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大炮和弟弟一起杀掉治疗,明教便沦为俎上喵肉。
他们打得正高兴,筱酒忽而娇滴滴地问,“大师你怎么不打啊。”
“我们四打二,太没风度了。”无妄笑笑。
筱酒恍然,“对哦,我陪你一起看着吧。”
正在二打一的弟弟和大炮:“……”
俗话说一猫九命,剑三的明教有个喵教的外号,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他们撸死了,cd一好暗沉弥散,恰躲过大炮一箭。
等明教出来时,弟弟想起无妄装逼要风度的话,瞥见筱酒不需动手的女神模样,细想下来琢磨出点道理,对大炮说,“你休息吧,我来撸。”
他本是好意,但大炮是个人头狗,这辈子都不会懂了。
“卧槽你想抢人头直说,让我休息?说的好听!”
……
沈丹霏早就领略过大炮的情商了,十年来,不断见证她把有意思的男人吓跑,那满脑子把妞技巧自己百毒不侵的扭曲特性,和弟弟那外表男神内在抠脚大汉的本质挺对应的。
果然,大炮和弟弟游戏里泡在一起,现实中偶尔吃顿便饭,聊起天来完全能忽略她这个中间人。
饭后大炮逼着弟弟帮忙切水果,让沈丹霏休息。她人懒又不想打扰,干脆回书房自己玩游戏。
沈丹霏四年没见弟弟,才重逢就发现胳膊肘往外拐,不可能没一点失落。
近日雨声寒胆子大,看沈丹霏两眼无神,主动出来把羊蹄子往她的脑袋上放,“摸摸。”
刚生出的一丢丢伤感烟消云散,沈丹霏拍掉他的爪子,斜眼,“干嘛?”
“安慰你。”雨声寒挺委屈,她又捏脸又揉头的,时不时还踹他屁股一脚,自己才碰到她的头发丝便遭到还击,未免太不平等。
冷笑一声,沈丹霏恢复平常的半死不活,“屁大点事,安慰毛线。”
“唉,你和大炮差不多。”雨声寒吐槽完了,机智地蹿进游戏里。
挥过去家暴的手落了空,沈丹霏不满地收回来,正准备指着小肥咩骂,门口刷的打开,弟弟端着水果神清气爽地说,“姐,吃水果啦。”
挑了橙子吃,她看一眼坐下的弟弟,不着痕迹地转身挡住电脑屏幕,“有事?”
书房里摆着五台电脑,乍一看气势十足,让弟弟心生好奇地不断打量,“姐,你玩得过来吗?”
“嗯。”到底隔了四年,沈丹霏对弟弟不怎么热络。
弟弟感到她的冷淡,也不自在,做起无谓的解释,“我大学课业忙,只有春节回来,你又忙得不出现,实在联系不上……”
“哦。”沈丹霏擦着手上的果汁,没怎么听进去。
弟弟没有被她的敷衍打退,反而憧憬,“毕业后我留在这里,就能常联系了。”
再见以来,沈丹霏和弟弟有剑三这个屏障,向来对这种事情避而不谈。而今弟弟主动提起来了,她不爱装傻,对上他兴奋的表情,反问,“为什么。”
“啊?”弟弟有点回不过神。
沈丹霏说话直接,“你爸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常联系。”
“姐……”弟弟惊慌得说不出话,先弱弱地叫一声。
一直没纠正的沈丹霏较真,微笑道,“我是你表姐。”
在户口本上,沈丹霏被生父的妹妹领养,的确是余正谦的表亲。
到底是一家人,弟弟不乐意拐弯抹角的性子跟她一模一样,烦躁,“姐,我不傻,亲戚们的嘴巴也不紧,十二岁时我什么都知道了。”
“嗯,所以呢。”沈丹霏依然镇定,还有空闲控制藏剑号跟随雨声寒。
弟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姐,爸的身体不好……”
以为是劝她认亲,沈丹霏斜睨他,“关我屁事。”
