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欢犹豫的时候,温栩再度强调道:“我说过,剩下的事都交给我,放心,一切都会解决。”
“温栩,我并没有怀疑你。”易欢温温一笑,“我只是担心自己会拖累你。”
“我并不觉得你会拖累我。”温栩平视前方,挑高了眉角,“不过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我只能说,你一直在环城工作的话,很可能会拖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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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身边吧!”
在他想采取一切手段打垮温友良威胁的现在,他必须要保护好易欢和小刀。
别无他法。
如果温友良选择悬崖勒马的话,他温栩很愿意息事宁人不去计较。
但是他并没有。
为了报复他,那个心智扭曲的半老男人甚至会直接用易欢的尸体进行打击。
考虑到这个,温栩的眼睛微微眯起,有零星危险从他的眼里滋滋冒出。
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易欢注意到温栩眼角的冷色了,她斟酌着开口,“如果我们来往太密切被他发现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温栩轻轻笑了笑,“我们即使一个礼拜碰一次面,他也可能查的到我们的消息。”
易欢的脸色一变,有些惊慌,“你说他会查到?”
温栩点头,实话实说,“他愿意放你出来,很显然是有做盯梢的,不然你认为他会那么安心?”
易欢顿时沉默了下来。
温栩低低安慰了句,“所以我让你来我身边。”
这一次,易欢没有开口反驳。然后,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易欢急急问道:“那小刀呢?”
正好红灯,温栩停下车,转过头来看向易欢和小刀,“小刀很安全。”
易欢用眼神询问。
想了想,温栩微笑,“我有个国际警署的朋友,在我不在小刀身边的时候,她的手下会在暗处保护小刀。而且,小刀本身功夫很好,又很聪明,基本上不可能会被骗。”他其实更担心跟前这个女人,傻里傻气,明明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那么久,却依旧还是一副小女儿一样的纯良样。
易欢稍稍安心了一些。
“所以,”温栩的声音响起,“今天去递辞呈,明天就来政海。”
易欢低呼了声,“这么快?”
温栩不答反问,“你不想让我担心吧?”他的眼底温柔,疑似苦肉计……
易欢无法,在车子启动的时候,她只能点头答应。
*****
温栩回到公司,进入办公室工作了一会儿后,他到底还是给凉暮生打了个电话。
凉暮生的声音有些弱,“温栩?”
温栩挑眉,口气淡淡,“看来你记住了我的办公号码。”
凉暮生的声音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轻轻咳嗽了下,他笑道:“既然以前打过一次,那很容易记住。这次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温栩安静一秒,终于开了口,“易欢回来了。”相当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
凉暮生的呼吸几乎一窒,甚至连咳嗽都忘记,好久,他才确定性地开口,“你说,易欢回来了?”
温栩对着话筒点头,“是,她回到我身边了。”对于打这一通电话,温栩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他只记得在半年前与凉暮生一起寻找易欢的时候,凉暮生所表现出来的担心与忧虑。
那是真实的担心。
那份担心让当时几乎身心俱疲的温栩有刹那的动容,以至于到了现在,温栩依旧无法忘记那段时间里凉暮生的所作所为给他带来的震撼。
所以,之所以打这通电话,应该是为了让凉暮生安心吧!
好久,凉暮生的释怀笑声才低低响起,“祝福你们。”
温栩挑眉,“你不打算问其他的?”
凉暮生细细一笑,“你希望我问什么呢?既然你能这么心安镇定地坐在办公室里和我打电话,那就说明易欢很好,而且她还回到了你的身边,那我就放心了啊,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也没关系。”
“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凉暮生继续答:“说不好奇其实是假的,但是……我不想知道。”是真心话,他正在尝试着慢慢忘记易欢,慢慢地从脑中刮去有关她的一切记忆。而现在,如果让他知道了易欢那半年来的遭遇,他很可能又会让自己对易欢的感情复苏的。不可以那样。他不允许自己在那么痛苦了……
温栩倒是也不为难凉暮生,只清着眉眼淡淡说了句,“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件事。”
凉暮生微笑,“我知道,谢谢。”
温栩愕了愕,有些别扭地说了句“不谢”后就扔下了电话。
看着办公桌上堆砌着的需要处理的文件,温栩揉了揉太阳穴,投进了工作里头。
*****
第二天,被温栩所迫,易欢跟随他来到了政海。好说歹说之下,她才晚温栩十几分钟进了公司。才踏进政海公司,她情理之中地就受到了公司职员的注意。
那位梳妆打扮的柜台小姐朝易欢呼喝了声,“你找谁?”
