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书中说的玄乎,也不定真假,但是几千年的墓葬都是按照这个规则来的,那么这个墓穴多半也会这般布置了。那位昭信校尉也应该葬在边沿,但是葬在东西南北哪一边,离着聚宝盆中心多远,下葬多深,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凹地会聚集沙土,墓葬上面的土层又深了多少?这些都是未知的,这位置的确定有些讲究,涉及到墓主人的生辰八字、职业、子嗣等等,这些东西纷繁复杂,如果是个风水高手可能掐指一算,一下就算出来了,但陈世之是个菜鸟,他虽说翻过几本风水书,也时常听人说道风水,充其量也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实际操作毕竟还差一点。饶是如此,能在第一次看风水找墓葬就找到大概的地方,只能说他的的天分天赋异禀。
看着这些工具,几人顺藤摸瓜,在不远处,找到了挖出的新土,平均的摊在地上,还找到了掩埋的盗洞。
“怎么看?”
“盗墓贼有些门道,懂得很多盗墓手法,但是并不是老手,做的很是粗糙。”陈世之端详了一阵子说道,“这个盗洞是向着‘聚宝盆’北边去的。但是这些盗墓贼既然将工具放到这里,盗洞也重新掩埋,应该没有找到墓葬。
刘凯手指搓了下地下翻上来的熟土,道:“土是熟土,没有花土,应该还没有得手。”
几人都有些兴奋,他们原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想,情况还不算太坏。
“天快黑了,怎么办,留下来等盗墓贼,还是回去。”
“人家那么多人,留下来有用吗。”
“那咱回去。”
“墓葬被盗了怎么办,这里肯定得留一个人。”
陈世之道:“我留下好了,赵凯和博物馆人头熟找博物馆相关的人员,鸽子和你的导师汇报情况,顾新城找妥当的同学亲戚,明天如果上面批不下来,说不定还要守夜的,人多了,万一有什么状况,也能照应一下。顾新城,人你要找有信誉的,天知道墓葬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现在的古董又特别值钱,防止有人铤而走险。”
鸽子道:“我和你一起留下吧,导师那里我打个电话就成。”
“你一个大姑娘家留下来成什么样子,而且,这次的事情有危险,万一逃跑什么的,带着你就是个累赘,你还是回去找找当地的博物馆,顾新城可不是这个专业的,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还是需要你这个内行人解释的。”
鸽子撇撇嘴:“那算了,我回去,那你呢?要不我们一起回去,这大晚上的,盗墓贼也不一定会来,如果不来,不白等了吗?”
“不会,这帮盗墓贼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之内动手,我让顾新城找朋友亲戚的目的就是这个。今天晚上我先看着,到了明天就有人帮忙看着了,现在盗墓方面管的也挺严的,再加上你们的导师、博物馆方面,很快会有人来处理此事。”
顾新城和鸽子还想说什么,陈世之道:“这个墓葬不简单,那个抽雪茄的人那么有钱,不是为了钱来的,那么他来这里找什么,体验生活吗?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看上了,能让这种有钱人不顾身份和危险的东西多半是国宝一流,这样的东西让盗走了,你们甘心吗?”
