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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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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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韩玉过来;蛇郎君诡密一笑;退了出去。沈落石一脸冷漠的坐在那里,显然对韩玉没有及时追随自己离开浴池很不满!

    韩玉歉意的笑了笑;坐在了他旁边;他很想解释一下;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不是故意留在哪里的,而且自己并没有跟蝎夫人发生什么不轨。

    可是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去解释这些;感觉怪怪的,不知该如何启齿!

    闷头喝着汤;沉默良久;韩玉忍不住开了腔:“盟主;我闯了祸。”

    “我知道,男人都会犯错。”沈落石依然冷漠;空气里有种酸酸的味道。

    “我打伤了她;而且很严重。”韩玉继续解释。

    “你打了那个女人;为什么?”沈落石关切的看着韩玉;脸色舒缓了许多。

    “因为我不喜欢女人;她们实在是太麻烦了。”韩玉冷冷的说。

    “不错;女人是很麻烦。”沈落石附和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心绪豁然开朗起来。

    蛇郎君很快就去而复返;身后跟着遍体鳞伤的女人;她居然脸上泛着红润;娇羞的低着头;不敢再看韩玉一眼。

    蛇郎君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然殷勤的招呼着两位贵宾。

    “这汤如此美味;是什么所制。”沈落石急忙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这是蛇羹;用幼蛇肉所制。”

    “蛇肉?蛇不是你们灵蛇洞的保护神吗?你们居然杀蛇;吃蛇?”

    “我们没有杀蛇;它们是蛇灵赐给我们的食物。我们食物短缺;只有依靠吃它们才可以生存下去;它们是自愿成为我们的食物的。”

    “自愿?”沈落石;韩玉楞住了。

    “不错;二位离开之前;我可以先带你们去看看它们的献身祭坛!”

    阳光普照;火势熊熊!

    一口大锅架在巨木支架上;里面热汤沸腾;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横在汤锅上面。

    这就是所谓的献身祭坛;实在是太简陋了。

    几名身着长袍的祭师;吹奏着刺耳的古怪竹乐器,一条蛇突然从天而降;恰好落在了尖刀刃上;立刻自七寸处被截为两断;蛇头落在了外面的竹筐里;蛇身落入了汤锅;激起了一片水花。

    蛇怎么会从天而降;神秘的天外飞蛇从哪里而来?

    沈落石不由自主的仰起了头;一根参天大树的枝桠立刻进入了他的视力。

    大树上居然盘据着成千上万的蛇;一根藤绳悬挂在伸出的枝桠上;正好悬挂在汤锅上面。

    一条蛇正缓缓的顺着绳子爬下来;快到绳头时;突然一跳;离开了绳索,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尖刀刃上;坠入了汤锅。

    沈落石;韩玉一脸疑惑。

    仰首关注了许久;然后相顾一笑;他们看穿了灵蛇王的把戏。

    借着日光;藏在绳索下端的钢针闪着微弱的光芒,以腹而行的蛇;碰到隐蔽的尖针;突然负痛而跳;结果自然掉进了早已备好的汤锅。

    蛇郎君引领着他们一路南行,沿途再无蛇群出没;显然已被蛇郎君遣散到了别处,负伤的蝎夫人依依不舍的送走他们;留在了山洞;看她艰难的步履;似乎伤的不轻。

    冷静下来的韩玉不免有些后悔;对付一个女人;自己出手也太重了。

    翻越了几座山;蛇郎君停下了脚步:“过了前面这座山;就是黑巫部的领地;一路东南而下;穿越黑巫部;就是天南国。”他站在山头指点着方向。

    “很好!你先回去吧!”沈落石继续观察着地形。

    蛇郎君缓缓退去;顺手拉了一下韩玉;示意有话要说,韩玉便随他后退了一箭之地。

    “韩公子;我的女人让我告诉你她很开心,多谢你这么看得起我的女人。”蛇郎君憨厚的笑着。

    “蛇兄;你误会了;我;我没有……我不该下手那么重。”韩玉被彻底搞晕了;开始语无伦次。

    “不用客气;我们是好兄弟;有福要同享,现在我们不但是好兄弟;而且是亲戚;是一家人。”

    “亲戚?一家人?”