易欢推了推眼镜,友好微笑,“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面试?”柜台小姐侧眸瞅着易欢,“面什么试?”她是听说过他们上司要招一个经理助理,但是这个女人这么一副寒酸样,怎么可能可以成为经理的助理?
真是说出来都笑掉大牙。
易欢的气度很好,并没有因为柜台小姐的颐指气使而生气,她依然只是微笑地做了回答:“经理助理。”
柜台小姐睁大眼,上下横过易欢,碎花裙,黑框镜,这样“摄人”的装扮,怎么可能面试成功!她摆摆手,奉劝了句,“我看你还是别上人事部了,估计无法过关的。”
然后,几乎就在下一分钟的时候,柜台小姐就接到了温栩亲自打来的电话。
“如果有个名叫易欢的女人过来,让她立马去人事部报道。”
被宠坏了……
在柜台小姐的赔笑里,易欢很顺利地来到了人事部。想当然的,只要人事部的人够正直,对于易欢这样的打扮虽差强人意但是能力很不错的应聘者,他们还是相当看重的。很显然,温栩重新整顿过人事部。因为里头的每个职员都只是就能力论事,丝毫没有顾忌易欢的打扮。
再说了,跟前这人可是从来一丝不苟的总经理亲自开口要的职员,能力方面肯定没问题。
顺利地从人事部出来,易欢走向了温栩的办公室。
仿佛在很久之前,她也是经过了同样的流程进入帝国集团就职,经过同样的流程走到了温栩的跟前的。而现在,很显然,政海公司的某些管理模式,温栩是延续了帝国的一贯风格的。
很熟悉的风格,带着温栩的味道。
敲开温栩办公室的门,易欢走进了那个属于温栩的世界。
办公桌前,温栩微笑着看着易欢走近。
看了看表,温栩淡淡一笑,“迟到了十五分钟。”
易欢一窘,看了温栩一会儿后,她很公事公办地道歉,“对不起,以后会注意。”温栩从来注意有关上班的一切,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他或许也不允许她有丝毫的纰漏吧!
见易欢公事公办地低头样,温栩交叠着双腿,难得大发慈悲,“鉴于你是第一天上班,我就不再追究。”
易欢点头,“谢谢。”
好不自在的关系,陌生人一般。
在豁达的女人其实偶尔也会自私。在很早之前,易欢早就习惯了那个时而任性时而脆弱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男人,而现在,她居然要面对温栩刻意拉开的距离,有点淡漠,有点疏离,让她几乎没办法习惯。
看来,温柔是真的可以宠坏一个女人的。
就在易欢原地胡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温栩其实一直在注意着易欢脸部表情的变化。很细微的变化,但是他似乎能够观察出来。
“在想什么?”温栩推了推那副防电脑辐射的眼镜,清清一笑。
易欢直觉回神,不自在地回答,“对不起。”她其实不想出神,但是却在面对温栩的时候出了神。
温栩用手背托着下颌,一错不错地睇着易欢,“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只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就可以了。”不希望对方在自己跟前出神。因为每当易欢出神的时候,他总会觉得有种不安在心底流淌。难以掌握易欢。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全面掌握易欢的一切,包括她的困惑、焦虑以及那莫名其妙的出神。
情人间的小心思,温栩也有,甚至比其他人来的更加强烈。
于是,看着易欢时,温栩瞳孔里的光彩益发的莫名起来。馥郁、温暖。
易欢一怔。
是平时那个温和柔软的温栩。
原地想了想,易欢说出了心底的大实话,“温栩,我知道自己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没办法说出口,甚至连脸颊都微微地红了起来,薄薄的一层绯红,淡淡的。
温栩微微侧眸,笑容居然有些乖张,“是对我的想法么?”
易欢点点头。
温栩清清浅笑,“是什么有关我的想法让你觉得不可以产生?”他还当真有些好奇了。
易欢吞了吞口水,做好全面心理建设后,她才轻轻开口,“有些没办法适应冷冷清清的你。”
她居然说出来了……
温栩应该会觉得她任性了的吧?
