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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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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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海的风吹拂着顾一凡血红的宫袍,他冷傲地狂笑道:“臭秃驴,你想要毁掉鳞阳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一凡剑动,掀起灼热的气浪,瞬间消失到原地,密密麻麻的剑气突然出现朝寂语禅师罩去,浪潮般的炙热真劲似乎要将空气焚化。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阿弥陀佛,施主太过执着。”

    寂语禅师拇指和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佛光聚集到他的指间形成佛光法轮,这是释迦五印中的说法印,能够催破烦恼,清净身心。

    佛光法轮兜起鳞阳剑邪恶的剑气,寂语禅师能够清晰感到鳞阳剑的邪恶之气,那股邪恶的气息不停撕裂着佛光法轮。

    法相施展降魔杖,桂雪嫦、诗蕾等施展冰川剑法缠斗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夜晚被白衣所伤,哭丧棒被夺走,实力折扣,一时间倒拿不住他们。

    潘卉和沈醉风都看着顾一凡和寂语禅师的战斗,沈醉风看寂语禅师的嘴角溢出淡淡鲜血,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遂喝道:“顾兄,沈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沈醉风施展轻功,调动浑身的内劲来到顾一凡的身旁,猛地一掌拍出,“啊!”顾一凡凄厉惨叫,感觉心脏猛地麻痹,血管闭塞,血凝凝固,喉咙中竟然喘不过气来。

    沈醉风得手的瞬间就施展轻功朝远处掠出,顾一凡的手背有淡淡一道血痕,血液凝固竟然不流出来,那是见血封喉毒的毒,顾一凡中毒的瞬间,一道惊鸿般的白影掠来,一剑斩向潘卉。

    庭院中彻底安静,谁都不明白道士的所作所为,他竟然要杀一瘫软的妇女?

    “嘀嗒、嘀嗒。”

    鳞阳剑剑刃中的鱼鳞竟然滴落出鲜血,那一股鲜血将顾一凡身体中的毒素吸出来,顾一凡凌乱的红发飞舞,瞳孔沁出一丝丝的血液,他疯狂狰狞地怒喝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定要将你戳骨扬灰,魂飞魄散,让你受到无尽的痛苦。”

    顾一凡猛地咬破舌尖,朝鳞阳剑喷出一口精血,施展人剑合一的秘术,瞬间朝白衣遁来,一剑朝白衣拦腰斩来,一剑斩下时热海沸腾起来,顾一凡惊怒的一剑引发天地间的威能。

    “哈哈!贫道来接你一剑。”

    白衣狂妄笑着,施展北冥螺劲和气海功,瞬间提升自我的战斗力,燃烧起深黄色的道家真火,妖刀黑焰滚滚,一刀劈出,前赴后继的山岳朝顾一凡奔去。

    “顾兄!贫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爱妻潘卉和沈醉风早有一腿,难道顾兄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你闭关期间,你爱妻寂寞难耐,竟然找沈醉风治愈饥渴,嘿,那沈醉风圆头圆脸,其貌不扬的,嘿嘿。”

    白衣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落到顾一凡的耳中,顾一凡充耳不闻,他很坚信爱妻对自己的忠贞不二。

    沈醉风施展内功淫笑道:“道长,沈某虽然其貌不扬,那床第的功夫可是一流啊!深得顾夫人的称赞,顾岛主娇妻的臀部有三瓣梅花的印记,可真是美妙得很啊!顾岛主,您说是不是?”

    桂雪嫦蛾眉微蹙,她很愤怒,很不耻白衣的所作所为,他竟然卑劣得施展这样的手段,诗蕾微微愣住,神情复杂,眼角隐有泪珠。

    鳞阳剑的剑气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稳定,顾一凡心神受损,霎时间觉得天昏地暗、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七窍流出鲜血来,他一边挥舞着细长的鳞阳剑,一边含泪看着潘卉。

    潘卉瘫软地面,嚎嚎大哭着,她哪能想到沈醉风竟然真要杀掉顾一凡,同时心中又有些期待,期待着顾一凡死后和沈醉风双宿双栖。

    白衣哈哈狂笑道:“顾兄的爱妻刚和沈醉风偷过情,被误被贫道撞破,嘿,你爱妻竟然想伙同贫道杀掉你,跟着她的姘头浪迹天涯。”

    “啊!你给我住嘴,给我住嘴!噗!”

