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驴子将手与脑袋举得平齐,在空中握了握,然后又放了下去,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很显然是对李三狂的表现及不满意,很快他说道:“因为这里有我,所以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别说蒋先生怀疑你的投降不单纯,就连我都认为你一定是带着很大的阴谋来的。”
李三狂面对骚驴子的不安与挑衅的语气无动于衷,他从怀中掏出雪茄对他做出了一个‘来不来一根’的样子。
在得到骚驴子回绝后,他掏出打火机将雪茄点燃,悠闲的自顾自的抽起来。一副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模样。
骚驴子面对李三狂这样无视自己的举动已经火到了极点,他猛的一下站起身,大跨了两步,来到李三狂面前,从背后掏出手枪迅的上了堂,然后猛的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出了一声恐惧的响声。
然而李三狂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依然抽他的雪茄。骚驴子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瞪了他片刻,然后像个抖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转身回到了自己先前坐过的椅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嘴上出一句由衷的心理话:“算你狠——”
李三狂知道已经征服了他,便决定来一次更猛的火药味,顺手拿起刚刚骚驴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枪对准骚驴子身旁的花瓶一连就是五枪。
这一突然举动让对方目瞪口呆,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一干手下听见枪声急忙跑了进来。纷纷用枪对准了李三狂。
李三狂扫了一眼众人,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骚驴子的脑袋,冲他们淡淡的说道:“有种开枪试试。”他的没有怒,这个时候越能表现的平静越能吃定对方。
骚驴子从惊吓中醒了过来,冲手下喊出了一句并不关心自己性命的话来:“别杀他,杀了他谁陪我的驴子花瓶。”
这话一出,李三狂倒感到莫名其奥妙,什么驴子花瓶啊。——哦!转瞬间他看到地上被自己刚刚几枪打破的花瓶,花瓶残渣上的那些驴子图画,立刻明白了一切,只是怎么也想不通,这骚驴子居然把一个驴子图画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真是不可思议。
骚驴子的属下很无奈,大哥了话只得放下枪。垂头丧气的看着李三狂干瞪着眼。后者走到骚驴子身前,掉转枪头将其递到了他的手上,说道:“兄弟如果看我不顺眼,你大可一枪毙了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小姨子养的。”
骚驴子一边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粹的驴子花瓶,一边从李三狂手中接过枪,突然他大吼一声:“你妈的,陪我驴子花瓶。”
李三狂瞪着他手中黑色的枪口,冷静的说道:“兄弟不是一直都渴望上海那块偌大的‘驴’吗?”
骚驴子对着他的枪口明显的抖动了几下,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出几个字音:“你——你、什么意思?”
李三狂笑了笑,两只手相互轻抚了几下,才说道:“难道阁下不觉得我们该单独聊会吗?”
骚驴子想了想对属下一挥手,顺口说道:“看好大门,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让进来。”
众属下领命而去。骚驴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先生今天若不给出合理的说法,只怕这事若是捅到蒋先生那里,大家都不好办!”
“哈哈——”李三狂只是一阵哈哈大笑,估计他此刻心里是在想,管你什么蒋先生不蒋先生的,先笑得你心里毛,在一气呵成死死的将你捏在手中。
果然骚驴子看着他仰头大笑心里越来越没底,声音也变得温和了许多,说道:“李——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李三狂接着笑,越笑越起劲,骚驴子彻底的傻了眼,笑到最后骚驴子无了奈何的伸出双手,抓住李三狂的双臂,望着他笑的脸孔,用带着哀求的语气问道:“李先生,李大哥、您能不能别笑了。”
李三狂停住笑声,板起面孔看着他哀求的眼神说道:“兄弟难道不喜欢上海这块巨大的‘驴’吗?”
谈论到上海的地盘,骚驴子变得既兴奋又颤抖,他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李先生也盯上这块肥肉啦!”
“不”李三狂厉声说道:“我是帮老兄看中了这块肥肉,可以对天誓,兄台我对上海毫无染指的打算。”
这句话也的确是李三狂的真心话,他的确对上海不感兴趣,虽然上海繁华,虽然上海是很多黑道老大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李三狂不感兴趣,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要的是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
这就是胸怀天下的大志,这就是男人的雄心,上海虽美,能和美国比吗?我李三狂要能常人所不能,所以也就要有常人所没有的野心。
“嘿——嘿”骚驴子冷笑了两声,斜着贼眼看着李三狂分来钟才说道:“没想到李先生还是个热心人啊?”继而又出了几声冷笑。停顿了片刻一改语气,说道:“李先生凭什么帮助在下夺得上海?”
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忌,不过没关系,李三狂敢跟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而且还是让你不得不相信的对策。
李三狂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字正腔圆的说道:“为了我自己的项上人头。”
这个理由足够啦!为了自己的脑袋,帮你夺得一个小小的上海算得了什么,但是骚驴子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原因很简单,你都投奔蒋正中来了,还担心什么项上人头?
