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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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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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同学默默一叹,他不是神,所以他拿不出拯救人性扭曲的法宝。最终,他只好当端木少爷倒满一碗酒的时候,直接把酒一干见底。端木少爷也没说什么,一直是默默的倒酒,然后跟梦同学碰一下碗,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端木少爷的舌头似乎打了个小结,有点不利索,“三少,你信不信,我不太喝酒,跟我喝酒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梦同学眼神一怔:“端木,你不会是想这两坛酒都让我喝了吧?虽说男人不醉,欺骗没机会;我可告诉你哈,在你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欺骗我,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呵呵——”端木少爷很是鄙视,:“切,都告诉你了,还欺骗个毛啊!”

  梦同学道:“那你就不骗我呗。”

  端木少爷叹了口气:“三少,我如果说,我拉你喝酒,是为了给你讲一个故事,你相信吗?”

  梦同学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我相信。”

  端木少爷目光一凝道:“为什么?”

  梦同学轻轻叹息道:“很多的人,认为最美好的事情,是搂抱着美女,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音乐。而我呢,最愉快的事情,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听别人伤心的故事。”

  端木少爷忽然感觉在跟一个与社会脱节的人探讨人生,是一种致命的痛苦。他的眼神都忍不住溢荡着悲哀与难过。忿忿的道:“给点爱心这个世界好不好。”

  梦同学嘿嘿冷笑道:“成吉思汗当年说过,他人生最大的快乐,是斩断仇人脖子,睡累仇人的妻子。我的要求很低很低了,仅仅只是喜欢听别人伤心的故事而已。再说了,你永远都无法反对,听别人的伤心故事,通常比自己说伤心故事愉快多了。”

  端木少爷只得承认,在伤心的故事领域,估计,大概,应该,听的人比说的人是要快乐的。

  “好吧,”端木少爷轻轻道,“我就说一个伤心的故事,让你开心一下吧。”

  ***********************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黄昏。

  一座山峰之巅。

  一个浑身上下被血污包裹了的少年,在七八个尸体中间爬了起来,然后,拖着长剑,拖着带血的步子,踉踉跄跄在雪地艰难的移动。天地之间,很安静,仿佛,灭绝了所有的生机,只有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和被雪包裹了的老树枯枝。

  少年抬头,即将落幕的夕阳映在他的脸上,脸色逐渐弥漫落魄与绝望,轻轻低喃:“难道,这就是我的葬身所在,哈哈——”

  他不由得一阵自嘲,堂堂一名尊贵的世家子弟,居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跟别人争风吃醋甚至是生死相搏,于今,却是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作为当事的主角,那个女人,却好像空气般不见了!

  绝望与不甘及无奈,惆怅,抽空了他所有的气力,猝然一头栽倒,整个脑袋都深深埋进了雪堆里面去了。

  不过,他没有死。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那个为她以生命争取的女人。他的痴情,终于打动了震撼了她。

  他们十指紧扣,在这一刹那,定下了爱情的盟约。

  他充满抱歉的告诉她,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很可能会让她承受很大的委屈。

  她说她知道,她是不能够堂而皇之走进大世家的,她说她可以在某一个地方,默默的为他坚贞地守候,她说,只要有他惦记的地方就是有爱,有爱就是家,家在哪里,都不重要。

  少年把女人赎身了,女人千帆过尽,洗尽铅华,被少年在一隅金屋藏娇,享受着爱情的滋润爱情的甜蜜。

  莫道****短,花前月下总相宜。

  幸福的时光,总是脚步那么的匆忙,来不及,掬一把欢乐的容颜,嗅一把幸福的韵味,三载匆匆离别了。

  少年被家族安排进入家族商业帝国学习营运作业去了。

  因为工作被密集的安排而忙碌,少年逐渐比较少去女人的地方。

  这一天,远地出差时间长达三个月,在回家的时候,打马过门而不入,满怀激动与期待的匆匆来到女人的地方。

  然而,等待着他的,却是让他一辈子都后悔来的事情!

  女人的房间被敲开的时候,最先走出来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依少年的脾气,他会,也可以,在一秒之内把男人斩十八块。

  但是,他没有动,只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看着随后出现的女人。

  她试图在竭力的解释:“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这个世界上,如果凭一句“对不起”能够医治所有的心灵创伤所有的灵魂创伤,还要神经医生干嘛呢?少年默默的转身。

  人生,有些东西可以解释,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解释。

  女人泪水狂奔,梗咽着说道:我原来的职业习惯是每天接待好几个男人,自从跟你之后,虽然有你陪伴,我其实一直都很辛苦,但是都坚强的苦苦忍着的。你一去数月,我,我很难把持,于是,于是就,就。。。。。了!

