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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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扬-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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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防备不及的蔺舆风,就这么被突然发难的严清郎连打了好几拳,他也没反抗地任由他朝自己又打又掐,狂笑着反身搂紧严清郎,粗暴地揪住他的黑发吻上那片略显苍白的薄唇。
严清郎粗喘着气地用力一咬,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蔺舆风嘶喊:「去死!」
他猛地揪住蔺舆风的头发,拉着他就往墙边撞,力道虽不大,却也让蔺舆风的额头泛红了。
两人像疯子般不断反扑对方,一个是拼了命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打,另一个则是大笑着紧压着对方狂肆地亲吻啃咬,就等对方力乏,再慢慢享受眼前的大餐。
打到最后,严清郎已然无力地瘫在蔺舆风单薄的肩头,跪坐在地上不断喘息,双手却仍不肯罢休地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
被打得浑身青紫的蔺舆风,紧紧地抱着严清郎躺在冰冷的地面,双手不停地轻抚他那紧实腰身,和那宽阔的裸背。
「你!」严清郎忽然睁大双眼,错愕地看着蔺舆风虽显狼狈,却依旧俊美的容颜。
「你发泄够了,也该轮到我了吧?」蔺舆风毫不客气地将严清郎反压在地上,也不管他是不是能适应,拉下裤子便将粗大狠狠地撞入他体内。
严清郎愠怒地抬身咬住蔺舆风白嫩的颈项,像是要报复他竟敢如此对待他般,却只是徒增他越渐狂肆的冲撞。
「唔……你这个疯子……给我住手!!」他终于忍不住地松开口抖声大吼。
蔺舆风却不愿听,俯身吻住严清郎还沾着血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那温热的小穴,感觉怀中那总是对他冷淡无情的男人,不断颤抖激震。
呵!疯子又如何?他就是要他记住,是他这个疯子要了他,而且不止一次!
两人的躯体不断交缠紧合,恰似他俩的命运般,终将注定紧紧纠缠在一块儿……

 


第十四章
一夜的激情过后,蔺舆风便离开了,留下一脸漠然的严清郎躺在冰冷的地面。或许是打击甚大吧!他像是自虐般任由自己光裸着身躯受寒气侵袭,唯有身侧紧握成的拳的手,真实地表现出他的情绪。
光是狠打蔺舆风一顿还不足以抹灭他饱受践踏的自尊心,他简直恨不得杀了他!倘若冷月对他所做的事令他感到震愤的话,那么蔺舆风今晚的所作所为,怕是死一百遍也不够偿还!
可恶!那个混帐……严清郎闭紧双眼拧皱起眉头,总是冷然的俊逸脸庞,终也露出愤恨的神情,古铜色的宽阔胸膛也激动得不断起伏。
他抬起僵冷的手,试图爬起身,奈何一阵天旋地转,让他又狼狈地跌回地面,更激起再也抑止不住的狂咳。
他咳得脸色忽白忽青,撑着地面的手背都冒出青筋了,咳嗽才缓缓停止,却止不住浑身的酸麻,下身亦隐隐抽痛起来。
等到严清郎真正能站起身,将自己从头至尾地清洗透彻时,天色已逐渐泛白。
他离开了仍布满情欲气味的雅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入一间客房内躺下,任由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或许真被蔺舆风说对了,他是不该惹怒长孙少卿,至少不该在自己病得如此严重的时候与他作对,在无人照料之下,只会让他的病情更加恶化。
唯一留在府中的聋哑总管,似乎也不管府内的任何事物,连他这唯一的主人病了,也不曾见他来关照过。
使得他每日在半梦半醒间沉浮,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个昼夜,连续十几日都不曾好好用过膳,仅以房内摆着的果子和茶水度日。
就在严清郎以为自己快要病死时,误以为他不肯上朝接任户部侍郎一职的长孙少卿,震怒地派了名宦官欲领他进宫晋见。
却意外地让来到府中的宦官发现病重的他,方来得及向毫不知情的长孙少卿通报,也因此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在宦官与御医的细心照料下,严清郎的病情总算稳定住,也渐渐转好,相较起一开始的意识不清,直到如今能够睁开眼,起身自己进食,确实好得多了。
