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探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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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探千王-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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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株待兔,既然找到了和尚庙,还怕找不到和尚吗?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没有机会。

    慢慢等着,等到了三点来钟,十几个人从屋里出来,在院中聚齐,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人象是在给这些人训话,离的太远,听是听不到,只是看这个中年人背着手,挺着胸,在那些人面前转来绕去,不时停下来指着其中的某个人大声训斥,被指到的人连连鞠躬致歉,一句话都不敢回。

    训话完了,那个中年人开始指挥手下人离开院子,也许是不想太过招摇被人注意,这些人都是分成两个一组出发,每组间隔约有半分钟,等前边一组的人走出胡同,后边的一组才走出院门。

    “伙计,结账。”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些日本人有问题,是不是那晚追踪的一伙不清楚,反正不象是干好事去的。

    结完账,院子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那个中年男人把最后一组派出去后,自已也离开了院子向北走去。我和宋进光马上下楼,跟在他后边十几步远等着动手的机会。



………【第三百九十七章 挡人财路】………

    这个日本人似乎很悠闲,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碰到店铺就进里边转转看看,和店老板或店伙计扯几句闲篇,所谈的内容可谓是天南海北,聊到哪里就是哪里,和在院子里时严厉的样子可说是判若两人,满脸笑意,时不时还开一些小玩笑,亲切和霭的样子就象隔壁相处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中国话说得虽然有些生硬,一听便知是日本人,但基本可以做到言语通畅,词能达意,而且对一些北平人常用的方言土语也能正确使用,看来这个人来中国时间应该不短。

    “这个日本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远处盯着这个日本人游手好闲地不干正事,宋进光感到非常困惑,在他想来,既然能训得那十几个人象孙子似的老实,这个日本人怎么说也得是个头目干部之类的角色,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清闲,倒象是满清八旗子弟,不耕不做,不农不商,一天到晚,除了吃喝玩乐四处闲逛,就是想着怎么败家花钱。

    “呵,这个问题,待会儿直接问他好了。”我笑笑答道。

    “怎么问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宋进光迟疑地问道——这里虽算不上什么繁华地带,但商铺住户也不算少,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能大天白日揪着对方的脖子问话吧?

    “呵,这不算什么问题。你先盯着他,我去做个准备。”我微微一笑。不能使力,动智就好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专长。

    让宋进光继续跟着那个日本人,我先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取出随身携带的易容之物简单化了个装,待到重新回到街上时已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商人。

    日本人走进一家古玩店,古玩店的老板一见有客人上门,而且还是个日本人,连忙热情地迎上来招呼——日本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这个日本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店老板热络地聊天儿闲话,店老板也是使出浑身解术想要把东西推销出去,做这种生意讲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逮到一个冤大头,几年的挑费就有着落了。

    见这个日本人对一对瓷瓶很感兴趣,店老板的热情更高,“呵,您真是有眼光,这对花瓶是北宋官窑出品,据传,曾经摆在宋徽宗的龙书案上,对这对花瓶,宋徽宗是喜爱有加,后赐与宰相蔡京,几经辗转,最终流落民间,名窑出品,又曾经帝王把玩,可谓是弥足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先生您进来一眼就看中这对花瓶,真是好眼力呀。”

    有牛不妨尽情吹,还在门口,我就听到店老板在那里吹牛打屁,心中好笑——官窑瓷器何等稀缺,流传至今存世者也不过是曲指可数的十几件,物以稀为贵,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无论在哪一家古玩店里,那肯定都是镇店之宝,主人视之甚于自已的性命,试问,如此贵重的东西,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摆在谁都可以看到,摸到的货架上?万一不小心被人碰到摔坏或者被人偷走,岂不是赔到当了裤子?所以,不必看那对瓷瓶是什么样子,我直接就可以断定那是假的。

    那个日本人似乎被店老板说动了心,捧着那对花瓶仔细把玩,口中赞赏之声不绝于耳,不住地点着脑袋。

    “吆希。这个,多少钱?”他问道。

    “这个嘛呵,”店老板知道对方打算要买,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实话跟您说,当年,我收购这个东西可是真没少费力气,这本来是一位贝勒爷心爱的物件,要不是闹革命党,急需要跑路,也落不到我的手上,可就算这样,前前后后,我也花了一千多块大洋,您是识货人,又这么和气,这样吧,我也不多赚您的,您再加一百大洋,全当我交您这个朋友,怎么样?”

