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离得也不远。”尸君顿了顿,对着宁尘说道:“咱们可以先去附近探探底。”
宁尘众人先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把唐门的安置下,宁尘、尸君与唐休三个人上街晃荡。
他们三个人的衣物还是相当的扎眼的,时不时的引来街上行人的注目,到是没有士兵过来找他们的麻烦。
新阴流道场。
既然拿下了幕府,织田信长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这位东瀛剑圣交流一二。
“织田君。”上泉信冈看着眼前这位充满上位者气息的人,心中不知道如何评价。
“我已经老了。”上泉信纲看着织田信长说道。
“哪里哪里。”织田信长自然知道这位看似年满的“剑圣”至少还有五十年的活头。
“比不得你们年青人。”上泉信纲接着说道。
其实织田信长也老大不小了,四十岁的年纪,正是当打之年。
只是比起上泉信纲来小了不止一轮。
“报。”一个士兵在堂下半跪,显然是有事情要禀报。
“讲。”织田信长递给上泉信纲一个抱歉的危险。
“二条城附近有一队巡逻士兵被杀了。”
“可留下了什么线索?”织田信长眉头轻轻一皱。
“这是他们用的凶器。”那人摊开了自己手中的包裹。
“都是些暗器?”织田信长神色微微一变对着上泉信纲说道:“这不像是扶桑的暗器。”
“中原唐门。”上泉信纲的神色也出现了些变化,毕竟是东瀛剑圣,总是有些眼力的。
“我年少时去过中原,见识过唐门的暗器。”上泉信纲语气有些低沉,接着说道:“若是中原来人,你最好搞清楚对方的来意。”
“毕竟他们口中的’倭寇‘骚扰中原边疆已久。”上泉信纲苦笑一声说道。
“你听说前辈的弟子就是因为去侵略中原的死在了那里。”织田信长看着上泉信纲问道。
“他的父亲是一名有名的‘倭寇’,被中原的军队剿灭了。”上泉信纲无奈的摇摇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去报仇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奈何。。。唉!时运不济。”
“我本想着替他完成了心愿。”上泉信纲的脸色再次阴沉一分:“却没有想到还没有上岸,便接到一人的手令,勒令我不许踏足中原。”
“是什么人的手令,他竟敢威胁前辈?”织田信长对于中原的事情,远没有上泉信纲了解。
“中原的冥帝。”上泉信纲拳头紧握了一下,接着说道:“传闻他已经是大宗师的实力,你不知道,就算是送信之人,都与我不相上下。。。甚至真的打起来,我都不一定是那人的对手”
“中原卧虎长龙,千万不可小觑。”上泉信纲顿了顿,对着织田信长说道:“我给你的提议,最好不敢得罪这些唐门来的人。”
“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织田信长对着上泉信纲微微一礼,离开了新阴流道场。
与此同时,尸君也寻到了第一位自己手下的探子。
“此人便是织田信长。”那摊子指了指从新阴流道场走出来的汉子,接着说道:“估计用不了多久,此人就可以将东瀛统一了。”
“此人三三面包围的情况下情人还能够打开一条出路,进而反败为胜,到是有些本事。”宁尘点点头,看着尸君说道:“你说如是把他弄死。。。让东瀛再次陷入内乱如何?”
“反正海边有我毒岭岛镇着,这些倭寇也不敢进犯。”宁尘接着说道。
“节外生枝啊。”尸君提醒了一下宁尘:“你该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
“反正路子也摸清楚了。”宁尘看看尸君说道:“今天晚上就给这群小鬼子放一把毒,然后将瑶儿接出来~”
“只是这老鬼子似乎百毒不侵。。。应当还有一场恶战。”宁尘想起了之前夏远山对自己说过的话。
织田信长还是寻到了唐门众人落脚的地方。
宁尘将唐休推出去,让他本色出演一个中原的纨绔。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尸君翻译这唐休的话。
不得不说,唐休与织田信长的见面,让织田信长与上泉信纲都对他们放下了戒心。
一个纨绔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他们并没有将这一群人放在心上。
现在正是织田信长统一东瀛的关键时期,他也不想因为这一点去招惹唐门。
毕竟看上泉信纲的意思,唐门在中原都是一个庞让大物的存在。
其实这话这样说,还真的没有错。
唐门在巴蜀是地头蛇,官府都要给几分面子,巴蜀面积算起来比日本还要大一圈。。。
入夜。
宁尘带着人悄悄摸摸的从落脚的地方钻出来,向着不远处新阴流的道场摸了过去。
其实真正进入道场的只有宁尘一个人,毕竟七星海棠之毒霸道,就算是尸君与唐门的弟子,也不见得能曾受的住。
他们的任务就是接应。
新阴流道场在东瀛是一个相当神圣的地方。
向来都是夜不闭户的存在,因为没有哪一个东瀛人刚在剑圣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但是宁尘他是中原来的,而且他目的不只是搞事情,而是要猎杀东瀛剑圣。
在七星海棠之毒放出的一瞬间,上泉信纲便已经有所感应。
花芯,宁尘用了第二朵花芯。
上一次在神风堂,宁尘使用了蓝色的花芯,这一次宁尘用出的便是最毒的紫色花心。
新阴流道场,除了上泉信纲这一位宗师巅峰,他的弟子,也就是刚被收为弟子不久的夏瑶不到宗师之外,剩下的都是清一色宗师境界。
宁尘他不敢大意。
能毒死多少,算多少!
