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他出言无状,几乎气得要昏过去,长剑一抖,“白蛇吐信”闪电般攒刺颤中要穴。
孙铭伸手一挟,竞尔硬生生将长剑夹住,略一使劲,婉儿的长剑被劈手夺了过去。
婉儿一阵神伤,要不是自己身受内伤,这一剑说什么也不会被孙铭夹住,心中一苦,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花容惨变,体内血气翻涌,身子已然摇摇欲坠。
孙铭疾步上前,轻轻扶住苏婉,柔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乖乖的别胡思乱想了。”
婉儿被孙铭扶着,阵阵恶心,听着孙铭比水还温柔的话儿,竞如见毒蛇,眼中闪出害怕的神色,心中一急,竞尔昏了过去,跌在孙铭怀中。
孙铭大喜过望,望着怀中的可人儿,脸上闪出一抹得意的奸笑。
婉儿昏迷中,但觉身上压着重重的一座东西,脸上,唇上还被一种什么东西吻着,立时醒转,睁眼一看,差点儿又要昏过去,身上压着的,竞是杀千刀的孙铭。
孙铭这时早已迫不及待,如饥似渴,*雨点般的落在婉儿的脸蛋,嘤唇,香额上,嗤的一声,胸衣脱落,肚兜腥红夺目,露出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
婉儿浑身一阵酥麻,口中要喊,却偏又象如骨梗喉,一双毛毛大手在*中缓缓移动,渐渐由上而下。婉儿一双妙目露出了极度的惊恐,如见鬼魅。
正在一刹那间,门倏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女子粉面含煞,双目如刀,紧紧地盯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孙铭此时*,正自不可揭制,闻声霍然抬头,整个人也从婉儿身上弹起,双手急点了婉儿数处穴道。
那女子正是毒美人花媚嫦,花媚嫦脸带寒霜,冷冰冰道:“好小子,你干的好事,不过,有姑奶奶在此,你却是今生休想再碰她!”
孙铭一整衣衫,摊摊手道:“玩玩而已,并未动真格,姐姐何必认真?”
花媚嫦走近细看了一下,果见婉儿只是酥胸半露,并无异状,臂间腥红一点的守宫砂还没褪去,才哼一声道:“我不理你是否已动真格,若在本姑娘面前玩花样,我看你是活够了。”
孙铭一副赖皮样,嘻嘻道:姐姐,只要你对我好,我再也不会了,说完直往花媚嫦酥胸瞧去。
花媚嫦啐的一声,急忙掉转身子,脸红如火,幽幽道:“孙铭,你知不知道姐姐至今仍是……仍是……。”
孙铭听头知尾,闻言大喜,却装出一副正容道:无论怎样,姐姐,我都真心喜欢你。
花媚嫦闻声叹了口气道:“那可恶的老鬼就快恢复正常了,我,我很害怕和那老鬼在一起,他时刻都凝心我……我会有……我……我很害怕。”
一张俏脸已流下两行泪珠,晶莹透亮,宛如雨后梨花,人见人怜。
孙铭俊面荡起了令女孩子家陶醉的神色,轻轻拥着花媚嫦粉臂,柔声道:“姐姐,我一定会对你好,你也用不着怕那老鬼。”
花媚嫦脸上不其然露出信慕的神色,痴痴道:“弟弟,你……你喜欢我么……。”
孙铭柔声道:姐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了?虽知我孙铭喜欢一个人,便天大的事也不会变心,好姐姐,我可以向苍天发誓。无花常心下甚甜,孙铭乘机一把抱住了她。
婉儿虽被点了穴道,此情此景,却是尽数掠入耳中,听得花媚嫦消魂蚀骨的*,心中早把这对狗男女骂了三百遍,待见花媚嫦衣衫凌乱,酥胸半露,这才霍然担忧起来。
花媚嫦拂袖解开婉儿的穴道,反手啪啪两掌,在婉儿吹弹得破的娇面上留下数条指痕,咯咯娇笑,对整理衣裳的孙铭说:“弟弟,你不要再理会这*了!”
