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吧。”
还良心发现呢,要不是齐岷,我现在就是别人脸上的面具了。
我没跟雪云说实话,只告诉他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跑出来对我来讲很难吗?为什么雪云似乎完全不信的样子,一直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似的。
“我们走吧。”我赶紧躲开了他的目光,带他们来到我养父的别墅。
“哇,姐姐的房子真漂亮。”风玲进后从楼上转到楼下,每个子都要参观一下,感觉新鲜的不得了。
我将我原来自己住的子让给了风玲,因为那间子毕竟看起来更像女孩子住的,我和雪云各住了一间客房。养父的子我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了,睹物思人,我从一踏进这栋别墅,心里就一阵接一阵地堵得慌。
半夜我睡的并不踏实,不知道是心里想的事情太多还是心里仍旧过不去养父不在了这个坎儿,总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半夜,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听到响声,立刻警觉起来。
只见开着的门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扒着门往里看。
“玲儿,你不睡觉跑姐姐这儿干什么?”
这大半夜的,小孩子不睡觉出来吓人,都黑着灯,这小身影跟一个鬼魂有什么区别。
“姐姐,我害怕。”
风玲听见我醒了,也不躲不闪了,穿着睡衣,耷拉着脑袋走到我床前。
害怕,怎么会害怕呢?我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在身边腾出一个空位让她躺着。
“姐姐,我一躺下,就听到滴水的声音,而且,而且感觉好冷。我要和你一起睡。”
风玲说的极其委屈,边说边往我怀里钻。
滴水声?
风玲这话我是相信的,我记得,小时候我也经常听到,自从带了那个护身符后,才变得正常。
“别怕,那你在姐姐这里睡吧。”
我帮她盖了盖被子。
起身去趟洗手间,刚迈步要出去,风玲叫住了我:“姐姐,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我点头答应,可能是风玲刚来这,对这里什么都不熟悉。
将水放在床头。
我刚又要往外走,风玲又叫住了我:“姐姐,你怎么没给我倒水?”
啊?我大吃一惊,明明已经倒了,我指指床头,说水就放在那里。
“你那是给别人倒的,我的呢?我还没有。”
什么情况?
我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愣愣往向我的风玲:“玲儿,你告诉我,刚刚我那杯水不是给你,那是给谁倒的?”~笔
风玲不说话,将脑袋缩进被子里,用手指指床下。
我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风玲,后退两步,弯腰瞄向床下,床底下有些暗,但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是风玲。
不对,怎么两个风玲,我猛然抬起头,床上的那个风玲早就已经没了踪影,床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玲儿!”
我突然反应过来,赶紧蹲下身子,费了半天的劲儿把风玲从床底下弄了上了。
她昏迷不醒,小脸儿红扑扑的,身体有些冰凉,但是呼吸还算均匀。
我吓坏了,赶紧用被子将她紧紧地裹住,将灯开到了最大,整整一夜都守着风玲,没敢再睡觉。
。。。
 ;。。。 ; ; 我虽然不知道乾罗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阵法,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能听得出来,应该是特别厉害就对了。
我有些担心雪云,虽然他功夫了得,但是在我看来,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但是担心归担心,我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解决办法。约定半个月后闯阵,我除了替雪云祈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了。
风玲哭的稀里哗啦,我特别能理解她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
说来也巧,四位长老各住一方,而这个乾罗阵恰恰就在鲍狄的管辖范围内。
我和雪云带着风玲提前搬到了他那里去住。
那里门人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非常的木讷,问个事情问三遍才会有反应。
“正一派的功夫练久了都成这个样子吗?”
