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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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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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门上铜环敲了敲,过了会才有一个衙役开门,有点不耐烦的说:“谁呀,这样晚了。”
  瞥了一眼,衙役突变了颜色,连忙笑着:“原来是解元公,您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见县太爷?”
  裴子云听了,点,将一个帖子递上去:“自是有事要见县尊。”
  衙役接了帖子,帖子精致,一些银纹刻在帖子上,这就是很正式了,说:“解元公稍等。”
  县衙,县令看着文书,轻推到一侧,说:“松云门反应很快啊,安葬、抚恤、大建,有条不紊。”
  师爷听县令说着,咽了一口唾沫:“县尊,那这管家米行的事不管了?可死了几个人。”
  “人家说是瘟疫,你能有什么办法,真要大查也可以,但是松云门才受了朝廷册封,是不是要追查下谁在袭击,又要不要追查下本县治安不利的责任啊?”县令白了一眼。
  师爷不由抹汗,县令嫌灯光暗,叫人又在身后点了两支蜡烛,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疾奔上前:“大老爷,裴解元求见,递帖子来了。”
  “帖子拿来。”县令说,话音刚落,衙役双手捧帖子递到了县令面前。
  看着这帖子,县令有些迟疑:“此子见或不见?”=
  正一侧的抄录的师爷见县令这模样,连忙说:“老爷,这裴解元虽名气大,还是解元,可入了道门,就绝了仕途,对老爷有什么用处?且前面还有着璐王的人打了招呼,这里面利害关系甚大,还请老爷三思啊。”
  听得这师爷的话,县令是沉默了一刻:“你说的是。”
  “来人,跟解元公说,本县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将帖子回去就是。”县令对门口喊着,衙役领了命令出门,向裴子云赔笑:“解元公,我家大人今日偶感风寒,不能吹风见客,还望见谅。”
  裴子云听了看上去,见衙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由笑了起来:“恐怕是听说我来了,才害了这风寒病吧。”
  衙役听得面前裴子云这话,赔笑:“解元公哪里的话,县尊是真病了,您也别为难小人了。”
  裴子云摆了摆手:“我不为难你,只是我这还有一件东西,你递上去,县尊看了,再决定见不见我。”
  裴子云取出一个木盒,衙役上前接过,略一沉,不由暗想:“莫非,这是什么宝贝不成?”
  “县尊,解元公没有离去,听了说辞,又让小人又递上一个盒子,说老爷见了盒子,自会回心转意。”
  师爷五十多岁,又黑又瘦,越显得干瘪,眼圈下皮松弛着,这时听了,就冷笑了一声:“装神弄鬼。”
  县令听了瞥了一眼,说:“你啊!”
  其实他是明白,璐王这事自己这师爷没有收钱,而且人家代表璐王也不会给小吏钱,但官场就讲究这个名份,师爷跟着自己熏陶久了,哪怕是没有好处,都得站到璐王这一队去。
  这是公心,私心就是师爷也是秀才出身,没有考取举人,只得一辈子当个师爷,而考取了解元的裴子云,不但年轻,还又视官禄无物,竟然去当了道人,这人自对裴子云很不待见,甚至咬牙切齿,这就是人的隐秘情绪了。
  县令不打算说破,看着木盒笑对师爷:“你说这裴解元,给我准备了什么礼?”
  说着挥手:“盒子递上来。”
  衙役奉上,县令把盒子打开,就“咦”了一声,这盒子中是一个令牌,似乎是黄金打造。
  才拿起,只看了一眼,眼皮一颤,令牌掉在桌子上,身子有些颤抖,看着衙役就训斥:“你先出去,在门口候着,我有事跟师爷商量。”
  衙役退出将门给带上,师爷带着诧异:“县尊?”
