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外交官 锦素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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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外交官 锦素流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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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欢外交官》——

    望着跟前的宝蓝色跑车,苏暖情不自禁地嗤笑了一声。

    难道人生真的是由无数个巧合组成的吗?

    在拘留所门口,她曾想过,如果再看到这辆骚包的跑一定会在车上划下一道痕迹,一只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包里,她能感觉到手心的冰凉,因为她摸到了一枚硬币。

    “上车!”

    当那双冷冽深邃的琥珀色瞳眸看过来时,苏暖身形一僵,大脑中所有的坏主意瞬间当机,她紧张地立正站好,还放在包里的手却已松开了那枚硬币。

    陆暻泓站在车旁,一手搭在驾驶座车门上,看到苏暖怪异的神色,一敛眉心,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几十秒,在苏暖觉得自己的淡定要皲裂时,他矮身坐进了车内。

    停车场内一辆轿车从她身边驶过,苏暖感受到背脊上的一阵凉汗,在陆暻泓这个男人面前,她最好还是少耍点小聪明为好,这是刚才的四目交接后,她领悟出的真理。

    况且,她也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事事不肯忍让,连她自己不晓得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展露孩子心性,想要去刮花这辆昂贵的跑车。

    放松地舒了口气,不敢再多加耽搁,苏暖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就看到副驾驶座上的摄像机,乔不知何时已经摆到了这辆跑车里。

    两个人坐在车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陆暻泓的目光平视着前方,对坐在身边的女人视若无睹,仿佛他只是和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

    苏暖倚靠在座椅背上,看向窗外,复而又收回眼神,无聊地低下头,便看到跑车的扶手箱里卷起的一本书。

    瞟了眼专注看着的陆暻泓,苏暖不动声色地抽起那本书,她不介意在无所事事时,翻阅一本……

    苏暖低垂着视线,一页又一页,缓慢地阅览,看得格外地兴致勃勃,跑车在十字路口缓缓停下,陆暻泓偏过眼眸看去,仿佛是一种默契,苏暖也抬起头。

    干净恬美的小脸上氤氲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双丹凤眼的眼角荡漾起绝美的弧度,苏暖扬着手里的书,朝脸色淡肃正经的陆暻泓一折:

    “你这本成人杂志哪儿买的,挺有品味的嘛!”

    ——《新欢外交官》——

    十分钟后,公路边,亮眼的跑车停靠在路边,一辆警车正拦截在它的正前方,然后,一名交警从警车里出来,手里拿的正是一本成人杂志。

    苏暖望着越走越近的交警,尴尬地撇过头,眼睛看向窗外,一手捂着鼻口,试图遮挡自己的长相。

    跑车的车窗被敲响,陆暻泓俊眉微蹙,却还是配合地降下了车窗,劈头而来的是那位交警的训斥:

    “垃圾不能乱丢,难道你上学时老师没告诉过你吗?”

    交警就像是没看到陆暻泓阴沉下来的脸色,自顾自地展开教育:

    “尤其是这种不良书刊,就算没砸到人,要是被小朋友捡到了怎么办,难道要老师告诉他们这是在研究男女有别?”

    苏暖幸灾乐祸地瞟了眼陆暻泓,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隐隐跳动的青筋,那紧绷的唇线可见他的心情如何,心中暗自得瑟:

    活该,谁让你抢我杂志的,还往外扔!

    “不是我的。”

    陆暻泓的眼神往那本杂志上一扫,冷冷地开口,想要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只是车窗还没升起,就被交警一把按住。

    “我说这有差吗?”

    苏暖觉得这话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交警落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眼神,张开嘴想要解释,交警却已将那本杂志丢在了她的膝盖上,然后碎碎念地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苏暖瞪大眼,指着膝盖上那本成人杂志,哑口无言,想要冲出去和交警叔叔解释,跑车却已倏然飞驰起来,迅速地掠过了警车。

    这个购买成人杂志的猥琐行为,成功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苏暖嘴角猛抽,忿忿地卷好杂志,重新丢回扶手箱,坐回座椅上时,眼角的余光瞟到一张阴沉沉的侧脸。

    似乎有人比她更加生气……

    ------题外话------

    ——自从写了这部文,我怎么觉得我愈发地猥琐了,不懂了,得去好好反思反思……。——

    !
  谁的最残忍(六)

    “苏小姐,很高兴你今天帮我和小婧拍摄婚礼过程。”

    希尔顿酒店门口,在她和陆暻泓下车后,便走过来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清俊出尘的脸上噙着疏淡有礼的笑容。

    苏暖记得,她在医院见过他,是陆暻泓的侄子,事隔几日,他已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礼貌地微笑回应,苏暖看向身边的陆暻泓,他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目光似夜色中的皎月,清冷中笼罩着朦胧,看着他的侄子,只是平静地颔首。

    “进去吧!”

