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皇贵妃,还有四妃,以及一干后宫n个女人……
他妈的,这样算起来她的情敌也太多了!
强压着暴走的冲动,苏谨儿太阳穴突突直跳,后宫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苏凌雪一心想将她踩在脚底下,四妃个个背景深厚在有来头,叶语蓉刁蛮泼辣一开始对她就有敌意,林落尘表现得滴水不露也是个不能忽视的,好吧,她已经可以预计到,接下来的日子看来会越过越精彩了。
阿鸢双腿轮得飞快,没一会儿就从库房中取了个锦盒过来:“小姐,你瞧瞧,这样的行吗?”
锦盒不算大,是檀香木制的,里面一层红色的光滑丝绸,丝绸底下垫着软布,盒子外面通体覆着一层红黄相间的缕空雕花,上面均匀涂着点缀用的金粉,做工格外的华美精细。
“不错不错。”苏谨儿试着将望远镜放进去,大小刚刚好,她满意的点点头,剥了颗糖塞小丫头嘴里算是奖赏,一边调节起望远镜的焦距来。
突然被塞了颗硬硬的东西,阿鸢嘴张得大大的,惊吓无比的想自家小姐会不会是想不开,顺便还要拉她一起陪葬,愣是不敢将嘴合上,更不敢吞了不明物体。
嘤嘤,小姐你不能这样啊,皇上都没泡到手怎么能先交待了呢,何况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咦,怎么是甜的?
舌头卷到一点味道,花鸢哭丧一样的小脸微讶,试着尝了尝,惊喜的发现嘴里的硬东西散发着甜甜的味道,还带着浓浓的果香。
这是糖吗?她怎么从来没吃过?太……太好吃了!
小丫头尝到了甜头,忍不住包在嘴里大嚼特嚼起来,站在旁边看着自家小姐拿着个有两个绿色筒子挺漂亮的块头在手上摆弄,她睁大眼道:“小姐,真好吃,不过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呀?”
美男来爬墙
“明晚皇宫举行册封宴,这是我准备送给皇上的贺礼。”苏谨儿测好了镜头,才将望远镜放回锦盒里盖上。
“贺礼?这个绿坨坨不能吃不能用的,会不会太寒碜了点?”阿鸢很为她担心。
苏谨儿放好锦盒,几步坐到窗前的桌案边,拈着只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头也没抬的笑道:“放心吧小丫头,他会喜欢的。”
前世她有收集各种军事用品的癖好,这架军用望远镜可是她当初在军队某大神那里死皮赖脸强买过来的,德国原装steiner,有着几十年的历史,造型古朴别致,价格五位数,同时有着陆战之星美誉,类型稀罕得都快绝种了,国内都找不出几架,本来是那哥们儿的心头好,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
连她都抵挡不住的诱惑,哪里会愁送不出去。
阿鸢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闲不住的说道:“那小姐还有什么事能让阿鸢做吗?”
“没了,你先回房将自个儿的东西收好,明早随我一起搬进将军府,这里没事不用过来了,收拾完将我前几日排的那些字都练练,练完了给你放半天假,想和小姐妹去哪玩就去吧,出去的时候到帐房支几两银子给自己添点东西好好打扮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
苏谨儿挥着笔胡乱涂鸦着,本来是要叫阿鸢去书房找点东西,再一想她要的东西非同寻常,要是看守书房的下人问起,难免会引起注意,想想还是作罢,左右无事,手一挥爽快的批了假。
“真的吗小姐,阿鸢还能伺候你?太好了!”阿鸢乐得差点没跳起来,本来她以为老爷只是那么一提,结果小姐真的要带她一起走,当即兴冲冲的窜了出去,只是等到跑到门外时地上掉了一路的湿印子。
呜呜,小姐对她太好了,她以后一定要做个最好最好的好丫头!
等安排完阿鸢,苏谨儿手中的笔杆子一扔,画满条条杠杠的宣纸揉成一团站起来,直接打道去书房。
“二小姐,有什么想看的书吗,奴才可以给你取。”守书房的管事见她来了,如临大敌紧张的迎了上来。
“我爹呢。”
“回二小姐,老爷有事出去了,晚些才回。”
“知道了。”苏谨儿踏进书房,走到一排书架前,瞄了眼跟进来的人,不咸不淡的道:“行了,等下我要在书房看会儿书,这里没你的事,要什么书我自己会找,别老跟着,烦不烦。”
书房管事面色纠结:“可是老爷交待过,让奴才时刻好生看管着这里……”
自古书房皆重地,总会放些不能给外人瞧到的东西,苏谨儿当然知道,她漂亮的桃花水眸一眼瞥过去:“怎么,难道我还是外人不成,要么站在外面去守着,一个劲的在面前晃,这是要本小姐看书还是看你?”
