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看穿了一切的洛可可- 第32部分

　　　　“洛可可？”华生收起报纸，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你说的是法国18世纪开始遍及欧洲的艺术表现形式？”

　　　　夏洛克仰着喝咖啡的头僵了一下，视线落在华生身上，以确认他在开哪一类玩笑。而他的舍友正以一种无比困惑的表情回看他。

　　　　他皱了皱眉，觉得这类玩笑并不好笑：“我说的是住在221b一楼的洛可可。”

　　　　“哦，可怜的夏洛克，他一定是没有清醒。”哈德森太太不知何时迈进了二楼的房间，走进厨房往本就被各种奇怪器官塞满了的拥挤冰箱里塞了几颗鸡蛋，“近两年只有你们租借过我的房子，楼下那个杂物间我上次清理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呢。”

　　　　单单从表情和举止上来看，华生没有说话，哈德森太太也没有说谎，他们就像是从未听过洛可可这一号人物。

　　　　夏洛克不明的有些心慌，加快了语速：“之前住在对面222号，曾被某位愚蠢的议员雇佣想刺探迈克罗夫特情报结果弄错任务对象开了花店、当过我助手，后来还养了一只柴犬，现‘苏格兰场’审讯员，21岁，高5。3英尺，暂时零资产的洛可可。”

　　　　他一口气说完后，得到了却是哈德森太太和华生的面面相觑。

　　　　“对面从来就没什么花店呀，那栋房子在被炸掉前正巧上一位租客搬走没多久。”哈德森太太以示安慰地拍了拍夏洛克的肩，继续道：“可怜的夏洛克，看来病得不轻。华生，你应该给他看一看，一定是平时探案压力过大。”

　　　　华生耸肩：“这我可看不了，得心理医生。好吧，夏洛克，你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奇怪的案件实验？”

　　　　夏洛克开始单方面屏蔽了华生和哈德森太太的话，他置身房间中央，一点点环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椅背上没有偏金色的长发丝，地上没有狗毛，餐具只有他和华生的两套……不论哪一处，都没有洛可可甚至除去哈德森太太以外的女性存在过的痕迹。

　　　　耳边依旧是两人对他而言嘈杂的话音，夏洛克一句都不选择去听，径直奔下楼梯，推开那件本该属于洛可可的房间。迎面而来的灰尘与视野里一室的杂物——这个房间至少半年没有打扫过了。

　　　　他没心情关门，转身三两步奔上二楼，推开上前来询问的迷惑的两个人，打开了自己的电脑。磁盘里本该有着洛可可背景资料调查的文件夹消失了。

　　　　夏洛克单手几根手指搭在嘴唇上，开始自我怀疑，是否正正真真出现过洛可可这个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几乎没有朋友，知道他号码的人屈指可数。夏洛克想都没想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接着传来雷斯垂德警探的声音：“夏洛克，我这里有一个案子，需要你……”

　　　　“你手下有没有一个叫洛可可负责审讯案犯的实习警员？”夏洛克打断他。

　　　　“洛可可？我们这有这号人物吗？你如果要找的话我可以帮你查查看……夏洛克，你还在听吗？还在吗？”

　　　　而此时的夏洛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仰面朝上，直直摔在了自己的沙发椅上。

　　　　在他的记忆力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人，他在思维宫殿里给她腾了个位置，不会出错。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起来打开电脑，先后把和洛可可共同办案时的几位委托人的联系方式收集了一下，接连拨通后，得到了一系列这样的回复：

　　　　斯托纳小姐：“福尔摩斯先生呀，真是非常感谢你让我免于被继父杀害……什么？你探案时身边的女士？你是一个人来的呀，当时你要求独自在我房间过夜我还有些替你担心呢……”

　　　　圣克莱尔夫人：“真是非常感谢你替我找到了我的丈夫……咦？我来委托时你身边的女士？我记得当时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呀……一开始你并不愿意听我诉说后来在我的请求后你听了下去，你还准确的说出我是实习护士让我惊讶极了……”

　　　　莫里森小姐：“我的闺蜜已经醒来了，感谢你为他洗脱了罪情……警察局时站在你身边的女士？抱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当时太替我那位可怜的好友担心了，抱歉没有帮到你。”

　　　　茉莉：“夏洛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哎，洛可可？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和你一起来过法医室……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什么时候……！”

　　　　******

　　　　“抱歉，约翰，我只能说你的朋友病得非常严重。”华生开诊所期间认识的一位心理医生在离开时惋惜地拍了拍华生的肩膀，“他坚持自己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认识了一位叫洛可可的女士，但他却拿不出一点点证据，仅仅是凭借自己的想象。他也非常固执，并不服从我的劝解，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华生上楼梯的步伐有些沉重，他从未想到过自己那位天才舍友会患上比他更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曾经只是战后的创伤应急，而他已经是模拟出了一位女友，多么令人难过。

　　　　“哦，夏洛克……”他上到二楼后发现他的舍友正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看一份报纸，他顺势坐在了他的对面，“我觉得你必须听听心理医生的话，他……”

