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飞扬吃了午饭,便去外书房将近来拉下的公事理了理。
晚上天黑之后,简飞扬才回到致远阁吃晚饭。
贺宁馨终于醒了,正坐在床上,听着扶风和扶柳给她讲今日府里的大事。——往日镇国公府的晚饭,都是一起吃。今日因为简老夫人歇下了,贺宁馨也睡了一整个白天,所以早早传下话去,各房都在自己院子里用晚饭。
看见简飞扬大步走进来,扶风和扶柳忙住了嘴,笑嘻嘻地行礼退下,将内室留给简飞扬和贺宁馨两个人。
贺宁馨看见简飞扬进来,赶紧要起床穿衣。
简飞扬忙走过来按住她,低声道:“要是累了,再多歇歇。我让扶风把晚饭给你端进来,你就在床上用了吧。”
贺宁馨睡了香甜一觉,醒来只觉得精神抖擞,倒并没有觉得有些别的不适,对那须弥福地里药草的性能,又多了几份信心。
听见简飞扬当她是瓷娃娃一样,贺宁馨摊手笑道:“都睡了一天了,再睡可要生茧子了。”
简飞扬挑高了眉毛,问道:“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贺宁馨重重点头。
“没有哪里不舒服?”简飞扬又问道,已经悄悄地坐在了床上,一只手从杏子红薄纱被里探了进去。
贺宁馨又摇摇头,感觉到有一只坏手伸到要紧的地方,只好咬了牙断断续续地道:“哪里都舒……服……”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已经红成了一块红布,嘴角含笑,已经伸手将床上的帐幔拉了下来,自己一偏腿,进了床里面。
贺宁馨手忙脚乱地抵挡着简飞扬的“狼爪”,嗔怪道:“还没到睡觉的时辰,你做什么……”
简飞扬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另一只手一划之下,贺宁馨的中衣已经飘飘地落在了床上,露出贺宁馨海棠色绣着碧绿荷叶图的肚兜。细细的带子绕在颈上,肚兜下面,两团玉乳高高耸起,将肚兜撑得鼓蓬蓬的。
看见这幅美景,简飞扬咽了一口唾沫,哑声道:“……我等不及了。”说着,俯身上来,噙住了贺宁馨的双唇,反复吮吸起来。
贺宁馨撑着双臂,抵在简飞扬的胸膛上,嘴里唔唔有声,似在抗拒,又似在妥协。
挣扎间,简飞扬的外衣也落了下来,露出精赤健壮的胸膛,如一座山一样往贺宁馨那边压了下去。
贺宁馨没法子,只好轻声在他耳边道:“你小点儿声……”担心外间的丫鬟婆子听见难堪。
简飞扬就像没听见一样,已经从她唇边闻到脖颈,又顺着脖颈一直吻到高耸的胸部顶端那两颗粉嫩的樱桃上。
贺宁馨半闭着眼睛,两只手轻轻搭上了简飞扬宽厚的肩膀,修长莹润的双腿也缠上了简飞扬硬实的腰杆。
女人最柔嫩的底部,触到男人最坚硬的顶部,立时让忍耐了许久的男人疯狂的律动起来。
贺宁馨本待想让简飞扬快些了事,所以主动了一些。
谁知简飞扬如今已非当初不谙情事的吴下阿蒙,见她主动,更是发了狂,将她丰腴柔嫩的身子揽在怀里,百般摩索抽添,寻她藏在最深处的花蕊,重重顶弄,又伸手将她的一只玉乳单拎出来把玩搓动。
贺宁馨上下失守,醺醺然被简飞扬弄得失了魂魄,早顾不得自己让简飞扬小声点,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起来。
床帐的吱呀声,肉体的碰撞声,还有女人细细的娇喘,男人忍耐的低吼,让屋外守着的扶风和扶柳面红耳赤,赶紧出到大门外,将大门扣上,两个人如两尊门神一样在门外守着。
简飞扬到底旱了许久,又顾着贺宁馨昨夜刚刚在简老夫人那里受了累,并没有尽兴,只略舒了积郁,便抵在她最里处的花囊里,狠命注了她满壶。
一时两人事毕,贺宁馨只能急促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简飞扬从贺宁馨身上下来,偏着头看见她满脸潮红,目光涣散,如同醉酒之人一样,心生骄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在她背后慢慢摩索,让她平静下来,一只手又忍不住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揉捏来去。
贺宁馨慢慢平息下来,侧了身子,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低声道:“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学了些风流玩意儿,专到我身上作耗?”
简飞扬嘴角微翘,低头寻了她的唇,细细地含了半日,才放开她的唇,自矜道:“这种事还用去外面学?”
贺宁馨不信,躲着不让他再碰她。
简飞扬看见一个温香软玉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碰,心急如焚,忙求饶道:“我都招!都招!——你总得让我碰一碰吧?”又嘟哝道:“没有好处怎么会有人说实话?……”
贺宁馨只好祭起“拧指神功”,伸出两根玉葱般的手指头,将简飞扬的胸膛又拧起一块肉,绞了两下。
简飞扬涎着脸凑过来,将贺宁馨又抱住了,把头埋在她软玉一样颤巍巍的怀里,一边大口舔弄,一边模糊着声音道:“……是安郡王,给了我一些宫里秘藏的春宫册子。都是绝版的,等晚上闲了,咱俩再细看看……”
贺宁馨没好气地将他的头从怀里掀起来,嗔道:“不过是图画册子,你自己看就得了,做什么要拉我下水?”