赵凯道:“按着陈世之说的做好了,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我们回去就行动,争取明天就能弄好。”
几人商量完毕,将洛阳铲等工具重新埋入原处。
“我的衣服放你这里了,晚上夜凉,你多穿点,我们先走了。”
“望远镜也留下,原本听说这边空气好,人烟稀少,准备看星星的,不想忙活了几天,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个望远镜给你,晚上没事可以看看星星月亮。”
“鸽子大小姐,你虽然掏了天文望远镜的钱,但这看演唱会的望远镜好不好,虽然这也是单筒的,但的确不是天文望远镜。”
“少废话,要还是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
“要,当然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少能放大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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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危机
一阵子风吹过,新绿的树叶随风摇摆,吹起一行人的衣襟头发,夕阳半落,拉着人们拉着长长的影子。
天色渐晚,通红的夕阳落下,天空先是变成灰蓝色,再变成深蓝色,慢慢的天空只有头顶不大的地方还有些光亮,天空四周的黑暗围了过来,如同一个大锅倒扣在天空上,天色变暗,一直到天边出现了一弯浅浅钩月,星光由模糊变得清晰,最后熠熠生辉。
夜风缕缕带些早春的料峭,陈世之打个寒颤,裹了裹赵凯留下的衣服,向着残破了两个角烽火台洞里的拐角靠了靠,最开始的时候,拿着那个望远镜兴致不错的看了一会儿夜色,但是不一阵子,就心烦了,心底却大骂:“陈世之啊陈世之,你呈什么能耐,这关你何事,地下的墓葬有和你有几毛钱的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活该受罪。”
好面子果然是要不得的,等待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心里打了一百次退堂鼓,但是想一想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走了,盗墓贼又来了,那可真会后悔难当。何况这里这个烽火台洞子离着那个地方也不远,又居高临下,所有的事情都在视野里,看得清清楚楚,还是等下去好了,反正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
好大一阵子,眼看着那弯钩月从天边到了当空,烽火台下不大的洞子斜着照进了月光,如同一层细细的银沙。在这古老而冰冷的建筑中诉说着如水的冰凉,或许五百年前的大明军士也是这样,裹着破旧的衣服,独自瑟缩在烽火台下打盹,想的自己都要醉了,然后哈欠连天,夜色月光中似乎也没有多冷,这个时候有张温暖的床铺多好,哪怕破一些,脏一些也没有事,只要能躺下就行。看着时辰应该是凌晨时分了,他心里嘀咕着那些大概不会来了,却又听到隐约的声音时断时续的夹杂在风中,声音还在不断的清晰,然后又慢慢远去,他精神一震。
心下一定:“终究是等来了。”
陈世之起身,出了烽火台的洞子,然后沿着残破的台阶爬上了烽火台,看见几个身影也影影绰绰的向着那个凹下去的地势走去。陈世之仔细数了数,他们最开始估算是错误的,这帮人不是六个人,而是五个人,走在最中间的那个人个子极高,比别的人高一头还多,走在最后是个女的,姿态妖娆,即使夜色中不太清楚,勉强看到的轮廓有着惊人的曲线,前凸后翘,袅袅婷婷,看那身姿似乎不是走在夜色的荒地里,而是走在灯光辉煌的t字台上。
这一行人先是启出工具,最后面的那个拿着洛阳铲不住取土,最开始的的一个人不住的蹲下搓土,一会儿之后,好像确定了位置,一起拿着铁锹和工兵铲顺着“聚宝盆”西南角挖了下去,接着便不住的有土翻出来,然后留在外面的人将土平摊在地上,不大一阵子,除了个子最高的那个还在外面,其他的人都进入了盗洞,两三个小时过去了,里面终于不再翻土,四野一片寂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黎明已过,天色微亮,接着熹微的晨光,那个女的率先爬了出来,一手握着工兵铲,一手抱着个白瓷做的酒壶。接着更多的东西拿了上来来,一把金晃晃的弯刀,一个尖底掐丝金瓶,看着样式是景泰瓶;一副有些锈迹的亮银锁子甲,看着样式应该是银边镶着的铁甲;一对白狼雕像,琉璃的,远远看去如同玻璃;还有一个很大的转经筒,纯黄金做的,即使离这儿很远依然看得见转经筒上的狮头图案;一根手臂粗的镀金杵,白瓷做的两个碗,八个盘子,甚至地上还有两三本线装书。