　　　　“你说的是那位愚蠢到连自己妻子出轨都看不出来的心理医生吗？”夏洛克头都没抬一下。

　　　　华生有些无奈：“夏洛克，但是你必须承认自己生病了，你的生活里从未出现过一个叫洛可可的人，这点你必须承认。”

　　　　“哦？那么我胸口的弹痕是怎么回事？”夏洛克已经没有心情看报纸了，他将报纸对折丢在茶几上。

　　　　“你哥哥不是告诉你了，是你去年自己为了调查一起案件潜入赌窝后被吸毒后精神错乱的人开了一枪，当时你差点丢了性命，还好他及时赶到。”华生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劝他固执的舍友了，“夏洛克，你要不要给自己找个案子，不要再去想什么总是能猜透你在思考些什么、破案时总能给你些点子的洛可可了，你应该清楚，能跟上夏洛克·福尔摩斯思维的人这世界上能有几个？”

　　　　夏洛克沉默了几秒钟，开口：“约翰，给雷斯垂德打个电话，告诉他昨日找我的那个案件我过会就赶过去看看。”

　　　　华生为他的舍友终于有一点想明白了而感到高兴：“好的，我这就去打。”

　　　　夏洛克起身，进入自己的卧室换上了那件外出时常穿的毛呢长大衣。也许真的是这样，他在过去的日子里，用他那强大的思维宫殿模拟出了一个人，他给她套上了一切合情合理的背景和合自己口味的特点，因为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存在于自己的大脑，所以她总能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

　　　　在系上那条围巾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张门捷列夫元素周期图表上。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掀开后，随着光线的投入，一颗小小的金属小球映出了一点点他的倒影——那根头绳。

　　　　他握着那根头绳走出了自己的卧室，随即听到楼下有人叩响了门环。

　　　　“下午好，哈德森太太，我叫洛可可。请问，您这层的那间储物室出租吗？”
Chapter　46
　　　　白金汉宫的某一间会客厅内，洛可可正努力压抑着内心极大的不平静坐在沙发上。

　　　　她本好好地在工作岗位上摸鱼，突然被上司叫到办公大楼顶层，还是没有遮雨棚的那个露天顶层。随即看到一架不属于警局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下一刻自己就被“请”了上去。

　　　　“有人能告诉我目的地吗？”

　　　　洛可可自然不指望有人会用声音告诉她，不过在看到驾驶员和接应员同时顶着＇白金汉宫＇这个专有名词时，洛可可迷醉了。

　　　　专机接送，头等享受，确定不是广告里那些家具城吗？

　　　　比起白金汉宫这个地点，此时洛可可正对面坐着的这个人才是更难以招架的。

　　　　“洛可可小姐，这次找你来是想谈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正装标配打扮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带着他“小职员”的官方笑容，稍稍扬起下巴看着洛可可。

　　　　＇我们的女王需要夏洛克去解决一个棘手的麻烦。请动夏洛克→从洛可可着手。＇

　　　　洛可可耸了耸肩：“到底是要找我还是找夏洛克，直说就好了。我这人也是有原则的，要我帮忙光直升机观光接送是不够的。”

　　　　迈克罗夫特背靠椅背，口吻不容置疑：“这件事有关于国家声誉，我希望你能配合。”

　　　　洛可可面带笑容回应：“国家声誉好我涨工资吗？”

　　　　“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你们能走到一块了，简直一样幼稚。”迈克罗夫特感叹完后退了一步，“开个价格吧。”

　　　　“一千英镑。”洛可可估量了一个价格。

　　　　“你可是国家公务人员，难道没有在政府有难之际主动给予帮助的责任感吗？”迈克罗夫特皱了皱眉砍价，“五百英镑。”

　　　　“国家公务员也是要吃饭的。”洛可可一手食指贴在唇上，拇指拖着下巴，“一千一百英镑。”

　　　　“你要知道，辞掉一名基层的警员对我来说了如反掌。”迈克罗夫特是政治界的商人，他知道该拿哪里下手，“八百英镑。”

　　　　“你也要知道，你一旦这么做，我就是拖着夏洛克的大腿也不会让他接手的。”洛可可瞧了一眼桌上那个水杯，精致的像个艺术品，“白金汉宫少买两个杯子这笔钱就出来了，多么容易？一千两百英镑。”

　　　　“成交。”迈克罗夫特生怕再不同意，价格会继续上涨，“洛可可女士，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些……狡猾？”

　　　　“哪有你厉害。”洛可可挑出一小撮头发绕在手指上再松开。

　　　　迈克罗夫特不置可否：“的确，我成功让全英最难被请进白金汉宫的人第一时间赶来了。是吧？”

　　　　洛可可顺着视线，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夏洛克。

　　　　夏洛克走到洛可可身边，从上到下像是确认了一遍后，冲着面前的亲哥哥口吻不善：“迈克罗夫特，英国政府已经低劣恶俗到拿人质来威胁平民了吗？”

　　　　“比想象中要有效不是吗？”他停顿了几秒，继续，“别说你手里还有案子，远足者和发动机回火？我看了案件记录，太无聊了吧？你甚至都没有亲自出马。”