“好、好吧……奴才就在书房外,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叫我。”赤果果的遭了嫌弃,管事的拉着一张苦瓜脸遁到了门口。
把人轰出去了,苏谨儿才放心的在一排排书架上找了起来,她对苏丞相的秘密什么的可不感兴趣,她要找的是大秦的地形图。
一般地图不是什么罕见东西,有需要的人都会备上一份,但是完整的大秦地形图,就只有皇帝和当朝重臣才会有,她找到好一会儿,才在一个书筒里翻出来。
地图是羊皮制的,比纸张耐磨很多,苏谨儿将图摊开放到书案上,白皙的指尖移到几条河道的位置上,轻点了几下,又找了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书籍细细翻看,花了大半天时间,大概摸清了各条河道周边山势地形地质方位等等,开始提笔在纸上圈画了起来。
门窗都关着,书房里的光线晦暗不明,烛火跳动间,映出一张无比认真谨慎的娇颜,只见她皓腕提笔,细细的圈出数个要点,开始在纸上列出公式算了起来:“唔,河床的高度加上出口的长度,再分出这几条支流,还要……这里要有个节制闸才行……”
“堤岸得加上防水层防止渗漏……唔……不过开销太大不合算,换过一个……”
“那就……就地取材好了……大秦又没有水泥这玩意儿……真麻烦……”
一处一处的归划着,等苏谨儿窝在书房里废寝忘食的拟出一个大概的防洪纲要时,不知觉已经日落西山,将手边的一堆废纸揉巴成一大团。她大略略的看了一眼重新绘好的图纸和纲要,只要再精修完善上一次就差不多了,当即神色倦倦的松了口气,吹干了上面的墨迹折叠收了起来,将羊皮地图归了原位,拈着废纸团把玩在手上拉开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书房管事在外面站得腿都麻了,没吩咐不敢进去打扰,怕苏老爷怪罪又不敢擅自离开,要多苦逼有多苦逼,这会见着苏谨儿总算离开了,像送瘟神一样将人送走,一个劲的敲着腿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反正今天一过二小姐就要祸害将军府去了,还不知道哪个猴年马月才会回来一趟呢。
苏谨儿回去的时候,阿鸢大概出去玩还没回来,院子里静得连鬼影都没一个。
夕阳的光是漂亮的昏黄,将房外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将废纸一把火烧了,揉了揉坐了一下午有些发酸的肩膀,她无聊的捶着背一边往小花园中走。
活动下筋骨,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等等!
忽地,苏谨儿脚步猛然顿住——
如果她没患老年痴呆症,那应该就没有记错,她昨晚才被太后抽了几鞭子喂,怎么自从早上醒来过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算宫中的伤药再好,好的应该没那么快吧,她可没有萧厉那么变态的抗抽体质和内力。
苏谨儿一脸不可思议的将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咬了一口,痛得呲牙,然后试着将手从背后的衣襟里探了探,几条伤痕已经快速的结疤了,还有一点痒。
这什么药也太神速了吧!
苏谨儿抽出手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发现并不是昨天晚上她给萧厉抹的那种味道,那就应该是她睡着后他又重新给她上了别的药。
惬意的坐到花园中的小凉亭里,苏谨儿唇边弯了弯,再弯了弯。
好吧,不枉她今天浪费掉的一大堆脑细胞了。
“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有什么有趣的事和本王分享一下呗。”
极为突兀的一道男音插进来,四处环望了下,瞄到墙上半蹲着的人影,苏谨儿不由翻了个白眼,“王爷不觉得你这种串门方式很不妥吗?”
萧玄坐在墙头,一双丹凤眸抛过一道魅惑波光,吊二郎当道:“有什么不妥的,本王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大秦无数小娇娘都在日日盼着本王爬她们的墙呢。”
苏谨儿环抱着双手,几步走到凉亭边缘,嗤笑道:“照王爷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还好还好,就是你家的墙太高了点儿。”萧玄笑眯眯的说完,脸色突然变了变,轻咳一声道:“当然……要是你能将本王弄下去就更好了。”他妈的丞相这个老混蛋,没事修这么高的墙搞球!
“你这么大一个块头,都能爬上去,还会下不来?”
“外面有棵树,本王踩着上来的,哪里知道……”哪里知道里面一个落脚点都没有!
“那就踩着回去。”
“我、本王转不过身……”
看着萧玄菜青菜青的脸色,腿都有点颤,不像是在戏弄她,苏谨儿一呆,继而控制不住的噗哧一笑:“王爷,你不会是恐高吧?”她家的墙目测有四五米高,比平常人家是要高出好些,不过堂堂王爷居然恐高,真是……人不可貌相。
“……”墙上的男人一脸哀怨的望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就像以前宁小萌养的那只哈奇士,又二又萌,就差没有一根尾巴在后面摇了。
苏谨儿嘴角一抽,受不了的在杂物房里拎了把梯子扔过去。“自己爬下来。”
有了救星,萧王爷赶紧从梯子上滑下来,几步蹭上前。
“王爷下来了,就自行离开吧,不送。”苏谨儿不等他开口,直接下逐客令。
“啧啧,真无情。”萧玄直接将她的话当耳边风,毫不客气的坐进凉亭的石凳上,牛饮一样猛灌了杯茶,才看着苏谨儿风流一笑道:“储秀宫一别,好久不见了小谨儿,这几日有没有想本王?”