未料到,弟弟说的跟她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几年开销大了,他想着你的钱,你千万别有只剩他这个至亲的想法,二十几年他没为你考虑过,不是至亲,是吸血鬼。”
沈丹霏一愣,“你是亲生的吗,这么坑爹。”
弟弟叹气,“我尽孝义,不代表我认为他们都是对的。四年里没联系,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坚定只考虑爸妈。去年,我爸让我接近你,商量有没有可能拿到你手上的房子,我才看清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不起……以前这么对你。”
沈丹霏停下游戏的操作,侧头望他歉意的眼神,莫名不耐:她把他放进家里,已是表明了态度,这样的谈心挺矫情。
最终,她偏向于家和万事兴,又宽宥弟弟年纪小,微笑,“别说了,两姐弟没那么讲究。”
闻言,弟弟扬起大大的笑脸,张开双臂作势要抱。
沈丹霏不喜欢别人亲近,看他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在他准备靠近的一刻,家里的灯光熄灭,陷入黑暗。乍然失去光亮,弟弟身子一歪撞到书桌,吃痛要跌到沈丹霏那边的时候,她被人一拽闪到了旁边,无依无靠的弟弟就这么栽倒到地上去了。
能感受到小肥咩的位置,沈丹霏对他翻个白眼:太狠了点吧?
“怎么突然停电了。”弟弟揉揉屁股,摸索着站起来。
沈丹霏还没开口,便听见大炮的尖叫传来。
几乎一瞬,房里恢复通电,沈丹霏和弟弟立刻往声源处赶,见到大炮缩着身子趴在地上,肩膀颤动,似乎很痛苦。
“大炮?”沈丹霏担心地蹲下查看,“受伤了?”
大炮哭得涕泗横流,却顾不上形象,抽噎道,“我……我好像把指头给切下来了。”
“我看看。”沈丹霏要去掰开她捂着的手。
大炮是个奇人,能把日韩泰的阴森鬼片当喜剧看,曾一度认为伽椰子萌萌哒,却对最烂的血浆乱喷片毫无抵抗力,瞅一眼能做三天噩梦,看沈丹霏要查看“断指”,马上可怜兮兮地躲闪,“等等,我做做心理准备,万一……真的……切下来了……”
弟弟直接插手,“怕什么,掉了也能接回去。”
被他这么一吓,大炮没有躲开,眼见自己的指头渗血却完好无损,咧嘴笑,“还在。”
看她又哭又笑的,沈丹霏嫌弃脸,弟弟更拎着她去找医药箱,絮叨,“指头掉了有什么好怕……”
目送弟弟边嫌弃大炮边帮她抹眼泪,沈丹霏一时没动,恍惚间突然站起来,头晕得险些栽倒,站稳之后下意识望向书房,恰好看到满面担忧的雨声寒,从他无奈的眼眸中读出他的心思。
他想要过去扶她,却碍于弟弟和大炮在,隐在阴影里不敢妄动。
第60章 周年
沈丹霏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希望雨声寒能够像个人一样光明正大仅仅是个念头,并不热切。大概是她这个态度明显,角色们渐渐消除顾虑,自在地在游戏里生存,不再刻意避开。
为了保住短位频道,雨声寒通常把所有yy号全部登录,顺便用点法子让角色们能够“开麦说话”,如此一来,玄歌的yy忽然热闹起来,稳定“在线”的十来人让帮会充满活力。
某天一起杀猪的时候,渺渺开心地提起一件事:“准备两周年了呢。”
“嗯?”沈丹霏一时没反应过来。
芒果派激动,“对啊,我们帮成立两年了!”
沈丹霏打开帮会列表看自己的入会日期,发现真是这样——她挑了11年初重归剑三,等级到后直接建帮。玄歌虽然一开始处于不发展的状态,仍是早早存在,横跨70、80年代的两年老帮会。
“渣男,有什么打算。”渺渺问,“咱们一周年没活动,两周年总要盛大点吧?”