一想到这点,在温栩还没来得及回答前,易欢又急忙补充了句,“不过我会慢慢去适应的。”她果然被温栩宠坏了,开始变成那种恃宠而骄的可恶而讨厌的女人了。
有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温栩应该也不喜欢吧?
易欢只是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温栩眼内神情的变化。有种流光溢彩,在瞳孔处百转千回。
温栩安静地看着易欢。
虽然自己一直被人认为是工作狂,而他也从来不会反对。对于工作上班的事,公事公办公私分明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直坐在位子上安静轻笑的男人忽然地就开怀了起来。
也许,如果对方是易欢的话,他也许不会介意放弃一些原则……比如,在上班期间,面对她时不表现出上司的那种冷漠疏离与高高在上。
并不是因为爱而改变什么,温栩在心底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易欢安心。在易欢一直为他付出,一直为他隐忍,一直为他努力,一直为他而改变的时候,说实话,他该是要作出一些回应的。
不是回报,而是回应。
她属于他,他同样也属于她。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那么别扭地纠结于平时那些一直默默坚守着的原则了啊!
一想到这,温栩眼底的笑意逐渐浓郁了起来。趁着易欢发呆,温栩站起身,慢慢走到了易欢的跟前。
突然感觉到有一道黑影直压而来,易欢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头。
很干净地眨了眨眼。
温栩!
他什么时候离开办公桌到她跟前了的?
然后,完全出于条件反射的,易欢隐约后退了一步。
被宠坏了2
温栩双手环胸,任着易欢慢慢后退,他侧眸问道:“那么,你能够适应怎样的我?”
分明是故意这么问的!
易欢抬头看向了温栩,安静了一秒,她忽然粲然笑开,“我一直认为,温栩是很温暖的,他不该那么冷漠。”
话音才落,温栩忽然跨前一步,直接靠近了易欢。这一次,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易欢并没有退开,而是抬着头,很安静地直视了温栩。她的眼神清澈,毫无顾忌地直视进了温栩的瞳孔深处。
然后,她看到那漆黑的瞳孔里逐渐浮起桂花般温暖而干净的笑意。
“这么说的话,你是希望我能一直一直对你温柔,无论任何场合任何时间?”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这么说道。
于是,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易欢顺从自己的心意点了点头。
温栩很柔软地笑了起来,从来清冷如霜的容颜上顿时焕发非凡神采,连眼神都开始宠溺。伸手,纤细漂亮的指头很轻很轻地触向了易欢的额头,划过了她的眉间,然后又顺着鼻梁一路向下,直到了易欢微带绯色的嘴唇。指头的冰冷透过嘴唇的柔软皮肤直渗进了易欢的神经。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一线一线地渗进了屋内,温栩指腹的皮肤于是就开始变得温暖,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变暖。
嘴唇一动,易欢想说话,却碍于自己唇面正停着的手指而无法开口。她只能看着温栩,看着他眼里的神采越来越复杂,几乎微熏了她的整个心神。
“可以。”温栩忽然摸不着边际地说了两个字。
易欢眨眼,眼神疑惑。
指腹轻轻磨娑过易欢的唇面,温栩的五指又轻轻下滑。
他轻轻勾起了她的下颌。
微微靠近,光影斑驳中,易欢看到温栩眼底的笑意温柔而明显。
“你希望我无论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一直一直对你温柔,那么,我现在就是在回答你,可以,我愿意那么去做。”说这句话时,温栩的嘴角带着一弯漂亮弧度。虽然他的五官依旧清然冷冽,但是在笑容和温柔的作用下,那些冷然正被逐渐逐渐地冲淡。
透过温栩的瞳孔,易欢清晰看到了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
那一刻,和所有幸福中的女人一样,易欢觉得,温栩的世界里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从温栩手中接过了这样一个几乎可以算是独宠的特权。
易欢忽然觉得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幸福。
于是,微笑。
他和她同时微笑。
世间有种感情,叫做心照不宣,他和她同时获得,所以他们笑得益发柔软了起来。
摘去易欢的眼镜,温栩终于毫无阻碍地看进了易欢浅棕色瞳孔的深处。这对暖和得犹如小太阳的瞳孔,一直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灵慰藉的港湾。看着它们,温栩的心底顿时一片柔软。
于是低下身,带着轻叹,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这是他第二次在办公室吻她,也是他第二次在办公室吻一个人。
他记得第一次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易欢过来送料理试吃的时候,那时,他记得自己是很重很恐怖地强吻了她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温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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