以后谁再说我傻我跟谁急。
雪云说这跟正一派的功夫没关系,不要诋毁。他做出一副要跟我打架的样子,让我赶紧道歉。
我真佩服他对门派的忠诚,但是那又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切呢。
雪云摇摇头,心思似乎根本就不放在这里。看着怀中两眼空洞,不说不笑的风玲,雪云觉得反正看着天还早,不如先带风玲去玩儿玩儿吧,别老让她呆着。
山上呆着还凉快些,一下山,浓浓地热气就迎面扑来。我赶紧往雪云身旁靠了靠,顿时觉得凉爽了很多,他如果是女的,我估计早就抱上去了。
风玲果真还是孩子心性,看到好玩的好吃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经过一家咖啡馆,我好久没喝咖啡了,脚步停了下来,刚要进去去买一杯,就看见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脚步发虚,身体根本就站不稳,摇摇晃晃,就想喝醉酒了一样。
“正一派的?”我注意到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五角星印记,跟我胳膊上的这个形状差不多。
那人并没有注意我们,依旧往前摇摇晃晃地走,眼看再走两步就要撞上迎面而来的孩子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有躲的意思。
我蹭地一下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当心。”
原本好心相扶,没想到那个人却大发雷霆,一把甩开我,冲我大声咆哮起来。
我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了写什么,应该是些不好的话吧,总之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风玲拽拽我的衣服,眼看雪云就要上前去教训那个人,我一把拉住了他。因为我看到,这个人的头顶上不断地冒出一股股黑气。
我不知道雪云看没看到,说实话,自从眼睛解了封印以后,确实不是一般的好使。
他似乎骂着骂着觉得我一句话都不还,自己很没意思,撇了我两眼转身往前走。我突然右手发力,请出一道灵符,直扑向他的后背。
可是奇怪的是,灵符静止在空中数秒,竟然自己落了下来。
难道我看错了?那就是个人?
雪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可能这人粗鲁了些,头顶上是冒的是怒气。
怒气……我一下又些愣神,对呀,刚刚那个人在发怒,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变化呢?就连指责我的动作都那么僵硬,像带了个面具,让人无法捉摸他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
“就是就是,刚刚那人的表情真的好奇怪,而且鬼鬼好像很想咬他的样子。”
风玲歪着脑袋说:“谁让他欺负姐姐,让鬼鬼咬死他。”
“雪云,正一派内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始终觉得掌门的死十分的蹊跷,可是,又找不到线索。”
雪云说师父有洁癖,从不让陌生人靠近,他身边除了自己跟风玲,就只有慕叔和沈四,别人估计很难近他的身。
“那掌门死后这两个人呢?”
雪云说这两个人如今都在鲍狄那里。
鲍狄,又是鲍狄。
“我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是想到鲍狄那里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等闯了阵,不管成功与否,都要离开。”
雪云一生最敬佩的就是风掌门。原本现在这个社会,信这些的人就不多了,正一派面上风光,其实也是内忧外患,很多派别都想**出去,但是惧怕风掌门的势力,也都是敢想不敢做,如今人一死,各种势力都开始活动。
“我不想让师父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看着他经营的门派毁于一旦。”
雪云看风玲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也放宽了不少。我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在意风玲。
“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好好照顾风玲,让她安全长大。”雪云看着在不远处玩着的风玲,突然正色地对我说。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要照顾你自己照顾,你雪云要是出事了,她就没人管了。
雪云刚开始一愣,后来竟然笑出了声,然后他偷偷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那天掌门在他继承人后面写了一个人。
“是谁?”
“是你。”
我?这怎么可能。
雪云说他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大的门派,怎么能落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手里,所以看到掌门病危,他就知道事情不妙,趁掌门昏迷的时候,自己偷偷改的。
我没想到在雪云眼里我这么不可靠。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虽然我不在意掌门这个位置,但是我在意的是,雪云竟然怀疑我。
眼看日头偏西,我们在天黑前赶了回去。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我就和雪云去看了慕叔和沈四,他俩机械性地回答着我们的问话,外面已经没什么阳光了,借助灯光,看来看去我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雪云晚上打坐,他说为了闯阵做准备。
我不想打扰他,可是也睡不着,看了一眼他身旁熟睡的风玲,独自一个人出了屋子在外面散步。
今晚的月亮总是被乌云遮住,院子里也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也就是这昏暗的环境让我一眼就看到了墙边极其微弱的光亮。
我朝着光亮走过去,却发现光是从墙里面发出来的。仔细看看墙,也并没有洞。
难道洞口被封印了或者是幻术?