如今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之外,倒也看不出他与常日有何不同。
这日,天晴气暖,窗棂外的花草看起来开得更加茂密艳红,让平日总是不发一语以冷脸待人的严清郎,也不禁感到心情一畅,忽动念地自榻上爬起身,套上靴子便走至窗旁。
闭眸轻闻窗外的清新气味,郁积在心中的怒恨,彷佛也消散而去,让他直觉得心神一松,整个人也舒畅多了。
实在放心不下严清郎的长孙少卿,一处理完国事,便匆匆地赶至此。一入门,便见心忧之人穿着单薄地站在窗棂前,他赶紧走上前关上窗。
「清郎,外头风凉,别站在这儿吹风,小心又病倒了。」
严清郎冷瞥了长孙少卿一眼,才沙哑着声问道:「你怎么会来此?」
闻言,长孙少卿脸色不禁一变,却见严清郎侧着俊脸,微微颤抖着宽肩,压抑似地轻咳,使得长孙少卿突生的不悦,也因此而消散无踪。
「你瞧你,都咳成这样了,快点回床上躺好吧。」他温柔地拍抚严清郎的背,顺势将他扶往床榻上坐下。
「回去吧……」严清郎压下喉间麻痒的感觉,扯着更显低沉的音嗓淡道。
「清郎……你是在怪朕吗?」长孙少卿此时也无暇顾及自己的高傲自尊,软声地问着。「朕……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是朕的良师亦是益友,没有你在身旁教导一切,朕无力独揽大权呀!」
他说到此,不禁感到一阵悲从中来,从前的他们,可不似如此见外,对彼此亦是无所不谈,畅情地聊着国家事、天下事,一同游山玩水,赏尽世间美景,那段日子是多么快活啊!为何……不过分离数月,他所熟悉的严清郎竟已不复存在了呢?
「让你担忧了,我……不会再提半句离开,就如当初你我之间的诺言,我将忠心不二地待在你身旁……」严清郎冷冷地盯着红木雕梁的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地回应道。
「真的?」长孙少卿喜出望外地问道。天知道当他听见清郎对他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有多么喜悦,一直担心清郎是否真变了,看来……是他多心了。
孰不知,严清郎不走,无非是想对付蔺舆风,不想再体验落于下风任人摆布的难堪了,既然蔺舆风欲对他不利,那他也得反击才行,他要让他知道,践踏他自尊心后的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清郎,等你身骨子好一些,就入宫好好陪陪朕,你也好久没与朕畅谈一番了,不如改日进宫陪朕一聊吧!」长孙少卿露齿一笑,愉悦地说着。
严清郎微皱起眉,「阶时再说吧。」他冷淡地轻道。
似乎没发觉严清郎略显不悦的模样,长孙少卿开怀地拉起他的手,将他拉至床旁道:「许久不曾与清郎你下过棋了,愿意陪朕下一盘吗?」
「我累了……」严清郎似是不感兴趣地冷应一声,便迳自躺入床榻内,不打算奉陪。
长孙少卿也不恼,反而笑着说:「那就歇息会儿吧。」他说得极温柔,连平日霸道又充满威迫的语气,也软化了许多,使得那张本就好看的俊雅脸孔,更显得可人,让人直想亲近他。
闻言,严清郎不再理会长孙少卿,静静地闭上眸陷入沉睡,真的好累……好累啊……
长孙少卿不由得抬手抚开严清郎脸上的发,凝视了他的睡容好一会儿,才站起身离开。
疲惫的感觉,已将严清郎拉入黑暗之中,无力再睁开眼注意床幔外的长孙少卿是否已离去,否则他定会发现,他恨不得对付的人,正站在门前透过那若隐若现的床幔,冷冷地盯着他看。
而那双眸中,清晰地露出一丝名唤妒忌的情绪……


经过几日的修养,严清郎也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却也突显出远比以往还要更甚的冷漠,无论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他那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
基于长孙少卿的关系,众官员也不敢招惹严清郎,只敢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而不敢明言。
其实严清郎不是不知道此事,纵然官员们不明说,他自己也看得出他们一样的眼光,和那鄙视的神情。
他忽然笑了,自嘲般地冷笑,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自以为清高,看不得他人倚靠权重者,暗底里将那类人可谓墙头草的家伙们唾弃个千万遍,可如今自己却成了他人眼中的狡诈之人,当真可悲呀!