  少年背着女人,缓缓举起手掌,在女人以为他要杀她而恐惧万分的时候,忽然,“啪”,他自己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一言不发,跃上已经疲惫不堪的骏马上面,默默的缓缓的离开。

  女人扶着门框,“哇”的痛哭了。

  一年后,在少年以为已经把那个曾经伤透了他心的女人彻底忘记了的时候,偶尔一天,在一个招待客商的宴席之上,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女人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了。

  那个时候,他还远在千里之外。

  宴席才刚刚开始,他丢下了尊贵的客商,腾的上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往女人的地方赶路。

  那是一个枫叶如火的季节。

  女人,因为过度的放纵,患上了绝症。

  少年见到的,是女人冷漠的墓碑。

  墓碑上面,飘零着几许血般红的枫叶。

  少年在墓碑前,呆呆的发愣,良久良久,细长的眼睛慢慢留下一行泪,轻轻低喃:“说好的有爱就有家呢?”

  长风如泣,醉酒当歌。

  一盏清酒,在燃烧的枫叶,洒落了,几许,情殇的歌。。。。

  

十八章 女人 不是你的名字

  梦中游同学静静的听着,一个伤心的故事,慢慢的降下了帷幕。

  端木少爷用一种近似审视的眼神看着梦同学,似乎在寻找某一些东西,然而,最后,他失望万分:“三少,我没有看见你脸上有表示开心的意思。”

  梦同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一些比较适合应情对景的语言,估计最终还是失败告终,所以他的表情开始弥漫着纠结。

  其实,他心里面在开启了震惊寰宇的国骂:我擦,你妹啊,你端木是不是曾经活在十九世纪初的巴黎,你的名字叫做阿尔芒,然后,你跟交际花玛格丽特小姐发生了一段凄婉曲折的爱情故事,然后,感动了大作家小仲马,然后,为你们写下了一段爱情的传奇?

  也许,他们的故事有所不同的是,阿尔芒作为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他的家庭作为名门望族之中的贵族,自然绝对不能容忍与接受站在上流社会圈子的家族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被嘲笑被抹黑,故之,不遗余力地遏制他们的来往,甚至是采取了强硬的手段把阿尔芒软禁,彻底切断他们之间的交集。为生活所迫,玛格丽特只得重操旧业,继续经营卖笑工作,最终患上绝症,落得个香消玉殒。

  两者对比,一个女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一个女人却是因为生理需求的习惯!咋一看,似乎,为生活所迫的玛格丽特好像应该比较高尚一点点。其实,本质上,都是可怜和可悲的。

  女人的需求,说来也许会遭人有些不适的吐槽,仿佛,女人对男人的忠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任何背叛了忠诚的女人,都应该承受道德的批判的。但是,请你在花一点点的时间,来了解她的实质性,然后再作置评,好像更为公平一些。女人的生理需求,可以比喻一个人的胃口,如果这个人的胃口,他的每顿本来是吃三大碗米饭的,忽然,被强迫每顿只得吃一小匙米饭,饥饿,背叛等情绪与渴望,就会如同洪流满溢的堤坝,只需要一丝儿的哪怕是微小到蝼蚁破穴的机会,她们就会在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决堤冲泄。

  在充满残酷的现实面前,所谓的好女人,她们都深深懂得,男人的情话,往往跟谎话废话价值相等的。

  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牢记男人许下的诺言,因为,诺言,通常会把人伤害的最深,最后的最后,成为了埋葬爱情的丧钟。

  尼采说:你去女人那里吗,请带上鞭子。

  然而,女人,从来不是你的名字,就算是,你使用过她,也是不能够代表你一生可以完全的拥有。更不可能通过硬性的手段压迫,她就得终生依附于你。

  所谓的爱情,在某些时候,遭遇到某一些挑战的时候,几乎是比婴儿还要脆弱,背叛,只是其中一个选择,仅此而已。

  假设,没有迎接被背叛的准备,那就注定了,痛彻心扉,悲情结局。

  就如端木少爷这么个样子了,尽管他充满期盼的希望别人相信他已经忘掉了那个曾经伤害了他的女人,相信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非常有魄力的年轻俊彦,但是,他的灵魂深处,依然,难以淡忘,所以,他只有被受伤折磨了。

  端木少爷没看见梦同学开心的表情,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失败,不由轻轻叹息:“三少,我端木白真那么失败么,连说个伤心故事想让朋友开心开心一下,都做不到了。。。。。。”

  梦同学缓缓道:“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听别人说伤心的故事,而不是听朋友说他伤心的故事。”

  端木白有些浑浊的眼神猛然一亮,盯着梦同学的脸,一字字道:“你说,我是你的朋友?”

  梦同学淡淡道:“你有意见?”

  “额——”

  端木白原本让人恨不得怜惜一番的可怜表情好像一下子被他扔垃圾一般果断而快捷的扔弃了,换上了一副似乎奸计得逞的老狐狸表情。

  梦同学忽然有一种被拉上贼船的悲伤和忧郁,忍不住问道:“嗨,我说,端木,你不会把我卖了吧?瞧你开心的样子,好像我被卖的价钱还不少,你正在哗啦哗啦的数算着呢?”