    “你;我;还有我的女人;我们现在是一家人。”看着蛇郎君真诚的表情;韩玉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默认了。

    “我们是一家人;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只要我可以做到;我会尽力帮你。”打了别人的老婆;韩玉觉得实在过意不去;能够给一些补偿;也许会心安一些。

    “我想借你的那个东西。”蛇郎君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三寸长;三分粗;那是什么东西?

    韩玉紧张的夹紧了双腿;这东西虽然现在不常用;但也不能随便借给人;借了可就永远还不回来了。

    “不是那个;是你吹的那个东西。”蛇郎君急忙解释。

    原来他想要万兽王赠送给自己的驭兽玉萧,看来这家伙不简单。

    外表忠厚;内藏奸诈!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看上自己;她看上的是自己的三寸魔萧!

    有了它;他们就可以任意控制八洞神兽;统一苗疆八洞。为了得到它;不惜用她的身体来做交易;将自己托下水。

    占了人家的便宜;尤其是自家兄弟的女人便宜;总要有所汇报。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占到便宜,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冤大头就冤大头吧!

    反正这些雕虫小技;自己留着也没用,看在他老婆被打的面子上;就成全了他们吧!

    当然自己的慷慨解囊;正好可以收买控制他们;让他们以后更加死心塌地受自己驱使。

    韩玉摸出了玉萧;递给了蛇郎君!

    蛇郎君放在嘴边吹了半天;一点响声都没有,疑惑的看着韩玉!

    “回去;跟你的女人一起研究一下;也许她比你更适合。”韩玉笑着说罢;追随着沈落石的背影大步而去。

    “多谢主人!”蛇郎君跪爬在地;直到韩玉消失;才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回去。

    接受了万兽王的魔物;便永远是他的奴隶!

    一个持有万兽王的魔物的人;并可以随意将它送给别人;他一定就是万兽王。

    除了万兽王;任何万兽门属下都不可以失去自己的信物;失去了就要受到惩罚,惩罚就是万兽分尸!

    蛇郎君相信自己判断不会错,这个年青人一定就是兽界之尊!

    在他的意识里;兽界之尊万兽王便是至高无上的神,如果他知道韩玉不是万兽王;而是万兽王的主人;估计立刻会被吓死几次!



 第二十九章 月下木屋



    前面缓步而行的沈落石突然飞奔起来;似乎在追逐着什么。

    等韩玉回过神来;飞身直追时;已远远的落在后面,一路循着沈落石背影追逐而去;却始终未能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无法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沈落石似乎已用尽全力;极速而行。

    突然;沈落石高大的背影瞬间消逝,消失在茫茫山林间。

    韩玉追到沈落石失踪之处,发现前面是万丈悬崖;缭绕的云雾在脚下漂浮着。

    沈落石居然落下悬崖;是失足而落;还是故意跳了下去?

    是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居然舍身跳崖!

    韩玉不及多想;也飞身而落!

    虽然他看不清云雾下的悬崖有多高;但跳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韩玉当然不会粉身碎骨;因为他不是跳下去;而是爬下去的;确切的说;是溜下去的。

    他飞身一纵;落下三仗便紧紧贴在峭壁上;手脚紧扣在光滑的石壁,仿佛一只壁虎;快速的滑向谷底!

    壁虎功虽然只是雕虫小技,当关键时刻却很管用;很有效!

    三岁习武的韩玉;最初的十年都是学一些雕虫小技;他已记不清学了多少。反正关键时刻;总能及时记起最有用的一项!

    等当他隐约听到谷底的水流声;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谷底了。

    早知谷底有水;自己何必这么辛苦的爬下来?