　　　　夏洛克嗤之以鼻：“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帮你些什么。”

　　　　“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我的老板，帮英国。”一位打着蓝黄间隔领带的男人走了进来，接着跟迈克罗夫特打了招呼。

　　　　夏洛克几眼后给洛可可成功扫盲：＇（名下统领海军）（一般威尔士血统）（脸上细小狗毛…爱狗）（白衬衫条纹领带…公学）（鞋很干净…每日擦拭…早起）（领带夹方向…喜欢睡左边）（衣领干净…不抽烟）……＇

　　　　“你就是洛可可吗？‘苏格兰场’有名的审讯专家？”这位官员四周搜寻了一下，问道，“约翰·华生医生呢？我怎么没看到他，我的老板非常喜欢他写的案件微博。”

　　　　迈克罗夫特：“我觉得她在这能帮上更大的忙。”

　　　　救命，为什么连她都会出名？

　　　　有一件令洛可可一口血的事在此不得不提，近期随着夏洛克侦破的案件越来越多，他在媒体板报上占得篇幅也越来越大。

　　　　而交替出现在夏洛克身边的华生和洛可可成了一大焦点，再加上夏洛克为了低调特意在媒体面前戴得鸭舌帽引起得反效应，最令她恨不得拿去喂狗的一条媒体条目是这么写的：《男博客写手和女审讯专家，帽子控侦探性取向多变？》

　　　　多变个鬼？写这狗标题的编辑来给她变一个看看，变出来她给五毛！

　　　　洛可可甚至觉得自从夏洛克出名，站在他身边都会沾上奇怪的跟着出名buff。

　　　　qaq

　　　　“帮英国？我可没那么高尚。上午好，以及我们走。”

　　　　夏洛克话音落下，迈克罗夫特轻咳了一声。

　　　　“等一下！”洛可可留住夏洛克后深吸一口气。“委托人可是显赫之极的人，她的委托说不准会比那什么‘发动机回火’有意思，为什么不听听看呢？”

　　　　“据我所知这跟身份无关，石油大亨一样会委托妻子出轨的无聊案件。“夏洛克回身反驳。

　　　　“行吧，那我听着，顺便思考贝克街还有没有什么房子能租入。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看到……”洛可可停了下来，瞧了一眼忽然倒退两步坐下的夏洛克，装似很天真地问道，“咦？你不走了吗？”

　　　　一千两百英镑get。

　　　　这个委托事件以一种最生动形象的表述形式来加工应该是这样的：英国最显赫的某人的某女性亲属年轻作死和一位界内著名的‘施虐女王’，艾琳·艾德勒玩某种被称为s｜m的游戏，最后玩脱了照片握在人家手上。但人家不敲诈、不勒索，就是单纯用这些照片示威“你们看我多么厉害你们有本事来打我来抓我然后坐等英国皇室声誉尽毁吧。”这件事关系重大，中情六处、军队都不敢放，于是女王很无奈，她的下属也很无奈，迈克罗夫特也很无奈。而委托夏洛克的意图，就是找到这些照片。夏洛克表示这种向全英最有权势的家族炫耀力量的节奏有点意思，所以他同意接手。

　　　　而至于艾琳·艾德勒这个更多被叫做“an”的女人……洛可可扫了两眼被提供给夏洛克的网站下载的照片资料，真的是极度喜欢拿着“小道具”拍艺术照呀。_（：3」∠）_

　　　　临走前，夏洛克要求迈克罗夫特把细节发给他，此外还添了一句：“给洛可可的报酬最好也给我一份。”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有点气塞，简直两个强盗。

　　　　******

　　　　“洛可可，你今天要翘班和我们一块去？”华生现在还有些郁闷自己就这么被丢在了“旅行者和汽车回火”的案件现场，夏洛克关了视频后就不闻不问，谁知竟然被请去了白金汉宫，他思考了一下补充，“那么你们两人去好了……”

　　　　“你要知道，那可是经验丰富的‘施虐女王’，我怕没经验的夏洛克扛不住。”洛可可说完特意确认了一眼夏洛克还在卧室内换衣服。

　　　　华生赞同性地特意多点了几下头。

　　　　“你们在说什么？”夏洛克从卧室内探出一个头。

　　　　“在夸你帅气。”洛可可飞速回答。

　　　　“没错！”华生也灵敏地接口。

　　　　“谢谢。”夏洛克又一次探出头，“不过洛可可，下一次麻烦换个更容易让我相信的借口。”

　　　　洛可可死不认账：“难道我刚才不是在叙述真理吗？谁不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小提琴拉得好，身手武术好，化学试剂配得好，能辨认243种烟灰痕迹，从脚印就能看出一个人高矮胖瘦残疾生活状况，秒秒钟看透一个普通人的职业家庭背景……”

　　　　夏洛克尽量掩饰着露于颜表的得意：“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这或许真的没几个人知道，特别是那243种烟灰，前几天约翰还说错。”

　　　　华生内心：……你们够了=_=

　　　　出租车上，夏洛克的思维气泡内已经活跃到不行。

　　　　“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地址，现在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