孙铭道:“姐姐难道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
花媚嫦面色一黯,道:“那你什么时候赶到山西?”
“现在。”
“不错,姐姐,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在你们到达少林之后,我便会赶回来陪你。”
花媚嫦默然点点头,孙铭在她香额上亲了一下,转身而去。
花媚嫦自孙铭走后,又狠狠的搁了婉儿两巴掌,咬牙道:“好你个小妮子,*,竞敢勾引我枫郎?本姑娘要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听人支使,混混钝钝的木头人。”
婉儿永远也不会忘记花媚嫦对她所说的那句话,一刹间,仇恨充塞胸臆,几欲炸裂,长剑一抖,急袭百毒门主查白起。
查白起何等人样,怎会为这区区一剑所惊,擒龙爪应手而出,竟尔直抓婉儿长剑。剑本乃利器,查白起的手难道是钢铁所铸?
不然,谁也不会这么傻,徒手抓剑的,但查白起自有他的独到之处,他瞧婉儿现有的功力顶多只有原来的四成,虽然内伤已愈七八成,但由于积溺已久,还得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所以查白起毫不犹豫地施展擒龙爪绝技。
擒龙爪,也是当今武林一绝,一爪甫出,风声嘶然,眼看查白起五指就要触到剑身,那知婉儿长剑倏地一转,画了个美丽的圆弧,竞向查白起身侧的花媚嫦刺去。
这一招声东击西,时间拿捏了之准骇人听闻令花媚嫦花容失色,一缕、寒光转眼已达胸前,眼见只有数分便要贯胸而入,殊料一只干枯的手掌无声无息地搭在剑身上。
婉儿眼见得手,正自庆幸,不料变生肘胁长剑吃这么一搭,竞屹立不动,再难移动分毫,正惊骇间,猛觉一股冷气直冲腕脉,浑身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接着一股大力涌来,耳中闻得令人冷得发颤的声音:“去吧。”身不由已向后直翻出去。
婉儿身在半空,只觉胸口一痛,牵发旧伤哇的一声喷出一蓬血雨,接着便人事不知了。苏平眼见婉儿纵身扑起,长剑出鞘,便知要糟,立时运起全身功力,准备换下婉儿,眼见她就要得手,突见人影一闪,婉儿已被横空震飞,立时身形暴起,如雄鹰展翅,轻轻抱住了婉儿正下坠的身子。
韩渤海大叫:老弟先走,助她疗伤,说完打狗棒一指,疾点震飞婉儿的黑煞何悲鸣。
何悲鸣嘿嘿一笑,笑声在黑夜中有如夜枭。寒声说来得好,身形一闪,已倏地转到韩渤海背后。
韩渤海大吃一惊,黑白双煞,果然名不虚传,徒觉背后风起,竟是后背“神枢穴,”不禁大怒,疾步回身,打狗棒一扫一缠,点打俱备,一气呵成,立还颜色。
韩渤海心中悚然,这黑煞何悲鸣出手凭地狠毒,只一个照面便欲置人于死地,果然不愧“煞”称。
“神枢穴”,位在后背背中穴之间,乃人身死穴之一,韩渤海如何不知?