  端木白微微一笑,然后很义气的道:“放心吧,就算是把你卖了,我也绝不会落下你那份子的。”

  梦同学居然也开心了起来:“这就好。”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酒铺的老板夫妇,几乎有把手上的算盘和酒壶砸端木白和梦同学一脸的冲动。你家大爷的,有见过奇葩的,还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两个友人相聚,探讨卖掉其中一人,被卖的人,居然兴高采烈的样子,你们在秀友谊的伟大么,呸,趁早给滚个蛋!

  当然,他们还是深刻知道自己的位置的,明白,有些事情该搭理,有些事情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承担搭理的后果的。故此,他们都聪明的选择了屏蔽。

  两坛酒几乎完事,端木白的样子,好像在某个时刻移情别恋了,直接做出了对桌子情深款款的爱恋之情,几乎整张脸都亲在桌面上。

  梦同学的样子也不那么好看,虽然腰身如忠诚的士兵站岗般坚持地挺立,但脖子上面的脑袋却左摇右晃,好像灵感喷薄的诗人,正准备出品一篇绝世文章的激情冲刺。

  包厢门口光线一暗,走进几个青衣汉子,他们很快拥簇在端木白的身旁,站的笔直,却没有动,毕恭毕敬的道:“少爷,我们回去吧。”

  端木白抬起脸,却没有看他们,而是对梦同学道:“三少,今天,估计我没有空,明天,我会去‘悦回’酒楼。”

  梦同学点点头。端木白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给三少留一匹马。”

  一个青衣汉子点头:“是。”

  梦同学随后叫老板结账,老板笑着说,端木白的家人已经结过账了。

  梦同学点点头,走出店铺,找到端木白家人留下的马,摇摇晃晃爬上马鞍,然后,摇摇晃晃随意游荡。

  真的,梦同学是真的好随意。因为,这个时分,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应该去哪里。马儿得得,居然游离官道之外,在一个三叉路口,它自然而然偏向了右边的林间小道。

  十八章这是一片绿意无边的竹林。

  竹林尽出,出现了一座古旧的庵。

  庵的名字:明月庵。

  梦同学还没有认真打量这座庵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特色,一阵巨大的倦意和酒意奔涌而上,致使他不得不歪着脑袋把身体伏在鞍上,眼皮逐渐加重,视线逐渐模糊了,模糊之中,依稀看到一个很清秀的年轻女尼拉住他的缰绳,梦同学以为是查酒驾的交警,摆摆手,道:“我身上没有驾照,你把我拘留了吧,反正,我现在没有想好去处。”

  女尼似乎微微一怔,然后,在他身旁轻轻的说话:“施主,前面是女庵,你不适合进去了。”

  梦同学感觉好困好困,说的也是啊,自从在梦家清醒过来之后,为了俞钰的事情,他基本没有真正的休息,而且,昨天白天乃至昨晚一夜,至今,基本没有闭过一下眼睛,没有因为疲劳过度精力透支而猝死,已经是一件值得杀鸡还神的幸福了。

  他干脆彻底闭上了眼睛,很无赖的挥挥手:“反正,我要睡觉了,你随便把我扔哪里就算哪里罢了。”

  女尼呆呆的,感觉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类似的突发事件,被整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沉默了一会儿,女尼轻轻咬了咬很好看的嘴唇片儿,轻轻叹息道:“好吧,既然施主如此疲倦,你就在此地的马儿上面歇息吧,贫尼陪你。”梦同学没有去研究女尼语言之中无意的暧昧,也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眼皮一垂,睡着了。

  女尼怔怔的看着这个游魂一般出现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忽然,原本古井无波的心窝,猝不及防地涌上一阵阵酸涩的疼痛。

  

十九章 记忆的伤痕

  梦中游同学这一觉,睡的真叫一个香甜。

  在他记忆之中,打自十二岁接受任务始,再也没有真真正正享受过睡到自然醒的乐趣了。

  有道是,人生之最大快乐,乃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

  但是,作为一个顶尖杀手,每当任务完成,手机传递过来他的银行账号增加了一串零洞洞的玩意,他基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又或是没有兴趣用杀人的手去数一些冷血无情的东西——对,在梦同学的眼里面,钱,只是一些冷血至极的东西,而有血有肉的生命,就是因为钱被残酷无情地抹杀了。偏偏,有血有肉的人,热血澎拜的生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打从出世到离世,就开始被这个无情冷血的家伙,牢牢捆绑在同一驾战车上,没有它你无法愉快的活着,多了它别人不愉快让你活着。

  生命,也许,本来就是一个糅合着无数极端的矛盾体。譬如,梦同学周游世界列国,乘坐的是飞机头等舱,住的是各个大都市的总统套房,玩的是高级会所,他身边从来没有缺少各个国家各种肤色的美女,但是,他的感觉,所有这些,只不过是他生命旅程之中的过客,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拥有了什么,有的,或许是数之不尽的伤痕和永远填补不了的空虚。

  也许,在梦同学的意识里面,他只是深深把握着两件事情: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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