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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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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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过,如果孙二柱不是真凶,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案情细节?象柴房里藏尸,象后院用来翻墙的大树,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莫非他是那天晚上咱们发现的那个夜行人?”,对案情有了新的认识,李茹男的思路展开,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突然一个念头从脑中跳出,话刚出口一半,便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已的嘴,紧张地向周围张望,怕,直到确定没人偷听,这才稍稍放心。

    孙二柱如果真是那晚我们发现的夜行人,也就是说陈府有女眷与他私通,在警方没到以前,胖丫死在柴房的事已经传得尽人皆知,陈万仁虽下了禁口令,不许陈家上下的人对外提及,可要是孙二柱和陈家某个人关系非同一般,这道禁令也就失去了作用,孙二柱完全可能从那个人的口中得知胖丫的死状和被发现的经过,同样,这也可以解释他怎么会知道潜入陈家大院的方法和线路,还有为什么宁愿自已担下凶人杀手的罪名,也不叫冤喊枉,为自已辩解的问题——他是担心继续调查下去,自已和那个陈家女人的奸情被查出,自已能不能洗脱杀人罪名还是未知之数,亲密爱人的青白已先被玷污。陈家是有头有脸的大门大户,陈万仁更是当过官的的地方绅士,他肯定不能允许自已家中出现这样的丑闻,天晓得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只是对付自已,那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但如果自已的情人因此受到责罚,甚至依族例被浸猪笼,自已岂不是万死也不能赎其罪?陷于情感中的男女智商等于零,在他们的眼中,对方的幸福往往比自已的生命更加重要。这样的做法对还是不对?千人千面,没有人知道正确的答案会是什么,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古人才会有‘恨人间,情为何物’的无尽感慨吧。

    “知道不能乱说还说出来。幸好这儿只有我,要是传到陈家人耳里,看有没有人跟你拼命!”我故做严肃的教训着李茹男。

    吐吐舌头,李茹男顽皮的做了个鬼脸,漂亮的女人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做错了事,耍赖也好,装可爱也好,别人很难狠得下心去追究(当然,这一招也只有漂亮的女人使出有效,换成东施那般的极品,只怕没事反会而生出事来)。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幸好我只是你的搭档,不是你是家人,不然的话,早晚会被你给气死。我现在有些佩服你爸爸了,难为他养了你这么多年,心宽体胖,总是乐呵呵的。”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嘻嘻,那当然,有我这么聪明伶俐,漂亮可爱的女儿,他想不开心也难呀。”是不是玩笑李茹男根本不在乎,她只当是实话在听。

    随走随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我们住的小院外,院里,陈东兴和孙逸仁正在下象棋,这两位公子哥,知道陈家出了人命案后恨不得马上离开雾灵山庄,不想把晦气染招惹上身,若不是警方办案,要求没有结果之前任何人不许离开,且李茹男热心参与案件调查不肯离开的话,说不定早就告辞回北平了,所以,别人忙着查案时,他们俩却留在小院中吃喝玩乐。逍遥自在。

    “看着就头疼。”李茹男小声嘀咕着,她知道,自已只要进了小院,这两个人肯定会放下棋跑来献殷勤,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就罢了,现在自己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查案,哪儿有功夫理这两个闲人。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们俩对你一片痴心,多多少少,你也该给他们一点儿希望。”我笑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翻脸?!”李茹男的脸瞬时阴了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玩笑的部分,她也不例外,她绝不会拿自已的感情开玩笑。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那两人个人纠缠,回去以后马上休息,九点钟换好颜色暗些的衣服,今晚上咱们有事要做。”我连忙解释道。

    李茹男一愣,转而兴奋起来,“什么事?”,她知道。我叫她晚上出来,肯定是和胖丫的案子有关。

    “碰运气。”我笑笑答道。

    “碰运气?”李茹男疑惑的重复道——莫非象大前天那样,我是想抓那个夜行人?没道理呀。如果那晚的夜行人是孙二柱,那么孙二柱此时已被陈家关了起来,插翅难飞;如果那晚的夜行人不是孙二柱,陈家出了人命案,连县里的警察都来了的这件事,整个雾灵山庄除了吃奶的孩子,没有人不知道,那个夜行人难道疯了,非在风头最紧的时候夜探陈家?当然,这种事也不能说绝对不会发生,但把希望寄托于这种事情上,运气恐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了。以她对我的了解,她绝不相信我是喜欢靠运气做事的人。

    “对,碰运气。”我点了点头。我不是神仙,而且我现在是解谜者而不是布局者,有些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没有绝对的把握,不推到运气头上还能推到哪里?

    李茹男眼珠转了转,显然,碰运气的说法她并不相信。

    “呵,别想太多。我现在不告诉你理由,是怕你休息不好,影响到晚上的行动。记住,好好休息,虽然是在碰运气,不过中标的概率,至少在七成以上。”拍拍她的肩膀,我微笑着说道,随后转身,迈步走进院内。

    是怕我休息不好?