可也确实,现在的他之所以会站在这儿,全是赖长孙少卿所赐,这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事实。深觉可悲的同时,他也很感激他,因为他活下来了,也尽自己所能的吸收这几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教训,也明白了一件事。
人果然是不能独善其身的生物,就如同其它野兽般,既使本身再凶猛,还是免不了得与同类群居,只身游荡,不过徒增危险罢了。
而他总算想清楚了,也顿然明白原本的严清郎为何肯牺牲自己,都想抓紧权力,拱长孙少卿登上皇位,也唯有掌握权力,他才有自私的理由,才能尽兴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包括……算计百般仇视他的蔺舆风!
为了巩固与长孙少卿之间的关系,他忘了自己曾经多么渴求自由,更为了仇恨将自己推入更深的泥沼之中,在权力与地位中不断挣扎,勉强自己与权高位大的长孙少卿相伴。
可惜他虽有长孙少卿的拥护,朝党中却并无半人支持他,也苦于自己户部侍郎的身份,无法对身为户部尚书的蔺舆风下手。
几次与长孙少卿谈及官职之事,他便要自己别心急,推说过几日再替他迁升,后又同他说无功无绩,实在无法妄自替他迁职,几番交谈后,他的语气中更透出一丝不耐。
他便得知自己确实是太心急了,急于想对付蔺舆风,竟忘了长孙少卿也必须顾全大局,倘若他真听他的话,替他迁回原职,恐怕朝中又有不少人要说闲话了,最后也只能放弃倚靠长孙少卿,决定在朝中暂时观察一阵子,等摸清楚朝中的动向,再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
思及此,严清郎旋即敛起纷乱的思绪,放眼望向自己每下朝必来的户部,不禁暗想,今日蔺舆风应当也不在户部吧?连续几日下来,都只是在朝中见过他几面,反之来到户部,却不见他的踪影,怪哉。
他讥诮似地冷哼了声,不再多想,迳自走入户部,进行自己每日必做之事,进入书房内翻阅部属递来的卷宗。
值得庆幸的是,父亲曾教导他草书行书等写法,否则这些潦草到近乎纠结在一块的字体,他根本无法懂得如何阅读。
严清郎翻了下桌案上堆积的卷宗,不禁紧皱起眉头,昨日批到一半的卷宗哪儿去了?
他站起身,回过头在后方的柜上翻找,一时间竟也没发现有人推门而入,甚至无声息地走至他身后,瞬也不瞬地直盯着他看。
「在找什么?」那人忽地开口问道。
忽闻声,严清郎不由得僵直身躯,连手边的动作也一块停摆,直到一股热息洒在他颈侧,他才反应过来地赶忙退开,匆忙间还弄倒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卷宗。
暗气自己懦弱的反应,却硬是强装镇定地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本来我也不想踏入这里,可是一看到你,就忍不住跟进来了,怎么?难道你想赶我这个户部尚书离开吗?」蔺舆风暧昧中带点讽刺意味地讥诮道。不过他所说的也是事实,若非是因为严清郎,他根本不屑踏入这种地方。
严清郎随即冷哼一声,寒着张俊脸地推开蔺舆风,弯下身将掉落的卷宗一一拾起边道:「你要留便留,只要别碍着我就好。」
「呵,真是无情呐!我们好歹有过一夜之欢,何必对我如此冷疏呢?」蔺舆风也跟着弯下身帮严清郎拾起卷宗,便笑着说道。
闻言,严清郎像是被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般,脸色瞬间铁青,手边的卷宗全数又掉回了地面,反手便揪起蔺舆风雪白不染尘的衣襟,恶狠地将他压上身后的木柜。
病愈后的严清郎,力道比之病前还要来得大,撞得蔺舆风感到背膀一阵疼痛,却也激起他欲征服的意念。
「呵呵呵……清郎,那晚的你……也如同现在这般粗暴,可你还是屈服了,任由我抱你,狠狠的要了你一番……」他越说看着严清郎的眼神越炽烈,几乎欲将他吞灭。
严清郎气极的大吼道:「不准再提起那晚的事!!」他恨得抬拳便朝蔺舆风仍带有伤痕的容颜挥去。
蔺舆风怎可能任由严清郎痛打自己,唇角微扬,轻而易举地便抓住他挥来的硬拳,顺势挥开他揪着他衣襟的手,反将他拉近自己。「暴怒中的你,更容易激起我想征服你的欲望,你就继续挣扎吧!反正你是逃不了了。」