这是大丰收,只是看着这些家当,这伙人应该将墓穴掏空了。在有些传承和讲究的盗墓贼中,一般不会将墓穴中的东西拿完的,他们讲究点烛东南,鸡鸣灯灭不摸金,但是那件锁子甲显示这几个人已经将亡者殓服给扒了下来,墓葬里面其他东西想要逃过此劫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世之默默的叹了口气,这帮人太狠了,所有的东西都拿完了,现在就看鸽子几个人的动作快慢了。这里属于偏远地带,政府机构离这里有二三十里,而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也有着五六十里地,就算现在报警也来不及了,何况边远的派出所不比大一点的地方,这里真正的山高皇帝远,他们上班起码在八点钟以后,报警到开车到这里走上一个多小时,这个时候,足够这帮盗墓贼走个一二百里,那时候真正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只能冀希望于鸽子的大学导师,还有赵凯找的那些博物馆老古董的关系,如果动作快的话,在路上设置路卡还可能拦截下来。不然这些东西很快就会在地下市场转一圈,打个转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世之还没有哎叹完毕,前边就发生了状况,那五个人似乎有什么没有说明白,相互推搡,那个拿着洛阳铲的似乎在劝说着几人,里面有两个普通男子是一帮,而那个子极高的男的和那个女的应该是一伙的,至于中间那个拿着洛阳铲的旧看不明白了,似乎是那一男一女方的人,但是有在中间阻拦者着双方,实在看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事情很快发生了变化,两个看起来是普通的男子一人忽然掏出了手枪,对着那个高个子男的就是射击,接着便是低沉的闷哼声。枪声打破了夜的清晨的宁静,不远处腾起一群麻雀,扑棱棱的吓得远远飞走,陈世之也被吓了一跳,竟然有枪!这伙人真是亡命之徒,他又有些庆幸,自己虽然脑残的留了下来,但是没有冲动的第一时间跑出去阻止,不然自己现在也会做枪下游魂。
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忽然起身,一抹亮银色的耀眼光亮,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持枪的男子手腕断掉,鲜血向着前边喷射,乍然出手又停了下来,陈世之才看到这女子手中的竟然是柄花剑,但是极细极软,即使停了下来也在颤巍巍的不住晃动,手稍稍动弹一下,那剑就会颤动的更急速,范围也更大。那花剑急速颤动,又是一条银线射出,惨叫声戛然而止,那段手的男子,手捂着咽喉,嘴里发着破风的奇怪嘶哑的声音,如同一个破罐子装水的声响,接着是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声,隔着好远,依然震撼人心,陈世之远远看去,是被枪击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银灰色的枪支,将对面剩下的一个男子击毙。
陈世之看得有些发傻,这帮人还有一把枪,还是这种大威力的手枪,他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嘴唇发干,双腿有些软,背后全是细密的冷汗,双腿竟然有些尿意。他脸发烫,感觉自己有些胆小懦弱,但是更多是后怕,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头脑发昏的冲出去阻止盗墓贼,现在他更是后悔死了,自己多管这事情干什么。
他他感觉到心跳加速,咚咚的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拼命的想平静下来,就是没有办法平静,他迫着自己深深的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稍微平静了下来。