提起周年,沈丹霏便觉得老天作弄:一周年时刚开80级不久,玄歌因帮战大伤的元气尚在恢复,多数人处于走与不走的犹豫中,氛围冷清,哪有心思组织活动。两周年呢?玄歌直接被打得仅剩几个活人,苟延残喘别提多惨。庆祝?哪儿有这心情。
芒果派和鸠浅大概也是这想法,不活跃,随便提议,“放个烟花意思一下”,“渺渺你办个yy演唱会行了”。
“喂,鸠浅你和我有仇啊?”渺渺不满鸠浅又扯到自己身上,“热情点,新人看着呢。”
“热情也想不出活动,靠你了。”鸠浅傻笑一声,闭麦。
渺渺还想再鄙视一下鸠浅,却听筱酒“嗯嗯”地附和,无妄轻笑道,“我们不算新人了吧。”
“对。”渺渺继续自嗨,“身为帮会一份子,对两周年活动有什么想法?”
出乎意料,筱酒真的提出了一个兼有建设性与突破性的提议,“不如办一次面基吧!”
刹那安静。
“大家觉得怎么样?”渺渺的麦上复又传来操作键盘的声音。
大多数人都沉默,只有无妄进一步说服,“帮主、大炮和喵萝都在d市,我和筱酒都想去那里玩,渺渺你们不是也离得近吗?正好寒假,两周年的感情,聚一聚多好。”
渺渺干笑,“是哦。”
听出她的不乐意,沈丹霏帮忙解围,“愿意的人帮会打1,统计一下。”
沈丹霏敢用这个法子,是以为除了想千里送的无妄和筱酒,没人愿意,最后结果不过是他们自己面基,其他人看热闹即可。没想到,鸠浅和芒果派是无声作大死的闷骚类型,爽快地扣了1。
愣了两秒,她私下戳鸠浅和芒果派问他们是不是真心,鸠浅回了个“唉”,芒果派透露了一个小道消息:“我想帮帮鸠浅和渺渺,他们俩别扭太久了。”
沈丹霏有点讶异,又很快想通:两年了,鸠浅和渺渺各自在游戏里放荡不羁,鄙视对方花心风骚,却会危难时相助,难过时相依,过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生活,近日绑定在一起,进度突飞猛进的,再不点破似有若无的情愫,黄花菜真凉了。
她和老战友交流的时候,筱酒看没有d市三人组的影子,哀怨地挑了个软柿子捏,“大炮你们是d市人,不尽尽地主之谊吗?”
在刷挂件的大炮无辜被点名,无所谓地说说,“我们出门就好,当然先看看你们的意见。”
“我、无妄、鸠浅、芒果派都去呢。”筱酒问,“请得动你们吧。”
大炮先密沈丹霏一个问号,沈丹霏回复1,两人便同时在帮会表态:咱去。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渺渺在做垂死的挣扎:“小弟弟,你去不去呀?”
弟弟正听大炮的话在天子峰roll点找最佳的摸尸体姿势,抽空敷衍,“应该。”
“喵萝不要羞涩,来吧来吧,我们不介意你是抠脚大汉的。”筱酒和无妄听声音不信弟弟年纪小,一直称呼他喵萝。
恰好没摸出挂件绝,弟弟遭到了大炮的鄙视,可怜兮兮地说,“大炮嫌弃我。”
“我靠,你自己丑比怪我咯?”弟弟直男审美,总是把萝莉萌萌的衣服搭配得难看,大炮习惯开口说他丑了。
筱酒笑声清脆响亮,“不怕,我们不会嫌你丑的。”
“好,我会去的。”弟弟不矫情了。
听他们瞎侃,沈丹霏就笑笑不说话。此时,鸠浅和芒果派发信息让她劝渺渺,沈丹霏叹口气,回了一个字:难。
她懂得渺渺的犹豫,要知道,渺渺在游戏里太女神了,顶着这样的光环与他们相处两年,适当遮掩了她在三次元各方面平平的事实,忽然让渺渺离开网线和显示屏的屏障,怎么能不生出顾虑。
本身不看好情缘,沈丹霏不打算劝渺渺,渺渺却在大家散了之后拉她到小房间里聊天。
“我会让他失望的。”渺渺很低落。
沈丹霏不忙安慰她,只说,“鸠浅是个吃泡面做橙武的大学生,你也会失望的。”
“不会,”渺渺诚恳道,“我怎么会看重游戏里的数据,喜欢一个人就是真心的。”
沈丹霏问,“真心喜欢,应该想见他吧?”