    直接跳到谷底;直落入水岂不省事?

    心念一起;韩玉四肢一撑;飞身向下落去,在他腾空而起的刹那间;他闻到淡淡的花香。周围居然飘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粉红;洁白;淡紫……

    一片流光溢彩将他紧紧的包围着;恍惚间;韩玉仿佛自己也化成了一朵花,随风而落的花;夹在漫天花雨中;缓缓飘落下去。

    漫天花雨!

    难道这里已经是传说中的百花谷!

    不对!

    蛇郎君不是说还要穿越黑巫部;至少还要三天时间才可以到达。

    难道他在说谎?

    水花四溅;韩玉跌落在一片花海中。

    山谷里的小溪的水面已被花瓣铺满;韩玉跌落在厚厚的花瓣之上,居然被托着没有下沉;舒服的躺在花瓣上。

    香味缭绕;韩玉一阵晕旋;难道花香有毒?

    腰中的盘丝带可以驱邪避毒;何况韩玉本身就可以感觉到天下任何一种奇毒。

    花香无毒;仅仅是一种香;醉人的香!

    香风阵阵;困意袭来;韩玉躺在浮动的花瓣上沉沉的睡去了。

    他相信;一觉醒来;他一定会出现在一个天下最美丽的地方,所以他安心的睡了。随着流水一路漂向了远处;随着飘零花瓣渐渐消失。

    韩玉远去;山间的花雨也渐渐廖落下来,所有的飘零的花居然只为他一个人而落。

    鲜花灿烂;阳光明媚!

    留恋戏碟;花间翩翩起舞!

    云雾缥缈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

    百花谷一定是号称化外仙境的花谷;鲜花满地;美女如云的花谷。花间似有笑语;似有欢歌;还有朦朦胧胧;飘飘渺渺的一位白衣仙子。

    花如雪!

    她一定是名动天下的新一代的江湖第一美女花如雪!

    熟睡的韩玉突然翻身而起!

    面对眼前的景象;彻底的惊呆了:没有鲜花;没有阳光;没有云雾缥缈;也没有亭台楼阁,只有自己躺着的一张破草席;四面残破的木板墙。

    残破的木板墙上开着残破的窗口;残破的窗口挂着一弯清冷的残月。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睡到这里?

    韩玉自信即使自己熟睡;有人走近自己;也会有感应!

    可是自己明明是睡在漂浮的花瓣;怎么会躺在木板小屋里,身下花瓣怎会变成破凉席?

    一定是有人在自己熟睡时;移动了自己的身体!

    不但靠近自己;而且动过自己,自己竟然毫无感觉?

    是自己的感应变得迟钝;还是对方的动作可以避开自己的感应?

    韩玉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他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恐惧!

    他身形一纵;越窗而出;想看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扑通!

    他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那是一条他熟悉的河水!

    花虽去;水面依然残留着淡淡的香,木屋就架在河流之上;破旧的木头长期浸润在水里,已经开始腐朽;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河水缓缓的从木屋下流淌而过,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生命迹象。

    如果有人躲在附近;韩玉一定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自己明明是随波而飘;怎么会跑到上面的木屋里,难道这个木屋有机关?

    韩玉拖泥带水;纵身跨上了小屋。

    仔细查看之下;才发现小屋的地板是块翻板;两个自动木销将它固定住,轻轻拨开木销;地板翻转;他脚下一滑;居然再次跌落水中。

    他发现木屋下面挂着一张大网;与翻转的地板紧密连接着。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触网,大网一卷;将他抛了起来;上面地板一转,他又原封不动的躺在了刚才熟睡的地板上。

    躺在冰冷湿润的木板上;韩玉笑了。

    原来顺流而下的自己;被小屋主人设下的机关当作了一条大鱼!

    看来明天一早;他就该来这里收这只大鱼了!