苏傲松满头大汗,再也不顾男女之嫌,手指在酢胸间起落,疾点了婉儿七八处要穴,别一只手贴至背心“灵台”大穴,输进一股浑厚的真气,再迅速无论的在所点的穴道中迫进一股内力,这才身形一闪,纵身逼向百毒门主查白起,“通天掌法”疾拍而至。
几乎在同一时间,武林二老长剑急展,联手攻向白煞何悲哀。
苏傲松身形甫动,查白起便已惊觉,两人你来我往,各展绝学,地上渐渐露出无数深浅不一脚印,黑夜之中,查白起鹰隼一般的眸子,闪烁着层层的杀气,身形展动间,擒龙爪呼啸而至,嗤嗤有声,刮面生痛。
苏傲松沉着应对,以雄厚的内力为基础,使出武当派的九宫步,在爪风及体之际,身形每每在险到极点的当儿旋了开去。
查白起蓦地冷笑一声,身形疾起,凌空一个倒纵,恰恰截住苏傲松的退路,改爪为掌,快得无以伦比的拍向苏傲松*。
苏傲松身处下方,极为吃亏,他绝对料不到查白起武功如此厉害,举手之间,将九宫步尽破无遗,只得倒使通天掌法,变成守式。
苏傲松糟,韩渤海更糟,一根打狗棒被一双枯手封得严严实实,对方的手就象鬼手一般,不但快而且狠毒异常不论韩渤海棒上劲力多大,只两个手指一搭,立时便将一股寒劲传来,不但将棒上之劲解得干干净净,反震之力既阴且寒,比韩渤海打狗棒上的力道还要强上数分,棒上传来的寒气令他全身发冷,似有被冷僵之感,大骇之余,身形微见阻滞。
黑煞何冷是何等人样,枯手一扬,一股寒流,已万钩雷霆地扫向不翁肋间“其门穴,”韩渤海一式懒驴打滚之势闪了开去。
黑煞一怔,旋即大笑不止,谁又能想到,以韩渤海今日的武林地位,闪避之法竞是如此“高雅,”尚幸黑夜中,倒无别的人看见。
武林二老与白煞交锋,却还略占上风,两人一左一右,四面楚歌,配以三尘绝剑使得有声有色,也配合得天衣无缝,最为庆幸的是两人的对手白煞何悲哀,武功似乎比黑煞逊了半等。
众人都似乎忽略了百毒门的毒美人花媚嫦,在恶斗正烈间,花媚嫦象幽灵般的欺近了婉儿的身边,纤手缓缓扬起。
这时的婉儿,可怜仅凭苏傲松的一股真气护住心脉而已。
砰的一声震响,百毒门主查白起一双掌击在苏傲松的双掌之上,苏傲松借这一股劲力如飞向花媚嫦扑去,可惜,还有很远,苏傲松惨然闭上双目。
阿伲陀佛,一声佛号传入众人耳鼓,中气充足,在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花媚嫦一惊,纤掌还是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苏傲松、韩渤海、武林二老眼现六路,耳听八方,大禁大骇,这一掌之下,岂有活命之理?
花媚嫦的纤掌离婉儿天灵还有半寸光景间,突觉曲池穴上一麻,掌中劲力尽失,眼中袖影一花,人也被整个儿拂了出去,正巧被查白起接着。
夜色之中,不知何时,婉儿身边已多了两个面目端祥的老和尚。
众人齐地住手,苏傲松心中感激,一揖道:“多谢大师援手之德,晚辈先代这位姑娘谢过两位大师。”
老和尚暄了声佛号,道:“施主言重了。”
韩渤海甫一住手,又复嘻戏之态,右手滑地打了个问信道:“悲空和尚,智空和尚别来无恙乎?”
悲空喧了个佛号,并不回答韩渤海,却对查白起道:“施主,你等心肠恁也狠毒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花施主对一个毫无抵抗的人下毒手,查施主,你不觉害燥么?”
查白起冷笑一声,恨声道:“查某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老和尚你简直在放屁。”
悲空禅师一阵沉默。
“老和尚,你用什么手段制住了花妹?快说。”查白起说话的时候,目中煞气大盛,看来已急晕了头。
悲空和尚微微一笑道:“查施主,其实以你的武功,应该看出尊夫人只不过被点了穴道而已。”
查白起一摸花媚嫦脉门,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悲空只不过点了花媚嫦的昏睡穴而已,老脸不由得一红,继而恨声道:“好,冲着老和尚你,老夫暂时不难为你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少林见。”
韩渤海忙喊道:“查老儿,慢着。”
查白起一鄂,继而哈哈大笑,几条人影瞬间已消失在黑夜之中,远远传来一见话,“统老儿,查某要走,何人敢拦?哈哈。”
韩渤海解嘲地朝众人笑了笑,扯扯衣裳,骂道:“*的,还想赚他娘的一席酒菜,简直成了放屁。”
智空这时才道:“统施主,这是怎么回事?”