  县尊缓了缓,镇定下来:“麻烦了,麻烦大了,没想到这人暗中投靠了太子,手里居有太子府令牌。”
  “什么?裴子云有太子令牌?”师爷凑前一看,见着冰冷冷的金色令牌,上有龙纹,还有着太子府三个字,顿时脸色煞白。
  两人怔着一动不动,许久,师爷才拍腿说着:“哎,现在怎么办,璐王打了招呼,太子又有令牌。”
  县令听了,叹了一声:“让他进来吧,总不能得罪了太子。”
  师爷有点不甘,说:“可璐王那方面打了招呼,我们不听,怕难免招致璐王怨恨啊。”
  “璐王方面是有人打招呼,可现在这是太子令牌亲临,能比么?两害相较取其轻。”县令的脸在蜡烛中一明一灭,铁铸一样动也不动,沉吟许久,起身:“请解元公到侧厅议事。”
  衙役就一路疾奔到了门前,赔笑:“解元公请进,老爷吃了些药,身体好了许多,可以见着解元公了。”
  衙役领着裴子云进客厅,县令迎了上来:“解元公,昨日忙公务,略感了风寒,耽搁了些,解元公见谅,见谅,请坐,上茶。”
  裴子云入了座,喝了一口茶,看着县尊,笑着:“瞧着县尊眼圈暗,想必是忙于公务,很是疲倦,现在入夜了,我也不多打搅。”
  “我的来意,你想必也明白了,我只说几点。”
  “第一,松云门毕竟是明旨册封道门,受大难你不管,这事只要我一上折弹劾,你官位未必保的住吧?”
  县令听了这话,顿吸了一口冷气:“解元公,实不是我不愿救援,只是这调动兵事得通报上官……”
  “县尊大人,请问你通报又在何处?”话还没有落,裴子云就冷冷打断了。
  县尊听了,陈默了一会:“哎,解元公,你何必为难我,这事有着璐……”
  县令说到这里停口喝茶,裴子云听得分明,点了点:“还有璐王掺和在其中是不是?”
  “本来这是皇帝的家事,你害怕搅进倾轧中,自也是情理中事。”裴子云冷冷说:“你有你的难处,之前松云门受到袭击,你没有增援,我不管,但现在既我赢了,你再不出声,就不对了!”
  “别忘记了,璐王还不是太子,而太子终是太子。”
  “是是是!”县尊揩着汗,口中说:“解元公知道本县的苦处,本县自是感激——你想怎么办?”
  裴子云笑了笑:“我的要求不多,你派厢兵一百驻在松云门山门,只要一个月即可,名义可以是查案剿匪。”
  “甚至不必直接驻扎在山门,山门下面,不是有个镇?”
  “为了缉贼拿盗,派巡检巡查镇上治安,这名义谁也说不出得错吧!”裴子云深知官场,没有名分规矩,有钱都不行,有了名分规矩,就是钱的事,当下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案上,说:“必不会少了差使钱。”
  县令看去,最上一张一百两,这一叠看着上去,至少一千两,就心一热。
  县尊推了推木盒:“解元公,还请收好。”
  回手顺便将银票收进了口袋,带上了一些笑意:“解元公真有心了,这缉贼拿盗,自是官府之责,现在居有贼人袭击镇子,伤及我治下百姓,我身为县里乡亲的父母官,必派巡检剿灭。”
  裴子云听了这话,起身作了揖:“多谢大人。”
  县令也起身:“解元公不必多礼,只是还得请来日为我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县令说完,又喊着:“来人,给我叫李班头来。”
  稍晚李班头过来,扫了一眼裴子云,带了点好奇,行礼:“见过县尊。”
  县令带着一些怒意:“李班头你做的好事。”
  听着训斥,李班头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卑职不清楚,还请大人教我。”
  县令说:“今日裴解元来告状,说前几日有贼在松云门放火,你没有一点觉查,真是失职。”
  李班头心中一惊,道人居山中,遇见匪患多自行解决,衙门从来不问,今日县尊怎么突然提及?