反正自己与瑶儿是无所畏惧的。
“何方宵小竟然行此等龌蹉之事!”上泉信纲一声大呵,直接取了身边的长刀,一脚将门踹开。
整个人猛地窜了出来。
说来是奇怪,他们鬼子的手中明明握的是刀,却总是大言不惭的称呼自己修炼的是剑道。。。
至于宁尘,他并没有听懂上泉信纲刚才说出口的一个字~
而是拔出了自己手中的涅臣。
“御手洗红莲。”宁尘注意力全在上泉信纲手中的妖刀上。
据说此刀可以摄人魂魄,在不经意在便会中招。
“去死吧!”
宁尘并没有跟他废话,出手就是杀招,得自李天山的快剑决!
叮叮当当。
二人瞬间已经交上了手。
真气与兵器相交,激荡而起的声音,惊醒了整个道场还能够起来的人。
夏瑶自然也在其中。
“是小宁!”夏瑶没由来的心中一甜,提着自己父亲留下的俱寂,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向着发生战斗的地方跑去。
“师妹?”一个上泉信纲的弟子看到跑出来夏瑶颇为关切的上前。
俱寂无声,是这把剑最大的特点。
“なぜでしょうか。。。”
“那谁的休尬?”夏瑶缓缓抽出了刺穿了此人心脏的俱寂,重复了一边他说的话:“你问我为什么?因为小宁来接我了!稀有娜拉~”
夏瑶毕竟在这里待了半年,一些常用的日语,还是了解一二的。
“噗通。”
那人到底之后,逍遥本想就这样离开,只是向前几步之后,折返回来,口中念叨着:“小宁说过,在脖子上再来一下,就一定会死绝了!”
“好凌厉的剑法!”宁尘被上泉信纲突然爆发的一剑逼退。
看向上泉信纲的眼神,也更加谨慎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上泉信纲突然用中原话问道。
“来杀你的人!”宁尘随意的答了一句话,然后向着上泉信纲挥出了一道剑气。
“是你!”上泉信纲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双目睁的浑圆:“是你杀了五郎?”
宁尘并不知道死在他手下的疋田景兼还有一小名叫做疋田文五郎~
宁尘的这一剑只是虚招,毕竟他现在的剑法,比起三分归元气来,还真的是不够看。
绕指——
三分归元气的第一招!
气劲在指尖凝聚,初时便如普通的剑气一般,锋利无比,但是练到深处之后,便可以随意变剑气的形状,或刚或柔,有心而发。
现在的宁尘,无疑已经将这一招练到了大成。
远程打击,没有什么招式比这一招再合适了~
一拳“摧城”的威力虽然极大,但是破坏力过于分散,再加上发动这一招需要一些时间,宁尘不敢保证这一招是否能够奏效!
十指乱弹。
十道不通罡气在宁尘操纵下,不断的向着上泉信纲发起攻击。
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手之力!
而另一边,死在夏瑶手中的已经是上泉信纲第四位入室弟子了。
上泉信纲剩下的五位宗师级别的弟子,有四位已经在夏瑶这里领了便当~
宁尘与上泉信纲最终还是硬碰硬的拼在了一起。
招式对于他们现在这样境界,也只是一个出奇制胜的效果了。
就好比宁尘突然祭出的绕指、不容、八方与最强的万象,也只是对上泉信纲造成了一些轻伤。
同样上泉信纲也是如此,连续的怪异刀法,只是挑飞了宁尘手中涅臣。。。宁尘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剑客,没有了宝剑之后的宁尘,甚至还会更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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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不算毒药的毒药
第三百零八章 不算毒药的毒药
两败俱伤是暂时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因为二人现在连两败俱伤的把握都没有。
高手相争,只在一线,前面无数次对招,只是为了找出对方一闪而逝的破绽。
奈何宁尘的功法完美无缺,上泉信纲的刀法精巧老练。
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不敢先用处绝杀,万一不成,死的就是自己。
好巧不巧。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宁尘拳头给上泉信纲的威压更是越来越重。
上泉信纲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打掉了宁尘剑。
御手洗红莲的特性似乎对于宁尘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到现在宁尘的神情依旧清明。
“嘭。”
宁尘的拳,上泉信纲的剑,终究还是碰到了一起。
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二人从招式的搏杀,变成了内力的之间的比拼。
谁的内力更加精纯,更加雄厚,便是可以胜出的那一个!