    “唔,你的意思是,一千一百块,这个东西卖给我?”日本人翻了翻眼皮算了算,然后向店老板确认道。

    “是呀,这个价儿呀,不能说卖,只能说是半卖半送,要不是看您喜欢,又的的确确是懂行的人,我是真的舍不得啊。”店老板戏演得很真,那种放弃心爱之物的感觉真的是非常感人。

    “吆希,那么”这个日本人信以为真,看意思就要应下这笔生意。

    “那么,店老板,这两个花瓶就还是您自已留下来好了。”紧关节要的关头,我从门外走进店内。

    什么?店老板脸上一沉,本以为一笔买卖做成,今天能大发一笔,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处程咬金,做生意的怕的就是这种事,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就要见到曙光,却被人横插一棒,来个鸡飞蛋打。

    “你,你是干什么的?”被人搅了生意,店老板哪儿会有好脸色,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反脸,只能不满地质问道。

    “呵,我是什么很重要吗?重要的是,就这么两个花瓶要一千多块,您做生意可是比土匪劫道来的还狠呀。”我泰然自若地反问道——如果是平时,我才懒得管这些黑心商人怎么赚钱了,玩古玩的,玩的就是个眼力,眼力不到被人骗了,那是自已活该,怨不着旁人,更何况这是日本人,被骗也是应该。不过,现在我是要找机会和这个日本人套近乎,所以,只能让这个黑心商人吃瘪了。

    “什,什么意思?哎,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儿开店做生意,赚得是干干净净的钱,你凭什么说我比强盗还狠?”店老板瞪起了眼睛,关系到店铺的名誉,他可不能认怂,不然真的会被人觉得作贼心虚。



………【第三百九十八章 有心不怕事大】………

    想在我这儿讲道理?这个黑心老板,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也多亏现在我有正事要做,不然的话,不让你这家黑店关门大吉算你上辈子是属猫的。

    “呵,这位先生,不介意吧?”没有马上去理店老板,我微笑着把手伸向那个日本人,示意对方可否把那对花瓶暂且交给我。

    “请!”

    我和店老板的争执那个日本人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真的被骗他也搞不清楚,不过正所谓抬杠长能耐,乐得有戏可看。

    把花瓶拿在手中过来看看瓶底,再竖起来对着窗口看看瓶面,“店老板,要说你这对花瓶一文不值未免刻薄了一些,不过要说多值钱,就太对不起自已的良心了。店老板,真的要我继续说下去吗?”盯着店老板的双眼,我微微笑着问道。

    店老板有些迟疑,他是卖家,东西是真是假他比谁都清楚,见我说的莫测高深,心里有些犯嘀咕,但看我年纪不是很大,不象是专玩古玩瓷器的老学究,怕我是在用大话吓他,不想丢掉眼见就要做成的买卖,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决定一撑到底了。

    “我开的是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买卖,讲究的是字号信誉,童叟无欺,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怕你什么!你想说什么尽管说,说出道理,要是证明这对花瓶真是假的,当着你两位的面,我把他砸碎了就着茶水全喝肚子里,要是说不出道理,嘿嘿,兄弟,我也不难为您,看着没,店门前两丈宽的街道,您四肢着地爬个来回,再当着满街的面姓,大喊三声‘我错了,我是棒槌’,咱就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开古玩店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当地流氓混混儿罩着,否则生意也做不起来,这个店老板大概也是如此,所以才喊出狠话,想唬住我别给他生意捣乱,他哪里知道,北平城里**最大的老大的女儿和我是怎样的关系,这话要是传到李存舟的耳中,只怕他这家店熬不到明天天亮。

    “呵,好呀。天桥打把式卖艺的常有表演生吃瓷片,没想到店老板你也会玩这一手,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你要是不吃,可别怪我动手硬灌。”和我叫阵,这个黑心老板,看我不整死你。

    “好,这位先生,您就当个见证,看我们俩到底谁最后吃瘪!”骑虎难下,店老板也耍起横来,结果反让那个日本人成了证人。

    “吆西,我的明白,证人的干活,问题的没有。”日本人倒是随和,答应得很痛快。

    既然你舍的死,那我还能不舍的埋?!店老板你这是自找倒霉,不顺了你的心意,也对不起你奸商的帽子!

    我微微一笑,把花瓶托在掌中,“宋代官窑瓷器鉴别有四点,一是釉质的差异。宋代官窑器釉质肥厚,酥光宝晕,有玉质感。釉下气泡颗粒大而明亮,并累叠密集,如史料“聚沫攒珠”之述。釉色以粉青、天青、炒米黄等色为多。雍正仿宋官窑器釉层较薄,釉下气泡小而疏,釉表多数均透明光亮而欠润泽。釉色以豆青、灰蓝、月白为多,有的甚至接近亮白。

    二是纹片的差异。宋代官窑器的纹片有大小开片两种,大开片纹痕长而粗壮,有的纹痕在瓷器上自上而下呈经线走向一直到底,如一根牛毛一样垂披于臀,因此有“牛毛纹”之称。即使是小开片的瓷器,也不乏有几条较长较粗的纹痕。纹痕的颜色以鳝血、鱼籽黄、墨色、油灰居多,鳝血者为上品。雍正仿宋官窑器以小开片居多,纹痕粗细大体相差不大,迄今未见有牛毛纹者。纹痕颜色比较单调,基本为黑色或浅黑色。