    这次他一定会很开心;他的网捕捉到了大鱼,超级的大鱼!

    一定要躺在这里给他一个惊喜!

    他已经睡了太久;无法再入睡;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弯残月,变化着的残月。

    他想起了沈落石,他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也在看着这弯残月?会不会也在想着我?

    韩玉的脸一热;心跳陡然加快起来。

    面对清冷残月;他一定不会想着我;一定又在思考他的残月刀的变化,韩玉的情绪一下子失落起来!

    他知道在沈落石的眼里;残月刀似乎比任何人都重要!

    当然在自己眼里;他也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沈落石有朝一日一定会成为自己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因为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一天比一天更重!

    最初的相识;仅仅是一丝好感;男人间英雄相惜的好感!

    自从吸取了该死的玲珑二人的驻颜神功;自己的体内居然又多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决战蜀山;为了配合默契;居然启用了同呼吸;共心跳的同心。从那一刻彻底被他的豪情吸引;而且越来越强烈。

    几天不见;居然有些燥动不安;心里还生出了一丝牵挂,难道自己真的会放弃独霸江湖的目标;一心一意的追随在他左右?

    是自己独霸江湖;还是帮他独霸江湖?

    韩玉居然第一次有些犹豫不决。

    帮他独霸江湖不就是自己独霸江湖么?

    只要两个人同呼吸;共心跳;永远追随一起;谁做霸主不是都一样吗?……

    残月渐落;晨曦初现!

    一阵轻快的脚步由远及近,是个女孩子的脚步;躺在小屋内的韩玉已经听出对方的身份。他决定戏弄一下她;他闭气止息;脸色立刻惨白起来。

    一阵浓烈的鱼腥味透进来;靠岸的木门已被打开,一个粗布衣裳;赤足少女出现在门口。她惊喜的眼神立刻变化位惊愕:上网居然不是大鱼;而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惊讶片刻;她立刻恢复了冷静;拖着韩玉的双脚拉到了河岸上。倒放在一块青石上;开始按背;掐人中,折腾了半天;不见一点反应!

    “你千万别死在这里;要死也死到别处去;快醒醒!快醒醒!”女孩子显然有些着急起来;喊声中已带着哭呛;纵身跳上韩玉的后背;拼命的蹦跳着。

    韩玉感觉五赃六腑都快被踩烂了;强忍着依然不出声。

    臭丫头!

    跟我玩狠的?

    今天我就陪你玩个够!

    看到韩玉还没反映;女孩子气急败坏的跳下来;绝望的抓起韩玉的头发,左右开弓;猛扇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现在除了人工呼吸;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女孩犹豫半天;决定还是要试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撅着嘴凑了上来。

    鱼腥味!

    好浓的鱼腥味!

    扑鼻而来!

    韩玉一阵恶心;终于忍无可忍;将头偏向了一边,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女孩子似乎已判断出他的心思。

    灵活的嘴唇已追上了他的唇;紧紧的贴了上去,死死的堵住了他的嘴!



 第三十章 花花女孩



    温热湿润的双唇;带着淡淡的香味,封住了韩玉的嘴;也封住了他的整个身体和意识;一切都瞬间凝固。

    虽然她的外表散发着浓烈的鱼腥臭味;却掩盖不了少女特有的体香。

    环境可以改变她的表层;却无法改变她的本质。

    韩玉痴醉的热吻着;除了吸取女人的功力;他从来没有吻过任何女孩子。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修炼的吸魂;一碰到女人的唇;就会自然而然的吸取对方的精气,面对一个陌生的捕渔女孩;他的吸魂居然第一次没有发作。

    他一直无法自由驾驭的吸魂;居然也可以被自己任意控制!

    原来它只是一种武功;只要自己没有了贪心;它便不会发作。

    怀里的女孩子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孩;根本没有自己值得吸取的东西。

    没有了吸取;有的只是醉心的付出和奉献。

    压抑多年的正常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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