我试着念咒,张开五指,聚气凝神,一个八卦图形直向墙上逼过去。
果然,八卦图一过,一个硕大的洞就展现在了眼前。
里面并不黑,还透着光亮,我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刚走两步,我就停住了,里面的场景跟我那次在洞里见到的情况是一模一样,血淋淋的手臂,被剥下的人皮,无一不告诉我,我又进了一个魔洞。
我偷偷瞄了一眼,没再往里走,悄悄地退了出来。重新将洞口封印好。
看来,这正一派是真的出鬼了。
第二天正午,我看到慕叔和沈四迎面走过来,我手里端着刚烧开的滚烫的水与他们擦肩而过,故意装作不小心,将开水泼在了他们的手臂上。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没什么反应不说,手臂上竟然连个印记都没有,红都没红。
水凉了?
我试着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残留的水中,妈呀,烫死了,立刻抽出来不停地用嘴吹着。
雪云看到我这一副傻样哈哈大笑,说,人家学道,脑子越学越灵光,你这倒好,都开始自残了。
切,小孩子家家,还来说我。我习惯性地叫他小孩子,其实也就比他大2岁。
我没工夫跟他闲扯,将我发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猜测,这看着全是正一派的人,其实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
都是狼,还非要装羊,那怎么可能装得像?
不知道自己猜的是真是假,我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呆呆傻傻地人,立刻迎了上去,手指间夹着齐岷的那个小匕首,从他旁边经过时,一刀划下去,在那人的侧面划出了个长长的口子。
口子很长,我也足够用力,但是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随着那人的走动,口子越张越大。
雪云嘴角微微一咧,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扯破了那层皮,烈日直射进去,只听一声惨叫,顿时里面的黑影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还真有你的。”
雪云一看着情况,心里一阵喜一阵悲。
喜的是,他终于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悲的是,放眼望去,整个教怕是早就已经被毁了。
这还真是麻烦,披着人皮,符咒对他们还不管用,这一个一个剥,得到什么时候?
雪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拿出了化尸粉。
不用说,这神不知鬼不觉地,一院子人,就这样消失了。冰棺女尸:妙
鲍狄傍晚十分回来,发现院子里冷冷清清地。
“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我跟雪云迟迟没敢对他下手,是因为我们左看右看,这个鲍狄表情一点儿都不僵硬,跟正常人一样,不像是披着的人皮。
“你俩傻了,怎么这么看着我,我问,人呢?”
“都死了。”我说我没心眼吧,雪云这家伙比我还没心眼,也不知道拐弯试探一下口风,就这样直直白白地都交代了。
最后雪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说看到鲍狄在指挥拨那个人皮,掌门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我赶紧捅捅雪云,让他先别说了。谁想,已经晚了。
。。。
 ;。。。 ; ; 齐岷拽着我就往外走,直到远离了那栋别墅,才停了下来。
他的手一如记忆中的一样,牵着我,只不过,不再温暖。
“进步不小啊,都能接得住我师姐的十招了。”齐岷依旧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
“你不是想打败我嘛?这儿点能耐可是远远不够的。”
齐岷始终不愿意看我,慢慢抽着他手中的烟。
“我听说你们符录派也是正一派的一个分支,那我们不是应该是一起的吗?你为什么会跟他们为敌?还有你师姐……”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岷给打断了。
“这与你无关,记住,你的时间并不多,趁着现在还有点儿利用价值,赶紧恢复你的神力才是正题。一旦连这点儿价值都消失了,师父是绝对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的,只怕到时候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运了。”
我看着齐岷的烟一点一点地燃尽,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救我,就只是出于说的那些原因吗?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烟燃尽,情也燃尽,原本腾起的一丝希望,也如这飘散的烟一样,瞬间没了踪影。
我突然意识到,方离如此心肠歹毒,她都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难道会真的给风掌门解药吗?
我赶紧加快了回凤叠山的脚步。
刚一进门,就碰到了正要出门的雪云。
雪云看到我,大吃一惊,嘴里都能塞下一个兵乓球。
“你……你回来了。”他的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眼神由惊讶变为惊喜,最后竟然上前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
我愣在了当场,在我印象中,雪云性子清冷,除了风玲,他几乎不跟人有什么亲密的动作。这一个拥抱,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雪云说以为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坑都替我刨好了,结果一个大活人跑回来了。
我微微一笑,说阎王说人间还有人惦记我,不收我,又把我放回来了。坑先留着备用吧。
我不再跟雪云开玩笑,赶紧追问掌门现在的情况,他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干吗?
雪云原本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