  而且自己虽是公差,但缉贼拿盗其实更多是巡检的责任,只是这时不能硬顶,连忙说:“是小人失职,还请大人恕罪。”
  县尊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说:“明日,你就汇合着巡检,去松云山下镇子缉贼拿盗,以一月为限,务必擒得贼人。”
  这话一说,李班头哪里还不明白,连忙说:“我立刻去办。”
  出门,虞云君早在车上等候,裴子云对着一个道人说着:“你不要跟了,你跟着这班头和巡检回去,让赵长老给班头五十两,给巡检一百两,至于开拨费我们不要管,县里自有公费。”
  “只要第一天设宴,最后一天设宴就可以了。”
  裴子云自然懂得规矩,不知道的人会说:“这一百人住一个月费用都不止这个数字。”
  但话不是这样说,巡查到哪里都是巡查,有公费,这算不到松云门身上,给了反而不好,因此只给官。
  裴子云说一句,道人答应一声,待道人诺诺退去,虞云君已听的明白,心中真是佩服,问:“县衙解决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裴子云怅怅长叹:“去总督府,这时是见一见总督了。”


第206章 迟疑
  州城·高垂观
  今天应州有点水涝,要是往年,怕是村庄都荒废,饿死些人,但转眼大徐已立第九年了,前几年官兵民壮不时对土匪强盗围剿,虽小战事不断,但太平气息已经可以看出了。
  整个农村在快复苏,往年也积累了点粮食,来个小灾饿不死人。
  而且官府还就地赈济,由于有着市舶司,几个港口成了气候,岁入三十万两,虽上交大半,但还是财政宽裕,一口气施出去两千石粮。
  百姓虽说是健忘,也许出生在大徐立国以后的人,会身在福中不知福,但经过乱世的人都在农忙余闲,感谢官府,感谢神灵保佑,大小祠观里的香火,何至增了一倍?
  高垂观也不例外,这还是当年张玠玉买下修茸把赐额办下来,可以说是新观,但前面神殿处,进香的人也6续不绝,不断涌入,观前已经有人摆摊了,显的很有些人气了。
  内殿有一带粉墙隔离,里面郁郁竹园清幽,阳光正好,蝴蝶蜜蜂成群结队四处飞着,一些鸟惊着飞起。
  其时正午,香火道人(专管香火清扫)都到伙房用饭,隔墙只微闻外面上香声,反觉院中更幽静。
  一处静室,一个少女打坐,穿着一身银白衣裳,紧贴身子,年纪有些偏小,五官中此时是露出了一些妩媚,小小年纪似就有着勾魂夺魄引人入胜的潜质。
  三根香此时插在香炉中,已点燃,待得夕阳洒进了静室内,照在烟上,少女才起身收功,脸上带一些喜意:“终破了第八重,离复仇目标越来越近了,裴子云,你等着。”
  齐爱果带着满满怨念推开静室的门出来,静室是最里面,外面就是齐爱果的闺房,这房间不大,布置得清雅,墙壁裱了桑皮纸,小窗上用着名贵的玻璃(古代有玻璃),除此倒是朴素,被子粉红色,上绣着一只白色的小狗。
  这院子外,一个道人在齐爱果的院前徘徊,从半圆拱的门看进去,这院中一些花正在盛开,显颇可爱。
  一个娇小的人影透过窗户隐隐得见,这道人是周安,此时有一种莫名火在心中燃烧,踱了几步,就想要立刻冲着进去,用阴阳和合阴阳双修之术夺了这只萝莉的真阴,一举破了天门。
  眼神中带炙热想着,就有着一团火,这时突想起了老道人,只觉身上一颤,上次有着一个道人想要乘老道人不在,侵犯小果儿,被老道人觉,直接废了道法,以残害同门之罪赶了出去。
  赶出去没有多少时间,就死在半路——说是遇贼,谁信?
  修行不过二年,就抵达七八重,这真是最顶尖的炉鼎,师叔难道真觉得在圣狱门中还能保住不成?
