毫无征兆的打在穆池茜脸上,穆池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对她动手,自己当场也怒了,不顾形象的大骂起来。

    楚澜清冷然看着她的泼辣,随后扣住她的下颚,狠狠地将她的下颚扭断。穆池茜当即脸色煞白,她动了动嘴,下颚却是冷痛的不行。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穆池茜,却在谦王府里受尽了委屈。她第一次哭泣着拿着玉枕往楚澜清身上砸,楚澜清将玉枕拍到地上,枕头磕在地上,掉了一个角。

    他将穆池茜逼到墙角,逼迫她安静下来后,他才说道“是你杀了白若娴的母亲,对吗?”

    穆池茜听闻他的话,也不委屈地哭闹了,顾不上下颚的疼痛,她吐字不清地大吼道“楚澜清,你……你个疯子!白若娴的母亲是谁,我……我都不知道!”

    听着穆池茜的话语,以及她的神情,楚澜清的肯定一下动摇了,他放开穆池茜,将她的下颚接了回去,穆池茜还没来得及叫痛,便被他点了哑穴。

    一番折腾下来,外边已经是天明。可是,曙光刚刚露了一点出来,没过多久就变了天。

    楚澜清心里惦记着白若娴,想往雾纱阁走,半响,神情带着一抹失望之色。他怎么忘了,白若娴已经离开了……

    雨,说来就来。王府里、大街上是同样的冷清。白若娴的身上沾满了血,有的是她娘亲的,有的是她自己的。她晕沉沉的在雨中醒来,刚走几步便又倒下。

    走着、爬着,最后终于在一间漏雨没人要的茅草屋倒了下来。她几乎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临近了尽头。

    “主上,车轱辘落坑里去了,你去前方的草屋里避避雨吧。”白若娴只觉得不远处有人说话,却是没有任何力气睁开眼睛。她认命的让自己沉落在黑暗中,是生是死,听闻天命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主人的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他身边的下人看着草堆满身是血的女孩,只觉得一片晦气,嚷嚷着要把女孩拉出去。

    楚澜君摇了摇头,拿着折扇的手放在身后。他看向女孩的容颜,顿时觉得有几份熟悉感。

    面对侍人的聒噪,楚澜君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她是谦王爷的人。”
第28章 断然拒绝
    侍童听言,身子顿时愣了一下。手无奈地挠着头发,郁闷地问道“主上,要不要把她送回去。”

    楚澜君没有应声,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侍童道“石头,给她喂下去。”

    名叫石头的侍童地接过药包,不情愿地撑起白若娴瘦弱的身子,将药粉撒进她的口中,喂了她一些水后,才敢把她放回原地。

    “这里离定王府不远了,等雨小些了,我们徒步回去。”楚澜君擦干衣衫上的雨水,目光定在外边的倾盆大雨上。

    石头‘哦’了一声,然后又不假思索地问道“那她怎么办?”

    楚澜君不语,只是瞪了石头一眼。石头噤声,躲在角落里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见楚澜君瞥了他一眼,他尴尬地说道“奴才逾越了。”

    白若娴低哼一声,引来了石头的目光。石头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怜惜,倒是又几份嫉妒。他在心中暗暗哼道“女子都是祸水,生个病还这么漂亮。”

    “人各有命,她的命,我们管不着。”楚澜君看着房檐上低落的雨点,淡淡开口道。

    他突然的一句话,却将石头吓了一跳。石头淘气地吐了吐舌头,看着渐渐变小的雨,他连忙问道“主上,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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