    顾一凡气得连续喷出数口鲜血,鳞阳剑的招数越来越杂乱无章,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给我住嘴,住嘴,你竟然侮辱我的卉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顾一凡神智模糊,缓缓举起鳞阳剑,热岛的风刮得愈来愈凶,白衣眯着眼睛紧握着刀,等待和顾一凡决出胜负。热海积蓄的阳煞朝鳞阳剑涌来,顾一凡的鲜血湿透红袍,鳞阳剑剑刃上的鱼鳞缓缓游动起来,吸食着天地间的阳煞。

    狂风撕扯着顾一凡的宫袍,顾一凡含情脉脉看着潘卉宣誓般吼叫道:“卉儿,我深爱的卉儿,我要用鳞阳剑捍卫你的贞洁。”

    潘卉洁白的额头沁出汗水黏着秀发,露出凄苦的笑意来。

    鳞阳剑一剑朝白衣斩来,白衣默念道藏长生歌的第一句,天地间风起云涌,一股滂湃的道劲灌注他的全身,七个蝌蚪文围绕他翻腾飞舞。

    “龙卷!”

    白衣双臂举起,调动身体的水轮劲,热海翻腾起来,无数的漩涡剧烈旋转起来,逐渐融合成一个漩涡,场面十分的壮观。

    热海的月亮隐蔽起来,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桂雪嫦等诸女只瞧见围绕白衣的七个蝌蚪文飞向天际,隐蔽到乌云内,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中伸出一道风柱,从天际垂到海面的漩涡中。

    海水被风柱吸起来,一根根闪烁着道光的水柱从海面上升起来直插苍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朝热岛涌来,嬛嬛、琳琳等人呆愣在原地,瞧着乌云中银光流烁的光芒,水柱如旋螺般激荡着凌厉的杀意。

    鳞阳剑聚集的阳煞瞬间被水龙卷熄灭,龙卷怒吼着,咆哮着撞击着热岛,掀起海啸,白衣脸色苍白,嘴角溢出血液,继续操纵着水龙卷,水龙卷分出数股水流将顾一凡扯进水龙卷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潘卉的过往

    顾一凡被水龙卷卷走的那一刹那,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潘卉愣在原地,泪水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落,紧接着嚎嚎大哭起来。

    地面遗留着一片羽毛般洁白的雪花,雪翎用万载寒冰炼成,蕴藏着奇寒之力,散发着冷冥冥的雾气,白衣捂着胸口捡起雪翎,一阵阵刺痛猛袭脑海。

    诗蕾搀扶着白衣,他苦笑道:“你们责怪我用卑劣手段对付顾一凡,顾一凡是炼神境的强者,唯有这样我们方能有一丝的胜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长无需愧疚。”

    “啪啪……”

    沈醉风扶起潘卉的那一刹那,一道响亮的巴掌刮到他的脸上,潘卉惨淡地笑道:“你们都认为我是荡妇,都认为一凡哥是邪魔,一凡哥,他都是为我,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恶魔的……”

    潘卉举起匕首就要自尽,白衣施展北冥螺劲猛地夺过潘卉的匕首笑道:“顾夫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很敬佩顾一凡对你的爱,顾一凡他是炼神境的强者,我没能力杀死他的。”

    潘卉瘫软到地上惨笑道:“一凡哥,他都是为我变成那样的,都是鲜于通那个卑鄙无耻的恶贼,你们都中了他的奸计。”

    “鲜于通?东华派的掌门,邵敏公主的属下,潘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白衣惊怒地喝道。

    “鲜于通是我表哥,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临安城的富家公子哥。”

    二十三年前,临安城内城郭广阔,户口繁盛,民居屋宇,接栋连檐,郊外景色独好,疏林薄雾,掩盖几家流水,几拨秋叶,几颗老槐,几只昏噩乌鸦卧在老槐之上呱噪地乱叫,二三家村夫赶着马车儿,往远处若隐若现的临安城赶去。

    郊外的官路边,腐木挑起一块白布,排着“行人客栈”四个大字。

    “吁”