  这样一想,周安踱了几步带些不甘,贪婪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渴望,脚控制不住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才踏出,又突听着远处脚步声,周安一惊,转身而行,消失不见,惊起了不少蜜蜂和蝴蝶。
  稍晚,一个华丽道袍老道人从转弯出现,这老道人出来,眉就紧皱了,暗想:“有人,莫非又是周安窥视?此子仗着是掌门委派,越肆无忌惮,连我的弟子也敢打着主意。”
  老道人想着,又叹了一声,二年不见,这老道人头又白了许多,眼角,额添上了不少皱纹,面目看着上去又干枯了些,多了些暮气。
  “我老了。”老道人整理了一下衣裳,轻轻在门上叩了叩,齐爱果在门缝里看见是老道人,这才欢喜将着门打开,一把抱住老道人:“师父爷爷,我已第八重了,我离这报仇日子,又近了许多。”
  齐爱果满脸都是开心笑容,向老道人分享快乐。
  听得齐爱果的话,老道人伸出了手在齐爱果的头上揉了揉:“小果儿,真厉害啊,现在就是奠基第八重了。”
  听着老道人的夸奖,齐爱果满脸欢喜:“师父爷爷,你坐,我去给你倒茶水喝。”
  这才转过娇小身子去取茶水,给着老道人斟茶。
  看着她背影,老道人心中一沉,裴子云现在已是阴神真人,自己弟子想要报仇,恐怕遥遥无期,只是现在祈玄门对付松云门,本门已经有了趁火打劫的计划,或弟子就有些复仇之机。
  沉默了一会,长老笑着:“你进步神,我是后继有人啊,只是你现在实力,还杀不得仇人,必须从长计议。”
  齐爱果正在斟茶,听着这话,茶水顿溅一些出去,连忙拿起茶杯,用布把桌面的水渍给擦得干净了。
  “师父爷爷喝茶。”齐爱果说。
  老道人接过了茶喝了一口:“爱果,我知道你想报仇,只是你年纪还小,武功道法都是不足,还得继续修行。”
  “不得不承认,裴子云是一代人杰,天赋不在你之下,现在和祈玄门都能拉锯战,你想要报仇,必很辛苦。”老道人这样说。
  “师父爷爷,我不怕辛苦,我要为爹,为王叔叔他们保仇。”齐爱果倔强的说着,长老正要再说,这时听着敲门,在门外喊:“师叔,师叔可在,有着紧急情报。”
  “周安?”长老顿时一眯眼睛,想了想:“此人平时避着我三丈,这时有什么事来寻我?”
  这样一想,就喊:“周安,进来。”
  周安才推开了门进房间,向老道人行礼,带着一些焦虑:“师叔,松云门情报已送上来了,有着大变。”
  “哦?”老道人脸色一变,伸手接过情报看了起来,听得是松云门情报,齐爱果是垫着脚尖想看上一看。
  周安将情报递上去后,垂手而立,偷偷瞄了一眼齐爱果,齐爱果这时穿银白色花纹衣裳,一张小小的俏脸煞是可爱,就是多瞄了几眼。
  老道人扫了一眼想要看着情报的齐爱果,将着情报又举高了一些,见师父又将着情报举高了,就是瘪起了小嘴,只是外人在,没有向着老道人撒娇。
  看着下去,老道人渐惊:“祈玄门失败,这并不出奇,我们几个道门联手虎视耽耽,自不允许它获胜。”
  “只是没有等我们出手,松云门自己就胜了,这就出人预料了,而且这门端是果断,第二天就立了掌门,还是裴子云!”
  “而且接下去的动作非常快,抚恤、大建、并且裴子云失踪了一段时间,弟子一时间查不出来?”
  “过段时间又在县城出现,不知道用着什么办法请动县令派兵驻扎,有此人当掌教,怕是越来越难缠了。”
  “这家伙居当了掌门?”齐爱果竖起了耳朵听着,这憋红了脸。
  “咦,素月门封山了?”老道人看下去,带一些诧异,素月门怎会这时无缘无故封山,心上顿时闪过一些不祥。
  “素月门封山,莫非去了松云门?”老道人说。
  周安是看着长老:“师叔,素月门或是担忧祈玄门袭击也不一定。”
  听得这话,老道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这人,沉入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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