“不见面的话,或许我们能情缘一阵子呢?见面了,他觉得反差太大,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渺渺深深叹息。
她说得很有道理,沈丹霏懒得反驳,“也是。”
沉默片刻,渺渺哭笑不得地说,“你不该劝我勇敢点吗。”
“你想勇敢点就直说。”沈丹霏鄙夷。
被她一句话噎了半天,渺渺再开口已满是疲惫,“渣男,你真是个奇人。”
面对一个没出社会的水嫩小姑娘,沈丹霏狠心不起来吐槽,劝,“自信点。”
“也是,弟弟都不怕,我怕什么。”或许是弟弟的声音实在是太沧桑了,渺渺也以为他长得着急是个丑比,心情多云转晴。
沈丹霏敷衍笑笑,和雨声寒去刷鸡小萌。
“对了,你家小白脸去不去啊?”渺渺临走前多嘴问一句。
沈丹霏毫不犹豫地答,“不去。”
游戏里的小肥咩一愣,剑光打偏未中目标。
……
面基那天,计划是沈丹霏从餐厅回来捎上大炮,弟弟自己去集合地点,三人差不多同时到达。没想到,沈丹霏忽然有客来访,预计耽搁半小时,便让弟弟代接大炮。
弟弟过来需要的时间更长,大炮收到消息,在家百无聊赖,发个朋友圈记录去面基的紧张。十分钟后,她收到一条信息,是袁戍询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去,叮嘱注意安全、不要独行。
自从隐雾山一别,袁戍身为祖国的园丁,进入了每天拿考卷滋养学生花朵的忙碌生活。十月十一月的时候,他的军爷天天还挂在游戏里,却从来当他们透明的,连玄歌散帮,恶人谷幸灾乐祸都不发一言,权当没认识过。到了十二月,可能是一中期末考将近,袁戍的军爷号一直离线,现在一月份,按理说应该开始放寒假,袁戍的号名字依然是灰的。
大炮一度以为袁戍a了,还和沈丹霏惋惜来着:当年第一次合区阵营战的几大巨头,本来只剩下你和袁戍了,没想到一个失势,一个a掉。
彼时,沈丹霏翻白眼,“还巨头,吃饱了撑的每天沉迷游戏的傻逼而已。”
对于她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的行为,大炮表示喜闻乐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a掉的袁戍身上,想问他怎么那么突然。她还没问,沈丹霏的弟弟来了剑三,需要她带,之后各种开荒冲分的破事烦人,久而久之,她和沈丹霏都忘了袁戍这个人了。
现今袁戍再度和自己联系上了,大炮混迹贴吧许久,早已养成了八卦的习惯,多问一句,“你怎么突然a了?”
袁戍回得很快,“我答应一个人要a的。”
如此重要的承诺,大炮当然往旖旎方向联想,“女朋友?”
“不是。”袁戍片刻后又多说一句,“你永远想不到是谁。”
他这么一说,大炮好奇心更甚,死命追问究竟是谁,可惜袁戍永远只说无可奉告。
纳闷中,大炮听见门铃响,立刻丢了手机开开心心地扑去迎接,“霏……哎?怎么是你。”
“我姐有事,让你来接你。”弟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