其实这样的局势,是两个人都想见到了,或者说是两个人主动推动的。
宁尘对自己有信心,身负多重神功,再加上不得和尚的一身功力,宁尘对于内力上比拼,从来没有怕过谁。
上泉信纲见宁尘是个小娃娃,纵然已经高估宁尘,却也万万不会认为自己会在内力上输给他,再加上上泉信纲少年其余,一身功力本就十分的浑厚。
两人都以为得计,齐齐露出了笑容!
“不好!”二人看到对方的表情时,却又是同样的心头一惊!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对于天地之间的感应,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天地直接加持在他们脑海中的警示之意。
“怕是要坏事!”宁尘下意识想要抽身退开,却是发现对面的上泉信纲也是一样的动作。
二人齐齐发现了对方的异样之后,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黄泉!”上泉信纲看到了从宁尘身后徒步而来的夏瑶。
黄泉,是上泉信纲给夏瑶取的一个日本名字。
“替为师杀了他!”上泉信纲嘴角之中蹦出了这几个字。
虽然这有辱他剑圣的操守,但是现在生死一线,他也顾不上许多了。
上泉信纲说的是中原话,因为他知道夏瑶是中原人。
宁尘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夏瑶,只是听到上泉信纲说话的时候,突然背后生出了一阵冷汗。
脚步声。
非常清晰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的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黄泉?”宁尘心中默默的想到:“莫非这里还有一个不怕毒的人?”
越来越近了!
宁尘甚至看到了上泉信纲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究竟是什么人?!!”宁尘的心慌慌。
他想要撤下一份力来应对。
只是已经看到自己身边缓缓走过了一个身影。
“呼!”
宁尘松下了一口气,这一把,妥了!
拔剑,出剑,收剑。
一气呵成。
面对已经泄去力量的上泉信纲,宁尘果断的一拳上去,将军令——熔金落日!
传自义父姜立手下,痛打落水狗的招式。
上泉信纲带着疑问,被爆掉了脑袋。
他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的徒儿,为什么会一剑刺穿自己的心脏。
“我来晚了。”宁尘轻轻一招手,将之前被打落的涅臣召回来,插入了剑鞘之中。
“来了就好。”夏瑶轻轻的拦住了宁尘的手臂,出言说道:“我不喜欢这里,你是来带我走的么?”
“嗯。”宁尘点点头:“带你回中原,回去了就成亲。”
“小宁~”夏瑶轻轻将头靠在宁尘的胸膛上,轻声说道:“你真好!”
宁尘没由来的一阵惭愧。
。。。。。。
“我可以作证,你家小宁在你不在中原的日子,并没有被其他的妖艳贱货勾搭走。”
返航的途中,尸君对着夏瑶如是说道。
“我相信他的。”夏瑶轻轻靠在船边上,看着宁尘说道:“其实。。。上泉信纲这个老头对我还是很不错的。”
“那你杀了他,心里会不会。。。”宁尘颇有一丝担心的问道。
“完全不会,因为小宁要杀他!”夏瑶扬了扬手中的宝剑,仿佛知道宁尘想要问什么,理所当然的说道:“只要是小宁要杀的人,或是想杀小宁的人,都是该杀的人!”
“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脑残粉么?”尸君感觉自己三观受到了冲击,这个原本应该是个软妹子的夏瑶。。。现在竟然已经如此可怕了么?
一边的唐休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自己敬宁尘毒酒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让这个看似清纯的小姑娘知道。
“脑残粉?”夏瑶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宁尘说道:“尸君刚才好像是在笑话我。”
“他是在夸你。”宁尘忍不住笑了笑。
“唐休啊。”尸君决定祸水东引。
“怎么了?”唐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记得你跟我说起过,你跟宁兄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尸君抬头望天。
“很奇妙的体验。”尸君这一句话是向着夏瑶说的。
“尸君。。。有种的来决斗啊!”唐休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看宁尘对夏瑶千衣百顺的样子,唐休便知道,自己得罪了宁尘顶多被揍一顿。。。若是让夏瑶不开心了。。。呵呵。。。前途渺茫啊。
尸君你跟宁尘与夏瑶两个都是朋友。。。老子呢?
他娘的就是一个下属,下属没人权的好吗?
“什么事情??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夏瑶成功的被提起了好奇心。
“不是什么大事情。”宁尘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小子第一次见面就敬了我一杯毒酒。”
“毒酒?”夏瑶沉思了片刻,看着宁尘说道:“什么毒酒?好喝么?”
“还别说。”让夏瑶这一提点,宁尘突然一拍脑门,说道:“这毒酒很够劲,非常冲!不似寻常的酒水,软绵绵的。”
“真的么?”夏瑶舔了舔嘴角,出言问道:“我也想尝尝~”
“唐休啊。”宁尘看向了唐休,出言问道:“你当日在酒中下的什么毒,我还不知道呢?”
“。。。尼玛!”唐休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受到了轰炸。
毒啊喂?在你们小两口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微不足道么?
评价是够劲,很冲?
另一个竟然表示想喝?
“是夺命白。”唐休从自己的袖子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