    一种暖意从李茹男的心底涌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守株待兔】………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想拒绝他人的纠缠有的是办法,具体怎么做的我虽然不知道,不过晚上九点,我依约来到李茹男所住的房间,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以后,她便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青布裤褂,软底便靴,长发盘起,并用一块青布包好,腰间系一条暗红色腰带,上边插着一柄一尺二寸长的防身短剑。

    只不过是出来玩个四五天,居然还带着这种夜行人的装备,怪不得光行李就装满了两个大号皮箱——至于这么夸张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没有那样的本领放在一边,但在行头上,绝不能含糊。有钱人呀,这个,还真没法比。

    “小姐,真的不用我跟着吗?”后边,春梅小声问道。看表情,她是真的很想一起夜探陈家,不用问,李茹男肯定把碰运气的事告诉了春梅,看来,我没把真正的理由告诉她是正确的,女人,真不是适合保守秘密的对象。

    “不是说好了不用吗?好啦,别啰嗦了,万一把那两个家伙惊动了又是麻烦事儿!”李茹男把春梅推了回去——查案不是打狼,人越多越好,春梅不懂武功,秘密行动,多她跟在旁边反而会成为累赘。

    “嗯,好吧。小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扭不过李茹男,春梅也只好作罢,乖乖的呆在屋里看家。

    陈东兴和宋逸仁并没有觉察到我们的行动,这两个人,吃的饱,睡的着,倒是天生的好命。

    晚上九点时分,天已经很黑了,灰蒙蒙的云层将月光遮住,只在缝隙间露出几颗无足轻重的小星星,初秋季节,晚上的风比白天更显强劲,吹得砂尘飞扬,枝叶乱摇。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样的日子,还真是夜行人最喜欢的那种。

    乡下农村,入夜以后就很少有人喜欢出来,特别在发生命案以后,陈家的人更是人人小心,除了守夜的护院家丁外,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为防范类似的情况发生,陈家加强了夜间巡逻,不仅把巡逻时间缩短到每半个小时一次,而且当班家人也不许象以前那样懒散,休息的时候不允许喝酒。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安保体系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不入流的小偷小摸还行,碰上真正的高手,便纯属聋子的耳朵——配当了。

    施展夜行人的功夫,蹑足潜行,我和李茹男避过家丁的巡逻,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一个小院的墙外——经过下午的调查,我对陈家大院的格局可谓了如指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早就有了全盘计划。

    “这是哪里?”见我停下,李茹男知道是目的地到了,我曾经说过,会告诉她今晚行动的目的,现在周围无人,正是提问的时候。

    “这儿是陈家关人的地方。孙二柱就关在这个院子里。”我压低声音小声答道。

    “关孙二柱的地方?今晚咱们就是要盯着他?”李茹男不解问道——为防杀人凶手逃脱,陈家特别安排了精兵强将看守牢房,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中有一位是陈家的教头,专门负责训练家丁,一身功夫虽谈不上多了不起,不过寻常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另外,牢房所在的院子就是陈府家丁住宿的地方,十多位家丁就在离牢房十几步远的另一个房间睡觉,牢房出了事,最多用不了半分钟,大批人马便会赶到,这样的严密守卫,用得着自已来当义务的保镖吗?

    “盯的是他,但等的却是来救他的人。”我答道。

    “救他的人?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救他?”李茹男不解问道。

    “他对那支发簪那么在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要送给情人的礼物。他能把潜入陈家的线路说得那么清楚,说明他曾经按这条线路走过,他是小货郎,除非有陈家人带着,否则连门也不会让进,而陈家人绝不可能带着他走那条线路的,换言之,他是偷偷潜入陈家的。那么,是什么使他冒这种风险进入陈家呢?原因无非两种,要么为财,要么为情,总之,不会是半夜睡不着觉而撒癔症。

    为财的可能性不大,理由先前已经说过,排除掉这种可能,答案也就很明显了。

    为了情,孙二柱宁愿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不肯供出那个人,由此可见,这两个人的感情有多深,同时也说明,那位情人身份特殊,出于某种原因,两个人的私情不能见光,他的情人不能站出来替他作证辩解。明天,警方完成相应的手续后就会把他押往兴隆县看押,这也就是说,想要救孙二柱,却又不能通过光明正大的方法,那么能做的就只有半夜劫牢,放孙二柱逃生了。

    当然,或许两个人的感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深,或许只是孙二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又或者那个人有心无力,没有相应的能力,只能听天由命,听任事情的发展而无能为力,所以,我不能肯定今晚会不会出事,这也就是我跟你说要碰运气的原因。总之,今晚赌的就是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就只能怨孙二柱的命不好,看错了人,用错了情。”