    陆暻泓忽然间的低头,让苏暖神色一愣,随即迅速地移开了自己过于专注的目光,讪讪然地率先朝着酒店大堂走去,刻意忽视身后交谈的男声。

    酒店门口的旋转门,在眼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苏暖走了进去,跟随着旋转门缓缓地转动。

    沉静的目光随意地滑过酒店的大堂,却在视线落到那对相携而立的璧人身上,本迈动的双脚不由地停滞,她忘记了自己还在旋转门内。

    顾凌城正在和一名中年男子聊天,他的嘴角噙着笑,不知说到了什么,他侧过脸,长臂揽过身边那道纤柔的身姿,贴在她耳际说了几句,逗得围观的几个人淡淡地发笑。

    尹瑞晗乌黑的长发松弛有度地挽起,极具古典美的五官化着清雅的淡妆,她穿着白色的丝绸长裙,裙衫从右肩斜下至左肩腋下,圆润的左肩裸露在外面,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人误以为看到了自由女神像。

    他们,很般配。

    这是苏暖此刻的认知,也会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她勾勒起僵硬地唇角,粉色的唇却苍白得没了血色,分不清是在嘲笑,还是苦笑。

    这两年来,原来痛苦的只有她一个,那些噩梦纠缠的也只有她,背弃她的人,一直都过得很好,很好!

    一双手骤然搭在她的肩膀上,苏暖回过神,人已经被肩上那双美丽的手推出了旋转门,身后的旋转门卦地转动,而她已经置身其外。

    “在想什么!”

    低冷的男声并未有疑惑,只有责备的严厉,苏暖茫然地抬头,便看到陆暻泓冷清但线条明晰的脸,还有那一双微蹙的秀挺墨眉。

    苏暖微启粉唇,想说什么,却在迎上镜片后那双冷寂的琥珀色眸子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还有什么可以说。

    “小叔,你的身手愈发地矫健了,什么时候我们较量较量?”

    苏暖循声越过陆暻泓的身体,看到他的侄子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然后缓步上前,关切地望着她询问:

    “苏小姐刚才有没有被门夹到,要不要去酒店的医护室看看?”

    这个清俊温和的男子,给她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苏暖轻轻摇头,笑了笑,表示自己的无碍,注意到陆暻泓的目光时,她不自在地撇开头。

    顾凌城不知何时,已经将视线投向了他们这边,不再和身边的人交谈,或许也是因为他周围的人也都被门口吸引了注意力。

    顾凌城静静地看着门口,他仍然拥着尹瑞晗,但是,他深邃的眼睛却落在她的身上,幽暗不明,难辨他的心情。

    这就是顾凌城说的那场婚礼吗?

    她没有低声下气地去求他给她这个机会,却依旧出现在了这里,骄傲如顾凌城,又该怎么想?

    苏暖低垂下头,嘴边是淡淡的讥诮笑意,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目光,在这个大堂内,无处安放,她天生不适合这种压抑凝重的氛围,却偏偏置身在其中。

    肩上的那双手早已不见,她听到客套的寒暄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目标自然是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一个外交部副部长,一个本市市长,便已不再是池中之物,他们背后代表的家族,在政坛恐怕也是名声在望,的确有够这些人巴结的。

    “我去趟洗手间。”

    苏暖没有去顾及那些停止说话,然后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人,拎着摄影机径直走去酒店的洗手间,想要离开这个喧杂的地方。

    她知道,她再不离开,下一秒,也许便会成为那些人的话题,然后在那些赞美中,勾勒出一个童话故事般完美的绯闻。

    以前,她也在父亲身边看到过这样的情景,那时,她冷冷地不屑,现在,她选择了远远地避开。

    如今,时过境迁,留给父亲的,除了千古骂名,那些赞誉早已和他背道而驰,以前摆放在书房里的那些荣誉证书,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讽刺。

    父亲落到那样的下场,她又能怪谁,都是她的执迷不悟。

    如果她没有给顾凌城机会,他又怎么能成功地将父亲拉下马?

    一切的一切,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她年幼时,自私的无理取闹。

    ——《新欢外交官》——

    走出洗手间,挡住她去路的是尹瑞晗纤薄的身影,尹瑞晗缓缓地回过身,淡黄的灯光下,仿佛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苏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苏暖脸上的水渍干涸在削尖的下颚处,素净的脸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宁静,即便她的内心窒息翻滚。

    “对苏小姐,凌城一直很愧疚,无法割舍那份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如果因此给苏小姐带来了困扰,消苏小姐谅解。”

    尹瑞晗的声音依然温柔似水,犹如春风拂过大地般和煦。

    “你没必要一直提醒我,顾凌城爱的是你,不是我,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苏暖迎上尹瑞晗怜悯的目光,静静地笑起来:

    “所以,我不需要你这种善解人意的道歉。”

    “那就好,今天看到苏小姐出现在这里,我也算放下心头的重担,真心地为苏小姐高兴。”

    “我没有和你猜谜语的雅兴,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

    苏暖的目光不躲不闪,直直地射在尹瑞晗柔美的脸上,而后者恍若未觉,垂眸浅笑,再抬眸时,眸底是一片柔水。

    “苏小姐,难道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和……”