苏谨儿瞧着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头痛道:“王爷,你好端端的放着大门不走,让人瞧见还不知道会说什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皇兄封你当御前女官,本王当然要来道声恭喜,顺便瞧瞧小谨儿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不然怎么能得皇兄如此垂青。”
萧玄眨了眨凤眸,俊脸上满不在乎的道:“还有,本王又没将小谨儿你怎么样,被人看到又咋了,大不了对你负责呗,别绷着脸,女孩子多笑笑才好看。”
房中有人
“抱歉,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我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只是凡人一个。”
苏谨儿斜睨着他鄙视道:“还有,这里是相府,王爷若想要让人对你一展欢颜,好心建议你直接出门直走右拐,那里绝对有大把大把的人能满足王爷各种爱好。”
“……”从相府后门出去直走右拐……那不是烟花柳巷么!
难得吃一回鳖,萧玄俊脸一垮,双手按住胸口一脸受伤样,目光幽怨无比的盯着苏谨儿指控道:“真冷淡,亏我费那么大的功夫才爬进来,对本王居然不留一点情面,小谨儿你太伤我心了。”
苏谨儿被他叫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怒目瞪过去:“王爷,你能不能好好叫名字!”
萧玄桀骜不羁的俊脸上挂着一种名叫洋洋得意的东西,回得理直气壮:“你不觉得小谨儿叫起来很亲切很顺口嘛,让本王正儿八经叫你名字那显得咱俩多生疏,小谨儿小谨儿,这样人家一听才知道我们关系非同寻常。”
“端—王—殿—下——!我们好像并不熟吧?”苏谨儿磨牙。
“本王多来爬几次相府的墙,交流交流不就熟了,哦,不,”萧玄贱笑的纠正:“打明儿你都搬到将军府去了,本王也要换换地方才行。”
眼看着苏谨儿捏着拳头有揍人的迹象,他赶紧绕到石桌另一边坐下,变魔术一样拎出串成一串的几个小酒坛子,解开络子往石桌上一摆,豪爽的挥手往坛盖上就是一轮拍:“小谨儿别生气,看本王给你带的什么好东西,这可是皇兄私藏的上等桃花酿,本王好不容易才顺出来的,你会喝酒不,快来坐下尝尝。”说着不等她作出反应,直接腾出一只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酒一开封,一股浅淡又清冽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仔细闻闻,还透着隐隐的花香。
萧玄邀功一样将一个小酒坛子塞到苏谨儿手上,满脸期待的示意她尝尝看。
“……”被酒香勾得没忍住,苏谨儿深深的嗅了一下,唇碰在坛口试探般的尝了一口,在口中过了一圈,绵柔甘洌,醇香幽雅,香而不艳低而不淡,入口甜,落口绵,齿过余香,让她顿时眼前一亮,又猛喝了几口下去。“好酒!”
靠,他果然找对人了!
眼见半坛子都要被她灌完了,萧玄看得目瞪口呆,这二十年的桃花酿虽然极受女子喜爱,但是后劲十足,喝上两杯都会醉的啊,这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等等,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见她把自己一人撇下喝得尽兴,萧玄不甘落后的从背后掏了掏,又掏出一串六个的小酒坛子开了封,加上之前的刚好一打十二坛,兴致勃勃地道:“小谨儿,看你酒量不错,敢和本王比酒量不?”
苏谨儿风轻云淡的斜他一眼:“怎么不敢,就你这点酒还醉不了人。”
要是跟她比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东西,她可能没两样能拿得出手,但是谁敢和她拼酒,那绝对十成十的稳败,输得连裤衩都不会留。
萧玄被她轻飘飘的一眼刺激的不轻,一人六坛的摆放在自各面前:“好,这十二坛酒,有六坛是二十年的桃花酿,有六坛是五十年的醉神仙,现在咱们一样三坛轮着来,谁先喝完还意识清醒的就算赢,怎么样?”
苏谨儿一听到那个五十年,坐在凳子上都挪不动了,狡黠的转了转眼珠道:“行啊,不过就这样喝多没意思,添点彩头怎么样,王爷你要是输了就再给我一样弄十坛过来。”
“好,我答应你。”萧玄哈哈一笑,自信爆棚:“本王喝遍大江南北,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小谨儿,既然是你说的开彩头,本王要求不高,要是你输了亲本王一口就行了,没意见吧?”
“等你赢了我再说。”
“行,你等着。”
一坛,两坛……
两人喝到后面索性倚到了亭中的木椅边,空酒坛子一个接一个的滚到地上。
“喂。”一身华衣贵气逼人的端王殿下懒洋洋的抬脚戳了戳坐在旁边女子的腰,边灌酒边不依道:“小谨儿,别一个劲喝,陪本王说说话啊。”
“你他妈用哪在戳我!”
苏谨儿危险的从酒坛子上抬起头,瞪得那条腿乖乖缩了回去。
“真凶。”刚老实了一点,萧玄脑中灵光一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