    情之为物,唯恍唯惚,我虽然不相信什么海枯石烂,为君生,为伊死之类的所谓爱情,以为那只是男女头脑发昏时的自我麻烦,但我知道有人信。



………【第二百七十六章 等待】………

    既然是监视而不是看守,距离就很有讲究,太近的话,观察范围有限,容易出现死角,距离过远,观察范围广了,反应上就会慢了半拍。

    我选择的蹲守点是院外的一树大叶杨树的树上,这棵树的树龄少说在三十年以上,树高几丈,对搂粗细,树冠茂盛,伸展开来,方圆三四丈内都在其荫蔽之下,初秋不久,树上的枝叶还很多,不要说夜晚,就算视线最好的白天,上面藏几个人也很难被发现。这棵树所在的位置位于牢房侧面,和牢房直线相距约有五六丈,基本可以同时看到牢房门口和后窗的情况,

    牢房的后边是一条过道,此时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动静,牢房的门口则摆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一把茶壶,两个茶碗,还有两个竹编的笸箩,里边装着花生,瓜子,红枣,苹果之类干鲜果品,两个比一般人高一头粗一圈的壮汉在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借着插在门梁上两个灯笼的光亮一边聊天儿,一边嗑着瓜子花生磨牙,距离较远,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又不是很大,高一声低一声,听得也不是太真切,大体而言,就是抱怨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货郎自已找死也就罢了,非要跑到陈家闹事,害得自已两个大晚上的也不能好好睡觉,不得不守在这里熬鹰,冲这个,这个小货郎就应该碎尸万段,虽百死也难赎其罪。

    几十年的大树,树上的枝杈很多,但方位适合且坐着舒服的位置并不太多,选好地方坐下,我和李茹男这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尺,中间只隔着一根粗壮的树杈,风吹而动,把阵阵幽香送来,条件反射,不由自主,我的鼻孔抽动两下。

    “怎么了?”这样微细的动作也被李茹男发现了,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你擦香水了?”我问道。

    “是呀。法国产的玫瑰香水,是我在巴黎旅游的朋友特意带给我的,怎么样,还好吧?这可是在国内花钱也未必买得到的呢!”李茹男很开心,女人大多喜欢那种被重视的感觉,能感觉到她身上气味的变化,至少说明我对她是很在意的。

    “法国货?的确很好,不过夜间行动,这种香气很容易暴露自已的行踪,是夜行人的忌讳之一,以后可不要犯这样的错误。”我答道。

    “呃”,情绪本来很好,没想到会揍了这么一瓢冷水,李茹男的嘴马上撅了起来。

    “怎么?生气了?不会吧?”树上光线再怎么暗,我也能感觉得到对方情绪的变化,现在正在进行秘密监视,这样的距离,小声说话虽不至于被院子里的两个人听到,但要是李茹男发起了脾气,那就不好讲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你说的是事实,是我经验太少,人太笨,做了错事,有什么理由生气。”李茹男哼道。

    这种态度不是生气,那还有什么可以叫做生气?如果不是顾忌院子里的那两个人,她仅仅会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反应吗?

    都说伴君如伴虎,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相同的是两者都是喜怒无常,他人几乎无法预测,不同的大概只是所造成的后果吧?

    “呵,别这样,这种香水香气淡雅,很合你的气质,只是不适合今晚的行动,如果换个场合,比如舞会,又或者游园,我会很喜欢的。”

    长夜漫漫,今晚有没有事发生,又或者事情什么时候发生都不清楚,守着个闹别扭的女人,实在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切,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假不假呀!”李茹男撇撇嘴。

    “呵呵。”我笑笑,没有接碴,因为我知道,相比于我的回答,她更在意的是我的态度。

    夜很静,天上的云层很厚,由于看不到月亮的位置,时间的观念也变得模糊起来,四周围,除了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几乎再没有动静,院内,看守犯人的两个人除了其中一位因喝茶太多跑到墙角阴影处解决生理问题以外便再无其他动静,聊到后来无话可聊,一个把凳子靠在墙上抱着胳膊想心事,一个则无聊的拿破锣里的瓜子在桌子上摆图画,是牛是马看不清楚,当然,是猪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哎,咱们这样等得等到什么时候?”等待是一种很需要耐性的事情,特别是在不一定有结果的时候。最初的新鲜感很快便在漫长的等待中消磨怠尽,李茹男不时的在树上变换着坐姿,这说明,她已经有些着急了。

    也难怪,树上再怎么舒服的位置也不可能好过专门用来休息睡觉的床铺,大晚上的不让她好好在屋里呆着,非把她抓来当夜猫子,我是不是有点太不懂惜香怜玉?不过深究起来,这似乎也不能怪在我的头上吧?要不是她非要一门心思的想当福尔摩斯,要不是她那个**老大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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