但李三狂给他的解释十分的合情合理,让他彻底信服,所以一场以上海为引子的南方黑道大战由此拉开了序幕。
李三狂的理由很简单“蒋正中是不会容纳我李三狂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不杀我,只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控制卧虎市的地盘,因为我李三狂现在一死,东北黑道便会趁机而下,所以留着我只是为了堵住东北的陈正山侵吞卧虎市的目的,一旦他全权接手了卧虎市,也就是我李三狂命丧黄泉之日。所以——”他拍了拍骚驴子的胸部,接着深情的说道:“所以帮助兄弟夺得上海,也就是帮我自己的项上人头。”
骚驴子斜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后生,只说了一句话:“一切但听兄弟吩咐。”
“好”李三狂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百分点,他招了招手,骚驴子自觉的将耳朵附了过来,前者在他耳旁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接下来骚驴子的反应是目瞪口呆,傻了眼,完全一副‘傻B’的样子。
李三狂看着这幅模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在道上混的,什么时候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袋上过日子的,难道还怕了不成。”
骚驴子头脑清醒过来后,望着李三狂那一双充满霸气的眼睛,左手在右手心上拍了拍,说道:“好!他***,大不了跟他拼了,想他蒋正中也没把老子放在心上。”
李三狂笑呵呵的夸赞道:“有气魄,是个干大事的料,那兄弟我先回去准备啦!一切等我号令。”
然后大步离去,从骚驴子家出去与从冯祥家出去时的心境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而骚驴子看着李三狂离去的背影也与冯祥有所不同,他看着李三狂的背影有感而:“贵人啊,贵人啊?”
李三狂出了骚驴子家的大门,又接到了慕容苍龙的电话。想着这一天所生的事情,完全有一种被复制的感觉。
慕容苍龙在那端气喘呼呼的说道:“大哥,蒋正中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已近下达了暗令。”
所谓暗令也就是对手下心腹下达的一种暗杀命令,他不想明杀李三狂,并不是因为怕他,而是顾忌陈正山,如果明目张胆的杀了李三狂,陈正山便会第一个占据卧虎市,自己忙活了半天最后得益的变成了陈正山,这种赔本的买卖蒋正中不会干。
李三狂听到这个消息后,嘴角上挑了一下,心想:“来的也不慢吗?”于是他对电话里的慕容苍龙问道:“暗令下达给谁了。”
“黑豹——”
慕容苍龙的声音有些担心,但李三狂看上去很是轻松,问道:“苍龙兄难道怕啦!”
“这可是在蒋正中权力的心脏上,我们还是小心的好些,要不要从总部调几个兄弟来。”
李三狂安慰了他几句,说道:“我们当初单枪匹马的过来,就是要以最小的人力来办最大的事情,别忘了保存势力,我们的背后还有一支强大的敌人。”
………【第一百一十章 决战前夕】………
慕容苍龙连连回答了几声“是、是、是。不过大哥——”他欲说无语,在李三狂再三追问下,他终于说了出来:“其实大哥,我们还有一种很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慕容苍龙号称狂帮的第二军师,对于他的建议,李三狂一向都比较看好,只是这次的建议有些让他意外。
慕容苍龙在李三狂再三追问下终于说出了那道杀手锏:“大哥,其实蒋正中下达暗令给黑豹,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李三狂当然明白他是指自己对黑豹不薄,或许可以说服黑豹临阵倒戈,但是李三狂有些担心,在认识成颖之前,还有可能说服黑豹倒戈,只是现在认识了成颖,让黑豹倒戈就不太可能啦!女人与兄弟之间的抉择,很多人都选择了女人。
接下来慕容苍龙出的主意也的确与女人有关,他说道:“其实可以让成颖去说服黑豹,只要黑豹一倒戈,事情就好办多啦?”
“不行,绝对不行——”李三狂在电话里严厉的批评了他“苍龙兄,难道你希望道上的人都嘲笑我李三狂是靠女人来打天下的吗?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要将女人牵扯进来。”
“大哥,您不会是看上哪个演员班的小妞了吧!”
“与这事无关,你在那里,一起共商大计吧!”
半个小时后,在国府大酒店总统套间里,兄弟三人碰了头,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当李三狂见到这个人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扯住慕容苍龙胸前的衣领,瞪着他说道:“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要牵扯到女人的吗?”
李二霸忙上前劝解,他用力的将大哥的手扮开,顺便解释道:“这不是苍龙兄的意思,是成颖小姐自己的意思。”
李三狂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成颖,放开了慕容苍龙,李二霸顺势拉了拉慕容苍龙,二人走了出去,后者看着李二霸说道:“霸哥,这段时间的和尚没有白做啊?”