    健硕的宝马在栈门停下,一位面若敷粉的青衫书生翻下马来,小二忙迎了上去,牵了马匹,好生照料着,掌柜正在柜台清账,见青衣公子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上去笑道:“哟,鲜公子,您来得真早。”

    “这人是谁?掌柜为何如何礼待于他。”待青衫公子上了楼,远处一位肥肠大肚的商贾这才放声问道。

    “贵财主长年在暖州经商,自然不知道此人,此人乃鲜老将军的独子,临安的四大公子之一。”掌柜的返回柜台,头也不抬的拨弄着算盘说道。

    “原来是鲜公子,鲜公子既有那么大的名头,为何还要来你这小客栈?难道在你这客栈里面金屋藏娇?”

    那胖财主出名的爱八卦,放下筷子调笑着,掌柜的脸上布满黑线,放下手中的算盘笑骂道:“你这死胖子,嘴里却不干不净,他家的事情与你何干?他藏娇藏的又不是你姨妹子,你慌张一个什么东西。”

    胖财主听完此话却也不怒,似乎和那掌柜极其的熟识,只是眯着眼睛乐呵呵的看着掌柜,还不待他开口,那掌柜便唾沫横飞的讲起鲜于通的事情来。

    “半月前,温州潘家一夜间七十二口人被杀,唯有潘老英雄的独生女逃出生天,昨晚一位姑娘晕倒老朽的客栈前,我看他可怜就替她请了郎中,谁料到竟是潘老英雄的女儿,她说是来找临安城的表哥鲜于通公子的。老朽仰慕潘老英雄的仁义,今早就托人进城告诉了鲜公子。”

    胖财主笑道:“我听说那鲜公子风流多情,玩弄了不少姑娘,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潘姑娘独自一人,恐怕不太安全吧!”

    “啊呸!凉西皮的,看你多是出没烟花之地,不仅肾坏了,连思想都坏了,小心你那几房太太在外偷人,给你带几顶绿帽子,叫你口无遮拦的。”

    掌柜说完,便不再理会胖财主,胖财主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时而泯上一两口小酒打发着时间。

    鲜于通来到三楼,敲打一间房门,却是无人相应,便在门外侯了片刻,不一会,门‘嘎吱’一声,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站在门后,带着眼泪欣喜地喊道“表哥,你终于来啦!”

    “卉儿,姨丈姨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伤心,我会查出是谁干的,替姨丈报仇,卉儿,见到你我真高兴,从小我就欢喜你……”

    鲜于通正要拉扯潘卉的玉手,却给‘啪’地一声打落下去,鲜于通站在她的旁边,神情哀伤,潘卉却面若桃红的羞笑道:“表哥,你别胡说好吗?”

    “卉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要这天上的星星,我都要摘给你。”鲜于通痴痴盯着潘卉,潘卉脸蛋微红,眼睛红红的,她独自一人受尽苦难来到临安,鲜于通对她的爱意让她冰冷的心瞬间融化起来。

    “表哥,你真的喜欢卉儿吗?”潘卉双足一跺,娇羞地走进厢房,坐在床沿边不安地捋着胸脯前的秀发。

    “表妹,我时常想起我们小时候玩乐的场景,我们拜天地、入洞房的游戏,我常想如果能够取表妹为妻,那定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何况表妹你花容月貌,只怕表哥配不上你。”

    鲜于通眼睛含着泪水,继续说道:“十年的光阴,再见表妹你,我不知多激动,表妹你淳朴善良,俏丽动人,只怕表妹嫌弃我这副臭皮囊,每每想到这儿,我都心痛不已。”

    潘卉的眼睛含着爱意,努力抑制住眼泪道:“表哥你品貌非凡,雅人深致,卉儿哪会嫌弃你。”

    “哎。”

    鲜于通听到潘卉的话,暗自叹息一口气道:“我爹爹最近不在家,都是二娘操持整个家,表妹,我先到临安城给你找个住处,等爹爹回来再接你到鲜家,并将我们婚姻的事情说给爹爹听,让他老人家给我们做主。”

    潘卉哪会怀疑他,遂颔首同意,鲜于通见此心中一喜,笑道:“表妹,我先去备好娇子,你待会下来,我们也好一同进临安城。”