天色逐渐变亮,有些空鞯母芯酰煌砰俸焐19盼蚂愕墓庀撸率乐粤艘痪闷鹜毒狄豢矗康煽诖簦饣故侨寺穑磕歉龈崭毡磺够鞯拇蟾吒鲎樱丝谝痪昧耍滞凶乓桓鏊洞蟮拈俸焐鹎颍缓蠡鹎蚵湓诹礁龈崭账廊サ牡聊乖羯砩希奚尴5模橇礁鋈吮浜冢缤战沟哪咎浚绱倒桓啥皇裁匆裁挥辛粝隆p>; 还没有等他喘口气,一缕如烟似雾的东西向着他这边飞了过来,看着还远,眨眼就到,是个青黑色的鬼头。他怪叫一声,拔腿就向下跑去;心底只有一个念头“真有鬼啊,白日见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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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里逃生
那个青黑色的鬼头不依不饶,从烽火台顶跟了下来,陈世之大骇,眼睁睁看着这个鬼头向着他扑了下来,他彻底凌乱了,只感觉胯下一湿,心头一紧,“完了”。忽然间,一簇青光自他的胸前迸发出去。一个颜色略有些发白的荷包自他的胸前跳了出去,那是被他从小戴到大荷包,是他自满月就戴在身上的东西,五彩丝线绣的,戴到现在已经弯曲退去了颜色,只剩下苍白,现在这个香荷包竟然发出一股青色的光晕,并且这股青色正在变大。如同打游戏开光环般,形成一个光环,将这个鬼头拒之门外。
光环与鬼首相遇,相互消融,光环如同雨滴般掉落消融,鬼头则燃起幽蓝的火焰,空中隐隐波纹,鬼首之后一个青铜令牌虚影由虚凝实,青色光环立刻由大变小,如同烈火烤着蜡烛般消融,陈世之面前的鬼首燃烧的愈发炽烈,那青铜令牌猛地一闪,鬼首发着呜咽的声响化作青烟,令牌又化作光影,光影之后,一缕金红的鬼首虚影出现,鬼首的双眼由虚凝实,一缕金红的火焰波纹穿空而来,那个早已经泛白的香荷包猛地化为焦烟,一条红绸子被点燃,依稀还能看到红绸子上写着“平安是福”,绸布燃烧干净,中间包着的东西迎上那缕金红,那是一枚玉钱。
玉钱泛着天青,随着那缕金红化作青玉色的半凝固状态,接着又化作方孔钱状的氤氲雾气,翻滚着印上陈世之的胸口,点滴不剩的渗了进去,那是烧灼滚烫的的感觉,明明是顺着胸口渗进去,偏偏是脑袋疼,想昏迷,却又清醒无比,他抽搐着蜷缩在墙角,然后那种灼烧感慢慢冷却,一丝温煦散遍全身,如同午后干净舒爽的阳光,全身懒洋洋,似乎每个毛孔都舒张着,那种感觉可以用飘飘欲仙来形容。脑袋生疼,身体却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的舒适,全身上下似乎都是通透的,一缕风吹过,骨头似乎都能感受到几缕清凉。似乎那缕火焰将全身都烧得透彻干净,这是真的欲仙欲死啊,痛并快乐着。
陈世之挣扎着爬起来,却感到胸口一闷,张口“哇”的吐了口血,血液上有着袅袅烟气,泛起淡淡的血腥气,闻起来却丝丝缕缕的甜香。
“出门没看黄历,真他妈的流年不利。”
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感觉胯下有些湿,伸手摸了一把,刚才竟然**了,还没等他又羞愧的感觉,便看到远处金光一闪,那个大个子竟然飞了过来,胯下竟然骑着一支秃了边的扫把,而他后面跟着刚才劝架那个男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下多了一匹马,的确是一匹马,青黑色的马,四蹄雪白远远看去,就像踩在云彩上一样,马背上大包小包驮着刚才盗墓挖出来的战利品。最后是那个女的,竟然螺旋旋转着前进,也就比前面的两人稍慢一点,一直到有了上坡路才慢了下来。
陈世之原来还准备跑,现在倒不跑了,甚至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心底反而不必平静,所谓生死间有大恐怖,恐怖到极致便是大无畏和大勇气了。什么牛鬼蛇神,什么魔幻玄奇都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要面对,大不了一死而已,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灵反而是清明澄澈的,通透的,四维无比的活跃,又没有一丝杂乱,甚至还能想起幼小时候偷偷的给邻家火炉子里滋了泡尿,想起老屋子后面的毛竹林子春雨过后疯长的竹笋,想起十二年没有见面的幼儿园大班同桌精致的面容,这些早该忘记的东西竟然一一记起来。
“原来,我竟然这么精彩的生活过。”他有些自嘲,平静的看着那把飞天扫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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