“什么意思?”李二霸看着慕容苍龙问道。
“你不觉得你现在比以前开窍了很多吗?知道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离开。”
李二霸嘿嘿一笑,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有成全之美德,”
“去——我还阿门呢?”
房间内李三狂坐到了成颖的身旁,当然已是换了一种心境。成颖侧着身,二人未能面对着面。
沉默了片刻,李三狂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他们*你这么做的。”
“没有,是我自愿的”成颖猛地扭过头说道,同时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李三狂。后者原本还看着他想说些什么,但见到她那种勾魂夺魄的眼神后,便连连的躲闪。
“这件事你没必要参合进来。”李三狂虽然是个魔头,是个有野心的黑道老大,但是他也懂得有些事情原本就不应该让女人卷进来。
成颖看着她的眼神,并没有移开的意思,傻子都能看出来,她的内心在想什么,然而她却说道:“因为我也要杀了蒋八刀。”
这句话大出李三狂意料之外,一个柔弱女子一开口就是砍砍杀杀的,实在太猛拉!但李三狂并没有问原因,也许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是成颖的初衷,他叹了口气,说:“成颖啊!这可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如果让蒋正中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你,他万万不会放过你的。”
成颖淡然一笑,笑得很是轻松,一种连李三狂都万万没有想到的轻松。前者说道:“就当是排演了一次电影也好啊!”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表情:李三狂笑了,成颖也笑了。
入夜时分,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黑豹敲响了李三狂的房门,得到许可后,才推门而入,房间里除了李三狂外还有成颖,当然他们二人在这里,并不意外,只是黑豹心中有些醋意翻滚,汹涌的杀意淹没了他的良知,在醋意翻滚的动力下,他完全忘记了李三狂对他的恩情。
他强装面色平和对着李三狂深鞠一躬,低着头说道:“狂哥,晚上为您安排的活动准备好了,现在请您过去消遣吧!”
李三狂回头一笑说道:“好啊!——黑豹兄为何低着头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样拘泥呢?”
黑豹抬起头,虽然他表现得非常平静,但是当他看到李三狂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龙头匕首时,脸上的肌肉还是动了动,杀人前难免有些惊慌,毕竟要杀的不是一般的人物。他颤颤抖抖的问道:“狂哥,为何把玩着匕首啊!”
李三狂看着匕首,修长的手指在龙头匕首锋利的剑刃上抚摸了几下,走到黑豹身前,扬起匕首,贴着黑豹的面门提刀一晃,立刻在伴随着轻轻的龙吟声时黑豹额前的几娄头发飘零在空中。
黑豹脸上此刻已变得惨白,嘴唇忍不住打着哆嗦,李三狂看着他发虚的表情说道:“这把匕首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一旦遇到危险,他都能及时的出鞘相助,但从来没有杀过一个自己的人,我希望以前没有杀过自己的兄弟,以后也不会杀自己的兄弟,今天也不要杀自己的兄弟。黑豹兄你说是不是啊?”
黑豹沉默,不是他想沉默,只是他此刻的大脑已是一片混沌,彷佛李三狂的几句话已让他的大脑严重的缺了氧。
李三狂不紧不慢的追问道:“黑豹兄——黑豹兄,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是,狂哥。”
黑豹的话已经语无伦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回答了些什么。李三狂收起匕首,拍了拍他的臂膀,笑了笑,混合着轻松与歹毒的笑容,让黑豹捉摸不透。
成颖站起身走到二位身旁对他们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啦!不然错过了可就不好办啦?”
“是——对,对呀!我们该启程了,狂哥请。”
李三狂走了出去,成颖也跟着走了出去。黑豹连连将她拉住问道:“成颖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成颖冲他妩媚的一笑,娇声的答道:“当然是去看节目啊!”
黑豹被她那勾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浑身上下如同触电一般颤抖了几下,但立刻意识清醒的说道:“这可是蒋先生专程安排给狂哥的个人节目,小姐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此刻李三狂已经走出了房间,房间内便只剩下成颖与黑豹二人!成颖身子假装晃了晃,朝黑豹靠近了几步,使出了演艺高材生的特长——演戏。
其实众人都不知道成颖的演技到了什么地步,据说眼泪可以收缩自如,想左眼流泪绝不右眼流,于是他使出的第一招杀手锏,也是最能捕获男人铁石心肠的绝招「哭」
这一招在花花公子之间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叫‘肝肠寸断’比这略逊色的还有一招叫‘音波软骨功’,只要漂亮的女子在你耳旁哼哼唧唧几下,你全身的骨头都会觉得酥软。
最厉害的一招叫。哎!还是别说啦!不斯文,等到有一天你体会到了就明白啦!
成颖对他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女式霸王硬上弓。”黑豹满足啦!一切都好说了。
既然好说啦!那成颖提出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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