简飞扬抬起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你是大才女,比我懂得多。那册子旁边写着些话儿,怪好听的,我又看不懂什么意思,还要你好好给我示范一下才好呢。——你知道,我不识字的……”
贺宁馨噗哧一声笑出来,道:“怕了你了,人家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被你记在心里,得了空就要埋汰人家两句。”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简飞扬才懒懒地靠在床靠背上,看着贺宁馨起身穿衣裳,又扬声对外面叫道:“打些热水进来!”
外面伺候的扶风和扶柳知道里面完事了,赶紧一个去小厨房炊水,一个去大厨房传饭。所幸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瞒得紧密,还未走了大褶儿。
等贺宁馨披上袍子,外面的热水刚刚抬进来。贺宁馨随便擦了擦,剩下的热水都让简飞扬拿去沐浴去了。
两人收拾好出来,在外间用了晚饭,这才有功夫说起正事来。
听说简飞扬已经将柔馨处置了,贺宁馨点点头。这几个丫鬟她早就想处置了,只是她们前一阵子都循规蹈矩,并未有出格之处,所以贺宁馨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看她们同暄荣堂的人勾勾搭搭,并未出手警告过她们。
对有些人,姑息其实是为了放纵。管得太严了,未免拿不住人的错处。所以贺宁馨也是存着让她们自投罗网的心思。
可惜只处置了柔馨一个人,还有两个人不知有何打算。
简飞扬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处置柔馨,也不过是为了杀鸡骇猴而已。此时已经将思绪转到简飞振身上,对贺宁馨道:“二弟中了举,娘也该想着给他说亲了。”等简老夫人最亲的二儿子成了亲,简老夫人的眼睛大概就不会紧盯在贺宁馨身上了。
贺宁馨也点头笑道:“二弟也是个有主意的。我看他已经心里有人了,若是娘不同意,还有的饥荒打。”
贺宁馨已经打定主意,要支持二爷简飞振心仪的人做二弟妹。她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简老夫人一定不会愿意的。
第39章修改了一下,简飞振是中举,不是中秀才。感谢外星客书友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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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粉墨登场上
简飞扬听说二弟心里有了人,十分惊讶,赶紧问道:“是谁?”
贺宁馨也很惊讶,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贺宁馨自己不过才嫁过来两三个月,就看得清清楚楚。简飞扬可是跟这一大家子少说也住在一起两三年了,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简飞扬比贺宁馨更诧异,伸出去正要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望着贺宁馨闷声道:“……我怎么会晓得。”一幅悻悻的样子。
贺宁馨赶紧帮着简飞扬拿勺子舀了一勺他爱吃的清蒸江瑶柱,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笑着道:“不晓得就不晓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你这个做大哥的,对弟弟妹妹倒是不太上心呢。”
简飞扬自嘲地摇了摇头,低头拿筷子夹了焖得鲜熟的冬瓜,和瑶柱一起放到嘴里,细嚼了半天,才咽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对贺宁馨道:“我记得小时候在家里,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不想吃冬瓜,只想吃瑶柱,还被我爹训了一顿,罚我去墙脚站了一下午,饿得我头晕眼花,从此不敢再挑挑拣拣。”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没想到没过多久,我爹就去了。——再也没有人为我打算过。”声音里透出几分怅惘。
贺宁馨没想到随便说一句话就能让简飞扬有这些感慨,不由有些不安,默默地放下筷子,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简飞扬,有些歉意,又有些忐忑。
简飞扬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微微笑了一下,抬起头却看见贺宁馨担忧地看着自己,忙失笑道:“我没事,就是说起来弟弟妹妹来,我确实对他们不是很关心。——你知道,我年少就离家从军,后来回来跟他们团聚的时候,大家彼此都大了,也没法子和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没有隔阂地住在一起。”
贺宁馨笑道:“都说你是个闷葫芦,可是看你如今说话跟车轱辘子打转一样利索,哪里像闷葫芦了?”取笑了一番,将简飞扬的愁绪不着痕迹地划去了。
简飞扬心情大好,拿过一旁的小酒盅,给自己斟了一角酒,又问贺宁馨要不要来一杯。
贺宁馨当然是敬谢不敏,又劝着简飞扬少喝一杯。
简飞扬举起青玉小酒杯,一饮而尽,道;“只喝一小钟,不碍事的。”又追问:“二弟心里面的人是谁?你还没说呢。”
贺宁馨抬眼往屋外看了看,见没人在旁边,才挪得离简飞扬近了一些,在他耳旁低声道:“是你舅舅家的表妹,卢珍娴,卢姑娘。”
简飞扬吃了一惊:“当真?”