    “你在这里。”

    清冷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苏暖结束和尹瑞晗的对视,回头便看到陆暻泓向着自己走来。

    陆暻泓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不远处优雅而立的尹瑞晗,却也只是一眼,便将注意力投注在了苏暖脸上:

    “新郎在电梯那边等着了,先过去吧。”

    苏暖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未和尹瑞晗道别,径直掠过陆暻泓走向宴会大厅,只是握着摄影机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尹瑞晗目送着苏暖的背影,刚想转身离开,却因为两道清冽目光而脚步一滞,回望过去,只看到陆暻泓正皱眉注视着自己。

    尹瑞晗窘然地弯起唇角,贤淑礼貌地颔首致意,不置一词,她清楚地明白,在这样一个高贵孤傲的男人面前,沉默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当她正欲离开时,安静的走廊内,便响起男人冷执淡漠的嗓音:

    “顾夫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应该清楚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尹瑞晗脸色刹那苍白,纤柔的身姿僵硬而微颤,美丽的容颜上是强的微笑,显得局促而警惕:

    “我不知道六少在说些什么,您对我可能有些误会。”

    陆暻泓冷冷地撇开眼,纤长优雅的身形缓缓转过,他的声音依然清淡似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却将尹瑞晗脸上最后的血色抽取干净。

    “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不是抓不住丈夫的心,而是故作聪明地拴小手段,还妄想清除所有的障碍。”

    尹瑞晗暗自咬着唇,优雅地微笑,试图驳回陆暻泓这般锋锐的话语:

    “六少不觉得这样子说话,有失一个自己高贵的身份吗?”

    “一个人的身体内流着高贵的血液,不代表,她一定能成为一个高贵的人,我想,顾夫人必须明白一点。”

    寂静的走廊内,陆暻泓索然离去,徒留下尹瑞晗一人。

    柔美的脸庞笼上隐怒的阴霾,尹瑞晗冷哧一声,手中的手提袋被她抓得扭曲变形,残留下深刻的指甲印记。

    她给苏暖一刻的难堪,他便揭开她心底的伤口,提醒着她那些耻辱的过去,让她回忆起不堪回首的从前!

    他是陆少晨的小叔叔,这一点,苏暖你还不知道吧,不然,他为何要打断她的话?

    眼底闪过疑惑,望着渐行渐远的黑影,尹瑞晗的美眸微眯:

    陆暻泓,这样一个冷情孤傲的男人,和苏暖扯上关系,难道真的是因为陆少晨吗?

    ------题外话------

    ——流年二更的话,没有,所以就在这章多加了点字数,算是抵过吧!——

    ——一直觉得,咱家小叔的毒舌还差那么点火候,还是太温柔了点,亲爱的们,是不是也有同感,咔咔——

    !
  你接过吻吗?(一)

    他到达顶楼的总统套房外时,只看到门外的屹立的单薄身姿,她听到脚步声,回过头,那双寂静的眼眸凝望着他。

    她忽然对他微笑,氤氲在灯光下的笑靥,明明是清澈的纯净,他却看到了一朵妖娆盛开的蔷薇,那是属于暗夜里的极致。

    他优雅的步调逐渐缓慢,直到亭在了某处,望着她纤瘦的身形,幻影中,他的瞳仁上,映照出的是一株没有根的植物,随处游荡,无处安生。

    他看不透她的心事,又如何去看懂这样一个脆弱的生命?

    他犹如一棵挺拔修长的树,直直站立,他的根深扎在地下,所以他生性凉薄,对任何人都无法生出过多的感情。

    可是,当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生命,他无法否认的是,他对她生出了太多的怜悯和同情。

    那无关乎身世和遭遇,或许从他们相遇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无法用他近乎冷血的理智去评判他的异样。

    所以,他最后将这些异常归咎为--他突然充盈的感情需要找个宣泄口,而跟前这个充满悲剧色彩的生命体,成为了这个出口。

    不然,他为何会对一个素昧蒙面的女人“恶言相向”,那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但事实上,他是那么做了,当他意识到时,他已经转身走进了电梯。

    “小叔,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陆暻泓循声回头,看到的是他的侄子--陆少帆,他大哥陆暻铭的长子,陆少帆指指手里的手机,无声地告知:刚才他去接电话了。

    陆少帆和他只相差两岁,从小一起长大,说是叔侄倒不如说是兄弟,母亲在他幼年时便过世,所以,二姐陆暻凝在他的生命中,一直担任着母亲的角色。

    陆少帆的目光看向套房门口,望着那道纤影,转过头,对着陆暻泓道:

    “三婶刚才打电话过来,她还在伦敦举办个人画展,没办法赶回来参加婚礼。”

    陆暻泓眉心一皱,侧眸看着自己这个心思深沉的侄子,后者却已笑吟吟地提步往门口走去,清越谦和的嗓音在走廊内响起:

    “苏小姐,让你久等了,既然小叔来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架在高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被淡色的光晕覆盖,他的视野里,是苏暖回应陆少帆的浅笑,疏离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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