    三是胎色的差异。宋代官窑器的胎色呈灰黑色或深灰色(紫灰),均色深,故称“黑胎”,其著名的“紫口铁足”特征的形成,完全是由于胎色所致。而雍正的仿宋官窑器,胎色为白色、灰白色和浅灰色,这样的胎色在器口釉薄处和足根露胎处不可能形成紫口铁足。

    四是底足的差异。宋代官窑器有满釉裹足支烧和足根露胎垫烧两种,前者器底有支钉痕,后者足根露胎为铁足,足部修胎比较粗糙,底部无款识。雍正仿宋官窑器除了足根施以酱釉以外,其足部修胎十分精细规整。

    店老板,你这对花瓶釉层薄而气泡小,色泽豆青而亮白,开片小而纹痕黑,胎色杰白,足部修胎规整,由此可见,此对花瓶是官窑不假,不过是清朝雍正仿宋官窑瓷器,作工的确精美,称得起是瓷中上品,可惜,北平城里随便找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充其量,二十块大洋到头了,你拿清代官窑冒充宋代官窑来卖,我说你是挂羊头卖狗肉,冤枉你了吗?”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三句话一出口,那个店老板已经知道见到了真行家,被我一番话问得是哑口无言,头上冷汗直冒,悄悄打手式给店伙计,让店伙计赶快去找人来摆事。

    他的小动作我看得是清清楚楚,本来,我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搭上那个日本人,并不打算对这个店老板怎么样,可既然他这么不识趣,非要把事情闹大,那就怪不了我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暴力对暴力】………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轮到你了。”把话讲完,我目光平静地望着店老板,等着看他有什么样的反应。

    “呃,你,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告诉你,这里可是小霸天周通罩着的地方,想在这里捣乱,你好大的胆子!”即是行家,讲理肯定是讲不过了,店老板索性耍起了狠,眼睛瞪着,眉毛竖起,还留在店里的几个店伙计也凑了过来,一个个摞胳膊,挽袖子,其中一个还抄起打扫店面灰尖的鸡毛掸子,大有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这种程度的耍狠也想唬住我,这位店老板可真是打错了算盘,试想,连杀人放火,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都没放在眼里,几个街头收保护费的小流氓地痞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呵呵,小霸王周通?不会是桃花山上被鲁智深打得哭爸叫妈的那位吧?被这样的家伙罩着,店老板,你的心还真是很宽呀。”我笑道。

    本以为说出小霸王的名头能让我知难而退,没想反遭我的奚落,店老板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跟着活关公似的,“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哆嗦地抬起手指着我问道。

    “问我?我是到你店里买东西的客人,按理来说,只有我问你是谁的而没有你问我是谁的道理。另外,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你已经答应,如果这对花瓶不是宋代官窑所出,你就要把这对花瓶打碎然后就着茶喝下去。呵呵,还好,这对花瓶不算很大,只不过两寸多点儿,砸得够碎吃下去的话说不定比棒子面还爽口中呢。”我笑道。

    “你,你别狂,识相的话就自已离开,不然等周通到的时候,没你好果子吃!”店老板气道——不错,瓷瓶碾成末可能比棒子面还细,但吃到肚子里的感觉会一样吗?

    “呵,认赌服输,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打算认账,这儿还有证人面呢,莫非你打算让这位也尝尝你所谓的好果子?”我笑道,顺便把那个日本人也拉了进来,这个日本人倒也不怕,满脸笑意,完全是看热闹的态度。

    店老板被问住了,“呃,这,这你管不着!”得罪日本人的话他是不敢说的,他是开店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当官的找碴寻事封店,要知道白道做事有时比**还黑还狠,要打算治你,你连伸冤叫苦的地方都找不到,偏偏那些当官的大员见到外国人一个个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现实如此,他又怎么敢胡乱说话呢?

    就在这时,店外街道传来一阵嘈杂吵闹之声,这后没过多就,五六个大汉闯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刚才偷偷溜出去的那个小伙计,为首一人矮粗壮实,剃了一个光头,也不知抹了什么油,油光锃亮,好似一个特大号的电灯泡,酒糟鼻,大嘴岔,好好的衣服不系扣子敞着胸口,胸前刺着一个青色虎头,血盆大口张开,说不出有多威风霸道,腰间系着巴掌宽的一条腰带,正中间是两寸见方的黄铜钮扣,下穿灯笼裤,脚上是一双踢死牛的厚底皮靴,两只手插在腰上,手腕上带着黄牛皮的护腕,上面嵌着的铜钉闪光发亮,人刚进屋,便有扑鼻的酒气而来。

    “谁他奶奶的敢在大爷的地头上闹事儿?他奶奶的不想活了?!”进得屋来,这个家伙就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不用问,肯定是那个所谓的小霸王周通。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不买东西,还挑三拣四,搅黄我的生意!”小霸王到了,店老板有了靠山,立刻又变得硬气起来。

    “是他?”小霸王斜着眼瞄着我,一脸的蛮横轻蔑,“就你,小子,长没长眼睛,敢到大爷我地头上闹事儿,说吧,这件事怎么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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