贺宁馨微侧了头,斜睨了简飞扬一眼:“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你做什么这个样子?”居然微微有了丝连贺宁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简飞扬有些恍忽,就没有注意贺宁馨神色的变化,只是低了头吃菜,心里盘算来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贺宁馨看见简飞扬这幅样子,倒是真的吃惊了,忍不住放下筷子道:“飞扬,你别告诉我你心里也有人啊!”
简飞扬正夹了一筷子椒盐里脊,心不在焉的吃着。闻言被呛了一下,一块咸咸的椒盐里脊肉噎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立刻猛地咳嗽起来。
贺宁馨忙起身叫人,命人给简飞扬端些清水过来。
简飞扬用了清水,才觉得好受些,扬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对贺宁馨苦笑道:“你何苦吓唬我。——我心里有谁,你还不知道?”
贺宁馨实没有想到简飞扬这样实诚,脸上飞起两片红霞,有些尴尬起来。
简飞扬当作没有看见贺宁馨局促的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金银菇素炒香片节瓜,低声道:“我平日里不是在外面行军打战,就是去衙门里办差,对家里的事,从来都是抓大放小。——你说得对,我对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很上心。”
贺宁馨恍然地点点头,道:“明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肩上的担子够多了,若还要求你在家里也事无巨细都要关心到,也忒离谱了。——你放心,如今我是你妻子,内院的家务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在外面小心谨慎就够了。这个家,是我们的家。回到家里,你不用和以前一样,绷紧了弦,不得松快。”
简飞扬没有再说话,伸手给贺宁馨拿汤勺舀了一碗山药玉米墨鱼瘦肉山鸡汤,熬得有十分火候,里面的食材都化作了浓浓的羹汤,上面又洒了几点碧绿的青葱,让人看了食指大动,十分开胃的样子。
贺宁馨晚饭时候喜好喝汤,总是吃饭前先喝一小碗熬得清淡的药膳汤水,吃完饭之后,再喝一碗比较香浓的羹汤。
简飞扬都看在眼里,早吩咐了厨房的人,将一年四季进补、应景的汤食都写了大转牌上,每天轮着做两样,一年四季不重样。
贺宁馨笑着谢了简飞扬,接过青花瓷的小碗,拿了白玉调羹,小口小口地抿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吃完晚饭,又用了扶风送过来的薄荷漱口茶,才移师到一旁的暖阁里。
两个人相对并坐在暖阁里面南墙下的罗汉床上,隔着一张紫檀木夔纹四足矮几对坐。
扶柳又拿小托盘送上来两碗刚冲的新茶。贺宁馨的是一碗银针白毫,简飞扬的是一碗冻顶乌龙,再配上两三块做成梅花样的小点心。
简飞扬抿了一口茶,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轻声道:“上次皇贵妃给你送信的事儿,圣上晓得了。”
贺宁馨端着茶碗的手一抖,将些茶水洒在天蓝底绣金黄色雏菊花的绉纱半臂上。
简飞扬从矮几下面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块小毛巾,给贺宁馨递过去。
贺宁馨伸手接过毛巾,一边搽拭着身上的茶水,一边低声问道:“圣上敲打你了?”
简飞扬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道;“也不算敲打,就是提醒一声。”
贺宁馨微蹙起眉头,沉吟道:“皇贵妃是挺奇怪的,我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对我们施以援手。”这话刚一说完,贺宁馨就想起来原因,苦笑道:“……是我的错,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怎么就没能联系起来?”
其实不是她没有想到,而是贺宁馨的心思还没有完全从宁远侯府里转出来。前世的她,为了宁远侯府耗费了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宁远侯府对前世的裴舒凡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家庭那样简单,而是她全部的事业和心血。她曾经多么希望,能站在幕后,同朝堂上的,和朝堂下的那些男子斗上一斗,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老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是不是也觉得她不适合那条路?
贺宁馨暗暗警醒自己,她已经不再是宁远侯府的人,除了那两个孩子,她不需要再对宁远侯府的任何人有过多的关切和慈悲的心肠。她现在是镇国公府的人,简飞扬是她的相公,这才是她今生的家。
“既然说到这件事,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贺宁馨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看着简飞扬道。
简飞扬抬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征询地看向贺宁馨。
贺宁馨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筷子,对简飞扬道:“……我要跟宁远侯府原配夫人的两个嫡子、嫡女上契。”她知道这样说,很不客气。她也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跟简飞扬说这句话。她直接说“她要”,而不是“她想”。
简飞扬该敏感的时候,一点都不迟钝,闻言立刻问道:“你已经征得裴家人的同意了?”知道那两个孩子是奉了圣旨,养在宁远侯原配夫人的娘家。
贺宁馨点点头,又慢慢地垂下头,不敢再看简飞扬的眼睛。她知道,她这样做,是自作主张,是给简飞扬出了一道难题,特别是在圣上已经敲打了他,不希望他卷入到这些是是非非当中的时候。
可是她无法放弃这两个孩子。如今她最害怕的,不过是有一天,老天让她在两个孩子和简飞扬之间做出选择。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这个样子,知道她是犯了左性,起身长叹一声,走到贺宁馨那边坐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安慰她道:“你别着急。咱们想个法子,既能跟那两个孩子上契,又能让圣上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