    鲜于通带着潘卉一路行至,中途看得几顶轿子,多是外出求签、礼佛的贵家妇人和妙龄女子,轿后跟着骑马的护卫和携食的挑客,鲜于通认识他们,遂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行至城门,待检查一番,这才放行,潘卉四顾,进城的多为托运粮菜,进城务工的农夫,中有一些光头道长进城。

    两人过得城门,来到官塘河边,河中船夫摇橹,小船往来,首尾相连,诸多运输船,满载而来,逆流而上,一位船夫看着熟人,撑着手中长竿吆喝一声,跃到另一只船上,与那人吃酒洽谈起来。

    鲜于通看着河面一两艘花船穿过,富家公子哥儿手持折扇,怀中搂抱勾栏女子,柔玉软香,鲜白软媚,在此高谈阔论,船上还有一对公子哥儿争风吃醋,为北里女子大打出手,惹得众人喝着彩。

    鲜于通想起娇子内的表妹,感觉心情很是舒畅快乐。临安桥头巷口一带,百货阗拥,贸粮斛,贾万货,无委泊之地,河畔码头张罗着卸货,不时河畔传来一两齐声的吆喝。

    来到西湖时,鲜于通就遣回轿子,和潘卉漫步在西湖边,潘卉悲痛的心情在欢声笑语中逐渐缓解。

    西湖畔柳依依,河畔中游船的人不断向河边的亲人招手,杨柳旁一位和尚抱着手中的女娃,女娃手中捏着一串冰糖葫芦和一面拨浪鼓,和尚从怀中取出玉制的丁香儿,给身旁的妇女带上,那位美貌的妇女从怀中取出香囊和贴身首饰好生放在和尚手中,抱着和尚一番落泪,叮嘱他早些出来。

    潘卉脸蛋羞红问道:“和尚难道还能结婚吗?”

    鲜于通心想那妇女应该是私妓,显然是一个寡妇,被那和尚包养着,不由想起自己包养的姑娘来,暗自快乐着。

    “我瞧那妇女是大和尚的妹妹吧!”

    “那一定是的了。”

    温州长年被海盗骚扰,哪里有临安城的热闹,潘卉沉迷在临安城的奢靡中,他们一路玩耍来到闹市区,此处诸行百铺,样样俱全,茶肆、酒馆、饭店、绸庄到处都是,车马来往如梭,商贩密集,行人熙攘。

    不远处有茶坊、酒肆、面店、果子、彩帛、绒线、香烛、油酱、食米、下饭鱼肉鲞腊等铺,多为市井之家经营的小铺,很多客人都在此买食,鲜于通见此,急忙给潘卉买了诸多的食物,博得她很是开心。

    一路看尽繁华、甚是热闹,二人又行得二个时辰,闹声越远,这才来到了居民区,鲜于通带着潘卉来到一间宅院后,停下脚步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打开门,嫣然笑道:“哟!是鲜公子啊!何不去北里玩,来我这……”

    她的话尚未说完,看着鲜于通身后娇羞的潘卉,妩媚的眼神微盼道:“这位妹妹是谁?”

    “还劳船娘给我安排好房间,潘卉要在这里住上一阵。”鲜于通说完对着潘卉笑道:“表妹,这位是船娘,她在西湖划花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

    “船姐姐好。”

    船娘笑盈盈地说道:“哟!好甜的小嘴,姐姐这就给妹妹安排,鲜公子你就放心吧!”

    酉时五刻,太阳西斜,倦鸟归林,诸多外出务工的农夫大多出城回家,戌时城门已关,天空拉下夜的帷幕,居民区灯火一片,商业街热闹非凡,灯盏燃起,亦以临安的勾栏处最是旖旎,时闻莺花艳语。

    潘卉早早的歇息,船娘房中一盏灯火,一张桌,桌上几蝶精致花生和瓜子儿,透过纱窗,灯火绰约,两道人影正在翻云覆雨,却是船娘和鲜于通。

    船娘是逃难来到临安的,后来嫁给临安城的商贾贾三,贾三惹上人命官司,家当赔了个精光,后来**喝酒,赌博买香,把钱财全部都花了去,被讨债的人活活给打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故事讲得很悲伤

    船娘到西湖替约会的才子佳人划船,被口若悬河、能说会道,善工女子的鲜于通骗到嘴中,鲜于通给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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