「逃?哼!我为什么要逃?还没亲眼见证到你落魄潦倒的那一刻,我怎么可能会逃?别开玩笑了!」严清郎寒着俊脸冷哼道。
「错了,你是该逃,因为你亏欠我的,可不止一个晚上的欢爱就可以偿还,只要我见到你一次,便要你一次,这是你欠我的,每次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便为你失去重要的东西,所以你要还我,拿你自己来偿还我所失去的!」蔺舆风说着说着,竟一脚踢开桌案前的檀木椅,一把将严清郎压在桌案上。
「放你的狗臭屁!」严清郎又惊又怒的大骂,此时他根本无暇顾及其馀的事,一思即蔺舆风将对他做出什么事,便气得浑身发抖,直想将眼前的他打得死去活来。
蔺舆风也不是头一回认识严清郎这个人,自是知晓他决不会乖乖躺下任由自己拥抱,一见他不停挣动双手,甚至企图抬脚踹他,他立刻点了他手脚上的麻穴,让他无法动弹四肢。
「别不自量力了,就凭你那双硬拳和脚也想打得过我?真是太天真了。」他讥笑道。
严清郎气的胸膛不断狂张,简直恨不得能撕烂蔺舆风那张可恨的嘴脸,让他无法在他面前笑得如此狂妄,可惜自己并不会武功,否则他绝对会照本加倍归还他这些耻辱!!
「那晚留下的痕迹应该都消失了吧?」蔺舆风俯下身压住严清郎,慢慢地拉下他的衣衫笑问。
可是当他触及那片布满咬痕的胸膛时,内心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想起那日他去探看严清郎时,竟发现长孙少卿亲密地坐在他床畔,毫不避讳地抚摸他,彷佛与他有多么要好似的,当时的自己,也如同现在这般愤怒,彷佛被背叛了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被背叛?他不过是想报复严清郎,想从他身上讨回被他夺走的一切,要他记住自己在他身上所做的种种屈辱,又怎么会……如此愤怒难当?
严清郎见蔺舆风死瞪着自己的胸膛,那双濒临疯狂的眼神,令他感到浑身发寒,不由自主地便脱口骂道:「蔺舆风你这个疯子!立刻放开我!!」
「你让他碰你了?」蔺舆风冷着一张儒雅脸孔,抬手忽抓紧严清郎的肩胛,语气平静到近乎异常的问道。
他怎么可能让长孙少卿碰他?这些痕迹,不过是他昨日应邀前去某官员府内,被几名热情过火的妓女所留下的,可他没必要和蔺舆风解释!
严清郎百般挣扎无功,只得愤怒地望入蔺舆风的眸中大吼。「与你无关!」
蔺舆风一听,不禁缩紧白皙修长的五指,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立刻自严清郎的肩胛传出,也让他痛得闷哼出声。
「与我无关吗?」他呵呵地冷笑出声,「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既然是你亏欠我,你的人自然也是我的,是我的!」他用力拉下严清郎的腰巾沉声低吼。
严清郎怔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这儿可是随时都会有人进出,倘若蔺舆风真在这里要了自己,被他人撞见了还得了,他既是焦急又愤怒地喊说:「你……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快给我住手!」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就可以了吗?」蔺舆风笑着轻抚上严清郎胸前左侧的乳头,轻轻地拉扯着反问道。
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严清郎气得浑身颤抖,俊逸脸孔亦显得铁青狼狈。「蔺舆风……我绝对会杀了你!」

 


第十五章
蔺舆风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将唇贴在他耳畔轻道:「我也说过了,你是绝对斗不过我的。」
严清郎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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