韩渤海趾高气扬地把经厉说了一遍,众人除苏傲松外,都感概不已。
悲空向武林二老打恭道:“两位施主,少在江湖露面,可是桐柏山武林二老?”
白老头和刀狂道:“不敢,老夫正是,请问大师有何指教?”
智空脸色一沉:“指教不敢,请教两位施主和玉面书生怎生称呼?”
白老头愕然,不明所以,道:“那个玉面书生?”
智空心里暗骂:在老衲面前装起来了,哼。于是冷冷晒道:白施主,老衲看你也非无知之辈,为何连新崛起的魔头玉面书生白江刀也不知道?
“白江刀,魔头?”
白老头喃喃道:“难道剑儿已经下山了?”这一句话,有一半是问自己,另一半却问刀狂的。
刀狂面色倏变,颤声道:“你说那魔头是白江刀?”
智空悲空同进点头。
苏傲松大为震惊,白江刀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当日曾举手之间化解了他和何飞吟的功力,内力之深,举也少有,但却怎的实然变成了魔头?心中实是不解之极,但以智空悲空的身份,谅也不致说谎,不由从内心深处升起一抹颤粟,心中反倒希望悲空说的是谎话。
刀狂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和白老头下山之时曾诸事交代,难道这痴儿下山寻找自己?
却不料白老头也是一般心思,异口同声道:“难道剑儿见我俩久不回山,径下山寻找?”
苏傲松道:“两位前辈,当日在下曾在迥龙和白兄弟相会,才结拜为兄弟,当日北海掌门司马村,中原大侠秦书知都在此处,你俩被百毒门的迷药所致,连白兄弟也不认得了,白兄弟是因你们久不回去,这才下山寻找的,那日白兄弟险些伤在前辈的手下。”
白老头喃喃道:“剑儿何来此一身好武功?”
苏傲松这么说是对的,可他并不知道武林二老下山之前,白江刀还只是一个一般的武林高手,更不知道他是在短期内因偶获奇遇而成为绝顶高手的。
白老头怪咳一声道:“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悲空禅师似也略知倪端,接口道:“不错,玉面书生刚入江湖之时,表现的确不俗。”
刀狂疾问:“何以见得?”原来他一心想知道干儿下山后的所作所为。
悲空缓缓道:“当日丐帮被水印教围攻,幸得一化子相助,扭转局面,使丐帮幸免于难,而据丐帮弟子说,这化子后来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然的白衣书生,于是江湖中就有了玉面书生这一号人物。”
据说玉面书生武功深不可测,连魔教的两**王都一伤一残,武功之高,天下已难找出第二个如此年轻的高手。
白老头与刀狂听得大为欢喜,按说若我俩倾相授,极力造就,也顶多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若说连魔教的两**王也一伤一残,似乎不太可能,想来定是这孩子福缘奇大,得到什么武功奇高之人相授绝世武功也不一定。想到这儿,脸上不自觉绽出一丝笑意。
只听悲空沉声道:“玉面书生虽二救丐帮,功高莫大,但在老衲与智空师兄率白衣殿的三位长老明空、难空、非空从五台山请空明师叔出关的当儿,回到山西境内的野株林中,竞发现崆峒派连带霍天澜在内一十八人,皆伏尸林中,玉面书生赫然正在搜霍天澜身上的武林令牌。”
众人一听,尽皆失色,刀狂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十八个人都是白江刀所杀?”
智空默然点头道:“悲空师弟说得不错,这十八条人命正是玉面书生所杀。”
苏高平内心恍如被人捅了一刀,大声说:“难道就不会有人冒充玉面书生吗?”
白老头感激地瞥了一眼苏傲松,暗忖:“剑儿交了这样一位兄弟,也是他的造化。”
智空道:“少侠有所不知,我等亲眼目睹霍天澜身边写着”杀我者,白江刀“的字样,确是霍施主的真迹。”
苏傲松脸如死灰,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
悲空接口道:“试问天下间能在几招内便杀害白道武林副盟主的,又有几人?而玉面书生的武功,若以内力取胜,却是绰绰有余。”
智空禅师面有怒色,目光如刀般射向白老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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